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陆霜降本来要去跟一起收拾碗筷的,却被陆谷雨给打发走了,她朝她努了努嘴,“你去泡茶吧!”

    陆霜降点了点头,就帮着方珍珠去给厅堂里坐着的客人端茶送水了。

    晏承楼的茶水是陆霜降送的,晏承楼接过的时候,因着茶杯也就那么大,他手长掌大,难免就碰到了,只觉得触手的地方温腻滑润,就像是那上等的美玉,碰上去后,连触碰到的手指都仿佛都要被吸住了一样。

    等反应过来时,晏承楼的耳朵尖不由轰然转红,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陆霜降也是一怔,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的手背,触碰很轻,就像是羽毛拂过,但偏偏感官却格外的强烈,仿佛有什么从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

    陆霜降略略抬眼,就对上了晏承楼同样望来的视线,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里,仿若盛放着万千星辰,璀璨生辉。

    两人却都是心口剧烈猛跳一下,陆霜降骤然也觉得脸颊微热,第一个移开了视线,轻轻地咳嗽了声,别过了脸去。

    呔,她怎么会有这感觉!?

    晏承楼面上毫无异色,看起来稳重如山,但眼角的余光却还是望着微带羞窘的陆霜降一眨不眨的,手指微动。

    而这一幕也落入了旁边的晏芳和方珍珠眼里,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俱都是笑意,就是村支书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方珍珠:“阿霜,这会儿还早,你要不跟晏同志去一边好好儿说说话。”

    “对对对,你们小年轻有你们小年轻的话题,不用陪着我们了。”晏芳也忙点头,一脸赞同。

    这会儿,大部分都是包办婚姻,距离自由恋爱的开放还有一段时间,都是彼此亲戚邻居相互介绍,若是看对了眼,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没那么多情啊爱啊的,都是为了踏实过日子。

    大家也没那么龌龊心思,都格外的淳朴老实,基本都是私下说说体己话,就是小手都不怎么敢大庭广众之下牵。

    王照明和陆桂香这种,纯粹是例外!

    陆霜降前世也经历过繁华,后来也看多了痴男怨女,倒是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而这下,两家的态度都很明朗,陆霜降和晏承楼彼此都没见反对,那这回相亲基本也是定下来了。

    到底是年轻人,肯定想私下聊的,两个长辈也不好拘着。

    故而,两个长辈发了话,再加上陆霜降也私下有些话想跟晏承楼说一说,便也就点头答应了。

    晏承楼握着茶杯,喝了两口茶水,把口中的酒味去了,站起身来,随着陆霜降出了厅堂。

    后头还能听到晏芳称赞的话:“瞅瞅,这两个男的俊,女的俏,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话,晏承楼和陆霜降都听到了。

    晏承楼望着前头陆霜降高挑纤瘦的身影,陆霜降的个子不矮,但奈何他却更高大,小姑娘走在前头,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就仿若是他把那窈窕的身体拢在了怀里一般。

    足足刚好。

    晏承楼的眸色不由稍稍地暗了暗。

    陆霜降侧头望了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不由微微心惊,“这会儿人少,我们去田野走动走动,也能消消食。”

    男性的气息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使陆霜降觉得他身上的压迫感很是惊人。

    因为晏承楼身上还有酒气,加上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也不好待在同一间屋子里,陆霜降就决定带着晏承楼去了院子外的小田垄上。

    晏承楼自然是没意见的。

    正午的阳光有点大,大家都回家去吃饭了,田垄间也不见人来人往。

    秋风徐徐,吹得金黄的稻穗来回晃动,就像是一堆金沙摇曳生辉,空气中是泥土的芬芳。

    陆霜降寻了两棵大树,林荫树下有几个木头墩子,是平日里农人们留着歇息的地方。

    陆霜降:“先坐一会儿,秋风还是很凉爽的。”

    晏承楼颔首,寻了个略高的木墩坐下,但他个子高,到底不是椅子,手长脚长,坐下来还是稍显局促的,就像是大人坐小孩的兀子一样。

    但偏生他背脊挺直,目光清正,就是饮了酒,身上带着酒气,依旧清明端正,矜持贵气,仿佛此刻他坐在的不是田垄间,而是那威武严肃的军营里,倒是不见滑稽。

    陆霜降则是选了最远的木墩子,与晏承楼至少有一臂半的距离。

    这其实是个很疏远的距离。

    但说到底,加上今天这次,两个人而今也不过见过三次而已。只能算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这距离也是很合适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经过这次相亲,不出意外,两个人以后可能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女孩子总归是要矜持些的,这提起话题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晏承楼头上。

    偏生,晏承楼也不是个很善谈的人,他想了想,以往他的副手提起追女孩的手段来,又看了眼陆霜降,还是把其给过掉了。

    顿了顿,他想起今天的事,主动道:“今天多亏你下水救我,没做热身准备运动,很容易会落水抽筋的。但下次,你可别这么直接下水救人了,一切救助都以自己的能力范围为主,别打没把握的仗。你的手,能给我看看吗?”

    他还惦记着当时陆霜降手上被磨破的伤口,鲜血淋漓的,让人难忘。

    陆霜降怔了怔,手动了动,“没什么大事,我刚包扎过了。”

    当时,那黄藤那么粗,她只手去抓,皮子又幼嫩,哪儿扛得住!但也不过是小伤,过两天就结疤了!

    所以,这事儿她也没告诉她娘和姐姐,只是简单包了包,就去忙活了。

    倒是没想到,晏承楼竟然还记挂着。

    晏承楼却不肯让她敷衍过去,“你这回家就在忙活,伤口肯定还没上药。我刚跟村支书要了些云南白药,我给你看看。”

    现在这云南白药很是稀罕,都是村委或者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陆霜降家自然是没有的。但因着晏承楼的关系,村支书还是愿意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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