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他看来，她是外人
袁夫人转过脸，见到林铎时微微意外，“林铎？”
林铎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径自走向颜汐，担心的看了眼，确定没事之后才转向袁夫人，恢复到平常气质温婉模样。
“袁夫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林铎声音依旧温柔，是个标准的绅士，但‘你们’两字却表明了立场。
袁夫人此时也不太高兴，但面前站着是她十分欣赏的青年，还是耐着性子控诉，“这位小姐行为...”
恶劣两字还没说出，林铎立马截话。“袁夫人，我是在里间被吸引过来的，你们一大帮的人围着一个女人，容易引起误会。”
林铎面容和语气都十分诚恳，话里话外也是为她考虑，袁夫人这才恢复平常的严谨，心里对林铎又欢喜了几度。
她瞟了眼周围一圈，在外看起来确实像她们起伏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裴景忝的女人。
袁夫人自知是被颜汐气着了，竟然失了身份，心里懊悔不已。
林铎再走进两步，低声耳语，“刚刚和裴先生交流的时候还听他题了句颜小姐。”
袁夫人一震，疑惑的看了旁边的曲伊依一眼，见她愤恨的盯着颜汐，才知道是自己想简单了，心里懊悔不已。
她对林铎的感激更甚，面上尽量挤出笑的点头。
林铎温和的笑笑，他本是长得就好，且文质彬彬，面冠如玉，这一笑，如玉春风，场上不少女人被迷倒，也包括地面上的林雪彤，歪着的身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林铎好似这才忆起刚才的一切，带着歉疚的扶起林雪彤，“这位小姐，刚刚是我推了你吗？”
从来没有长得好看又优秀的男人对她这么温柔又诚恳，林雪彤傻了，结巴的开口，“没，没事。”她现在很怀疑是不是自己被自己绊倒的。
见林雪彤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林铎，手也拽着他，如此无礼，袁夫人瞪了一眼，不悦的叫了声，“雪彤。”
林雪彤回过神，可惜的放开了那只指节分明的手。
“真是抱歉了，雪彤从小就不懂事，还请颜小姐不要往心里去。”袁夫人对颜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带笑容也诚意了许多。
颜汐勾勾唇角，但对于前一秒还欺负她的人实在提不起兴来。
“姑姑。”林雪彤撒娇式地不满的扭扭身子，两眼直勾勾的锁着林铎。
“雪彤，向颜小姐道歉。”见她半点反应没有，袁夫人仔细一瞧，径自的挡在林铎跟前，面容严肃，“向颜小姐道歉。”
林雪彤这才反应过来，锁紧眉，耐不住林铎在场，要不然她肯定又哄闹起来。
“不是我的错，我不道歉。”
袁夫人本就不满，听见这话，脸上更是不耐。
见气氛尴尬，曲伊依轻声劝道，“道歉就算了吧。”
袁夫人当没听见，斜过身，声音比之前还威厉，“再胡闹就给我出去。”
见袁夫人动真格，林雪彤怂了，不情不愿的小声开口，“对不起。”
颜汐嗤笑，未答。
“你...”袁夫人一记警告的眼神，林雪彤到口的话深深咽下去。道歉的声音也大了些，“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算了。”颜汐轻轻飘了一句，“不过你每次最后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真有劲。”
林雪彤听懂了，脸上跟冒火似的。
袁夫人自知理亏，权当没听见，完事后让人招呼着大家去另一个处，见林雪彤还是一脸不服气，硬是让人把她拉走了，然后自己和林铎一道走了。
曲伊依走了两步，余光瞟到个熟悉的脸，又回过头来，站定在颜汐面前，嘲讽的笑道：“不错啊，你这张嘴还真是厉害。”
“过奖过奖。”
“以后做人情妇的女人还真应该像你学学，简直是教科版的不要脸。”
曲伊依说话很大，颜汐没理，神色不变的整理着礼服。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家世不错，长得又好的大学生，竟然喜欢下贱的给人做第三者，破坏别人的感情，我想，你爸妈看见会寒心吧。”
曲伊依却说越起劲，颜汐始终置若罔闻。
“告诉你，裴景忝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颜汐手一顿，这才笑意盈盈的转过头，红唇一张一合，“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曲伊依也不生气，哼笑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颜汐呵了声，讽道：“我不觉得我和曲小姐的关系可以坐在一起讨论良心痛不痛的问题了。”
曲伊依哑口无言，转瞬又笑开了。
“没关系，想必借着裴氏和颜氏的合作，我就和颜女士讨论几下。”
曲伊依略过颜汐，走向不远处的颜青，讪笑着，“颜女士，你说你女儿这么的不要脸，有没有遗传呢？”
说完，哈哈两声离开了。
半刻。
颜汐移过身，颜青已经到面前了，一旁还站着幸灾乐祸的颜曦阳。
“妈。”颜汐抬头。
之前发生的种种她都看到了，颜青是真被气着了，唇边抖动了下，开始都没说出话。
“她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
“什么？说你做别人的情妇。”颜曦阳嘲讽道，“真不要脸，做出那样的事情还理直气壮...”
颜汐冷下脸，斥声，“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颜曦阳拔高脖子，就打算这次趁着颜青在，彻底把颜汐从颜青心里连根拨出去。
“姑姑，你也别问了，没听着刚刚那一群人是怎么说颜汐的，还有那裴氏的曲伊依，她说的总不会假，这颜汐就是做了下贱的事...”
“住嘴。”颜青眼里极冷，一动不动的盯着颜汐，“我要你说。”
颜汐我握了握拳，又松开，头斜向一边，又回正，转而满上娇笑。
“是。”
啪！
颜青用了十分力，颜汐没站稳踉跄了一步，脸上瞬间殷红一片。
颜青沉着声，训斥道，“颜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穿了，你要下贱到这地步。”
颜青挥巴掌的时候颜曦阳还吓了一瞬，毕竟之前的颜青严厉也是嘴上说说，动手确实是第一次。
可一想到颜汐，她再一次搭腔，“姑姑，颜汐肯定是看上裴景忝长得好家世好，可她哪知道裴景忝这样的家世怎么可能看上她...”
颜曦阳絮絮叨，颜汐一句也没听清，耳边依旧充斥着嗡嗡的耳鸣声。
她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头发也由于冲击力混乱的散着，好似个没人要的乞丐。
呵...
颜汐弯起食指碰了碰嘴角，印着湿润的红。
颜青不忍的偏过头，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现在跟我回家，之后正正经经上学，不要再联系裴景忝。”
“做不到。”
颜青一听，再次火冒三丈，扬起手，久久停在半空中，眼里尽是失望。
忽的，远处传来几声叫唤，“颜青。”
颜曦阳反应极快，顺势的挡在颜汐面前，朝着潘芳亲密的打招呼，“潘阿姨，我们这就过去。”
随后，颜曦阳挽着颜青走了。
哈...
真是好笑，颜汐讽刺的看着与她相似的背影，颜青还真是一点没变，颜氏和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她颜汐在颜氏面前一文不值。
颜汐在外面绕了一圈，找了个少群稀少的卫生间补了个妆，白色的粉饼铺了厚厚的一层才能盖住血色的殷红。
想到宴会里的裴景忝，颜汐朝着镜子笑了笑。
重新往楼道走去，转角处，她停下脚步。
颜汐透过敞开的落地窗，裴景忝站在宽窄的阳台上，微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刺眼极了。
“当然是真的，你和妈好好待在英国，过几天我就过去看你们。”裴景忝哄着电话的另一头，那是颜汐没有触及过的温柔。
不知道电话中说了什么，裴景忝无奈又宠溺的笑着，“什么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听谁说的，谁都比不上你。”
颜汐靠着墙，冰亮的墙面刺骨的冷，她掀起唇，很努力的挤出笑，可眼眶像是被人挥了一圈，酸的生疼。
一会，高跟鞋的声音。
“景忝。”曲伊依叫住裴景忝。
就在刚刚，她找袁夫人聊天，可人家顾着和别人说话，竟然不想搭理她。
曲伊依真是气疯了，把这一切都算在颜汐头上。
如果不是她，那她还是高高在上和裴景忝有特殊关系的曲总监。
“为什么带颜汐过来。”总归对面的是裴景忝，曲伊依口气还是软了几分。
裴景忝睨了她一眼，“她人呢？”那女人消失很长时间了吧。
“我今天在你的别墅见到她了。”曲伊依死盯着面前这张魅力无限又冷漠无比的脸，想从中探究竟。
裴景忝板着脸，微微皱起眉，不满的看着她。
“你以前从来都不和女人住一起，现在你让她住进你的别墅。”曲伊依心里藏着一口气，索性一鼓作气的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偷墙角的颜汐一震，耳边想被打巴掌一样嗡嗡的响，心里含着期待，身子不自觉的凑上了一边。
“伊依。”裴景忝凝着脸，声音极冷，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脸上的怒气掩藏不住，眼睛射着狠厉的光，“谨言慎行，要不然就给我滚回英国去。”
曲伊依也吓傻了，嘴巴不停地呢喃着，“那你为什么要她和你一起住，你...”
“一个女人而已。”裴景忝克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曲伊依新生怨言，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可以是她。
“我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语毕，曲伊依知道自己失言，怕裴景忝更不满，她苍白的解释，“那个颜汐和你以前女人不一样，她有野心。”
裴景忝很不屑勾唇，嘲弄的语气在颜汐听起来像是寒冰彻骨。
“哪个女人没有野心。”
“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一个外人而已...
一个外人...
而已...
......
颜汐望着天，灰色的空，像是哭过一般。
林铎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径自走向颜汐，担心的看了眼，确定没事之后才转向袁夫人，恢复到平常气质温婉模样。
“袁夫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林铎声音依旧温柔，是个标准的绅士，但‘你们’两字却表明了立场。
袁夫人此时也不太高兴，但面前站着是她十分欣赏的青年，还是耐着性子控诉，“这位小姐行为...”
恶劣两字还没说出，林铎立马截话。“袁夫人，我是在里间被吸引过来的，你们一大帮的人围着一个女人，容易引起误会。”
林铎面容和语气都十分诚恳，话里话外也是为她考虑，袁夫人这才恢复平常的严谨，心里对林铎又欢喜了几度。
她瞟了眼周围一圈，在外看起来确实像她们起伏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裴景忝的女人。
袁夫人自知是被颜汐气着了，竟然失了身份，心里懊悔不已。
林铎再走进两步，低声耳语，“刚刚和裴先生交流的时候还听他题了句颜小姐。”
袁夫人一震，疑惑的看了旁边的曲伊依一眼，见她愤恨的盯着颜汐，才知道是自己想简单了，心里懊悔不已。
她对林铎的感激更甚，面上尽量挤出笑的点头。
林铎温和的笑笑，他本是长得就好，且文质彬彬，面冠如玉，这一笑，如玉春风，场上不少女人被迷倒，也包括地面上的林雪彤，歪着的身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林铎好似这才忆起刚才的一切，带着歉疚的扶起林雪彤，“这位小姐，刚刚是我推了你吗？”
从来没有长得好看又优秀的男人对她这么温柔又诚恳，林雪彤傻了，结巴的开口，“没，没事。”她现在很怀疑是不是自己被自己绊倒的。
见林雪彤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林铎，手也拽着他，如此无礼，袁夫人瞪了一眼，不悦的叫了声，“雪彤。”
林雪彤回过神，可惜的放开了那只指节分明的手。
“真是抱歉了，雪彤从小就不懂事，还请颜小姐不要往心里去。”袁夫人对颜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带笑容也诚意了许多。
颜汐勾勾唇角，但对于前一秒还欺负她的人实在提不起兴来。
“姑姑。”林雪彤撒娇式地不满的扭扭身子，两眼直勾勾的锁着林铎。
“雪彤，向颜小姐道歉。”见她半点反应没有，袁夫人仔细一瞧，径自的挡在林铎跟前，面容严肃，“向颜小姐道歉。”
林雪彤这才反应过来，锁紧眉，耐不住林铎在场，要不然她肯定又哄闹起来。
“不是我的错，我不道歉。”
袁夫人本就不满，听见这话，脸上更是不耐。
见气氛尴尬，曲伊依轻声劝道，“道歉就算了吧。”
袁夫人当没听见，斜过身，声音比之前还威厉，“再胡闹就给我出去。”
见袁夫人动真格，林雪彤怂了，不情不愿的小声开口，“对不起。”
颜汐嗤笑，未答。
“你...”袁夫人一记警告的眼神，林雪彤到口的话深深咽下去。道歉的声音也大了些，“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算了。”颜汐轻轻飘了一句，“不过你每次最后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真有劲。”
林雪彤听懂了，脸上跟冒火似的。
袁夫人自知理亏，权当没听见，完事后让人招呼着大家去另一个处，见林雪彤还是一脸不服气，硬是让人把她拉走了，然后自己和林铎一道走了。
曲伊依走了两步，余光瞟到个熟悉的脸，又回过头来，站定在颜汐面前，嘲讽的笑道：“不错啊，你这张嘴还真是厉害。”
“过奖过奖。”
“以后做人情妇的女人还真应该像你学学，简直是教科版的不要脸。”
曲伊依说话很大，颜汐没理，神色不变的整理着礼服。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家世不错，长得又好的大学生，竟然喜欢下贱的给人做第三者，破坏别人的感情，我想，你爸妈看见会寒心吧。”
曲伊依却说越起劲，颜汐始终置若罔闻。
“告诉你，裴景忝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颜汐手一顿，这才笑意盈盈的转过头，红唇一张一合，“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曲伊依也不生气，哼笑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颜汐呵了声，讽道：“我不觉得我和曲小姐的关系可以坐在一起讨论良心痛不痛的问题了。”
曲伊依哑口无言，转瞬又笑开了。
“没关系，想必借着裴氏和颜氏的合作，我就和颜女士讨论几下。”
曲伊依略过颜汐，走向不远处的颜青，讪笑着，“颜女士，你说你女儿这么的不要脸，有没有遗传呢？”
说完，哈哈两声离开了。
半刻。
颜汐移过身，颜青已经到面前了，一旁还站着幸灾乐祸的颜曦阳。
“妈。”颜汐抬头。
之前发生的种种她都看到了，颜青是真被气着了，唇边抖动了下，开始都没说出话。
“她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
“什么？说你做别人的情妇。”颜曦阳嘲讽道，“真不要脸，做出那样的事情还理直气壮...”
颜汐冷下脸，斥声，“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颜曦阳拔高脖子，就打算这次趁着颜青在，彻底把颜汐从颜青心里连根拨出去。
“姑姑，你也别问了，没听着刚刚那一群人是怎么说颜汐的，还有那裴氏的曲伊依，她说的总不会假，这颜汐就是做了下贱的事...”
“住嘴。”颜青眼里极冷，一动不动的盯着颜汐，“我要你说。”
颜汐我握了握拳，又松开，头斜向一边，又回正，转而满上娇笑。
“是。”
啪！
颜青用了十分力，颜汐没站稳踉跄了一步，脸上瞬间殷红一片。
颜青沉着声，训斥道，“颜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穿了，你要下贱到这地步。”
颜青挥巴掌的时候颜曦阳还吓了一瞬，毕竟之前的颜青严厉也是嘴上说说，动手确实是第一次。
可一想到颜汐，她再一次搭腔，“姑姑，颜汐肯定是看上裴景忝长得好家世好，可她哪知道裴景忝这样的家世怎么可能看上她...”
颜曦阳絮絮叨，颜汐一句也没听清，耳边依旧充斥着嗡嗡的耳鸣声。
她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头发也由于冲击力混乱的散着，好似个没人要的乞丐。
呵...
颜汐弯起食指碰了碰嘴角，印着湿润的红。
颜青不忍的偏过头，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现在跟我回家，之后正正经经上学，不要再联系裴景忝。”
“做不到。”
颜青一听，再次火冒三丈，扬起手，久久停在半空中，眼里尽是失望。
忽的，远处传来几声叫唤，“颜青。”
颜曦阳反应极快，顺势的挡在颜汐面前，朝着潘芳亲密的打招呼，“潘阿姨，我们这就过去。”
随后，颜曦阳挽着颜青走了。
哈...
真是好笑，颜汐讽刺的看着与她相似的背影，颜青还真是一点没变，颜氏和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她颜汐在颜氏面前一文不值。
颜汐在外面绕了一圈，找了个少群稀少的卫生间补了个妆，白色的粉饼铺了厚厚的一层才能盖住血色的殷红。
想到宴会里的裴景忝，颜汐朝着镜子笑了笑。
重新往楼道走去，转角处，她停下脚步。
颜汐透过敞开的落地窗，裴景忝站在宽窄的阳台上，微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刺眼极了。
“当然是真的，你和妈好好待在英国，过几天我就过去看你们。”裴景忝哄着电话的另一头，那是颜汐没有触及过的温柔。
不知道电话中说了什么，裴景忝无奈又宠溺的笑着，“什么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听谁说的，谁都比不上你。”
颜汐靠着墙，冰亮的墙面刺骨的冷，她掀起唇，很努力的挤出笑，可眼眶像是被人挥了一圈，酸的生疼。
一会，高跟鞋的声音。
“景忝。”曲伊依叫住裴景忝。
就在刚刚，她找袁夫人聊天，可人家顾着和别人说话，竟然不想搭理她。
曲伊依真是气疯了，把这一切都算在颜汐头上。
如果不是她，那她还是高高在上和裴景忝有特殊关系的曲总监。
“为什么带颜汐过来。”总归对面的是裴景忝，曲伊依口气还是软了几分。
裴景忝睨了她一眼，“她人呢？”那女人消失很长时间了吧。
“我今天在你的别墅见到她了。”曲伊依死盯着面前这张魅力无限又冷漠无比的脸，想从中探究竟。
裴景忝板着脸，微微皱起眉，不满的看着她。
“你以前从来都不和女人住一起，现在你让她住进你的别墅。”曲伊依心里藏着一口气，索性一鼓作气的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偷墙角的颜汐一震，耳边想被打巴掌一样嗡嗡的响，心里含着期待，身子不自觉的凑上了一边。
“伊依。”裴景忝凝着脸，声音极冷，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脸上的怒气掩藏不住，眼睛射着狠厉的光，“谨言慎行，要不然就给我滚回英国去。”
曲伊依也吓傻了，嘴巴不停地呢喃着，“那你为什么要她和你一起住，你...”
“一个女人而已。”裴景忝克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曲伊依新生怨言，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可以是她。
“我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语毕，曲伊依知道自己失言，怕裴景忝更不满，她苍白的解释，“那个颜汐和你以前女人不一样，她有野心。”
裴景忝很不屑勾唇，嘲弄的语气在颜汐听起来像是寒冰彻骨。
“哪个女人没有野心。”
“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一个外人而已...
一个外人...
而已...
......
颜汐望着天，灰色的空，像是哭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