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无不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生望。

    ‘大师兄,好样的!’首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二师姐生辉双手握拳,激动的大喊道。

    张元一脸吃惊的看着大师兄。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让自己心中动荡无比。原本要被刺来的飞剑刺中要害的大师兄,突然一瞬间抬起手臂,三指准确的抓住直刺眉心处的飞剑,勉强的站在俩波人中间。

    那名内门弟子也是饶有兴趣的从无精打采的神态一转,看戏似的看着突然将飞剑抓住的生望。

    ‘这不可能!就凭你能抓住我的飞剑?’生望对面凌风一脸不信的看着此时自己的飞剑被生望准备的抓住。

    一时间的疯狂突然涌上心头。自己在外门弟子中是何等威风,如今被一名低于自己好几阶的炼体士轻而化解,这要是被今日这些人传回山门,自己便是一个笑话!

    ‘去死吧!’此时的凌风双目布满血丝,在自己内心极度纠结之后,狰狞的面孔让旁边随行之人感到恐怖。‘既然你自己选择送死,别怪我无情!’

    ‘住手,你已经输了。’那名内门弟子见状,赶忙大喊道。

    可是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凌风哪会收手,咬牙切齿的双手一挥动,不远处被生望抓住的飞剑一个旋转,生望见状赶忙松手,就这样还是剑尖划伤三指,血顺着手指头流向地下。

    飞剑在得到凌风的做法,闪着寒芒又飞到生望头顶,犹如一只吐着蛇信的毒蛇。‘斩!’凌风一声怒吼,空中的飞剑犹豫毒蛇出口,快速的旋转着向生望劈来。

    ‘大师兄,认输吧,我们不丢人!’生辉见对方真的已经癫狂了,下了死手,着急的大喊道。

    ‘啪’生望双手无力的垂下,抬头看着向自己劈来的飞剑,无生惧怕的坦然面对着,就那么面对着......

    身后的张元三人已然着急的不管不顾什么原则,恨不得一瞬间飞到生望身前,替他挡住劈来之剑,可是他们太慢了,飞剑太快了,眼看着一股寒芒闪烁的劈向生望头顶。此时的生望突然像是看开了什么,就那样面对着,不闪不避。

    古苍派其余之人也是担心不已,毕竟闯入其他门派之地,还杀了人家弟子没有一个交代是不行的。

    ‘铛!’生望感觉脑门前有一股热热的气流在转动着,很是舒服,自己不由的享受起来。

    ‘自己学艺不精,险些被人斩杀,还有脸享受?’不远处突然传来他们师傅的声音。

    凌风劈来的飞剑不知为什么停顿在了生望的额头前,一动不动,不远处的凌风见状是施法不断,却不见飞剑有一丝回应。

    ‘师傅,是徒儿无能,请师傅责罚!’生望无力的说着,嘴角慢慢的留下一丝血迹。

    ‘按理说,你一个炼体九阶的炼体士对抗一名十一层的练气士战到如今是很不错的,可是为师平常让你们练习的基本功,你难道不知道活学活用嘛?’缘起幽幽的从山林处走向众人,责骂道‘古苍派难道就是这么教弟子的?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其他门派禁地,还有你!’

    回到门派的缘起见到门派被人打上门来,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又见弟子之间切磋,便有心观摩观摩,怎料对方恼羞成怒,下了死手,自己怒不可揭赶紧发出护体罡气,放下身份,走出山林。

    ‘师叔,弟子是门师尊的关门弟子,特奉师傅之名,前来递交邀请函,师傅在不日便要闭死关。’古苍派的那名内门弟子见事态有些严重,赶紧将怀中书信抽出,递交到缘起身前。

    缘起看着这名弟子,迟疑了片刻问道‘看来他是准备好了,不成功便成仁。’

    ‘回师叔,师尊却是也是如此交代弟子的,他怕他这次若不成功,便与这些老友永别了,特命弟子前来发出邀请函。’那名弟子恭敬的说道。

    ‘哼!你师傅让你来递交邀请,你上我山门我不责怪,但是你!’缘起突然怒不可揭的看着一旁不敢作声的凌风说道‘当年你拜我门下时,我可有半点亏待与你,你与生望好歹一场师兄弟,今日跑我门派,痛下杀手,你等心胸,留则实数败坏古苍名声。’

    听到缘起一怒之言,凌风瞬间吓的瘫软在地,跪拜求饶道‘弟子知错了,望念旧情,此等恩情,毕生难忘!’

    古苍随行几人的气焰早已见到缘起出现之时便个个畏手畏脚,今又听闻要对凌风如此处置,个个早已吓得魂飞天外。

    ‘师叔,凌风如此,确实不对,还望师叔看在古苍与聚符多年交情,手下留情。’那名弟子听后赶忙也是帮凌风求情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你以为你会轻饶?你师傅就是这样教你拜门的?’缘起边说边抬起手臂,二指直立指着凌风骂道。

    凌风见缘起伸手指着自己,瞬间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师叔,来之前师尊吩咐我,让我将这些东西交予师叔。’那名内门弟子毕恭毕敬的从腰间取出一储物袋,双手奉上,递到缘起身前。

    原本怒不可揭的缘起正准备出手教训凌风,突然那名内门弟子掏出储物袋,递交过来,自己不得不住手,将储物袋接过,放在手中灵力一动。待半盏茶的功夫后,缘起点了点头道‘你师傅还算有心,尽然这几物赠与我,今日之事我就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

    瘫软在地的凌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畏首畏尾的悄悄看着二人,自己看着看着,感觉浑身不对劲,大喊一声便昏迷不醒.......

    ‘师叔,这.....’看到凌风突然倒地不醒,那名内门弟子不解的问道。

    ‘纵然你师傅为我准备如此厚礼,但是挑衅我门派威严,动了杀心之错还是得接受惩罚,要不然,谁都想来我门派踩上一脚,我门派门规不是犹如笑话一般!’缘起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回去禀告你师傅,我定会如期赴会,今日之事,你等几人也算规矩,我便不再追究,若以后拜门没经允许,在擅自闯入并挑起事端,便不是褪去一层修为如此简单了!’

    听到褪去一层修为时,在场几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这一层修炼之艰难,自己在清楚不过,对方在一念之间便将一名修为差不多之人硬生生削去一层,怎能心中不生恐惧,几人赶忙扶起晕倒的凌云,在那名弟子的带领下,赶忙下山而去。

    ‘我还不知你名唤做?’缘起突然对着准备撒腿就跑的几人问答。

    ‘会师叔,弟子禀慧。’那名内门弟子回身答道。回应他的是缘起的点头与不屑的摆手,几人见状,如赦大罪,赶忙感恩戴德的匆匆离去。

    ‘你等扶你们大师兄回屋去吧,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一晚便可好许多。’看着远去的古苍派几名弟子,缘起吩咐着门口傻站着的三人道。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古苍派的挑衅,大师兄的落败,都深深的印在了三人心中......

    ‘师傅,大师兄醒了。’正在打坐入定的缘起听到门外三弟子生常的禀告,睁开眼睛说道‘好,我马上就来。’

    西屋屋内。躺着不动的生望呆呆的望着房顶,不声不语。

    ‘今日之事,自己完败,有何感想。’突然耳旁响起师傅的声音,生望扭头看了看师傅,抿了抿嘴。‘说吧,我想听听你是怎样看待的。’缘起心平气和的说道。

    ‘师傅,今日之事,徒儿才知自己是多么愚笨。’生望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不知对师傅刚才所教诲理解是否正确,但是确实是弟子愚昧了,即使修为相差有别,修炼功法差异,但是徒儿不该如此之快便被对方击败,而且还一直处在被动。’

    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生望,过了一个呼吸之间说道‘你们几人也听好了,今日虽然你们败了,即使是你们四人一同对抗凌风,也是会败,而且是败的一败涂地。’缘起的话冰冷刺骨,将屋内四人是统统骂了一遍。

    ‘今日之事,你们该好好想想了,平日里,你们练习的基本功法,对战今日的状况只能是接住对方刺来一剑?’缘起突然恼怒的说道‘不管如何,你等今日之事是太让为师失望了,炼体者,何为最强之所?练气者,何为最弱之处?’

    几句冰冷的话语,击打着在场所有人,躺着的生望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有所悟的咬着牙,不做声。

    ‘怎么,我说俩句,个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当时干什么去了?炼体者挑战一名练气者,谁说了必败无疑?越级挑战更是送死?这些话,我说过吗?’缘起不给在场之人喘息机会,接着冷冷的骂道‘生望一时在局中,看不清情况,心中没有想过自己平常与野兽搏斗时,运用身法,快速躲避,靠近对方,直击要害,你等几人在场观战,更是愚蠢至极!为何不提点你们的大师兄该如何做出正确的姿态?’

    被缘起几句话,戳中今日之错,在场几人是心中懊悔不已,顿时感觉到,师傅句句戳心,句句属实!

    ‘你等今日真要感谢对方前来挑衅,不知相辅相成,不明情况所以,遇事犹豫无头苍蝇,乱撞乱飞!’缘起怒骂道

    四人是被骂的犹如狗血淋头,却又句句箴言,都心服口服的点头称是。

    ‘今日你等四人的练习便是检讨!’撂下一句话的而去的缘起,丢下四人自己便走向大殿。

    ‘今日之事,是我的错,连累三师弟,小师弟一同挨骂了。’生辉低着头说道。

    ‘不,师姐,今日之错在于我,平日里你二人对我如此关照,今日之事我居然怯懦,不知帮师兄。’生常此时犹如做错事孩子,头低着,仿佛在找一个地洞,想要钻进去。

    ‘不,今日之错都怪我一人,身为师兄,不明战况,怯战,今得师傅一句提点,才恍然大悟,亏对大师兄几字!’生望强撑着硬坐起来,说道。

    ‘不,是师弟之错,不想着如何帮大师兄应对情况,而是焦急扰乱师姐心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的经历,虽然给了这四个人一个沉痛的打击,让几人心中久久不能忘怀,但是他们却不知,他们一晚上在屋内自责,相互帮衬时,屋外大殿内,缘起一边看着门派书籍,一边会心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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