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罡的目光穿透乐莜莜,看向主位上威武坐着的古宇,他轻微推开乐莜莜,单膝跪在地上:“陛下!老臣不辱圣望,为陛下评定边境的动乱!”

    古宇看着风尘仆仆夜天罡,浑浊地双眼忽然变得深邃精明,目光穿透夜天罡落在夜炎身上,搭在椅子扶手上上有一下无一下敲着椅子的手忽然抓住扶手。

    众人只见古宇“腾”得一下站起身抖了抖龙袍,“天罡,你凯旋归来。朕实属开心,但是今日你这般闯后宫,实在让朕觉得……”

    古宇凝神看着的夜天罡,然夜炎往前走了一步,“陛下!老战王的归来已经跟天都城相关的部门都报备过了,再者三日之前早在京都城宣扬开,百姓们自发组成了欢迎队伍去迎接,礼部也出了人员去迎接。

    至于他手上的兵符,已经随着奏折上交到陛下的案桌前。陛下虽看他风尘仆仆一身铠甲,微臣估计他刚从兵营内教训完军营内的士兵而来……”

    夜炎滴水不漏地为夜天罡鲁莽冲进贞梅院行为找了一个借口。夜炎微抬起头,清冽的眼神对上古宇老狐狸的双眸,两人争锋相对却让在场的两个女眷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陛下……”

    贞妃看着乐悠悠瞪圆的双眼,心虚地走到古宇身边挽住古宇柔声说道:“陛下……你可不能寒了老将军的心呀!

    老将军早已解甲归田,但在天和国危难之际、缺乏用兵之才时,老将军自愿上战场保家卫国,如今他府邸内的人惹上了是非,更是牵涉到杀人夺身份之说。廉洁、正义的老将军自然寝食难安,故而有所失了礼态……”

    贞妃扫了一眼夜炎,“陛下,世上最宽宏大量的人,臣妾只想到了陛下!必将爱才惜才,才将天和国治理的如此盛世太平。

    如今莜莜身份扑所迷离,战王府更是惹上包庇杀人犯之罪,老战王以及战王两人自然安不下心来,故而出现在贞梅院实属正常,至于另外两位……”

    贞妃将古宇地视线拉回关于乐莜莜的身上,而非死死纠在夜天罡的擅闯后宫的罪名上。古宇瞟了一眼贞妃,反手掐住贞妃的下颌,“今天,贞妃怎么一直为战王府说话呢?”

    古宇多疑地看着贞妃,贞妃淡然一笑,双手握住古宇的手,深情款款说道:“陛下,日日荣宠贞梅院实臣妾三辈子的福气,但今日倘若让其他殿的人知道,陛下在贞梅院内,与保家护国的战王府闹了不开心,这罪名自然是臣妾承担下来。

    臣妾可不想被冠上红颜祸水之名。”乐莜莜看着贞妃说着说着却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古宇眸中多疑地目光顿时变成了怜惜并单手搂住贞妃走到位置上坐下,“乐莜莜!”

    “奴婢在!”乐莜莜平静地走到中央,安静地跪在地上扬起头看着偷偷给她一记眼色的贞妃,她抿了抿唇微微点头。

    “乐莜莜,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大学士和白家二公子找上门?”古宇翘着二郎腿,继续刚刚看戏的态度,乐莜莜看着古宇的态度宛然一笑,心道:球踢给我,让我承不承认都得罪两家,古宇你当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嘛?

    乐莜莜浅淡一笑,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慢慢说道:“回禀陛下!奴婢只不过是王爷在路边随便捡回府的人,王爷给了奴婢一个栖息之地,奴婢报之美食,这两者错吗?”

    古宇看着乐悠悠澄澈的墨眸,不禁点头同意。乐莜莜忽然深深地向古宇一拜,“陛下!希望您可以为莜莜做主。

    毕竟莜莜进宫侍候贞妃娘娘是奉旨而行,如今却有人胆大妄为利用莜莜不值钱的命去诋毁战王府,诬陷陛下包庇战王府,实在让人感到寒心。”古宇不懂地看着乐莜莜,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古宇懊悔地瞪了一眼乐莜莜。夜炎勾似笑非笑地笑意看着古宇,双手作揖文质彬彬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个法子,既能分辨出莜莜到底是微臣捡回府的乐莜莜,还是白二公子口中所说白家三小姐。只要分清楚莜莜到底是谁,那么那些诋毁陛下,诬陷战王府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古宇眉头轻挑,松开贞妃从布公公手中接过一杯热茶,轻啜了一口说道:“说!”

    “其一,只要白家二少或者君陌大学士能够说得出白家二小姐身上的特征,随后请与莜莜毫无关系的女官去验证莜莜身上是否有那特征,那么这就可证明了莜莜到底是不是白懿……”

    夜炎看了一眼乐莜莜,冷若冰霜中眼神让乐莜莜不由提高警惕,她朝着夜炎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办法甚好!”

    众人看着白隶眉头一松,凝神看着乐莜莜地双眸,淡定说道:“陛下!娘娘!据家母曾说懿儿的左后肩上有一个双环相扣的深红色胎记。”乐莜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冷声拒绝道:“我身上并没有这种特征!”

    “这胎记可是在左后肩之处哦!并非莜莜你可以看得见的地方,除非莜莜脑后长了一双眼睛!”君陌温柔地朝着乐莜莜一笑,但乐莜莜还之一记瞪眼。

    “芍药!丁香!你们两个去检查莜莜左后肩上是否那双环相扣的胎记!”贞妃挥了挥手,乐莜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着丁香与芍药两人进到内殿的小房。

    顷刻后,乐莜莜脸色平静地走出来,她的脑袋中方时时刻刻显现着左后肩上哪一个双环相扣的胎记,芍药、丁香一前一后地走在她身前和身后,殿内就等多时的众人重重看向她。

    “结果如何?”古宇歪着头撑着下巴,没耐心地看着着丁香与芍药,乐莜莜心虚地瞟了一眼夜炎,却不想中途看见了君陌脸上淡定的笑意,她恨不得将君陌这个闲着没事可干的人挖个坑埋起来。

    “回禀陛下!经过奴婢检查……”芍药与丁香两人异口同声答道,乐莜莜双腿忽然一软,“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丁香与芍药两人却慢慢说道:“回禀陛下!莜莜身后……”乐莜莜硬着头皮大声喊道:“够了——”

    “乐莜莜!怎么回事?”古宇眉头一挑,看着反常的乐莜莜,心中的疑问更是有了一丝肯定,他不由正襟危坐双眼宛若鹰眼般紧紧盯着跪在地上乐莜莜。

    乐莜莜深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我就是……”她不由将声音拉长,将众人的心拉起。夜炎眉头轻皱,君陌脸上显现出自信从容的笑意。

    “咳咳……”贞妃忽然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凝重,丁香跪在地上看着乐悠悠,不懂问道:“莜莜,你身后根本没有胎记,你干嘛这样啊?”

    乐莜莜倒吸了一口冷气,喜出望外地看着丁香和幽幽转身的芍药,三人之间交换了一记眼色。

    随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讪笑道:“因为没有,所以想冒充一下啊!既然白家二少一直强调我是,倘若我承认了,白家二少和君陌大学士就不会这样纠缠着战王府了,这也算上我对战王府的报恩了。”

    乐莜莜眉头扬起,笑颜如花地看着君陌和白隶两人僵掉的笑意,君陌轻甩袍子,走到丁香面前问道:“你可检查清楚了?看清楚了?”

    丁香看着温文儒雅地周柏忽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害怕地往芍药身后躲去,贞妃媚眼一瞪,怒喝道:“大学士!你可知道这里是贞梅院?你可放陛下在眼中?”

    君陌知道自己失礼,不好意思朝着丁香与芍药两人深深一拜,白隶立马上解释道:“陛下!娘娘吗,息怒啊!

    君陌深爱着三妹,三妹的失踪实属让君陌撕心裂肺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君陌自然紧张之极,希望早日找回三妹,共结连理,照顾其一生。”

    乐莜莜地嘴角轻挑,冷哼道:“这就可以诋毁我杀人夺取身份了吗?”

    “乐莜莜!”夜炎轻声喊道,不带一丝感情但殿内的温度却瞬间下降,寒气突然冒起,尴尬气氛油然而生,夜天罡识趣地走到一旁看着,“王爷……”

    乐莜莜略微委屈地看着夜炎让夜炎往前走了一步,深深朝着古宇一拜,“陛下!如今已经验证清楚莜莜并非白家三小姐,那么关于莜莜是白家三小姐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嗯!”古宇点了点头,十分满意这种没有明挑出来让他做任何决定的结果,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的时候。

    夜炎嘴角悄悄扬起,在冰冷地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但是关于莜莜杀人顶替白懿身份的谣言,没有实际证据让十阎殿抓人,将她关押在天牢中,这恐怕难以服众。再者她的身份确实不能留在宫中。

    那么微臣恳请陛下允许微臣开先例,将莜莜这个有杀人嫌疑之人留在战王府中观察,待到微臣找到实际证据,微臣自然将她关在天牢中。

    倘若三年之后,无法在找到证据,那么微臣再跟陛下进言,待时等候陛下决意。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呢?”

    “陛下!倘若将乐莜莜留在宫内是给陛下、娘娘以及其他皇子埋下祸端,这是万万不可啊!战王府已经在这场闹剧、谣言中了,故而战王府不介成为众矢之的,老臣愿用战王府的名誉保证变安慰,为陛下破解谣言……”

    夜天罡但系跪地铿锵有力说道,乐莜莜哭笑不得地看着夜炎竟然用这种方法将她领会战王府。古宇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由握了握,太阳穴上的青筋更是“汩汩”爆现。

    贞妃看着古宇脸上的阴沉,小心翼翼说道:“陛下!陛下……”古宇看着贞妃,再看着已经凉掉的菜品,哀默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这件事就依照夜炎说的办吧……”

    乐莜莜看着古宇松开将她放出宫,连忙站起身却不想古明一个跟头冲进她的怀里,“莜莜!我会出宫找你的!你等我……”

    夜炎一手将古明扔到夜天罡怀里,温柔地看着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本王,答应你的……”乐莜莜莞尔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白懿!”君陌忽然在众人眼前一喊,乐莜莜下意识一愣,白隶更是一愣,指着乐莜莜的背影,君陌浅淡地笑着眯着眼睛看着乐莜莜。

    乐莜莜尴尬而不知所措时,夜炎没有任何感情地憋了一眼君陌,幽幽说道:“莜莜,你踩到我的靴子不用怕到愣住,本王不会杀了你的!你刚刚那一愣,倒是让人产生误会了……”

    夜炎讲乐莜莜身子掰正,乐莜莜立马朝着白隶和君陌做了一个小礼,“对不起啊!让你们产生错觉了……不过大学士对白小姐的感情终有一天会感化上天,上天定然会让你找到白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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