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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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与她商议着,借着老四将要大婚之喜,替三嫂说个情,让太夫人免了她的禁足。

    “以往我也曾提过此事,可你不肯松口,定要给她些惩罚,如今怎的突然想开了?”瑜真惑道:“难不成,你晓得真凶是谁?”

    “不晓得啊!”傅恒面不改色借口道:

    “只是觉得她已被禁足那么久,怪可怜的,府上有喜,她却不能参加,实在遗憾。”

    眼见瑜真不言语,只是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傅恒心下微虚,不好再继续坚持,留有余地,

    “当然你要是不想放人,也无所谓,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瑜真对三夫人,其实并无太大意见,她从一开始就认为三夫人是替罪羊,奈何太夫人不愿深究,她也没办法,如今傅恒既愿出面,她何乐而不为呢?

    纵然疑惑傅恒的初衷,到底还是答应了,“那你去跟额娘说罢,我无甚意见。”

    傅恒却道:“这话该由你去说,以德抱怨,额娘越发欣赏你,还可让三嫂承你个人情。”

    他思量得倒是周全,瑜真瞄他一眼,轻笑一声,又继续挑她的耳坠。

    留下傅恒,心念微恍,暗叹自个儿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回回她一个笑容,他都能琢磨很久,想摸透她的心思,这一回的笑,又是何意?

    也不晓得她是否察觉出什么,其实他也想还她一个公道,却又觉变了心,对不起尔舒,才不愿再落井下石,翻出此事,但愿瑜真不会知晓真相,否则定然恨他包庇!

    五月十六,是富察府的四少爷傅文,再娶继妻的大喜日子,高朋满座,欢天喜地。

    比起瑜真被迫嫁人,算来琏真也是幸运的,正好她对傅文有意,嫁得自然情愿。

    毕竟是姐妹,瑜真也不想闹得太僵,但愿琏真进门后,不会再故意与她作对。

    而彤芸看着新人拜堂,忍不住想象自己将来的归宿,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午宴晚宴,皆是山珍海味,席间荤菜太多,颇为油腻,彤芸吃罢总感觉不大舒坦,便出了阁楼往花园的方向走去,漫步消食。

    月色甚好,初夏的夜,仍有凉意。清浅的月光下,含苞待放的花朵,胧着淡淡的光晕,静雅又神秘。

    走着走着,忽见前方花丛处有人影闪动,细听之下,还有剑和着风的声音!

    彤芸猜想,应是三姨家的表哥在练剑。今儿个大喜的日子,他们都过来了,八成是闹了洞房之后,一个人出来练几招,

    这个表哥可是个武痴,之前不知听谁说,少林寺的功夫博大精深,他就一心想出家当和尚,拜师学艺,

    他可是家中独苗啊!吓得姨母赶紧花重金请来江湖高手,住于府上,教他武艺,他这才罢休。

    轻步上前,彤芸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表哥,武艺又该精进了罢。

    绕过树丛,拨开树枝,只看到一个背影。咦?表哥似乎高了许多,刚欲唤一声表哥,却见前方那人猛然转身,剑锋直指彤芸!

    彤芸见状,惊恐不已,吓得连忙后退。那人本不知身后有人,待看到已经晚了,电光火石之间忙一发力把剑偏向一边,掷了出去。

    慌乱间,彤芸已跌坐在地。

    那人一见是她,既惊且喜,本想问她是否受伤,却听她抱怨道:“表哥也太专心了罢!”

    头也未抬,朱唇微抿,只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大抵是受了伤。

    他便伸出了手,彤芸见表哥伸手来拉她,就把手搭在他腕上,借他的力站起身来,才刚那一下,真是摔痛了。

    “二姑娘,可有摔伤?”

    闻声,彤芸顿觉不对,抬首一看,惊诧万分,

    天呐!竟然是他?送伞的那个男子——钦斋!也就是瑜真告诉她的,好像名唤李侍尧!

    正文 第五十九回 帐中醉

    借着月光,李侍尧这才看清她的手破了皮,不觉轻呼,“你的手受伤了!”

    彤芸低头一看,才发觉他还握着自己的手,赶忙抽回,紧张道:“我没事。”

    声音细小如蚊,李侍尧见她如此羞怯,不觉笑了,随即吩咐小厮去找些药来,小厮旋即领命离开。

    彤芸一听忙道不用,说自己回房上药即可。

    “可你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若不为你备药,定会坐立不下,寝室难安的。”

    心知他是打趣,彤芸仍旧不自觉的耳根发热,窘迫道:“一点小伤,无甚大碍。”

    “即使你回去也是要惊动丫鬟们为你找药,岂不麻烦?况且她们若问你这伤缘何而起,你又该如何作答。”

    李侍尧故意这么说,这正是彤芸所担心的。

    果真,她无言以对了。于是他又趁热打铁,“请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已命人去取药,即刻就来,上了药再走也不迟。”

    彤芸本不欲如此,总觉得不妥,可一看到他那诚挚黑亮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找到反驳她的理由,彤芸心下慌乱,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等待过程中,李侍尧请她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犹豫了片刻,她才羞怯慢步过去。

    李侍尧见状朗声一笑,“我又不是怪物,怎的姑娘如此怕我?”

    闻言,彤芸更是羞赧,“没有,我只是……”

    想了许久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推诿道:“只是觉着有些冷罢了!”

    正好出来时小厮带了一件袍子,李侍尧还嫌他多此一举,不想此时倒派上用场了,随即起身取了白袍,绕至彤芸身后,将白袍披在她肩上。

    举止温柔且自然,惹得彤芸一时乱了方寸,红脸不语。

    李侍尧又行至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彤芸,眼中尽是关怀,“是我疏忽了,现在还觉着冷吗?’’

    这样的眼神让彤芸的心突突地跳着,慌忙闪躲,有些语无伦次,“不过随口一说,也不是很冷。”

    面颊绯红若出水芙蓉,不胜娇羞。

    看得李侍尧心念微动,轻笑出声,又疑窦丛生,“方才你为何,唤我为表哥?”

    “啊?――哦,只因表哥常在此练剑,我才错以为你是他。”道罢,彤芸轻舒了一口气,力求让自己平心静气些。

    “然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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