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的刀片给了青子最后一搏的资本,他早蓄了力,松了一只鞋等着。时机一到青子大力地甩出了皮鞋砸向枪管,谢魁把整梭子弹都打在空中。再定睛看时青子已来到近前,一手握住烫手的枪管往旁边一带,另一手的刀片就划向了对方脖子。这个档口邹翔早已到了身后,寒光一闪匕首就刺向青子的后腰,青子看到人影晃动想躲来不及了,幸亏邹翔用的是左手不太灵活,青子猛然一个后旋踢踹开了他。

    人虽然踢开了,不过刀片也没割到动脉,只是刮出一条长长的血线,自己的右腿也被划出两寸长的口子,虽然不深仍然是流出血来。青子本想阿远即已退出,自己只能先快速放倒谢魁,趁阿陶赶过来之前击伤邹翔,这样才有一线生机。现在枪没夺下来,自己又添新伤,阿陶马上就会前来帮忙,只怕是凶多吉少。

    阿陶不想参与邹翔的私人恩怨,就收了匕首跟着阿远走出十多米,看看阿远倒底把钥匙藏哪了。阿远在走的过程中脑子也没闲着,本想破财免灾就此退出,所以把保命的刀让给青子,可想想真不甘心。

    “陶哥,身份证在你那,钥匙和密码在我这,不如我们合作吧。两人分总比三人分合适吧。”阿远站定以后压低了声音。

    阿陶显然没想过这一层愣住了,盯着阿远猜测着他说得有几分真实,估量着有几分可行。东西本就是阿远的他知道密码很正常。因为主意是邹翔出的他还有密码,所以定下他分一半,余下的他和谢魁六四分帐,拿到三分之一还不到。如果和阿远合作就完全不同,现在阿远处在弱势,自己会拿到大半。

    不过,谢魁和自己相处两年多了,邹翔也翻不出自己的手心。但是阿远却难说了。另外,谢魁的胞兄财力庞大只要他能平安脱身,以后自己还要搭谢魁这条线藏身或者跑路。为了长远打算,阿陶还是选择原计划不变。

    “你少动歪脑筋,痛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空手也能把你脑袋拧下来,你信不信?”

    “信。”阿远一看没说通,只好放弃。他慢吞吞地开始解裤子。

    “你干什么!”阿陶看见刚才他对青子的举动就觉得恶心,都没细看,现在阿远又这样他就想歪了。

    阿远见他这样就想笑又不敢,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样子。最后只好说:“东西在内裤上,你不好意思看,转过去好了。”

    阿陶怎么可能转过身放他跑,都是男人看就看了,难道没进过公共浴室。这回阿陶终于知道钥匙在哪了,竟然藏在在内裤的松紧带里!怪不得没搜到。

    这时候枪声就响了,阿陶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缠斗不分高下。“你要过去帮忙吗?”阿陶带着敌意地看着对方。

    阿远也瞟了一眼那边,然后捏着钥匙指了指自己的伤说:“一个伤残人士,还没走到那呢,就死在你手里了,我还是乖乖遵守约定吧。你呢,不会钥匙一到手就杀了我吧。”

    “你把密码也告诉我,我就不杀你。咱俩又没什么过结,说不定哪天还会合作。”阿陶并不信任邹翔,对他的阴毒也有两分忌惮。

    “技不如人我认了,密码我告诉你,日后见面咱们就把这篇翻过去。”阿远的话说的坦然,让阿陶听着很舒服。其实阿远并不这么想。合作?去死吧你这帮毒犯子,我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再跟你们合作我就是你养的。等我伤好了别让我逮着你落单,不然就为你逼着我把藏东西的地儿给你看这一条,我就得废了你。

    “密码有两个,先输入的密码八位是青子的出生年月日,插入钥匙以后右转三圈,再输入另一个密码。”说着阿远左顾右看地靠近了阿陶,“这个密码邹翔应该不知道,他偷听那天我没说。”

    阿陶很警觉,看见阿远靠近就想推开他,但见他如此谨慎又不免信了几分。阿远顾盼之际,正瞧见青子被谢魁用枪托砸在右腿伤口处痛得跪倒在地,而邹翔的匕首也到了,被青子接住两人正在僵持。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吸引着阿陶全部的注意力,他附上阿陶的耳朵说:“密码是身份证头三位和后三位共六个数字。输入完再往左转三圈就打开了。不过,东西得本人去取才行,你们把青子弄死了,难道要乔装去取东西吗?”

    阿陶刚想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邹翔“啊”地惨叫一声。阿陶转头看去,邹翔趴在地上弓着腰,青子跪在那手好像在邹翔身下,因为草长得高看不清具体情况。

    阿陶伸手去拨匕首就要过去参战,结果手一下摸空了。回头一看,阿远已退出两三米,匕首赫然握在手里。这手法太快,自己竟然大意了。

    “我就是借用一下,出山我也怕遇上警察。你别太小气。”阿远边说边后退。看见阿陶怒气冲冲地追来,他转身就跑。

    可惜阿远体力消耗得太多,没跑出几步就给追上了。阿陶伸手就夺匕首,阿远虽是左手但一样非常灵活,五招都过去了硬是没拿着,气得阿陶一脚就把阿远踹飞了。阿远知道自己是不保不住这刀了,就假装没拿住顺势抛下了山崖。

    “我真没想帮他,你空手也能灭了他……”看着阿陶气势汹汹地逼近,阿远这个后悔,手怎么就这么欠,一念之差我心疼什么青子呀,内疚总比没命强吧,就我现在这样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师傅你说得真对,感情只能带来伤害,现在我哭都来不及了。反正是活不成了,青子你得领我个人情吧。想到这,阿远站起来向青子的方向跑过去。

    阿陶从后面赶上来,阿远免强接了几招再一次被踢飞了。最后阿远一头栽倒在青子面前站不起来。青子腿上痛得几乎直不起身,看见阿陶也摔过来,就知道大势已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那个谢魁干了一件极度愚蠢的事。

    谢魁先是被青子用刀片划伤了脖子,吓得他捂着伤口叫了半天,发现没死发了一会呆才想起来上子弹,可惜早错过了最好时机。青子甩开了邹翔的纠缠仍把他当作最大的威胁,于是子弹都被踢飞了,枪变成烧火棍。离了枪的谢魁彻底慌了神,乱打一气没有致命的招。看着二对一的情况下,邹翔竟然被自己的匕首扎了个透心凉,他连枪都拿不住,结果最戏剧化一幕出现了。他被吓得边退边不顾一切地掏出了手*雷,拉开引线就丢向青子。

    这种手*雷有效杀伤半径是十米,他离青子不足八米,跟自杀差不多。最倒霉的应该属阿陶,本来是赶来帮忙的,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颗没有引线的手*雷。他只好转身拼命地跑,然后使尽全力向前扑倒。

    手*雷就落在阿远身边,阿远却被摔得头晕眼花啥也没看清楚,隔着阿远青子根本来不及抓起它丢下悬崖。所以青子抓住了红色的绳头在手臂上缠了两圈,抱起阿远速迅地滚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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