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抱头痛哭了好长时间,才在小娃的哭闹下分开。

    姜氏生养的小娃,见娘亲跟一个陌生人抱着哭,先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后来不知她想到哪里去了,就上前来拉娘亲的衣服哭闹。

    “娘!娘!娘!呜呜呜!娘!呜呜呜!”

    白风、白云两人见状,先是偷笑,接着就上来拉她。

    “小妹!小妹!你干啥呢?”

    “娘!娘!我要娘!呜呜呜!……”

    姜氏无奈,只得与临漪分开,把宝贝女儿抱到怀里。

    “叫舅舅!”

    小女孩看着临漪,不愿意叫。

    “叫舅舅!”

    “呜呜呜!”小女孩看着娘亲那一脸凶巴巴地样子,吓得哭了起来。

    “叫舅舅!”姜氏又命令道。

    “舅舅!”

    “舅舅!”

    白云、白风两人上前,叫着舅舅。然后!一边一个,把舅舅抱住。

    “舅舅!”

    “唉!”临漪答应着,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人搂住。“舅舅错了!舅舅要是不犯错,他也应该有你们一样高了。呜呜呜!”

    想起儿子,临漪无法抑制,又哭了起来。

    “舅舅!”

    “舅舅!”

    白云、白风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舅舅,只得用力搂了搂舅舅,表示他们的存在。

    那意思好像是:有我们呢!舅舅!

    “叫舅舅!”姜氏冲着小女儿吼了起来。

    “娘!呜呜呜!”

    “叫舅舅!”姜氏又吼了一嗓子,还要把小女儿给放到地面上,一副要遗弃的样子。

    “舅舅!呜呜呜!”小女孩被逼无奈,只得叫道。

    “你叫谁舅舅?”姜氏又不满意了,吼道。

    “呜呜呜!”小女孩挣脱着。

    “娘!”白风松开舅舅,过来劝解,把小妹抱到怀里,哄道:“舅舅在这边呢!你应该朝着舅舅叫舅舅,知道么?”

    白风把小妹转了一个向,让她面朝舅舅。

    “叫舅舅!”

    “舅舅!呜呜呜!”

    “唉!”临漪答应一声,伸双手过来,把外侄女抱过去。

    “舅舅!呜呜呜!”小女孩委屈地哭着。

    白云松开舅舅,来到娘亲面前,责怪道:“娘!你干吗呢?你?你对小妹发什么火呢?娘?”

    姜氏没有理睬白云,继续哭。她也感觉出来了,是自己不对,把火发到小女儿身上了。

    “舅舅!我们去家里吧!”白风上前,接过小妹,说道。

    一行人这才回到茅舍这边。

    白圭站在茅舍门口,等着临漪。

    “姐夫!”临漪叫了一声。

    “进屋!进屋!”白圭招呼道。

    姐弟相见就这么结束了,姜氏忙着去准备饭菜,白风、白云姐弟妹三人,识趣地到一边去玩。护卫都很识趣,到一边去了。

    姜氏知道临漪喜欢吃什么,所以!她亲自去让护卫们准备。

    在这个简陋的地方,是没有专门的大厨为她们做饭的,只能自己动手,吃得简单一些。

    “你的家人呢?”白圭问道。

    “她们还在城堡那边,不过我已经安排了,让她们暂时住几天,等到伤口好些,再转移地方。”

    “哦?”白圭应道。“你姐想两家人见一次面,我觉得不方便,没有同意。唉!”

    想起临漪的妻子没了一条胳膊,白圭很难过。他的这个内弟媳,人不错。

    “还是不见吧!太麻烦了!以后有机会再安排!”临漪说道。

    “嗯!”白圭满意地点点头。

    “我见到孙膑了!在田忌将军的府上。他!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姐夫!谢谢你!”想起当年的事,临漪又羞愧起来。

    当年!他以为是他一个人救的孙膑。结果!这回与孙膑见面后才知道,是姐夫在幕后帮了忙,他才成功地带着孙膑逃离魏国的。要不是白圭亲自出现,吸引庞涓的注意力,他是跑不出魏国的。

    “谢我什么啊?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呢?孙膑他现在怎么样?”

    “他想见你!”

    “见我?”

    “田忌将军也想见你!”

    “田将军他?”白圭有些不敢相信:田忌大将军也想见他?没有道理啊?我与他不熟!

    “我们的齐君,也想见你!”

    “你们的新君?”白圭一听!更是不敢相信。

    “是!”

    “我敢去见么?”白圭问道。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

    “姐夫!”临漪也笑道:“田忌将军你也一样不敢见!”

    “呵呵呵!”

    “呵呵呵!”

    两人相视一眼后,都自嘲地笑了起来。

    “姐夫!要不是孙膑对我说了,我还真的不知道,那次救他的时候,是你暗中帮的忙!姐夫!”说起这件事,临漪又是一阵羞愧。

    “不管你当时怎么看我,我都不会改变我做人的原则!这!就是我白圭!”白圭脸色一变,正儿八经地说道。

    不是装比!他说的是大实话。

    不管当时的临漪怎么恨他,他都一如既往做自己、做姐夫,兑现在老丈人面前的承诺:照顾好姜氏姐弟。

    “孙膑说!他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有机会了,一定要当面谢你。现在与你见面,可能也没有机会,也不方便。他的髌骨被剔了,无法自由行走。骑马可以,却不能策马奔驰了。唉!所以!想与你见面,他说可能是一种奢望!”

    临漪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忧伤,一脸婉惜,仿佛孙膑当时的表情。

    “一定有机会的!我也想见他!但愿他以后的人生能够顺利,能够认清敌友,与人处世多长一个心眼。唉!”

    “他把庞涓当学长,结果!却被学长给坑了。孙膑说!他与人相处没有恶意,把别人当自己。结果!他错了!学长是个变太,竟然这么坑他!”

    “只怪他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世事。才出道,跟错了人,结果就被学长给坑了。唉!”

    “孙才人已经认识到了,他不再相信某个人的一面之词,兼听则明!多听听周围人的劝告,理性地分析问题……”

    “他在处理朋友关系上面,是不理智的,只相信他认识的人,不接受陌生人的建议。与陌生人保持距离,防范着别人,保持与熟习的人之间的关系。结果!最容易被熟人坑。

    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应该又不是这样!他有才,特别是军事方面的才能。要不然!庞涓也不会嫉妒到这个地步,要置他于死地。”

    临漪打断道:“现在!有不少人在背后说,孙膑的才能可能是‘纸上谈兵’……”

    “怀疑孙膑的军事才能?”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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