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隐感觉到有些不对。
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什么。
但白昼还没有过去，黑夜还没有到来，沉睡的欲望不能阻挡，她只能忍受这个厌烦的声音，无意识的发出威胁似的的咆哮，嘴唇微张，露出两颗危险的尖牙。
一个带着羊头面具的身影立在她的旁边，一双充满闪烁着兴奋、狂喜、疯狂、残忍之光的眼睛将她上下打量，“真是意外啊，混进了一个“小精灵”，哈哈……，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完美的祭品有了，祂会满意的，然后给我应有的奖赏！”
“……不过，让我先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的……噢，獠牙，吸血，不死……哇哈哈，竟然是只吸血鬼！”
“我真是好奇啊，这样的杰作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这个想法太有创意了，这个杰作太完美，我都不忍心了，不忍心破坏它。”
“大人！”
帐篷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羊头人回身，威严的咆哮，“什么事？”
“都准备好了，大人！”
“好，让他们进来吧！”
一队堕落序列者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先是跪倒在羊头人的身前，亲吻脚下的地面，然后爬起来，来到装着夏隐的棺材旁边。
这些人中间，有一个马亮的熟人。
就是在神农架遭遇的那个饲养员。
这人显然是个首领，只有他有和羊头人对话的权利。
“大人，我们恐怕被发现了，这只吸血鬼来自江城，最近很有名。”
“发现了！？”，羊头人神经质的轻笑，反问：“发现不正好吗？新的演员入场，这场大戏就更加的精彩了。”
“那我们在江城的布置是不是要提前发动？”
“嘿嘿，控尸人教团那边呢，那群虚伪、懦弱的老鼠上当了没有？”
“控尸人已经缩回去了，先走正聚集在老巢里，准备他们的亡灵大军呢！”
“好哇，好哇！”，羊头人欣喜的长笑，然后说道：“是该闹个大动静了，明明是黑暗的子民却想和阳光下的生物和谐共处，我们就帮一帮他，帮一帮尊敬的K先生，让他早日醒悟，加入到狂欢的盛宴中来！”
饲养员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亢奋的笑了笑，说：“我已经等不急了，大人，这个世界被虚假蒙蔽太久了，只有砸碎它，才能挽救！”
“嘿嘿，挽救？挽救什么？谁说我要挽救，我要的是毁灭，是破坏，是恐惧，是鲜血！”
“我失言了，大人！”
“嗯，你很有资质，将来一定会成为恶魔中的一员！”
“这是我的无上荣幸，大人！”
两人对话间，夏隐的那口棺材已经抬了出去，祭坛上，四堆篝火已经点燃。
成千上万的僵尸站在祭坛周围，堕落的麻瓜，堕落的控尸人，从一个个洞穴中，牵出一个个被锁链捆住的怪物。
“吼！”
一个四只手臂的巨人扯着锁链仰天怒吼，一只燃烧这黑色火焰的皮鞭抽打上来。
“啪！”的一声，皮鞭在巨人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烙痕，黑色的火焰在烙痕上燃烧，让皮肉发出吱吱吱般的微响。
巨人痛苦的呻吟起来，手提皮鞭的羊头人凭空漂浮，就像一个魔王般屹立，而所有人都已经跪伏下去。
“向您致敬，伟大的【魔化者】，深渊的爪牙，混乱与破坏的代表，我的主人！”
【魔化者】是【堕落者】的进阶，序列8。
羊头面具的魔化者怪笑起来，就这么凌空三尺漂浮着，向着祭坛而来。
“深渊的崽子们，等待蜕化的蠕虫们，取悦深渊，取悦我的时刻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嗷呜，嗷呜，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让世界呻吟吧，让万物颤抖吧，让深渊降临吧，让漆黑的火焚烧一切，让所有的虚假、伪善都在您的皮鞭下颤抖吧，世界必将陷入真实，在真实中颤抖，在真实中毁灭！”
“桀桀……”，羊头人在吟唱中满意了，漂浮到祭坛上，落在祭品的一口棺材前。
“多可惜啊！”，他晃动硕大的头颅感叹，“但……完美的艺术品就是用来砸碎的，这样才真实，这样才悲惨，不是吗？桀桀……”
一把纯白色的蛇首匕首高举了上来，魔化者接过，手指在刀刃上轻轻的一抹。
黑色的火焰就在上面燃烧起来，然后他高举匕首，刀尖向下，神经质的大声吟唱起来。
吟唱就像神志不清的梦呓，没有一丝肃穆和恭敬的味道，只有赤裸裸的癫狂和残忍，只有无所顾忌的呵斥与狂躁。
轰的一声。
一座沟通法阵在祭坛周围点亮，其他人又是期待、又是恐惧的跪伏下去。
被锁链捆住的那些怪物，却咆哮起来，再加上林立的僵尸，不安的五毒僵尸和寥寥无几的食尸鬼……
真是一幅群魔乱舞的画面啊。
没有仪式，没有规则，却又是最好的仪式和规则。
现场那病态、扭曲的气氛炽热，歇斯底里的癫狂来到最高！
刺啦！
强磁干扰般的杂音出现了，在杂音背后，一股稀稀疏疏的呢语飘来，一瞬间，巨大的洞窟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所有的杂音全部消失，一个巍峨、凛冽、伟大的意识碎片从虚无中钻了出来。
色彩失去了，一片黑白。
就连火焰都变得不真实，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失真。。
然后，这股呢语越来越大，渐渐的成为整个洞窟的颤抖和轰鸣。
【魔化者】艰难的维持自己的漂浮状态，对到来的伟大意志，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我的祭品在这，你的奖赏在那！”
这时，所有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头颅抬起，控制不住的嘴巴开合，一起咆哮着回答：“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的祭品被偷走了！”
【魔化者】不能置信的低头，再看他那完美的祭品，分明是一具全身脓包的僵尸！
“不！”，【魔化者】恐惧的大叫！
“哈哈，蠢货，你要的奖赏来了！”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一个瞬间就将带着羊头面具的身体包裹！
“啊！”
【魔化者】在火焰中惨叫，挣扎，哀嚎。
而他的从属和奴仆，就跪在地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愉悦和欣赏的表情，张着大嘴，哈哈哈的大声嘲笑。
————0176章——————
“喵，主人……”
“闭嘴，回去后再找你们算账！”
“……喵呜……”
马亮躲在一个漆黑的洞里叹了口气，对小喵说，“好了，我并没有怪你！”
小喵低着头，眼中波光粼粼，带着浓厚的哭音说：“是小喵的错，小喵险些害了小隐，喵呜！”
这小东西，怎么一化形就变成这样了，比正经的小姑娘还小姑娘，以前还是一只猫的时候不是很皮实？
“你们做的没错，办了一件大事，如果没有你们的莽撞，所有人都要被蒙在骨里。”
“喵，坏人好多，好强大喔，小喵害怕，可小隐一定要来，小喵应该劝住她的。”
马亮摸了摸她的头。
外面还是白天，三人也不能出去，抱着小隐躲在堕落者的老巢是很危险的。
好在召唤仪式出了岔子，【魔化者】先走自顾不暇，应该还能拖一段时间。
“爸爸……”
小隐在马亮怀里梦呓了一声，睡得不舒服，就扭了一下身体，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马亮有些苦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生气？
怒气早在救了她的那一刻就消散了。
“小喵你抱着她，等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喵，主人……”
“别怕，这个位置很隐蔽。”
把小隐交给小喵抱着，马亮的身形化作了一片暗影，无声无息的滑了出去。
非凡伙伴的能力加持在身，等于同时用于小喵和小隐的能力，这不是简单的1+1等于2的问题，而是倍增的关系。
他有不管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都能闯一闯的自信，要不怎么在【魔化者】的眼皮子底下把小隐救出来？
藏身处是一处什么动物的巢穴，隐蔽之极，出来就是堕落者们开挖的通道，四通发达。
找了个有人声传来的方向，几秒钟后，马亮缩进一个男人的阴影里，沉淀下来。
这个男人战战兢兢的往洞窟的方向狂奔，几次跌倒，都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跑，在他冲进洞窟的一刹那，马亮从他的影子分离，在大片火炬照射的阴影里滑行，找了个大石背后的阴影，显出形体来。
【魅影】只有五分钟的时限，他必须精确技术能力应用的时间，避免进入12小时的冷却时间。
序列0的意识残片已经走了，【魔化者】被惩罚的黑火折磨的奄奄一息，大量惶恐不安的男女赶到一个地点集合。
“你们这群蠢货，让奸细混了进来，害的大人受伤，说吧，该怎么处置你们？”
“……不管我们的事儿啊，是……”
“啪！”的一声，一条鞭影狠狠的抽在人群中，一个惨叫的男人捂住脸，软倒在地上。
“我让你开口吗？就是他了，给大人抬进去！”
“不，不，救命，我要退出，我要……呜呜！”
其他人噤若寒蝉，看着这人被抬进那个让人无限恐惧的帐篷。
这恐惧是有理由。
杂音在进入帐篷的一瞬间就消失，然后不久，遭受重创的【魔化者】就重新出现了。
羊头面具已经被毁，【魔化者】终于让人看到了他的本来面目。
漆黑如墨的皮肤紧贴着粗大的骨骼，拉长而扭曲的一张山羊脸，斜长的一双眼睛泛着幽冷、病态而炽热的光，两根小小的犄角在额头凸起……
这也是一种变异。
但这种变异不是异能者的失控，而是自主选择的魔化特征。
何谓魔化，就是一步步抛弃人心、人性和生命形式，向恶魔转化的过程。
“大人，您恢复的如何？”
“哼！废物！”
饲养员诚惶诚恐。
“找出来没有？”
“这个……”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啊，大人……”
鞭影一闪，饲养员捂着脑袋哀嚎着倒下，魔化者一边咳嗽，一边抡起皮鞭不断的抽打，其他人吓的纷纷跪下！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抽打，并没有带上那层黑色的混乱火焰，饲养员看似很凄惨，不过配合着让魔化者发泄怒气罢了。
“大人，正事要紧啊！”饲养员在地上尖叫道。
“哼，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
“不会的，大人，不会的！”
“滚起来！”
“是，是，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饲养员媚笑的从地上爬起来，卑微如狗。
但等他转身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是一脸的凶焰和暴虐：“都愣着干什么，都TMD下去准备！”
堕落序列者从属也好，堕落麻瓜奴仆也罢，无不如蒙大赦，狼狈四散。
不死大军就此调动起来，上千具僵尸在控尸人的指挥下迈步，十几只被锁链束缚和控制的怪物被拉扯着，抽打着，向一个方位集中。
吼！
还有五毒僵尸和食尸鬼，都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混杂在数量庞大的僵尸群当中。
这样一支超自然力量，国内可能从未出现过。
他们想要干什么？
他们准备了多久？
马亮躲在隐蔽处想。
距离太远，饲养员和魔化者的对话听不清楚，他也不敢过于靠近。
魔化者很诡异，每诱使一个序列者堕落，就有可能从这名序列者身上抽取某一项特质和能力。
以仅有的一个途径，挑战其他所有途径，以全世界为敌，没有几分本事怎么行？
只是，现在的政策好不容易才放开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正向序列者敞开怀抱，一段黄金的发展期才刚刚来临，要是被魔化者一闹，大受刺激的当局和普通民众会怎么想，如何反应？
整个序列者阶层都将受到巨大冲击，大好形势说不定昙花一现！
“该死的，难道他还想去攻城？”这个看似荒谬的联想让马亮微微一震，半晌骇然自语：“不会吧，这么疯狂？”
直觉告诉他，这个猜测有很大概率是对的。
不能以常理去衡量魔化者的想法。
“……必须杀了他，杀了这个疯子！”
马亮涌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机。
但要想做到，又谈何容易？
“控尸人了，K先生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马亮回想K先生曾经留给自己的联络方式，化作一片幽影，从藏身处无声无息的滑落出去。
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什么。
但白昼还没有过去，黑夜还没有到来，沉睡的欲望不能阻挡，她只能忍受这个厌烦的声音，无意识的发出威胁似的的咆哮，嘴唇微张，露出两颗危险的尖牙。
一个带着羊头面具的身影立在她的旁边，一双充满闪烁着兴奋、狂喜、疯狂、残忍之光的眼睛将她上下打量，“真是意外啊，混进了一个“小精灵”，哈哈……，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完美的祭品有了，祂会满意的，然后给我应有的奖赏！”
“……不过，让我先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的……噢，獠牙，吸血，不死……哇哈哈，竟然是只吸血鬼！”
“我真是好奇啊，这样的杰作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这个想法太有创意了，这个杰作太完美，我都不忍心了，不忍心破坏它。”
“大人！”
帐篷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羊头人回身，威严的咆哮，“什么事？”
“都准备好了，大人！”
“好，让他们进来吧！”
一队堕落序列者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先是跪倒在羊头人的身前，亲吻脚下的地面，然后爬起来，来到装着夏隐的棺材旁边。
这些人中间，有一个马亮的熟人。
就是在神农架遭遇的那个饲养员。
这人显然是个首领，只有他有和羊头人对话的权利。
“大人，我们恐怕被发现了，这只吸血鬼来自江城，最近很有名。”
“发现了！？”，羊头人神经质的轻笑，反问：“发现不正好吗？新的演员入场，这场大戏就更加的精彩了。”
“那我们在江城的布置是不是要提前发动？”
“嘿嘿，控尸人教团那边呢，那群虚伪、懦弱的老鼠上当了没有？”
“控尸人已经缩回去了，先走正聚集在老巢里，准备他们的亡灵大军呢！”
“好哇，好哇！”，羊头人欣喜的长笑，然后说道：“是该闹个大动静了，明明是黑暗的子民却想和阳光下的生物和谐共处，我们就帮一帮他，帮一帮尊敬的K先生，让他早日醒悟，加入到狂欢的盛宴中来！”
饲养员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亢奋的笑了笑，说：“我已经等不急了，大人，这个世界被虚假蒙蔽太久了，只有砸碎它，才能挽救！”
“嘿嘿，挽救？挽救什么？谁说我要挽救，我要的是毁灭，是破坏，是恐惧，是鲜血！”
“我失言了，大人！”
“嗯，你很有资质，将来一定会成为恶魔中的一员！”
“这是我的无上荣幸，大人！”
两人对话间，夏隐的那口棺材已经抬了出去，祭坛上，四堆篝火已经点燃。
成千上万的僵尸站在祭坛周围，堕落的麻瓜，堕落的控尸人，从一个个洞穴中，牵出一个个被锁链捆住的怪物。
“吼！”
一个四只手臂的巨人扯着锁链仰天怒吼，一只燃烧这黑色火焰的皮鞭抽打上来。
“啪！”的一声，皮鞭在巨人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烙痕，黑色的火焰在烙痕上燃烧，让皮肉发出吱吱吱般的微响。
巨人痛苦的呻吟起来，手提皮鞭的羊头人凭空漂浮，就像一个魔王般屹立，而所有人都已经跪伏下去。
“向您致敬，伟大的【魔化者】，深渊的爪牙，混乱与破坏的代表，我的主人！”
【魔化者】是【堕落者】的进阶，序列8。
羊头面具的魔化者怪笑起来，就这么凌空三尺漂浮着，向着祭坛而来。
“深渊的崽子们，等待蜕化的蠕虫们，取悦深渊，取悦我的时刻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嗷呜，嗷呜，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让世界呻吟吧，让万物颤抖吧，让深渊降临吧，让漆黑的火焚烧一切，让所有的虚假、伪善都在您的皮鞭下颤抖吧，世界必将陷入真实，在真实中颤抖，在真实中毁灭！”
“桀桀……”，羊头人在吟唱中满意了，漂浮到祭坛上，落在祭品的一口棺材前。
“多可惜啊！”，他晃动硕大的头颅感叹，“但……完美的艺术品就是用来砸碎的，这样才真实，这样才悲惨，不是吗？桀桀……”
一把纯白色的蛇首匕首高举了上来，魔化者接过，手指在刀刃上轻轻的一抹。
黑色的火焰就在上面燃烧起来，然后他高举匕首，刀尖向下，神经质的大声吟唱起来。
吟唱就像神志不清的梦呓，没有一丝肃穆和恭敬的味道，只有赤裸裸的癫狂和残忍，只有无所顾忌的呵斥与狂躁。
轰的一声。
一座沟通法阵在祭坛周围点亮，其他人又是期待、又是恐惧的跪伏下去。
被锁链捆住的那些怪物，却咆哮起来，再加上林立的僵尸，不安的五毒僵尸和寥寥无几的食尸鬼……
真是一幅群魔乱舞的画面啊。
没有仪式，没有规则，却又是最好的仪式和规则。
现场那病态、扭曲的气氛炽热，歇斯底里的癫狂来到最高！
刺啦！
强磁干扰般的杂音出现了，在杂音背后，一股稀稀疏疏的呢语飘来，一瞬间，巨大的洞窟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所有的杂音全部消失，一个巍峨、凛冽、伟大的意识碎片从虚无中钻了出来。
色彩失去了，一片黑白。
就连火焰都变得不真实，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失真。。
然后，这股呢语越来越大，渐渐的成为整个洞窟的颤抖和轰鸣。
【魔化者】艰难的维持自己的漂浮状态，对到来的伟大意志，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我的祭品在这，你的奖赏在那！”
这时，所有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头颅抬起，控制不住的嘴巴开合，一起咆哮着回答：“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的祭品被偷走了！”
【魔化者】不能置信的低头，再看他那完美的祭品，分明是一具全身脓包的僵尸！
“不！”，【魔化者】恐惧的大叫！
“哈哈，蠢货，你要的奖赏来了！”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一个瞬间就将带着羊头面具的身体包裹！
“啊！”
【魔化者】在火焰中惨叫，挣扎，哀嚎。
而他的从属和奴仆，就跪在地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愉悦和欣赏的表情，张着大嘴，哈哈哈的大声嘲笑。
————0176章——————
“喵，主人……”
“闭嘴，回去后再找你们算账！”
“……喵呜……”
马亮躲在一个漆黑的洞里叹了口气，对小喵说，“好了，我并没有怪你！”
小喵低着头，眼中波光粼粼，带着浓厚的哭音说：“是小喵的错，小喵险些害了小隐，喵呜！”
这小东西，怎么一化形就变成这样了，比正经的小姑娘还小姑娘，以前还是一只猫的时候不是很皮实？
“你们做的没错，办了一件大事，如果没有你们的莽撞，所有人都要被蒙在骨里。”
“喵，坏人好多，好强大喔，小喵害怕，可小隐一定要来，小喵应该劝住她的。”
马亮摸了摸她的头。
外面还是白天，三人也不能出去，抱着小隐躲在堕落者的老巢是很危险的。
好在召唤仪式出了岔子，【魔化者】先走自顾不暇，应该还能拖一段时间。
“爸爸……”
小隐在马亮怀里梦呓了一声，睡得不舒服，就扭了一下身体，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马亮有些苦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生气？
怒气早在救了她的那一刻就消散了。
“小喵你抱着她，等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喵，主人……”
“别怕，这个位置很隐蔽。”
把小隐交给小喵抱着，马亮的身形化作了一片暗影，无声无息的滑了出去。
非凡伙伴的能力加持在身，等于同时用于小喵和小隐的能力，这不是简单的1+1等于2的问题，而是倍增的关系。
他有不管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都能闯一闯的自信，要不怎么在【魔化者】的眼皮子底下把小隐救出来？
藏身处是一处什么动物的巢穴，隐蔽之极，出来就是堕落者们开挖的通道，四通发达。
找了个有人声传来的方向，几秒钟后，马亮缩进一个男人的阴影里，沉淀下来。
这个男人战战兢兢的往洞窟的方向狂奔，几次跌倒，都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跑，在他冲进洞窟的一刹那，马亮从他的影子分离，在大片火炬照射的阴影里滑行，找了个大石背后的阴影，显出形体来。
【魅影】只有五分钟的时限，他必须精确技术能力应用的时间，避免进入12小时的冷却时间。
序列0的意识残片已经走了，【魔化者】被惩罚的黑火折磨的奄奄一息，大量惶恐不安的男女赶到一个地点集合。
“你们这群蠢货，让奸细混了进来，害的大人受伤，说吧，该怎么处置你们？”
“……不管我们的事儿啊，是……”
“啪！”的一声，一条鞭影狠狠的抽在人群中，一个惨叫的男人捂住脸，软倒在地上。
“我让你开口吗？就是他了，给大人抬进去！”
“不，不，救命，我要退出，我要……呜呜！”
其他人噤若寒蝉，看着这人被抬进那个让人无限恐惧的帐篷。
这恐惧是有理由。
杂音在进入帐篷的一瞬间就消失，然后不久，遭受重创的【魔化者】就重新出现了。
羊头面具已经被毁，【魔化者】终于让人看到了他的本来面目。
漆黑如墨的皮肤紧贴着粗大的骨骼，拉长而扭曲的一张山羊脸，斜长的一双眼睛泛着幽冷、病态而炽热的光，两根小小的犄角在额头凸起……
这也是一种变异。
但这种变异不是异能者的失控，而是自主选择的魔化特征。
何谓魔化，就是一步步抛弃人心、人性和生命形式，向恶魔转化的过程。
“大人，您恢复的如何？”
“哼！废物！”
饲养员诚惶诚恐。
“找出来没有？”
“这个……”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啊，大人……”
鞭影一闪，饲养员捂着脑袋哀嚎着倒下，魔化者一边咳嗽，一边抡起皮鞭不断的抽打，其他人吓的纷纷跪下！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抽打，并没有带上那层黑色的混乱火焰，饲养员看似很凄惨，不过配合着让魔化者发泄怒气罢了。
“大人，正事要紧啊！”饲养员在地上尖叫道。
“哼，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
“不会的，大人，不会的！”
“滚起来！”
“是，是，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饲养员媚笑的从地上爬起来，卑微如狗。
但等他转身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是一脸的凶焰和暴虐：“都愣着干什么，都TMD下去准备！”
堕落序列者从属也好，堕落麻瓜奴仆也罢，无不如蒙大赦，狼狈四散。
不死大军就此调动起来，上千具僵尸在控尸人的指挥下迈步，十几只被锁链束缚和控制的怪物被拉扯着，抽打着，向一个方位集中。
吼！
还有五毒僵尸和食尸鬼，都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混杂在数量庞大的僵尸群当中。
这样一支超自然力量，国内可能从未出现过。
他们想要干什么？
他们准备了多久？
马亮躲在隐蔽处想。
距离太远，饲养员和魔化者的对话听不清楚，他也不敢过于靠近。
魔化者很诡异，每诱使一个序列者堕落，就有可能从这名序列者身上抽取某一项特质和能力。
以仅有的一个途径，挑战其他所有途径，以全世界为敌，没有几分本事怎么行？
只是，现在的政策好不容易才放开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正向序列者敞开怀抱，一段黄金的发展期才刚刚来临，要是被魔化者一闹，大受刺激的当局和普通民众会怎么想，如何反应？
整个序列者阶层都将受到巨大冲击，大好形势说不定昙花一现！
“该死的，难道他还想去攻城？”这个看似荒谬的联想让马亮微微一震，半晌骇然自语：“不会吧，这么疯狂？”
直觉告诉他，这个猜测有很大概率是对的。
不能以常理去衡量魔化者的想法。
“……必须杀了他，杀了这个疯子！”
马亮涌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机。
但要想做到，又谈何容易？
“控尸人了，K先生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马亮回想K先生曾经留给自己的联络方式，化作一片幽影，从藏身处无声无息的滑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