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天,花谢花开,这本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光,可是对于有的人來说却不是那么认为的,

    自从杨帆杀了人出了事,大宝、舒克等动物找遍了岭南市也沒有发现他,而张文方在得知消息后,也发动自己的人脉开始寻找,可是杨帆如同失踪一样,完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连公安局内部也不知道杨帆在哪里,甚至电视上都沒有此事,

    杨帆的失踪虽然对大宝等非常重要,可是对于绝大大数普通人,他就像路边的小花一样,大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过,也不知道它什么凋零,

    半年后的一天,在防绍市的郊外的一条土路上,一条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在前面开着路,后面紧跟一辆全幅武装的押运车,再后面就是一辆囚车,

    车子里面装了十几个犯人,由于路途的颠簸,犯人都在打盹休息,连车里的警卫都开始闭目养神,

    可是车中间近邻窗户的一名囚犯却沒有因为一丝睡意,他正在呆滞的看着窗户,眼睛无神的扫过路边的景色,周围的一切事物在他的眼里仿佛都沒有了生机,

    紧挨着这名囚犯的是一名瘦弱的少年,虽然他只有十九岁,可是进局子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这次去监狱对于他來说并沒有给他带來一丝的紧张情绪,

    在旁人都在休息的时候,周围压抑的气氛丝毫沒有阻碍他的童心,他趁车上的警察打盹的时候,有胳膊肘一碰这名囚犯,然后低声问道:“哥们,我叫刘晔,偷东西进來的,你呢,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

    那名囚犯被他这一撞,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來,立即带了一腔怒意,他扭过头來撇了一眼这个少年,目光带有怒意,

    少年本來还在嬉皮笑脸,结果这个人一扭过脸,顿时被他吓了一跳,“好凶的眼神呀,”少年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袭來,原先松弛的面皮也紧绷了起來,

    那名囚犯见到是个少年,本來的怒气渐渐退了下去,他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叫杨帆,杀了几十个人,”

    这个人正是杨帆,他在神秘的消失的大家视线里半年之后,又一次出现在这里,

    说起杨帆这半年的经历,可谓是一波三折,

    在杨帆被抓之后,他就对自己死了心,本來他想在救出小幸,杀掉戴逸良之后就逃离岭南市,可是不仅沒有杀死戴逸良,而且自己还被抓了,最让他痛心的是他自己误伤了小幸,这让他常常懊悔不已,

    杨帆自己知道,这一被抓就逃不出一死,生死对于他已经无所畏惧,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幸的伤势,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小幸的任何信息,

    杨帆被抓后,因为他胳膊上有伤,所以來了一个医护人员简单的对他进行了伤口处理,像杨帆这样人渣的生死,在他们眼里就像空气一样,生死都不关他们的事,

    第二天,由于伤口的感染,杨帆开始了低热,不过好在这几年,杨帆习武,身子有了抵抗能力,所以问題不太严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对于杨帆开始了第一次的提审,

    吴启明看着被锁在审讯椅上的杨帆,从外表看來杨帆十分仪表堂堂,一点都和穷凶极恶的歹徒联系在一起,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却一次杀了二十三条人命,重伤了五个,

    “看來人不可冒像呀,” 吴启明长叹一声,然后大声的叫道:“杨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里來吗,”

    “知道,我杀人了,”杨帆也不狡辩,

    “好,看來你也清楚你做过得这些事,我來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吴启明接着审问,

    杨帆瞟了一眼吴启明,一个黑胖子,剃着大光头,如果不是一身警服的话,和杨帆平常接触的街头混混沒有什么区别,“他们要來杀我,我当然要杀他们了,”

    “看來你还有理了,” 吴启明用手里的案卷重重的一摔桌子,厉声说道,

    “不是有理,是事实,”杨帆一点也不气馁,他抬头迎上了吴启明的眼光,“你可是去查一下,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那一个沒有做过违天害理的事,这是他们的报应,”

    吴启明被杨帆的严词厉色说的为之一顿,但是他很快的意识到不能让杨帆接着发挥,于是他打断了杨帆的话语:“是什么,我们会调查的,这些不用你说,你知道吗,你杀了这么多人,枪毙你几回都不为过,”

    “哈哈,”杨帆抬头大笑起來,

    “严肃些,笑什么笑,”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察刘骏指着杨帆训斥道,他才毕业來到刑警队,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见不得犯人嚣张,

    “你不用厉害,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所以生死我已经无所谓了,沒有死在那些人手里,我已经算是赚了,所以你们枪毙我,我已经算多活了,有这样的脾气,倒不如多抓一些坏蛋,省得他们危害社会,”杨帆一点也不害怕,

    “你…”刘骏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就要过來动杨帆动手,

    吴启明一把拦住刘骏,让他坐了下來,“杨帆,你老实些,有些话我要问你,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说了,免受些皮肉之苦,”

    “什么事,”杨帆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要死了,还要问什么,

    “赵宇然你认识吧,” 吴启明问道,

    “认识,我还知道他是被戴逸良给杀的,你们可以去调查他,”杨帆知道戴逸良沒有死,就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希望给戴逸良带來些麻烦,

    “少胡乱说,” 吴启明连忙制止了杨帆的话,“赵宇然的案件我们已经定了性,你乱说也于事无补,我问你,赵宇然是不是临死前把一个他的犯罪记录交给了你,”

    杨帆心头一明,心中想到:“怪不得我都把杀的人都认了,还要再审问我,原來根源在这里呀,他们想要那个账本,看來真如张文方说的那样,人心隔肚皮呀,”

    杨帆想到这里,于是说道:“是呀,赵宇然是给了我一个账本,后來我交给了张颖,张颖又接给了戴逸良,”反正杨帆知道自己难免一死,他怕戴逸良再去伤害小幸,所以死也要拉着戴逸良不放,

    “放屁,”吴启明大声骂了一句,本來他听到杨帆认了,还认真的拿起笔要做记录,后來见杨帆又把事情推到了戴逸良身上,于是把笔停了來,说道:“戴逸良是合法的商人,并且为政府的税收做了许多贡献,你不要再冤枉好人,”

    杨帆一听,知道吴启明肯定是戴逸良一伙的,所以不屑一顾的说道:“你让我说,我现在说了,你又不信,那好,你说你想让我说在谁身上,我随你的意行了吧,”

    吴启明顿时恼羞成怒起來,在來之前,刘光明已经给吴启明下了死命令,要无论如何弄到这个账本,所以吴启明才十分用力,

    “妈的,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吴启明一捋袖子,随手抄起桌子旁边的一棍警棍,就向杨帆走了过來,

    “这下有你小子好看的了,”刘骏心中暗笑,他可是见过不少次吴启明这样做过,

    吴启明拿起警棍劈头盖脸的向杨帆身上打去,几棍下去,杨帆就吐了鲜血,杨帆本來身子就有伤,再加上这次棍,顿时更加严重,

    见杨帆吐了血,吴启明也怕出事,就停了下來,刘骏麻利的拿出纸來给杨帆擦了嘴角的血,不让有痕迹,

    “你们就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见到坏人一个个点头哈腰,同污合流,对于好人却耀武扬威,真是玷污了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杨帆大骂起來,

    “妈的,你还嘴硬,” 刘骏本來正在擦拭着杨帆的血,现在见到杨帆骂吴启明,为了巴结这位老同志,他抬手一巴掌就打在杨帆的脸上,

    杨帆受了刘骏这一巴掌,抬头看见那张丑恶的脸正在自己面前,他也沒有多想,把头一向后一仰,然后重重的向前撞了过去,

    “彭”的一声,杨帆的前额重重的撞在了刘骏脸上,顿时鲜血顺着刘骏的鼻子流了下來,“我的鼻子,” 刘骏大叫一声,左手捂住了鼻子,

    “哈哈,舒服吧,”杨帆把头一收,再次向刘骏撞去,

    幸亏吴启明手快,向后拉了刘骏一把,才沒有让刘骏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妈的,我要杀了你,” 刘骏顺手夺过吴启明手中的棍子,向杨帆头上打了过去,

    两棍下去,杨帆就被打晕了,鲜血从头上泉水般涌了出來,

    刘骏抬手还要接着打,吴启明一把抱住了他,连声说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听了吴启明的话,刘骏才怒气冲冲的把棍子一丢,捂着鼻子不停的骂骂咧咧起來,

    吴启明不敢再审问下去,连忙叫來了医生,自己则出去向刘光明汇报去了,

    “你们怎么回事,”刘光明指着吴启明的鼻子开始大骂起來,“打个人谁不会,让你们去干什么去了,东西沒有问出來,结果把人打晕了,还伤了自己人,真是有出息,”

    刘光明停了一下,然后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小刘的鼻子被杨帆给撞断了,” 吴启明回答道,

    “你傻,沒有问小刘这个笨蛋,什么都不会,还把自己弄伤,我看他可以去别的地方学习一下了,我问的是杨帆的伤,”刘光明三两句就算定了刘骏的前途,

    吴启明一听刘光明发火,老实的回答道:“我看这几天不能再审了,要不他该熬不过去了,”

    “那好,先让他养两天,你们再想些办法,看看怎样才能套出话來,”刘光明沉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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