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蕾娅，我忘记了。”
整个身子都随着蕾娅的动作而前后晃动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莉莉这才反应了过来，呆呆地说道。
“忘、忘了？！”蕾娅听后，也是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后怨气蹭蹭蹭地直往外冒，更加用力的晃动着莉莉的肩头：“为什么要忘了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次的外出旅游……啊不！是有多期待这次的外出历练吗？！”
“因……因为、言难得、邀请了我……所以、一高兴，就不小心……忘记了……”
莉莉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貌似是因为被身体被大力晃动的缘故而显得不怎么连贯。
但实际上，只要认真去观察，就会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受到身体摇晃的影响，哪怕腰部以上的位置因为蕾娅的动作而不停摇摆着，她的整个身体的重心也一直都本能地保持着一种十分稳定的状态，眼眸里透出的神色更是全程都十分清明。
真正让莉莉说话不连贯的，其实是她的嘴巴里那些还在被不停咀嚼、吞咽的食物。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了吃东西，这就很让人看得无语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莉莉在吞咽嘴里的食物的时候，居然还悄悄地朝着背后伸出小手，不断地将桌上的一块块甜点隔空用灵力吸入手里，然后再不着痕迹地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而且，这整个过程都是在蕾娅的干扰下完成的。哪怕身体不断被摇晃着，少女也依旧动作没受到什么影响，甚至连一点儿食物碎屑都没被撒出来。
这蕾娅看得是双目喷火，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却不去阻拦莉莉的小动作，反而在摇晃着莉莉双肩的手上不断加力，似乎跟莉莉较劲上了，俨然一副恨不得就这么把莉莉手上和嘴里的食物给直接摇出来，让她没办法继续吃下去的架势。
甚至还暗暗动用了自己的灵力（借助被完善到近乎理想阶段的魔灵因子程式，就算蕾娅是魔能族，现在也已经完全适应了灵子世界的‘灵力’这股主流能量体系、并且可以随时将自身的能量在‘灵力’和‘魔能’以及二者混合的状态之间转换）去冲击莉莉手上用于包裹和护住食物的那股灵力。
见此，莉莉的眼眸里那平静的眸光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凌厉的光芒，同样不服输地跟蕾娅较起了劲，加大了手上的灵力输出。
两个女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通过这样的方式互相争斗了起来，这下子，就算是在旁边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而刻意降低了自己存在感的江言，也对两人的这种样子感到有些无语了。
真心没想到，她们会采取这么小孩子气的争斗方式。
无语之余，江言观望了一下她们的争斗局面，发现场中的两个少女似乎斗得有些不相上下的趋势，莉莉虽然用十分精妙的灵力成功护住了自己的手里的食物没有被脱手，但在蕾娅的不断干扰下，她却又没办法顺利地将食物像之前那样再度送进自己嘴巴里了。
每当莉莉想要将食物往嘴巴里送的时候，蕾娅就会用灌注着灵力的一层层武道暗劲的动作去干扰她。为了抵消蕾娅释放过来的层层暗劲，莉莉往往都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化解，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对方的暗劲突破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食物震碎、震飞。
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少女的动作，一开始都很克制，哪怕灵力之间的碰撞已经隐隐摩擦出了丝丝轰雷般的爆鸣响动，并吹得两女的衣摆都开始猎猎作响，但却截至目前都丝毫没有多余的哪怕一丝能量气劲扩散出两女周身三尺之外，显得很是安静。
但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后，长时间都吃不到最喜欢的甜品的莉莉，直接有些急了，手上原本掌控得无比精妙、恰好到处的灵力，渐渐地开始加大了输出力度，终于使得一丝灵力余劲被扩散了出去。
这丝灵力余劲飞出后，直接打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的靠背上，轻而易举地就将以不输于钢铁质量的上好铁木制造的椅背给削去了一个巴掌大、截面无比光滑的缺口，随后才打在了观景台外围的江言布置好的无形数据隔离壁上，竟是激得一片片银色的数据代码都被显化了出来。
看到莉莉竟然开始主动加大力道，将双方原本默契地联合将各自的出手力度控制在某个强度水准以下的限制给破坏了，蕾娅本来因为被斗争心转移了注意力而有些平息的怨念，又爆发了出来。
然后，她也毫不客气地放开了对自己的限制，开始加大了自己的出手力度。
于是两人之间，白色和红色的灵力摩擦迸溅光辉开始频频闪现，爆出丝丝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灵子光屑和一阵阵轰雷般的让周围的桌椅都为之颤动的炸响，并有越来越多的余劲朝着四面八方飞出。
最后，两女周身的空间，竟然都开始微微泛起了波纹，空气中游离的灵子能量，被两女搅得越来越狂暴，并且看情况，继续下去还有越演越烈地发展成会将观景台搅得一片狼藉的趋势。
而若是没有江言事先布置好的数据隔离壁在护着，这动静还会更大，以两个少女沉淀数年后如今的修为实力，真的争出火气来的话，将整艘飞艇都卷进来拆得散架了，那也不算稀奇了。
江言无奈的扫了一眼已经机灵地提前躲到了自己背后的莉娜和吉娜一眼，随意地放出数据之力挡下了两发朝着自己面门打来的灵力余劲，然后无奈地出声打断了眼前的两个少女那越来越投入的争斗状态。
“我说，你们两个，平时该不会都是这样相处的吧？还不停手，难道想把这艘飞艇给拆了吗？”
听到江言的声音，两个少女各自的动作都是猛地一僵，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莉莉还好，一脸平静地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微微低下头安静下来，很是熟练的摆出一副‘我知错了’的姿态。
而蕾娅脾气就比较火爆了，脸色很是不耐地瞪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压低了嗓音正要娇喝过去：“你谁啊，居然管我和莉莉……呃？！”
话说到一半，蕾娅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霎时间，她的俏脸上就直接冒出了一层冷汗。
“啊……啊哈哈，主宰大人，对不起啦！我……刚才有些上头了。”
女孩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吐了吐小舌头，想要对江言萌混过关。
不可否认，刚才还一脸强势的蕾娅，这时候忽然做出这种卖萌卖乖的很是女孩子气的动作，气质反转的情况下，确实是非常可爱。
但已经跟这丫头接触过不少次的江言，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地就被她糊弄过去，
江言直接屈指一弹，一缕微弱到连释放出最基本的灵子光屑的程度都不够的灵力、缠绕着一段无形无质的数据之力被他从指尖弹射而出，以蕾娅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击中了她的额头。
少女被这一下打中后，身体没有丝毫反应，连一丝冲击都没感觉到，但下一瞬间，她忽然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看起来明明毫无变化的脑门，直接原地抱头蹲了下去。
“好疼！！”
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巴，蕾娅的眼角都不禁飙出湿润之色了。
“为什么主宰大人你每次都是只用这么弱的力量，却偏偏就可以轻易突破我的护体能量还把我打得这么疼啊？！”
委屈巴巴地冲着江言控诉了一下之后，蕾娅感觉额头的痛感消退了下去，立刻松手，并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张小镜子，举到自己脸蛋前方然后紧张兮兮地看了一下。
见额头的依旧毫无任何一丝受损的痕迹，她这才长舒了口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每次体会那种让自己感觉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剧痛感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头上会不会真的被打出了伤势。
同时，蕾娅内心里对于江言的这种能够给她带来强烈痛感却又丝毫不会真的伤害到她，连一丝痕迹都不留，最关键的是还能完全无视掉她所有的防御手段的惩戒手段，她是真的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还知道抱怨啊，莫非，你喜欢这种感觉吗？”江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蕾娅，指尖再度冒起了一丝淡淡的灵力。
“别！”蕾娅条件反射的身子一缩，后退了一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然后低眉顺眼地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主宰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辈计较了嘛！”
“你啊……”见此，江言不禁扶了扶额。
看到江言收回指尖之后，蕾娅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暗暗舒了口气，然后悄悄背过身子，恶狠狠地瞪了旁边一脸事不关己、不知何时又开始将小手摸向桌上的甜品的莉莉一眼。
瞧见蕾娅和莉莉的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江言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向蕾娅，一想到这个少女如今的模样，江言就忍不住想要叹气，然后莫名地有些怀念起了当初在魔灵城里那个刚见面时还会礼貌地喊自己‘大哥哥’、十分乖巧向自己问好的小女孩。
可惜，自从双方越来越熟悉之后，小丫头在他面前就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天性，变得越来越随意了。
不过，也怪自己这几年来，太过宠溺这丫头了。
蕾娅这名少女，是卡蒙的同族后辈，虽然并非同一个氏族的，但身上的魔能族血脉与本身的天赋资质，在原本的魔能族之中也是完全不输于卡蒙的那个级别了。
但论本身的修行天赋，蕾娅可以说丝毫都不在莉莉之下。因为是卡蒙的族人年轻一辈里最为杰出的族人，所以蕾娅自然也受到了想要振兴族群的卡蒙的大力栽培，她享受到的资源供养之多，哪怕比不上被江言经常开小灶的莉莉，也不会差得太多了。
本身天赋就不差，还不缺资源，蕾娅的修炼成果，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特别是在她本身还在修炼方面因为有莉莉的刺激，而非常努力的情况下。
蕾娅和莉莉，可以说是梦幻国度目前的年轻一辈（二十岁以下）里不管实力还是资质都最为杰出的两个天才了。
江言对于这个魔能族出身的少女，也是报以了很大的期望，再加上她还是莉莉最早在国度里结交到的同龄好友兼竞争对手，所以爱屋及乌之下，对于这个女孩，他也是给予了很多关照的。
看在江言和卡蒙的面子上，梦幻国度里的算得上她们长辈的高层们，对于她们这些潜力和后台都很强的后辈，都是给予了相当程度的关照，这就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些丫头宠得有些过头了。
莉莉还好说，生性就比较喜欢安静，只要有好吃的，她就会很安分。但蕾娅就不同了，性格跟男孩子有的一拼的她，在渐渐长大后，平日里可没少让卡蒙感到既欣慰又头疼。
欣慰的，是这丫头真的很给她争气，年纪轻轻的，一身实力就已经修炼到了完全不输于国度里的大多数高层战力的水平。虽然这份成果，跟她享受到的资源也有不小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蕾娅本身的天赋与为之付出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让卡蒙没少在他的同僚们面前炫耀。
而头疼的，自然是这小丫头在渐渐长大后，就越来越不好管教了，经常能给他惹出一些虽然无伤大雅、但却会让同僚们看笑话的麻烦事。
比如说：今天刚打哭了某个三级高阶执行官兼议员的儿子，明天就把技术开发局的拉拜尔他们刚开发出来的某个重要的试验性新产品拿出来当玩具耍然后还给弄坏了，后天则是心血来潮的跑去国度招揽进来的一些幻兽种族群里挑选坐骑然后把人家族长最宝贝的孩子给拐走了……
不过，蕾娅这丫头虽然很会惹事，但唯独很怕江言。因为当她犯错的时候，其他人可能会顾念着不合适真的伤了她，而导致就算要教训她时也会对她处处手下留情。
但偏偏的，江言掌握着类似刚才那种完全不会让她受伤，却又能让她这种等级的强者也难以忍耐的独特手段，其身份还让她不敢真的在对方面前皮。
给她制造想刚才的那种不会真的留下伤势的极致剧痛，那只是江言泡制她的诸多手段里，算得上最温和的了。
整个身子都随着蕾娅的动作而前后晃动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莉莉这才反应了过来，呆呆地说道。
“忘、忘了？！”蕾娅听后，也是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后怨气蹭蹭蹭地直往外冒，更加用力的晃动着莉莉的肩头：“为什么要忘了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次的外出旅游……啊不！是有多期待这次的外出历练吗？！”
“因……因为、言难得、邀请了我……所以、一高兴，就不小心……忘记了……”
莉莉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貌似是因为被身体被大力晃动的缘故而显得不怎么连贯。
但实际上，只要认真去观察，就会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受到身体摇晃的影响，哪怕腰部以上的位置因为蕾娅的动作而不停摇摆着，她的整个身体的重心也一直都本能地保持着一种十分稳定的状态，眼眸里透出的神色更是全程都十分清明。
真正让莉莉说话不连贯的，其实是她的嘴巴里那些还在被不停咀嚼、吞咽的食物。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了吃东西，这就很让人看得无语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莉莉在吞咽嘴里的食物的时候，居然还悄悄地朝着背后伸出小手，不断地将桌上的一块块甜点隔空用灵力吸入手里，然后再不着痕迹地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而且，这整个过程都是在蕾娅的干扰下完成的。哪怕身体不断被摇晃着，少女也依旧动作没受到什么影响，甚至连一点儿食物碎屑都没被撒出来。
这蕾娅看得是双目喷火，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却不去阻拦莉莉的小动作，反而在摇晃着莉莉双肩的手上不断加力，似乎跟莉莉较劲上了，俨然一副恨不得就这么把莉莉手上和嘴里的食物给直接摇出来，让她没办法继续吃下去的架势。
甚至还暗暗动用了自己的灵力（借助被完善到近乎理想阶段的魔灵因子程式，就算蕾娅是魔能族，现在也已经完全适应了灵子世界的‘灵力’这股主流能量体系、并且可以随时将自身的能量在‘灵力’和‘魔能’以及二者混合的状态之间转换）去冲击莉莉手上用于包裹和护住食物的那股灵力。
见此，莉莉的眼眸里那平静的眸光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凌厉的光芒，同样不服输地跟蕾娅较起了劲，加大了手上的灵力输出。
两个女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通过这样的方式互相争斗了起来，这下子，就算是在旁边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而刻意降低了自己存在感的江言，也对两人的这种样子感到有些无语了。
真心没想到，她们会采取这么小孩子气的争斗方式。
无语之余，江言观望了一下她们的争斗局面，发现场中的两个少女似乎斗得有些不相上下的趋势，莉莉虽然用十分精妙的灵力成功护住了自己的手里的食物没有被脱手，但在蕾娅的不断干扰下，她却又没办法顺利地将食物像之前那样再度送进自己嘴巴里了。
每当莉莉想要将食物往嘴巴里送的时候，蕾娅就会用灌注着灵力的一层层武道暗劲的动作去干扰她。为了抵消蕾娅释放过来的层层暗劲，莉莉往往都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化解，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对方的暗劲突破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食物震碎、震飞。
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少女的动作，一开始都很克制，哪怕灵力之间的碰撞已经隐隐摩擦出了丝丝轰雷般的爆鸣响动，并吹得两女的衣摆都开始猎猎作响，但却截至目前都丝毫没有多余的哪怕一丝能量气劲扩散出两女周身三尺之外，显得很是安静。
但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后，长时间都吃不到最喜欢的甜品的莉莉，直接有些急了，手上原本掌控得无比精妙、恰好到处的灵力，渐渐地开始加大了输出力度，终于使得一丝灵力余劲被扩散了出去。
这丝灵力余劲飞出后，直接打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的靠背上，轻而易举地就将以不输于钢铁质量的上好铁木制造的椅背给削去了一个巴掌大、截面无比光滑的缺口，随后才打在了观景台外围的江言布置好的无形数据隔离壁上，竟是激得一片片银色的数据代码都被显化了出来。
看到莉莉竟然开始主动加大力道，将双方原本默契地联合将各自的出手力度控制在某个强度水准以下的限制给破坏了，蕾娅本来因为被斗争心转移了注意力而有些平息的怨念，又爆发了出来。
然后，她也毫不客气地放开了对自己的限制，开始加大了自己的出手力度。
于是两人之间，白色和红色的灵力摩擦迸溅光辉开始频频闪现，爆出丝丝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灵子光屑和一阵阵轰雷般的让周围的桌椅都为之颤动的炸响，并有越来越多的余劲朝着四面八方飞出。
最后，两女周身的空间，竟然都开始微微泛起了波纹，空气中游离的灵子能量，被两女搅得越来越狂暴，并且看情况，继续下去还有越演越烈地发展成会将观景台搅得一片狼藉的趋势。
而若是没有江言事先布置好的数据隔离壁在护着，这动静还会更大，以两个少女沉淀数年后如今的修为实力，真的争出火气来的话，将整艘飞艇都卷进来拆得散架了，那也不算稀奇了。
江言无奈的扫了一眼已经机灵地提前躲到了自己背后的莉娜和吉娜一眼，随意地放出数据之力挡下了两发朝着自己面门打来的灵力余劲，然后无奈地出声打断了眼前的两个少女那越来越投入的争斗状态。
“我说，你们两个，平时该不会都是这样相处的吧？还不停手，难道想把这艘飞艇给拆了吗？”
听到江言的声音，两个少女各自的动作都是猛地一僵，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莉莉还好，一脸平静地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微微低下头安静下来，很是熟练的摆出一副‘我知错了’的姿态。
而蕾娅脾气就比较火爆了，脸色很是不耐地瞪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压低了嗓音正要娇喝过去：“你谁啊，居然管我和莉莉……呃？！”
话说到一半，蕾娅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霎时间，她的俏脸上就直接冒出了一层冷汗。
“啊……啊哈哈，主宰大人，对不起啦！我……刚才有些上头了。”
女孩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吐了吐小舌头，想要对江言萌混过关。
不可否认，刚才还一脸强势的蕾娅，这时候忽然做出这种卖萌卖乖的很是女孩子气的动作，气质反转的情况下，确实是非常可爱。
但已经跟这丫头接触过不少次的江言，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地就被她糊弄过去，
江言直接屈指一弹，一缕微弱到连释放出最基本的灵子光屑的程度都不够的灵力、缠绕着一段无形无质的数据之力被他从指尖弹射而出，以蕾娅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击中了她的额头。
少女被这一下打中后，身体没有丝毫反应，连一丝冲击都没感觉到，但下一瞬间，她忽然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看起来明明毫无变化的脑门，直接原地抱头蹲了下去。
“好疼！！”
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巴，蕾娅的眼角都不禁飙出湿润之色了。
“为什么主宰大人你每次都是只用这么弱的力量，却偏偏就可以轻易突破我的护体能量还把我打得这么疼啊？！”
委屈巴巴地冲着江言控诉了一下之后，蕾娅感觉额头的痛感消退了下去，立刻松手，并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张小镜子，举到自己脸蛋前方然后紧张兮兮地看了一下。
见额头的依旧毫无任何一丝受损的痕迹，她这才长舒了口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每次体会那种让自己感觉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剧痛感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头上会不会真的被打出了伤势。
同时，蕾娅内心里对于江言的这种能够给她带来强烈痛感却又丝毫不会真的伤害到她，连一丝痕迹都不留，最关键的是还能完全无视掉她所有的防御手段的惩戒手段，她是真的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还知道抱怨啊，莫非，你喜欢这种感觉吗？”江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蕾娅，指尖再度冒起了一丝淡淡的灵力。
“别！”蕾娅条件反射的身子一缩，后退了一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然后低眉顺眼地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主宰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辈计较了嘛！”
“你啊……”见此，江言不禁扶了扶额。
看到江言收回指尖之后，蕾娅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暗暗舒了口气，然后悄悄背过身子，恶狠狠地瞪了旁边一脸事不关己、不知何时又开始将小手摸向桌上的甜品的莉莉一眼。
瞧见蕾娅和莉莉的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江言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向蕾娅，一想到这个少女如今的模样，江言就忍不住想要叹气，然后莫名地有些怀念起了当初在魔灵城里那个刚见面时还会礼貌地喊自己‘大哥哥’、十分乖巧向自己问好的小女孩。
可惜，自从双方越来越熟悉之后，小丫头在他面前就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天性，变得越来越随意了。
不过，也怪自己这几年来，太过宠溺这丫头了。
蕾娅这名少女，是卡蒙的同族后辈，虽然并非同一个氏族的，但身上的魔能族血脉与本身的天赋资质，在原本的魔能族之中也是完全不输于卡蒙的那个级别了。
但论本身的修行天赋，蕾娅可以说丝毫都不在莉莉之下。因为是卡蒙的族人年轻一辈里最为杰出的族人，所以蕾娅自然也受到了想要振兴族群的卡蒙的大力栽培，她享受到的资源供养之多，哪怕比不上被江言经常开小灶的莉莉，也不会差得太多了。
本身天赋就不差，还不缺资源，蕾娅的修炼成果，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特别是在她本身还在修炼方面因为有莉莉的刺激，而非常努力的情况下。
蕾娅和莉莉，可以说是梦幻国度目前的年轻一辈（二十岁以下）里不管实力还是资质都最为杰出的两个天才了。
江言对于这个魔能族出身的少女，也是报以了很大的期望，再加上她还是莉莉最早在国度里结交到的同龄好友兼竞争对手，所以爱屋及乌之下，对于这个女孩，他也是给予了很多关照的。
看在江言和卡蒙的面子上，梦幻国度里的算得上她们长辈的高层们，对于她们这些潜力和后台都很强的后辈，都是给予了相当程度的关照，这就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些丫头宠得有些过头了。
莉莉还好说，生性就比较喜欢安静，只要有好吃的，她就会很安分。但蕾娅就不同了，性格跟男孩子有的一拼的她，在渐渐长大后，平日里可没少让卡蒙感到既欣慰又头疼。
欣慰的，是这丫头真的很给她争气，年纪轻轻的，一身实力就已经修炼到了完全不输于国度里的大多数高层战力的水平。虽然这份成果，跟她享受到的资源也有不小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蕾娅本身的天赋与为之付出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让卡蒙没少在他的同僚们面前炫耀。
而头疼的，自然是这小丫头在渐渐长大后，就越来越不好管教了，经常能给他惹出一些虽然无伤大雅、但却会让同僚们看笑话的麻烦事。
比如说：今天刚打哭了某个三级高阶执行官兼议员的儿子，明天就把技术开发局的拉拜尔他们刚开发出来的某个重要的试验性新产品拿出来当玩具耍然后还给弄坏了，后天则是心血来潮的跑去国度招揽进来的一些幻兽种族群里挑选坐骑然后把人家族长最宝贝的孩子给拐走了……
不过，蕾娅这丫头虽然很会惹事，但唯独很怕江言。因为当她犯错的时候，其他人可能会顾念着不合适真的伤了她，而导致就算要教训她时也会对她处处手下留情。
但偏偏的，江言掌握着类似刚才那种完全不会让她受伤，却又能让她这种等级的强者也难以忍耐的独特手段，其身份还让她不敢真的在对方面前皮。
给她制造想刚才的那种不会真的留下伤势的极致剧痛，那只是江言泡制她的诸多手段里，算得上最温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