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喝骂:“不然你妈,不然。你特么这种身份,按道理不可能跟人家混在一起,是不是扯谎骗人。”
    孙志元忍住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说:“没,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仁杰说:“那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人家混到一块。”
    孙志元说:“我们年龄相仿,又从小在江南区论岘二洞长大。论岘二洞,你知道吧!那里是整个韩国最富有最高档的社区之一。”
    李仁杰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说:“我管你是最高档的社区,还是最低档的社区。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孙志元说:“我跟他们三个,幼儿园是同学,小学也是同学。平时常在一起玩,关系十分的好。后来,他们搬去了论岘二洞,我们就再没见过。偶尔通过聊天软件,联系一下。
    那天,他们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我从我爹手里继承一家子公司,就吵吵着聚一聚,让我请客。
    我们乐了一天,到了下午,一人开一辆车,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飙下车。这时,崔友荣看到了一个少女,就提议先乐呵一下。
    崔友荣的爸,官做的最大,隐然是我们里边的老大。大家都知道他好这口,加上那天都喝了许多酒,还吸了很多粉,欣然同意。
    我开车停到那少女旁边,假意问路。崔友荣打开车门就把那少女拽到车里,少女反抗不停,崔友荣两记重拳打下去,立马将其打晕了过去。
    哦,崔友荣从小好勇斗狠,天天在拳馆练拳,手劲打得很。”
    李仁杰皱眉道:“那少女就是王大海的妹妹?”
    孙志元点头,说:“没错!”
    李仁杰说:“后来呢?”
    孙志元说:“我们开车来到论岘二洞,崔友荣家的老房子里,那里没人住,不过平常都有人打扫。
    将人抬到二楼,往餐桌上一绑,就开始轮番蹂躏。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第二轮哈皮开始,崔友荣正玩得起劲,那女的醒来。
    她先是哭,求我们放过她。见没效,就威胁我们,说他哥哥当过兵,很厉害,会把我们统统杀掉。
    崔友荣一下没了兴趣,从那女的身上下来。招呼大家穿衣服出去,我问干什么去?他说,她哥不是很厉害吗,要把咱们通通杀掉。咱们先去杀了他哥,回来再继续玩。”
    李仁杰说:“于是,你们就去大江炸酱面馆杀了王大海?”
    崔友荣点头,说:“没错!地址是从那女的书包里翻出来的。当时,我不敢开枪,可崔友荣威胁,说不开枪就把我也干掉,没办法啊!”
    李仁杰冷冷道:“后来呢?”
    孙志元说:“谁也没想到,警察会来的那么快,我们被包围了!崔友荣问谁认识汉城警察厅管事的,我跟韩民智关系不错,平常不少送钱,便给韩民智打了个电话。
    韩民智刚开始不想管这事,我就提了下四人的名字,又让尹忠仙给他说了两句话,他就接手管了。”
    李仁杰说:“后来呢?”
    孙志元说:“后来,我们就回去接着玩,一直到天亮,玩腻了,没意思了,这时酒也醒了,粉劲也吓了,大家这才意识到闯了祸。”
    李仁杰说:“王大海的妹妹哪去了?”
    孙志元说:“为了玩的痛快,我们给她灌了点粉,谁知她不中用,那时已经奄奄一息,眼瞅活不过来了。
    在崔友荣的威胁之下,我把她塞到皮箱里,带到我们家的建筑公司,支开工人,扔到地桩,然后浇灌水泥,处理的干干净净。”
    李仁杰说:“你讲的都是事实吧!”
    孙志元说:“都是事实!”
    李仁杰说:“没有遗漏什么吧!”
    孙志元说:“没有遗漏。”
    李仁杰掏出一把枪来,开始往枪管上拧消音器。
    孙志元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失声尖叫:“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李仁杰说:“你觉得呢?我要送你归西。”
    孙志元说:“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他们说出来,你就饶我一命吗?”
    李仁杰说:“不好意思,我骗你玩的。”
    孙志元说:“求求你别杀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李仁杰说:“你们杀王大海与他妹妹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很害怕。”
    孙志元脸色一变,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咆哮道:“崔友荣才是主犯!有本事你去杀他啊!你不敢杀他,却来杀我,十足无胆之徒。”
    李仁杰笑了笑,说:“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噗”的一声轻响,孙志元眉心间出现一个小洞,他瞪大了眼睛,瞪在桌上一动不动。
    李仁杰收了枪,冲四周拱了拱手,说:“王大海,老班长,这是第一个,收好了!”
    徐珍儿打了个机灵,猛的睁开眼。
    她摸了摸衣服与手枪,还好武器与贞操都在。
    徐珍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去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好熟悉,这……这不是在自己的车里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跟人打斗,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打昏了过去。在那种情况下,自己怎么会保住武器与贞操,一点事也没有?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救了她。
    谁能独闯龙潭救了她?
    她实在猜不出来,最后那个名叫杜合泰的小胡子的形象逐渐清晰。
    难道是他?杜合泰?
    徐珍儿坐起身,看到斜瘫在驾驶位,尚在呼呼大睡的李仁杰。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绣花枕头驴粪蛋,外表挺光鲜亮丽,一肚子草包。
    在她身遭不测,害怕无助之际,根本指望不上。
    徐珍儿抬脚蹬了蹬驾驶座的靠背,把李仁杰蹬醒,问道:“这是哪里?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
    李仁杰一脸糊涂,迷茫的看着四周,喃喃:“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在这里?我正在车里等你,只觉后脑勺一疼,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道逼仄的胡同里,连个路灯也没有,黑乎乎的一片。两边是高低不平的楼房,大都黑着灯,偶有几间屋里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下,照出一副破败模样。
    徐珍儿暗叹一口气,看来是杜合泰救她出虎穴之后,用她身上的车钥匙找到她的车,把她与李仁杰藏到这里。
    恩人啊!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不能!
    李仁杰“啊”的一声尖叫,吓了徐珍儿一跳。
    她不满的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李仁杰举起一架便携式摄像机,说:“我身上怎么有个这玩意,是你的吗?”
    徐珍儿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摄录的爱好,手机都懒得录像,更别谈专门买个摄像机了录像。
    自己的车里怎么多了个这玩意,难道是恩人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她一把抢过摄像机,按开电源,选择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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