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还是那样，也不是太累，”楚芊没在意的随口回答道。
秦氏又是不着痕迹的问了句，“芊儿，我看你一白表姐现在跟你很是亲近，最近在修炼堂怎么样啊？”
楚芊冷不丁脸色变了下，不过一闪而逝后便恢复了自然，冲着秦氏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老样子了，不过师傅最近一直说我进步挺大呢！”
这几天按着表姐的吩咐楚芊一直在那个楚熙云身边转悠，从来没有巴结过人的她最近几日过得当然不好了，单是楚熙云身边另几个阿谀奉承的小姐就让楚芊觉得有些恶心了，更别提她还得每天赔着笑赖在楚熙云身边了。
秦氏看着像是随口一问，但刚才芊儿神色上的变化虽短却也没逃过她的眼睛，难道芊儿真的跟一白说的那样，在人前巴结去了？！
长长打了个哈欠的楚一白，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溜溜达达的这货直接去了秦氏那里蹭晚饭去了，嗯，算来这时候应该再添把火了。
“姨娘，您吃了没呐？”楚一白进了屋就看见楚芊在帮秦氏捶背。
“正准备让丫鬟去领呢，正好，你也别走了，待领了留下来一起吃吧。”秦氏喊了丫鬟吩咐了几句。
楚一白吸溜了口茶，带着几分戏虐的意味说道，“姨娘，那个云氏领着一众夫人去家主那里告状的事儿您听说了没有？”
“闹那么大动静下人都知道了！表姐，你说那个廖夫人不会真的背地里使这种阴招吧？”楚芊来了兴趣插嘴道。
秦氏微微摇了摇头，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跟那些个夫人也都没怎么接触过，这事儿自然没人告诉她。
“丫鬟怎么还没领饭回来？我都快饿死了，表妹，你去帮忙看下好不好？”楚一白隐晦的冲楚芊使了个眼色。
楚芊立即会意，跟秦氏说了声后便出去了。
领饭的丫鬟才走了没多会儿，秦氏知道楚一白这是有话要说。
“姨娘，其实我之前都打听过了，叔父的那几房夫人一个比一个凶，而且论姿色样貌才情也都比不上您，但是叔父好久都没到过您这里来了吧？”楚一白嘿嘿一笑。
秦氏听了楚一白说的后脸色有些发红，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这丫头，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随便乱说了！”
楚一白又往秦氏那里凑了凑，“姨娘，说句体己的话，您这性子倒是不争，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有些人觉得您是刻意装出来的呢。”
秦氏笑了笑并未多在意，楚一白又巴巴的盯着她低声说道，
“唉，姨娘您不在意就算了，但您真的忍心表妹在那些受宠的小姐前面跟条狗一样？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哟，可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一不留神这性子可能就被带偏了啊！”
秦氏一听到芊儿心里就有些慌神，芊儿可是自己的唯一啊！虽然下午她是有点不对劲，但自己还是了解芊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的，略微有些迟疑，秦氏还是开口说道，“一白，你下午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楚一白一正小脸，“我怎么敢骗姨娘您呢！您难道自己没试探下吗？再说了，表妹一向孝顺，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您她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来的啊！”
秦氏又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丫鬟这时候正好进了来，喊来了楚芊，三人开始吃起饭来。
期间楚一白和楚芊倒是有说有笑的，秦氏只是偶尔笑着搭几句，不过眉间淡淡的愁绪却是被楚一白看的清清楚楚。
饭罢，楚一白依旧是去了楚芊那里说话去了，秦氏自己在屋子里想着刚才楚一白说过的话。
自己不跟别人怎么来往，但也从来没有树过什么敌，应该不会有人让自己的芊儿做些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来，但是再一细想，芊儿也是不小了，说不定看见别的小姐吃穿用度比她好什么的，芊儿估计着会眼热？更说不定会有人故意欺负于她，就跟前几天厨房那几个婆子丫鬟一样？！
“表妹啊，表姐上次说到哪儿了？”
“好像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楚芊打了个哈欠。
“对！表姐今天要说的，就跟这个有关！”楚一白拍了楚芊的肩膀一下，吓的楚芊一激灵。
“表姐，你说你说。”
楚芊现在越来越觉得楚一白这个表姐很是特别了，之前没接触过她，只是听说她得家主宠爱性子骄纵，但现在接触下来，其实这个表姐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要比楚熙云以及她身边的一些个小姐强上不少。
楚一白眯了眯眼，“若是你娘能想通的话，最早后天咱们就能收鱼了！”
楚芊一听来了精神，不过，这跟那句话有关系？“我娘？收鱼？表姐，你快说到底什么意思啊？”
楚一白巴拉巴拉把自己的计划跟楚芊说了说，而后站起来高深莫测的说道，
“芊儿，你娘那边就交给你去做了，切记，千万不能太过刻意而漏出破绽，否则，”
“否则怎么？”
“否则你就得在楚熙云那儿多待上几天了！”
次日早上修炼堂小休时，楚熙云从储物戒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镯子递给了来找自己的楚芊，“妹妹，这镯子是我特意挑来的，送给你了。”
楚芊见了立马一副喜欢却又舍不得丢手的样子，“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这镯子一看就很贵重，我，我不能收。”
“没事儿，我这儿还有好多，你拿着吧，就当是为上次的事儿给你的补偿吧！”
楚芊急忙戴上试了试，“姐姐，你真好！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的首饰呢！”
楚熙云看见后心里冷笑道，倒是没想到这个没怎么接触过的楚芊也是个惯会巴结的东西！本来还以为她突然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只是贪慕虚荣罢了！而且随便一套话，她就将楚一白去找她的事儿说了出来，不过这种人倒是可以留着日后好当枚旗子用。
楚一白则是又翘掉了修炼堂的课，来到了便宜祖父那儿嘚吧嘚了一通，顺带着问了问徐老，不过被告知徐老似乎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
快中午的时候，楚鹏天的三儿子楚安和四儿子楚湘郴，约定好了似的都回了府，俩人在家主那儿请示过后，便都回了各自的院儿去。
“芊儿，你这镯子哪儿来的？看着很是漂亮啊。”中午吃饭时，秦氏不经意看见了楚芊戴着的镯子。
楚芊楞了一下而后又笑笑说道，“其实这镯子没几个钱，我前些日子出府去买的。”
秦氏听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她现在虽是素朴，但之前毕竟也是张家府里的夫人，难道连个镯子的好坏都会看不出？
“芊儿，为何要说谎？！”
楚芊眼神有些闪烁，“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说谎呢，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站住，芊儿，娘有话要问你！”秦氏的语气严厉而又生硬，起码在楚芊听来是这样的。
“我之前经常教导你，要学会宽容大度少惹事儿，同样也不少告诫过你，作为女子不能太过注重身外之物，这些你可都曾记得？！”秦氏一脸淡漠的看着楚芊。
楚芊开始还有些怕气，到后来似乎有些不耐烦，直视着秦氏的目光顶嘴道，
“娘，这镯子是熙云姐姐送给我的！我就是喜欢这个镯子！她们都有好看的首饰为什么就我没有？！为什么她们那些小姐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我就得看人眼色过日子？！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这楚府的人，但是我自小就跟您一起过了来，最起码也应该被当个小姐对待吧！可事实呢？我得一直察言观色的活着！这还不够，您还一直让我忍！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楚芊说罢便跑走了。开始她只是借题发挥一下，到后来就直接是在宣泄了，楚芊长这么大从没忤逆过母亲，但这一次，她借此把压抑已久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秦氏不发一言的坐着，楚芊的话如同针扎一样字字刺在她心头，自己只想好好保护她，可芊儿这突然是，怎么了。
“姨娘，表妹在我那儿，您别担心，”楚一白没多会儿便来了曲春院，“您总是认为退让是最好的保护，但您就没考虑过，其实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吗？”
秦氏过了好大会儿才反应了来，苦笑着说道，“你说的倒是容易，谁不想变得强大？我刚嫁过来时芊儿才刚满一岁，我全部的心思又都在她身上，又如何去考虑怎么让自己争宠斗媚？”
楚一白知道秦氏的苦处，但没接话顾自又说道，
“姨娘，眼下就有个机会，但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把握住了！”
秦氏听了眼神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
“一白，姨娘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回去好好劝劝芊儿，帮我跟她道个歉，就说是姨娘的错，让她早些回来吧。”
秦氏又是不着痕迹的问了句，“芊儿，我看你一白表姐现在跟你很是亲近，最近在修炼堂怎么样啊？”
楚芊冷不丁脸色变了下，不过一闪而逝后便恢复了自然，冲着秦氏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老样子了，不过师傅最近一直说我进步挺大呢！”
这几天按着表姐的吩咐楚芊一直在那个楚熙云身边转悠，从来没有巴结过人的她最近几日过得当然不好了，单是楚熙云身边另几个阿谀奉承的小姐就让楚芊觉得有些恶心了，更别提她还得每天赔着笑赖在楚熙云身边了。
秦氏看着像是随口一问，但刚才芊儿神色上的变化虽短却也没逃过她的眼睛，难道芊儿真的跟一白说的那样，在人前巴结去了？！
长长打了个哈欠的楚一白，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溜溜达达的这货直接去了秦氏那里蹭晚饭去了，嗯，算来这时候应该再添把火了。
“姨娘，您吃了没呐？”楚一白进了屋就看见楚芊在帮秦氏捶背。
“正准备让丫鬟去领呢，正好，你也别走了，待领了留下来一起吃吧。”秦氏喊了丫鬟吩咐了几句。
楚一白吸溜了口茶，带着几分戏虐的意味说道，“姨娘，那个云氏领着一众夫人去家主那里告状的事儿您听说了没有？”
“闹那么大动静下人都知道了！表姐，你说那个廖夫人不会真的背地里使这种阴招吧？”楚芊来了兴趣插嘴道。
秦氏微微摇了摇头，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跟那些个夫人也都没怎么接触过，这事儿自然没人告诉她。
“丫鬟怎么还没领饭回来？我都快饿死了，表妹，你去帮忙看下好不好？”楚一白隐晦的冲楚芊使了个眼色。
楚芊立即会意，跟秦氏说了声后便出去了。
领饭的丫鬟才走了没多会儿，秦氏知道楚一白这是有话要说。
“姨娘，其实我之前都打听过了，叔父的那几房夫人一个比一个凶，而且论姿色样貌才情也都比不上您，但是叔父好久都没到过您这里来了吧？”楚一白嘿嘿一笑。
秦氏听了楚一白说的后脸色有些发红，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这丫头，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随便乱说了！”
楚一白又往秦氏那里凑了凑，“姨娘，说句体己的话，您这性子倒是不争，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有些人觉得您是刻意装出来的呢。”
秦氏笑了笑并未多在意，楚一白又巴巴的盯着她低声说道，
“唉，姨娘您不在意就算了，但您真的忍心表妹在那些受宠的小姐前面跟条狗一样？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哟，可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一不留神这性子可能就被带偏了啊！”
秦氏一听到芊儿心里就有些慌神，芊儿可是自己的唯一啊！虽然下午她是有点不对劲，但自己还是了解芊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的，略微有些迟疑，秦氏还是开口说道，“一白，你下午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楚一白一正小脸，“我怎么敢骗姨娘您呢！您难道自己没试探下吗？再说了，表妹一向孝顺，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您她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来的啊！”
秦氏又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丫鬟这时候正好进了来，喊来了楚芊，三人开始吃起饭来。
期间楚一白和楚芊倒是有说有笑的，秦氏只是偶尔笑着搭几句，不过眉间淡淡的愁绪却是被楚一白看的清清楚楚。
饭罢，楚一白依旧是去了楚芊那里说话去了，秦氏自己在屋子里想着刚才楚一白说过的话。
自己不跟别人怎么来往，但也从来没有树过什么敌，应该不会有人让自己的芊儿做些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来，但是再一细想，芊儿也是不小了，说不定看见别的小姐吃穿用度比她好什么的，芊儿估计着会眼热？更说不定会有人故意欺负于她，就跟前几天厨房那几个婆子丫鬟一样？！
“表妹啊，表姐上次说到哪儿了？”
“好像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楚芊打了个哈欠。
“对！表姐今天要说的，就跟这个有关！”楚一白拍了楚芊的肩膀一下，吓的楚芊一激灵。
“表姐，你说你说。”
楚芊现在越来越觉得楚一白这个表姐很是特别了，之前没接触过她，只是听说她得家主宠爱性子骄纵，但现在接触下来，其实这个表姐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要比楚熙云以及她身边的一些个小姐强上不少。
楚一白眯了眯眼，“若是你娘能想通的话，最早后天咱们就能收鱼了！”
楚芊一听来了精神，不过，这跟那句话有关系？“我娘？收鱼？表姐，你快说到底什么意思啊？”
楚一白巴拉巴拉把自己的计划跟楚芊说了说，而后站起来高深莫测的说道，
“芊儿，你娘那边就交给你去做了，切记，千万不能太过刻意而漏出破绽，否则，”
“否则怎么？”
“否则你就得在楚熙云那儿多待上几天了！”
次日早上修炼堂小休时，楚熙云从储物戒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镯子递给了来找自己的楚芊，“妹妹，这镯子是我特意挑来的，送给你了。”
楚芊见了立马一副喜欢却又舍不得丢手的样子，“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这镯子一看就很贵重，我，我不能收。”
“没事儿，我这儿还有好多，你拿着吧，就当是为上次的事儿给你的补偿吧！”
楚芊急忙戴上试了试，“姐姐，你真好！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的首饰呢！”
楚熙云看见后心里冷笑道，倒是没想到这个没怎么接触过的楚芊也是个惯会巴结的东西！本来还以为她突然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只是贪慕虚荣罢了！而且随便一套话，她就将楚一白去找她的事儿说了出来，不过这种人倒是可以留着日后好当枚旗子用。
楚一白则是又翘掉了修炼堂的课，来到了便宜祖父那儿嘚吧嘚了一通，顺带着问了问徐老，不过被告知徐老似乎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
快中午的时候，楚鹏天的三儿子楚安和四儿子楚湘郴，约定好了似的都回了府，俩人在家主那儿请示过后，便都回了各自的院儿去。
“芊儿，你这镯子哪儿来的？看着很是漂亮啊。”中午吃饭时，秦氏不经意看见了楚芊戴着的镯子。
楚芊楞了一下而后又笑笑说道，“其实这镯子没几个钱，我前些日子出府去买的。”
秦氏听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她现在虽是素朴，但之前毕竟也是张家府里的夫人，难道连个镯子的好坏都会看不出？
“芊儿，为何要说谎？！”
楚芊眼神有些闪烁，“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说谎呢，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站住，芊儿，娘有话要问你！”秦氏的语气严厉而又生硬，起码在楚芊听来是这样的。
“我之前经常教导你，要学会宽容大度少惹事儿，同样也不少告诫过你，作为女子不能太过注重身外之物，这些你可都曾记得？！”秦氏一脸淡漠的看着楚芊。
楚芊开始还有些怕气，到后来似乎有些不耐烦，直视着秦氏的目光顶嘴道，
“娘，这镯子是熙云姐姐送给我的！我就是喜欢这个镯子！她们都有好看的首饰为什么就我没有？！为什么她们那些小姐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我就得看人眼色过日子？！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这楚府的人，但是我自小就跟您一起过了来，最起码也应该被当个小姐对待吧！可事实呢？我得一直察言观色的活着！这还不够，您还一直让我忍！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楚芊说罢便跑走了。开始她只是借题发挥一下，到后来就直接是在宣泄了，楚芊长这么大从没忤逆过母亲，但这一次，她借此把压抑已久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秦氏不发一言的坐着，楚芊的话如同针扎一样字字刺在她心头，自己只想好好保护她，可芊儿这突然是，怎么了。
“姨娘，表妹在我那儿，您别担心，”楚一白没多会儿便来了曲春院，“您总是认为退让是最好的保护，但您就没考虑过，其实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吗？”
秦氏过了好大会儿才反应了来，苦笑着说道，“你说的倒是容易，谁不想变得强大？我刚嫁过来时芊儿才刚满一岁，我全部的心思又都在她身上，又如何去考虑怎么让自己争宠斗媚？”
楚一白知道秦氏的苦处，但没接话顾自又说道，
“姨娘，眼下就有个机会，但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把握住了！”
秦氏听了眼神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
“一白，姨娘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回去好好劝劝芊儿，帮我跟她道个歉，就说是姨娘的错，让她早些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