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亡灵战士要比他更强大，在岩角山口外指挥进攻的那个亡灵根本无法和马杜克相提并论，毫无疑问，这才是那些亡灵真正的指挥官。
若是换个时候，诺德会很乐意和这个亡灵战士交手，甚至不惜拼上性命去杀死他。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诺德或许算不上一个优秀的英雄级战力，但他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
他很清楚这么一支数量巨大的亡灵军队一旦越过关隘，将会给维吉尔王国带来怎样的灾难。整个王国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更糟糕的是，一旦这支援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激战中的王国军队背后，陷入激战的拉德雷城堡战役势必将会滑向对王国极为不利的深渊。
“人类！我会把你变成一具低贱的食尸鬼！让你亲眼看到这个王国是如何毁灭的！”马杜克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大剑，比阔刃剑要细一点，但比普通的单手剑要粗，随着他的快速前冲，漆黑的剑刃带着剑风朝诺德的脖子劈了过来。
手中的骑士长剑一架，诺德堪堪挡住了马杜克的这次攻击。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和这个亡灵战士交手的想法，身体一侧，绕过马杜克的阻拦，直接冲到了谷仓门口。
原本守卫在谷仓外的两个士兵早已身首异处，这让诺德心底发寒，抬腿一踢，虚掩的谷仓大门轰然而开，目光从门口望进去，入目的景象让诺德差点晕倒。
蜷伏在谷仓内休息的五只狮鹫已经有四只变成了尸体，只有最后一只还有这一丝气息，但翅根处狰狞的伤口让其根本无法飞行。
诺德猛地爆出一声怒吼，手中的骑士剑带着赤红色的剑芒朝紧随而来的马杜克砍了过去，他的职业并不是光明骑士，因此没办法给那只存活下来的狮鹫当场进行治疗，但谷仓内本来就存放了一部分物资和药剂。诺德必须尽快把这只幸存的狮鹫救下来，所以他不得不先逼退紧追不舍的马杜克。
或许是不想在诺德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马杜克并没有选择硬接诺德的攻击。趁着将马杜克微微逼退的短暂机会，诺德飞身冲向谷仓一角，那里堆放着用来饲养狮鹫的食物和一些药剂。
诺德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冲过去的同时，马杜克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就在这个老骑士快要触及到那些药剂的时候，一把笼罩在阴影中的匕首悄然的从他的身侧出现，捅进了他的腰间。
利刃入体的冰冷让诺德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完成使命了，那些邪恶的亡灵竟然设下了如此严密的陷阱，想必那头苟延残喘的狮鹫正是他们用来设计他的鱼饵。
匕首被拔出，然后再次插入诺德的后背，匕首上附带的暗影力量让这个老骑士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就这样屈辱的捂着腰跪在了地上。
“做得很好！”马杜克对维达拉的阴狠非常赞赏，快步冲到诺德身旁，狠狠的将手中的黑色长剑插进了这个老骑士的心脏，“我说过，我会把你变成一具低贱的食尸鬼！”
这把黑色长剑是克尔苏加德送给马杜克的武器，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里面却蕴含着大量的死亡之力。随着诺德的生命力彻底消散，长剑内的死亡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个老骑士变成了一个亡灵。
“可惜，浪费了！”刚好赶到谷仓的于斌亲眼旁观了英雄级骑士诺德被复活成一具食尸鬼的过程，由于复活过程中，诺德原本的力量已经大部分流失，最终马杜克得到的是一个六阶的食尸鬼，或者应该称之为尸魔队长。
至于那头残存的狮鹫，自然就成了于斌的经验。
随着诺德的死亡，关隘内的人类士兵立刻陷入了绝境，被亡灵前后夹击，根本无处可逃，最终一千两百名人类士兵不但全部战死，还在那些亡灵巫师的转化下，变成了亡灵大军的一部分。
维吉尔王国囤积在关隘内的大量物资自然也成了马杜克的囊中之物，尤其是其中有一批数量超过三千的爆裂箭矢，算得上是这些物资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了。
“接下去怎么办？”马杜克迅速的接管了那支亡灵大军的指挥权，一边安排人手将那些物资分门别类，一边问道。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但仅仅只是这么点兵力，还不足以影响到拉德雷城堡那边的结果。越过关隘之后，就可以进入维吉尔王国的巴里亚行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克尔克要塞就在离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地方。”于斌在出发前就已经将整个维吉尔王国的地图记了下来，尤其是那些重要的军事堡垒。为了防止马尔坦的手下增援拉德雷城堡，曼特因?维吉尔利用各地的关隘要塞将那些亡灵军队牢牢的阻挡在国境之外，至于肆虐在国内的那些亡灵，则依靠几个大型军事要塞作为支撑点，进行严防死守。
克尔克要塞就是这样一个军事节点，它是巴里亚行省最大，也是最靠近边境的大型军事要塞，要塞内常驻着两万王国士兵，曼特因为了清剿巴里亚行省肆虐的亡灵，又向这里增派了三万援军，总共五万王国军队虽然进取不足，但已经足以确保巴里亚行省各个主要城镇的安全了。
一旦这里被攻陷，整个巴里亚行省就会变成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挡那些亡灵，至于各个城镇里的守备队，不是于斌小看他们，缺少高阶士兵和重型装备的守备队根本无法阻挡亡灵的进攻。
“光靠我们手里这点力量可没办法攻陷那座要塞。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我们不是应该立刻分兵，尽可能的利用同样的方法将那些边境线上的关隘和驻防要塞摧毁，让更多的亡灵军队进入维吉尔王国境内么？”
马杜克的反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克尔克要塞这样的大型军事要塞和他们脚下的这座关隘截然不同，不但拥有充足的兵力，而且还有这完善的防御设施，各种箭塔，投石机，床弩，滚木礌石，炼金傀儡等，要想攻陷这样一个防御完善，物资齐备的军事要塞，不光需要大量的亡灵士兵，而且会花费大量的时间。
而如今他们手中的力量只有不到五万低阶亡灵，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不满足要求。
于斌揉了揉眉头：“岩角山口的陷落瞒不了多久，我估计顶多一天的时间。如果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行动，还没等我们赶到，其他那些关隘必定已经有了防备，再想复制这里的成功可以说非常困难。此外，我猜测迈纳斯王国那边快要有动静了，那个屠夫国王恐怕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如果迈纳斯王国加入这场战争，我猜测拉德雷战役的胜负很可能会在一个星期之内结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的把那些亡灵军队都放进来。”
对于迈纳斯王国加入这场战争的可能性，于斌和马杜克一路上已经讨论了好几次，这个亡灵战士和通灵学院院长加丁一样，都不相信国内分裂眼中，两大势力对立的迈纳斯王国会来趟这趟浑水。
“兵力怎么办？在那里的可是整整五万人！”
“所以不能硬打，得动脑子！在你杀掉诺德的时候，我已经让石像鬼用克尔苏加德大人的名义命令邦克雷克大人和英格曼阁下带着所有亡灵巫师和麾下的石像鬼来这里汇合。到时候由您率领他们，在石像鬼和幽灵的掩护下对柯尔克要塞发动突袭，我带着大部队紧随其后。”
邦克雷克和英格曼就是克尔苏加德布置在马尔坦麾下的两个最大的棋子，一个英雄级的石像鬼和一个英雄级的亡灵巫师。
马杜克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就算再加上两个英雄级战力，自己手里也顶天只有四个英雄级，这还是把维达拉那个黑暗精灵给算进去了。而根据那些诅咒教徒所传来的情报，柯尔克要塞里有着足足三个英雄级的人类，四打三，马杜克不认为这称得上优势。
“两天前，也就是我的计划获得克尔苏加德大人同意的时候，诅咒教派已经暗中在整个巴里亚行省散播一种经过改良的亡灵瘟疫，这种亡灵瘟疫见效慢，但不易被发觉，由于整个维吉尔王国到处闹亡灵，很多平民离开家园涌入城镇，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利用分发粮食的机会，如今至少有超过一半的难民已经感染了亡灵瘟疫，数量加起来估计会超过五十万。”于斌面不改色的说道，仿佛那些难民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从这里到克尔克要塞，即使以最快的速度，想发起偷袭至少也要到明天晚上，这段时间足够引爆那些难民体内的亡灵瘟疫。到时候克尔克要塞里的军队不得不分散到那些城镇中，去保护那些还未受到感染的平民，留在克尔克要塞里的士兵数量将会大大减少。”
马杜克嘟囔了一声，似乎认为于斌没有把这些事情提前通知他，是对他的无视。
“此外，法瑞娜阁下也已经秘密的潜入了克尔克要塞。”
这个好消息彻底的让马杜克放心了，布置了这么多的手段，多管齐下，他相信克尔克要塞绝无法幸免。
马杜克离开之后，艾兰和雷光走了进来。两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和笑容。
“看你们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没错！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迈纳斯王国会动手的？”雷光尤其显得特别兴奋，搓着手不停的来回走动，“我们通过网上论坛收买的那些人族玩家已经确认了，迈纳斯王国的正规军在今天早上整批整批的离开了驻地，去向不明，几个贵族派的领袖和拉克劳斯国王也不见了踪影，看来肯定是带着军队朝拉德雷城堡去了。”
艾兰在一旁补充道：“还有，达拉然的海纳姆城堡出现在了维吉尔境内，停驻在托雷行省，那些大法师终于也赤膊上阵了。”
“这不难猜。自从远征军打赢了南海镇防御战之后，光明教廷的声望就越发的高涨起来，换了你是达拉然，会愿意继续这么怂下去吗？如果真的等到远征军解决了银松森林的狼人，回身进入维吉尔王国帮忙，那达拉然的脸可就丢光了！”于斌说道，“之前达拉然之所以没有什么大动作，一方面是因为注意力放在寻找乌尔之书上，另一方面，我猜测肯瑞托议会是在调解迈纳斯王国内部两大势力的关系。”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达拉然就做好了独立解决马尔坦，不让远征军插手的准备了？”
“恐怕是这样没错。梅尔甘尼斯回到达拉然之后肯定带回了关于乌尔之书的下落，虽然这本古籍落在了暗影女巫艾尔维拉手里，那么短时间内达拉然肯定是没办法把它要回来了，而且这个消息估计也瞒不了多久。这样一来，在乌尔之书上，达拉然算是输的一干二净，失分太多，若是维吉尔王国这边再输一场，那些国王恐怕会选择公开支持光明教廷与达拉然分庭抗礼，以便把法师的控制权从达拉然手里抢过来。”
任何一场战争的背后，都有着与战争无关的因素。现实中如此，恩塔格瑞世界也概莫能外。光明教廷组织远征军表面上看起来是帮助阿什伍德王国，顺便培养拉斐尔，带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此压制达拉然的声望，光明教廷想要借此分达拉然的权力，而那些人类国王也想要借此将法师的控制权从达拉然的手里抢过来。
拉德雷城堡这场战役也一样，为什么之前达拉然执行的策略是步步为营，一点点压缩马尔坦的活动空间，而现在却不惜冒着风险与这个巫妖在拉德雷城堡决战？一方面是因为光明教廷在南海镇获得的胜利让肯瑞托议会意识到了失去权力的风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将维吉尔王国和迈纳斯王国绑上达拉然的战车，把这两个王国从光明教廷那边给挖过来。到时候就算其他王国对达拉然提出共享法师部队所有权的要求，肯瑞托议会也能有两个盟友用来撑撑场面。
艾兰和雷光因为年龄和阅历的问题，从未考虑过这些方面。但是于斌不一样，前世残酷的生存压力让他的心理变得非常成熟，重生后自然也就能够更深刻的看待这一切，当初看穿泰米尔的叛乱也好，现在看透这两场战争背后的推动因素也好，其实都是阅历和经验在给于斌提供帮助。
若是换个时候，诺德会很乐意和这个亡灵战士交手，甚至不惜拼上性命去杀死他。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诺德或许算不上一个优秀的英雄级战力，但他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
他很清楚这么一支数量巨大的亡灵军队一旦越过关隘，将会给维吉尔王国带来怎样的灾难。整个王国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更糟糕的是，一旦这支援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激战中的王国军队背后，陷入激战的拉德雷城堡战役势必将会滑向对王国极为不利的深渊。
“人类！我会把你变成一具低贱的食尸鬼！让你亲眼看到这个王国是如何毁灭的！”马杜克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大剑，比阔刃剑要细一点，但比普通的单手剑要粗，随着他的快速前冲，漆黑的剑刃带着剑风朝诺德的脖子劈了过来。
手中的骑士长剑一架，诺德堪堪挡住了马杜克的这次攻击。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和这个亡灵战士交手的想法，身体一侧，绕过马杜克的阻拦，直接冲到了谷仓门口。
原本守卫在谷仓外的两个士兵早已身首异处，这让诺德心底发寒，抬腿一踢，虚掩的谷仓大门轰然而开，目光从门口望进去，入目的景象让诺德差点晕倒。
蜷伏在谷仓内休息的五只狮鹫已经有四只变成了尸体，只有最后一只还有这一丝气息，但翅根处狰狞的伤口让其根本无法飞行。
诺德猛地爆出一声怒吼，手中的骑士剑带着赤红色的剑芒朝紧随而来的马杜克砍了过去，他的职业并不是光明骑士，因此没办法给那只存活下来的狮鹫当场进行治疗，但谷仓内本来就存放了一部分物资和药剂。诺德必须尽快把这只幸存的狮鹫救下来，所以他不得不先逼退紧追不舍的马杜克。
或许是不想在诺德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马杜克并没有选择硬接诺德的攻击。趁着将马杜克微微逼退的短暂机会，诺德飞身冲向谷仓一角，那里堆放着用来饲养狮鹫的食物和一些药剂。
诺德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冲过去的同时，马杜克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就在这个老骑士快要触及到那些药剂的时候，一把笼罩在阴影中的匕首悄然的从他的身侧出现，捅进了他的腰间。
利刃入体的冰冷让诺德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完成使命了，那些邪恶的亡灵竟然设下了如此严密的陷阱，想必那头苟延残喘的狮鹫正是他们用来设计他的鱼饵。
匕首被拔出，然后再次插入诺德的后背，匕首上附带的暗影力量让这个老骑士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就这样屈辱的捂着腰跪在了地上。
“做得很好！”马杜克对维达拉的阴狠非常赞赏，快步冲到诺德身旁，狠狠的将手中的黑色长剑插进了这个老骑士的心脏，“我说过，我会把你变成一具低贱的食尸鬼！”
这把黑色长剑是克尔苏加德送给马杜克的武器，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里面却蕴含着大量的死亡之力。随着诺德的生命力彻底消散，长剑内的死亡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个老骑士变成了一个亡灵。
“可惜，浪费了！”刚好赶到谷仓的于斌亲眼旁观了英雄级骑士诺德被复活成一具食尸鬼的过程，由于复活过程中，诺德原本的力量已经大部分流失，最终马杜克得到的是一个六阶的食尸鬼，或者应该称之为尸魔队长。
至于那头残存的狮鹫，自然就成了于斌的经验。
随着诺德的死亡，关隘内的人类士兵立刻陷入了绝境，被亡灵前后夹击，根本无处可逃，最终一千两百名人类士兵不但全部战死，还在那些亡灵巫师的转化下，变成了亡灵大军的一部分。
维吉尔王国囤积在关隘内的大量物资自然也成了马杜克的囊中之物，尤其是其中有一批数量超过三千的爆裂箭矢，算得上是这些物资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了。
“接下去怎么办？”马杜克迅速的接管了那支亡灵大军的指挥权，一边安排人手将那些物资分门别类，一边问道。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但仅仅只是这么点兵力，还不足以影响到拉德雷城堡那边的结果。越过关隘之后，就可以进入维吉尔王国的巴里亚行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克尔克要塞就在离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地方。”于斌在出发前就已经将整个维吉尔王国的地图记了下来，尤其是那些重要的军事堡垒。为了防止马尔坦的手下增援拉德雷城堡，曼特因?维吉尔利用各地的关隘要塞将那些亡灵军队牢牢的阻挡在国境之外，至于肆虐在国内的那些亡灵，则依靠几个大型军事要塞作为支撑点，进行严防死守。
克尔克要塞就是这样一个军事节点，它是巴里亚行省最大，也是最靠近边境的大型军事要塞，要塞内常驻着两万王国士兵，曼特因为了清剿巴里亚行省肆虐的亡灵，又向这里增派了三万援军，总共五万王国军队虽然进取不足，但已经足以确保巴里亚行省各个主要城镇的安全了。
一旦这里被攻陷，整个巴里亚行省就会变成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挡那些亡灵，至于各个城镇里的守备队，不是于斌小看他们，缺少高阶士兵和重型装备的守备队根本无法阻挡亡灵的进攻。
“光靠我们手里这点力量可没办法攻陷那座要塞。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我们不是应该立刻分兵，尽可能的利用同样的方法将那些边境线上的关隘和驻防要塞摧毁，让更多的亡灵军队进入维吉尔王国境内么？”
马杜克的反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克尔克要塞这样的大型军事要塞和他们脚下的这座关隘截然不同，不但拥有充足的兵力，而且还有这完善的防御设施，各种箭塔，投石机，床弩，滚木礌石，炼金傀儡等，要想攻陷这样一个防御完善，物资齐备的军事要塞，不光需要大量的亡灵士兵，而且会花费大量的时间。
而如今他们手中的力量只有不到五万低阶亡灵，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不满足要求。
于斌揉了揉眉头：“岩角山口的陷落瞒不了多久，我估计顶多一天的时间。如果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行动，还没等我们赶到，其他那些关隘必定已经有了防备，再想复制这里的成功可以说非常困难。此外，我猜测迈纳斯王国那边快要有动静了，那个屠夫国王恐怕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如果迈纳斯王国加入这场战争，我猜测拉德雷战役的胜负很可能会在一个星期之内结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的把那些亡灵军队都放进来。”
对于迈纳斯王国加入这场战争的可能性，于斌和马杜克一路上已经讨论了好几次，这个亡灵战士和通灵学院院长加丁一样，都不相信国内分裂眼中，两大势力对立的迈纳斯王国会来趟这趟浑水。
“兵力怎么办？在那里的可是整整五万人！”
“所以不能硬打，得动脑子！在你杀掉诺德的时候，我已经让石像鬼用克尔苏加德大人的名义命令邦克雷克大人和英格曼阁下带着所有亡灵巫师和麾下的石像鬼来这里汇合。到时候由您率领他们，在石像鬼和幽灵的掩护下对柯尔克要塞发动突袭，我带着大部队紧随其后。”
邦克雷克和英格曼就是克尔苏加德布置在马尔坦麾下的两个最大的棋子，一个英雄级的石像鬼和一个英雄级的亡灵巫师。
马杜克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就算再加上两个英雄级战力，自己手里也顶天只有四个英雄级，这还是把维达拉那个黑暗精灵给算进去了。而根据那些诅咒教徒所传来的情报，柯尔克要塞里有着足足三个英雄级的人类，四打三，马杜克不认为这称得上优势。
“两天前，也就是我的计划获得克尔苏加德大人同意的时候，诅咒教派已经暗中在整个巴里亚行省散播一种经过改良的亡灵瘟疫，这种亡灵瘟疫见效慢，但不易被发觉，由于整个维吉尔王国到处闹亡灵，很多平民离开家园涌入城镇，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利用分发粮食的机会，如今至少有超过一半的难民已经感染了亡灵瘟疫，数量加起来估计会超过五十万。”于斌面不改色的说道，仿佛那些难民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从这里到克尔克要塞，即使以最快的速度，想发起偷袭至少也要到明天晚上，这段时间足够引爆那些难民体内的亡灵瘟疫。到时候克尔克要塞里的军队不得不分散到那些城镇中，去保护那些还未受到感染的平民，留在克尔克要塞里的士兵数量将会大大减少。”
马杜克嘟囔了一声，似乎认为于斌没有把这些事情提前通知他，是对他的无视。
“此外，法瑞娜阁下也已经秘密的潜入了克尔克要塞。”
这个好消息彻底的让马杜克放心了，布置了这么多的手段，多管齐下，他相信克尔克要塞绝无法幸免。
马杜克离开之后，艾兰和雷光走了进来。两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和笑容。
“看你们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没错！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迈纳斯王国会动手的？”雷光尤其显得特别兴奋，搓着手不停的来回走动，“我们通过网上论坛收买的那些人族玩家已经确认了，迈纳斯王国的正规军在今天早上整批整批的离开了驻地，去向不明，几个贵族派的领袖和拉克劳斯国王也不见了踪影，看来肯定是带着军队朝拉德雷城堡去了。”
艾兰在一旁补充道：“还有，达拉然的海纳姆城堡出现在了维吉尔境内，停驻在托雷行省，那些大法师终于也赤膊上阵了。”
“这不难猜。自从远征军打赢了南海镇防御战之后，光明教廷的声望就越发的高涨起来，换了你是达拉然，会愿意继续这么怂下去吗？如果真的等到远征军解决了银松森林的狼人，回身进入维吉尔王国帮忙，那达拉然的脸可就丢光了！”于斌说道，“之前达拉然之所以没有什么大动作，一方面是因为注意力放在寻找乌尔之书上，另一方面，我猜测肯瑞托议会是在调解迈纳斯王国内部两大势力的关系。”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达拉然就做好了独立解决马尔坦，不让远征军插手的准备了？”
“恐怕是这样没错。梅尔甘尼斯回到达拉然之后肯定带回了关于乌尔之书的下落，虽然这本古籍落在了暗影女巫艾尔维拉手里，那么短时间内达拉然肯定是没办法把它要回来了，而且这个消息估计也瞒不了多久。这样一来，在乌尔之书上，达拉然算是输的一干二净，失分太多，若是维吉尔王国这边再输一场，那些国王恐怕会选择公开支持光明教廷与达拉然分庭抗礼，以便把法师的控制权从达拉然手里抢过来。”
任何一场战争的背后，都有着与战争无关的因素。现实中如此，恩塔格瑞世界也概莫能外。光明教廷组织远征军表面上看起来是帮助阿什伍德王国，顺便培养拉斐尔，带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此压制达拉然的声望，光明教廷想要借此分达拉然的权力，而那些人类国王也想要借此将法师的控制权从达拉然的手里抢过来。
拉德雷城堡这场战役也一样，为什么之前达拉然执行的策略是步步为营，一点点压缩马尔坦的活动空间，而现在却不惜冒着风险与这个巫妖在拉德雷城堡决战？一方面是因为光明教廷在南海镇获得的胜利让肯瑞托议会意识到了失去权力的风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将维吉尔王国和迈纳斯王国绑上达拉然的战车，把这两个王国从光明教廷那边给挖过来。到时候就算其他王国对达拉然提出共享法师部队所有权的要求，肯瑞托议会也能有两个盟友用来撑撑场面。
艾兰和雷光因为年龄和阅历的问题，从未考虑过这些方面。但是于斌不一样，前世残酷的生存压力让他的心理变得非常成熟，重生后自然也就能够更深刻的看待这一切，当初看穿泰米尔的叛乱也好，现在看透这两场战争背后的推动因素也好，其实都是阅历和经验在给于斌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