那天晚上,冬子躺在床上,一晚上没有睡觉,他整个身心都徜徉在晚上与刘霞的尽情欢愉之中,这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第一次竟然是发生在和老师的身上。
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早上,冬子才勉强睡着。
一觉醒来都快要到中午了,从市里到严巷村,坐公交最快也得两个小时,一想到母亲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冬子就赶紧起床了。
到了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饥肠辘辘的冬子吃了点饭,才向母亲汇报了这一学期的“成果”。
严秀萍对于儿子的学业没有太大的担心,反而看着冬子神采奕奕的神情犯了难,知子莫若母,从冬子的一举一动中,她已经大概了解到冬子可能遇到了一些感情问题,但是她又不便于询问。
在放假之后的第三天,冬子才鼓足勇气去找了岳芝楠。这时候村里的初中还在补课,尤其是像岳芝楠这样的学生,更是受到了老师的大力关怀。
冬子要去找岳芝楠的事情,没有向母亲隐瞒,因为他这一次去是想要和岳芝楠了断关系的,冬子认为母亲是支持他这么做的,当然,严秀萍确实也没有说什么。
冬子计算着时间,在早早的吃过晚饭后,他就朝着母校走去了,这段路程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冬子边走,边回忆着他和岳芝楠的种种事情,在这条路上,还因为岳芝楠谈恋爱的事情,和学校的恶霸郭宝打过一架,继而又想到了在镇上中学和同学动刀子的事情,这样看来,俩人的早恋也算是轰轰烈烈。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是因为他不想碰到学校的任何同学,尤其是老师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下,甚至是姚老师、赵老师这些人他都不愿意见到。他只想在岳芝楠放学的时候,能够在路上碰到她,和她将这些事情讲明白。
他走的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学校,远远望去,只有毕业班,也就是岳芝楠所在的班级还亮着灯,这会儿的天黑的很早,四周静悄悄的,冬子看了一下手表,算来,岳芝楠也快要放学了。
他踱步在学校的周围,眼睛盯着岳芝楠所在的教室,果然,只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来是岳芝楠他们放学了。
冬子躲在一旁,凝神看去,岳芝楠是最后才出来的,和她一块走着的还有一个女同学,冬子看到岳芝楠身后没有什么人,尤其是岳老师没有一块走出来,冬子长出了一口气,便迎了上去。
岳芝楠没有看清冬子,冬子在她背后轻轻的喊了一声:“岳芝楠。”
岳芝楠转过头去,这才知道了原来躲在黑暗处的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严华冬。
岳芝楠高兴坏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早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旁边站着的又是岳芝楠的好朋友,她也看出来是严华冬,笑着很识趣的说道:“楠楠,那我先走了哦。”说着,向她抛了一个鬼魅的笑脸,就转身离开了。
岳芝楠尴尬的笑了笑,直到等那位同学走远了,她才转过身来。
只见岳芝楠兴冲冲的走到冬子的身前,她本来以为冬子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没有,走近之后,反而发现,冬子脸上是一种很凝重的神情。
岳芝楠害羞的低着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放的假?”
冬子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道:“咱们去那边说吧。”
岳芝楠兴奋地跟在冬子的后面,只听冬子边走边说道:“我们也是放假没几天,知道你还在补课,所以一直没有来看你。”
岳芝楠道:“对呀,我们要补到腊月二十三呢!还是你们好呀!”
冬子领着岳芝楠又往深处走了走,确保没有人看到他们之后,冬子才转过身来,道:“你……你最近好么?”
岳芝楠笑着抱怨道:“好什么好!每天上课都烦死了,我也没有你那脑子,看一遍就会,直到现在,姚老师有时候还会提起你,说是我们班上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学生。”
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姚老师他们都好吧?”
岳芝楠道:“好着呢,我听我爸说,因为你们那一届学生考的都很好,所以姚老师现在升了副校长啦!给我们代课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不少。哎……对了,你回来也没有去看看她?”
冬子摇了摇头,道:“我……先来看的你!”
岳芝楠笑着道:“还算你有良心!等着明年中考完就好啦,我现在正在说服我爸,让我考市一中,你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冬子听到这话,他的心中一颤,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又咽了回去。
岳芝楠见他久久不说话,往前凑了一些,道:“华冬,你……你在市一中还顺利么?”
冬子道:“很好啊,我很满意,市一中就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说起市一中的“奇闻异事”,冬子心中有很多的话想和岳芝楠说,但现在却提不起兴致来。
岳芝楠追问道:“都有哪些好玩的事情,你和我说说,我想听。”口气之中不乏一种撒娇。
冬子摆了摆手,道:“嗨,那有啥说的,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岳芝楠见他没有兴致,便也没有再问,只听她问道:“有事情?你……今天不就是来看看我么?有啥事?”
冬子一本正经的道:“楠楠,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等我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你要不哭不闹,咱们都好好的。”
冬子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岳芝楠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她点了点头,道:“那也得先听听你说的是啥事吧?”
还没有等冬子先开口,岳芝楠故意笑着道:“华冬,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这时候,俩人的脸庞离的很近,冬子看着岳芝楠一脸淳朴的表情,一些话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但今天不说,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呢!
终于,他鼓足用去,只听冬子说道:“楠楠,我很高兴在初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里能够遇到你,但是咱们不合适,我想来想去,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冬子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这些话,他怕被岳芝楠打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冬子观察着岳芝楠的表情,一开始说完这话的时候,岳芝楠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似乎是没有领会了他这话是的意思。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只见岳芝楠眼泪夺眶而出,继而嚎啕大哭起来,她越哭越难受,像是有一块石头哽咽在喉咙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将书包丢在一旁,蹲在地上,双手伏在膝盖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胳膊里,冬子站在原地,只能听到岳芝楠哽咽的抽泣声。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冬子记得就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当岳芝楠得知自己报考的是市一中的那一刻,她也这样的哭泣过。冬子还记得那一刻,自己拥上去想要亲吻岳芝楠,想要给她安慰。
虽然现在他看到岳芝楠这样伤心,他仍然有那样的冲动,但他极力的说服自己:要克制!
冬子也蹲了下来,他可以陪着岳芝楠蹲着,却再也不能将她一把搂在怀中了。
他一直等待着岳芝楠的心情平复一些,冬子才说道:“楠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是不告诉你,就是更加的对不起你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冬子都有一些语无伦次了。
岳芝楠抬起头来,冬子看到他清秀的脸庞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只听她边抽泣边问道:“华冬,你是不是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
冬子没有想到岳芝楠这么敏感,这样的话题他思考过,但是自己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冬子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有,但是这跟咱俩的分手没有任何关系!”
岳芝楠站起身来,喊道:“你胡说!你就是因为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才对我这样的,你说!是不是?”
冬子也站起身来,道:“楠楠,你小声一点,你听我跟你说,上一次你去学校看我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情来着,但是那会儿太匆忙了,没来及,我今天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说完这些话,只听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听我说,你好好学习,听你爸的话,即使考到了县一中也好好学习,有比我更好的男生等着你!”
岳芝楠像是在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严华冬,我其实很讨厌学习,但你就是我每天的学习动力,因为我想去找你。你想去市一中,没关系,我可以随着你去啊!我成绩够,只要我说服我爸,咱们很快就能团聚!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啊!”说着,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冬子沮丧的道:“我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总之就是我不爱你了!”冬子说了这句狠话之后,他也有些后悔了,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岳芝楠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问道:“严华冬,你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
冬子道:“没有!我……我喜欢上了我的老师,但只能说是喜欢,其他的算不上!”事到如今,冬子将这些真话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他一丝都没有顾忌岳芝楠的感受!
岳芝楠听到冬子不可思议的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并且还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骂道:“严华冬,怪不得老师们都说市一中不好!原来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啊!你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那个严华冬了!”
冬子苦笑道:“我知道是我变了,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说的对,老师们也说得对,市一中不是一个好地方,你还是不要来了!”
岳芝楠听到冬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掩面哭了起来,道:“我所有的学习都是为了你!可是你现在……!”她哽咽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冬子道:“楠楠,你恨我吧!我也没办法!”
岳芝楠道:“我恨你,我当然恨你!”她对冬子的爱已经在冲动的这一刻,演变成了恨!她恨透了这个负心汉!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冬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听着岳芝楠的哭泣声,冬子甚至都有一些反感这样的场景了。
良久,岳芝楠轻轻地说道:“华冬,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等我,我考上市一中,你还会爱我的对不对?”她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
冬子清醒的回答道:“楠楠,你认清现实好不好!咱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谈到什么爱呢!充其量就是互相喜欢罢了!”
岳芝楠问道:“那你和你那个老师呢!是爱么?”
冬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得叹了口气,道:“楠楠,你是对的,我不爱你了,所以才会说咱们之间谈不上爱,我爱刘老师,就像你是口中说的爱我一样,但……,所以……所以咱们都理智一些吧!”他最后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总结,并不是对岳芝楠说的,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岳芝楠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自己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岳芝楠没有回复冬子的话,也没有再看冬子一眼,而是默默地从地上捡起了书包,转身就往回走去。
冬子看着岳芝楠离去的背影,知道她的心中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但是他能怎么做呢!他的心中不仅没有过多地悲伤,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倾泻后的畅快!
岳芝楠魂不守舍的往前走着,他多么希望身后的严华冬能够冲上来,抱住自己,告诉自己说他还爱着自己啊!这一刻她可以为了严华冬付出一切。
可是不论她走的多慢,每迈出一步,失望就会多一分,终于,她神情恍惚的跟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去,消失在夜幕中。
寒风瑟瑟中,只留下了冬子一个人站在那里!
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早上,冬子才勉强睡着。
一觉醒来都快要到中午了,从市里到严巷村,坐公交最快也得两个小时,一想到母亲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冬子就赶紧起床了。
到了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饥肠辘辘的冬子吃了点饭,才向母亲汇报了这一学期的“成果”。
严秀萍对于儿子的学业没有太大的担心,反而看着冬子神采奕奕的神情犯了难,知子莫若母,从冬子的一举一动中,她已经大概了解到冬子可能遇到了一些感情问题,但是她又不便于询问。
在放假之后的第三天,冬子才鼓足勇气去找了岳芝楠。这时候村里的初中还在补课,尤其是像岳芝楠这样的学生,更是受到了老师的大力关怀。
冬子要去找岳芝楠的事情,没有向母亲隐瞒,因为他这一次去是想要和岳芝楠了断关系的,冬子认为母亲是支持他这么做的,当然,严秀萍确实也没有说什么。
冬子计算着时间,在早早的吃过晚饭后,他就朝着母校走去了,这段路程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冬子边走,边回忆着他和岳芝楠的种种事情,在这条路上,还因为岳芝楠谈恋爱的事情,和学校的恶霸郭宝打过一架,继而又想到了在镇上中学和同学动刀子的事情,这样看来,俩人的早恋也算是轰轰烈烈。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是因为他不想碰到学校的任何同学,尤其是老师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下,甚至是姚老师、赵老师这些人他都不愿意见到。他只想在岳芝楠放学的时候,能够在路上碰到她,和她将这些事情讲明白。
他走的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学校,远远望去,只有毕业班,也就是岳芝楠所在的班级还亮着灯,这会儿的天黑的很早,四周静悄悄的,冬子看了一下手表,算来,岳芝楠也快要放学了。
他踱步在学校的周围,眼睛盯着岳芝楠所在的教室,果然,只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来是岳芝楠他们放学了。
冬子躲在一旁,凝神看去,岳芝楠是最后才出来的,和她一块走着的还有一个女同学,冬子看到岳芝楠身后没有什么人,尤其是岳老师没有一块走出来,冬子长出了一口气,便迎了上去。
岳芝楠没有看清冬子,冬子在她背后轻轻的喊了一声:“岳芝楠。”
岳芝楠转过头去,这才知道了原来躲在黑暗处的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严华冬。
岳芝楠高兴坏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早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旁边站着的又是岳芝楠的好朋友,她也看出来是严华冬,笑着很识趣的说道:“楠楠,那我先走了哦。”说着,向她抛了一个鬼魅的笑脸,就转身离开了。
岳芝楠尴尬的笑了笑,直到等那位同学走远了,她才转过身来。
只见岳芝楠兴冲冲的走到冬子的身前,她本来以为冬子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没有,走近之后,反而发现,冬子脸上是一种很凝重的神情。
岳芝楠害羞的低着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放的假?”
冬子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道:“咱们去那边说吧。”
岳芝楠兴奋地跟在冬子的后面,只听冬子边走边说道:“我们也是放假没几天,知道你还在补课,所以一直没有来看你。”
岳芝楠道:“对呀,我们要补到腊月二十三呢!还是你们好呀!”
冬子领着岳芝楠又往深处走了走,确保没有人看到他们之后,冬子才转过身来,道:“你……你最近好么?”
岳芝楠笑着抱怨道:“好什么好!每天上课都烦死了,我也没有你那脑子,看一遍就会,直到现在,姚老师有时候还会提起你,说是我们班上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学生。”
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姚老师他们都好吧?”
岳芝楠道:“好着呢,我听我爸说,因为你们那一届学生考的都很好,所以姚老师现在升了副校长啦!给我们代课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不少。哎……对了,你回来也没有去看看她?”
冬子摇了摇头,道:“我……先来看的你!”
岳芝楠笑着道:“还算你有良心!等着明年中考完就好啦,我现在正在说服我爸,让我考市一中,你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冬子听到这话,他的心中一颤,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又咽了回去。
岳芝楠见他久久不说话,往前凑了一些,道:“华冬,你……你在市一中还顺利么?”
冬子道:“很好啊,我很满意,市一中就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说起市一中的“奇闻异事”,冬子心中有很多的话想和岳芝楠说,但现在却提不起兴致来。
岳芝楠追问道:“都有哪些好玩的事情,你和我说说,我想听。”口气之中不乏一种撒娇。
冬子摆了摆手,道:“嗨,那有啥说的,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岳芝楠见他没有兴致,便也没有再问,只听她问道:“有事情?你……今天不就是来看看我么?有啥事?”
冬子一本正经的道:“楠楠,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等我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你要不哭不闹,咱们都好好的。”
冬子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岳芝楠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她点了点头,道:“那也得先听听你说的是啥事吧?”
还没有等冬子先开口,岳芝楠故意笑着道:“华冬,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这时候,俩人的脸庞离的很近,冬子看着岳芝楠一脸淳朴的表情,一些话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但今天不说,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呢!
终于,他鼓足用去,只听冬子说道:“楠楠,我很高兴在初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里能够遇到你,但是咱们不合适,我想来想去,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冬子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这些话,他怕被岳芝楠打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冬子观察着岳芝楠的表情,一开始说完这话的时候,岳芝楠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似乎是没有领会了他这话是的意思。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只见岳芝楠眼泪夺眶而出,继而嚎啕大哭起来,她越哭越难受,像是有一块石头哽咽在喉咙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将书包丢在一旁,蹲在地上,双手伏在膝盖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胳膊里,冬子站在原地,只能听到岳芝楠哽咽的抽泣声。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冬子记得就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当岳芝楠得知自己报考的是市一中的那一刻,她也这样的哭泣过。冬子还记得那一刻,自己拥上去想要亲吻岳芝楠,想要给她安慰。
虽然现在他看到岳芝楠这样伤心,他仍然有那样的冲动,但他极力的说服自己:要克制!
冬子也蹲了下来,他可以陪着岳芝楠蹲着,却再也不能将她一把搂在怀中了。
他一直等待着岳芝楠的心情平复一些,冬子才说道:“楠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是不告诉你,就是更加的对不起你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冬子都有一些语无伦次了。
岳芝楠抬起头来,冬子看到他清秀的脸庞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只听她边抽泣边问道:“华冬,你是不是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
冬子没有想到岳芝楠这么敏感,这样的话题他思考过,但是自己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冬子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有,但是这跟咱俩的分手没有任何关系!”
岳芝楠站起身来,喊道:“你胡说!你就是因为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才对我这样的,你说!是不是?”
冬子也站起身来,道:“楠楠,你小声一点,你听我跟你说,上一次你去学校看我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情来着,但是那会儿太匆忙了,没来及,我今天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说完这些话,只听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听我说,你好好学习,听你爸的话,即使考到了县一中也好好学习,有比我更好的男生等着你!”
岳芝楠像是在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严华冬,我其实很讨厌学习,但你就是我每天的学习动力,因为我想去找你。你想去市一中,没关系,我可以随着你去啊!我成绩够,只要我说服我爸,咱们很快就能团聚!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啊!”说着,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冬子沮丧的道:“我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总之就是我不爱你了!”冬子说了这句狠话之后,他也有些后悔了,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岳芝楠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问道:“严华冬,你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市一中又找了一个对象?”
冬子道:“没有!我……我喜欢上了我的老师,但只能说是喜欢,其他的算不上!”事到如今,冬子将这些真话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他一丝都没有顾忌岳芝楠的感受!
岳芝楠听到冬子不可思议的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并且还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骂道:“严华冬,怪不得老师们都说市一中不好!原来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啊!你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那个严华冬了!”
冬子苦笑道:“我知道是我变了,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说的对,老师们也说得对,市一中不是一个好地方,你还是不要来了!”
岳芝楠听到冬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掩面哭了起来,道:“我所有的学习都是为了你!可是你现在……!”她哽咽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冬子道:“楠楠,你恨我吧!我也没办法!”
岳芝楠道:“我恨你,我当然恨你!”她对冬子的爱已经在冲动的这一刻,演变成了恨!她恨透了这个负心汉!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冬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听着岳芝楠的哭泣声,冬子甚至都有一些反感这样的场景了。
良久,岳芝楠轻轻地说道:“华冬,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等我,我考上市一中,你还会爱我的对不对?”她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
冬子清醒的回答道:“楠楠,你认清现实好不好!咱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谈到什么爱呢!充其量就是互相喜欢罢了!”
岳芝楠问道:“那你和你那个老师呢!是爱么?”
冬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得叹了口气,道:“楠楠,你是对的,我不爱你了,所以才会说咱们之间谈不上爱,我爱刘老师,就像你是口中说的爱我一样,但……,所以……所以咱们都理智一些吧!”他最后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总结,并不是对岳芝楠说的,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岳芝楠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自己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岳芝楠没有回复冬子的话,也没有再看冬子一眼,而是默默地从地上捡起了书包,转身就往回走去。
冬子看着岳芝楠离去的背影,知道她的心中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但是他能怎么做呢!他的心中不仅没有过多地悲伤,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倾泻后的畅快!
岳芝楠魂不守舍的往前走着,他多么希望身后的严华冬能够冲上来,抱住自己,告诉自己说他还爱着自己啊!这一刻她可以为了严华冬付出一切。
可是不论她走的多慢,每迈出一步,失望就会多一分,终于,她神情恍惚的跟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去,消失在夜幕中。
寒风瑟瑟中,只留下了冬子一个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