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听了渭清源的分析,知晓了仇人的势力,如此强横,暗自心惊,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哼一声,一语双关,揶揄着道:“嘿嘿!你交的好朋友!”

    “好了,仇人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渭清源见渭宁冷着脸,目光闪烁,他嘴角一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悲凉,冷冷地道:“怎么,听说了仇人如此强大,就胆怯了,就退缩了,不报仇了?刚才对付二叔的那股之狠劲,到哪里去了?”

    渭宁哪里受得了渭清源的蔑视,双眼一瞪,沉声喝道:“渭清源,渭门的血海深仇,我一定会报,但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也是渭门的仇人,所以,渭门之仇,毋须你来操心。”

    渭清源受噎,一时气结,他眉头一蹙,表情古怪,定定地盯着渭宁,思忖着,稍顿,便悠悠地问道:“阿宁,你可知道,为何渭门之中,此次别人都遭逢不测,而你却能独活?”

    渭宁一愣,见渭清源问得蹊跷,必有计较,便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渭清源便自行解答道:“小子,你之所以不死,那是因为每次都是我抢先向你出手,因为只有我才会对你手下留情,保你周全。”

    渭宁不是傻瓜,他闻言将事情经过回想一下,确实如此,他心头一震,瞪着渭清源,眼中满是惊诧、疑惑,他嘴唇动了一动,艰难地问:“为什么?”

    渭清源淡淡地道:“小子,不管你信是不信,二叔都没有骗你,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是渭氏的唯一血脉,你是我的亲侄子,是我的血亲,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为了将来让你以及渭门的子孙活的更有力量,更有尊严,所以,叔叔怎么会向你下毒手呢!”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顿感合情合理,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又觉滑稽之极,一时心念如轮,纠结如麻,一时无语。

    渭清源似乎不舒服于自己的柔情,转瞬,嘴角一翘,又是一副冷冽讥笑的样子,叫道:“小子,我保你周全,存你性命,除了你是我的侄子,我还另有打算。”

    渭宁心中刚刚对渭清源滋生的那一丝柔软,瞬间冷硬了,冷笑着问:“什么打算?”

    渭清源一字一顿回道:“我要你去为渭门报仇!”

    渭宁心里愈发觉得荒谬了,终究忍不住了,呵呵一声,气愤地叫道:“嘿嘿!渭清源,你胡说八道,鬼话连篇,你当我傻吗?你引狼入室,背叛宗门,你就是渭门的仇人!嘿嘿!报仇!你要向谁报仇,向你自己吗?还是反水去攻打你的那些同谋者,作恶者,杀人者!”

    ”小子,我是不是你的仇人,是不是渭门的仇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不想找混天圣教报仇,从建渭门?“

    渭清源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盯着渭宁,目光灼灼地问道:“你若是想要报仇,你就听我的,我就给你指出一条明路,自会助你,他日让你一定手刃仇人,从建渭门。你若是不信我,咱们一切免谈,自此,你走你路,是生是死,能否报仇,于我无干!”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一阵迷糊,实在弄不清他说这话的本意,真假难辨,思忖一下,虚与蛇尾地问:“什么明路?”

    渭清源问:“小子,你还能爬的起来吗?”

    渭宁昨夜已经被渭清源打伤,刚才又被一顿痛殴,浑身是伤,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本就沮丧郁闷,现在见渭清源明知故问,无异羞辱,戳中他的痛处,他恼羞成怒,不禁眉头一竖,双眼喷火,愤懑大骂:“放屁!老子要是能爬起来,还用的着躺在地上,变成一条死狗吗?”

    渭清源亦知渭宁脾气暴躁,今日受到挫折,暴怒之下,辈分不分,口出污言,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他亦不为意,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拧起渭宁,扶他坐在了石头上,不顾渭宁的反对,将手掌按在渭宁的后背上,给他度了一些真气,让他恢复了一些力气,能够行动。

    渭宁身体受了渭清源真气的治疗,疼痛立消,有了一些精神,他瞪着渭清源,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渭清源面对渭宁那虽然犹疑,但依然仇恨的目光,心里极不舒坦,眉头一皱,出言警告:“小子,不要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着我,你也别想着偷袭我,我即便只使一半的力气,你也不是我的敌手,你还是省省吧!”

    渭宁对渭清源恨极,心里的确在谋划着,要袭击对方,现被渭清源喝破,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跳,他凝了凝神,掩饰着喝道:“渭清源,你说什么屁话,你不是要给我指一条明路吗?那就快说正事吧!”

    渭清源实在不喜欢渭宁这种轻浮的态度,还是不识好歹,不知轻重啊!还是欠收拾呀!但他现在没时间计较这些琐事,办正事要紧,他沉呤一下,续道:“混天圣教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它的确是一个庞然大物,实力强横,但是,它却也并非无敌,在这世上,它还有一个旗鼓相当的敌人,我们完全可以借用它的敌人的力量来对付它,帮助我们报仇雪恨!”

    渭宁一听到渭清源提及‘报仇雪恨’这四个字,就觉得滑稽可笑,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嘲讽一下的冲动,淡然说道:“你是想要我借用仙道玄门的力量?“

    ”对!“

    渭清源点点头:“魔门圣教统一日久,铁板一块,他们内部已经没有了对抗混天圣教的力量了,那么,当今天下,唯一能制衡混天圣教的,也就只剩下了仙道玄门了,而仙魔有别,正邪二立,天生就是仇敌,这无不给了我们于中勾兑,大展拳脚的机会啊!”

    渭宁哼哼一声,疑惑地问:“魔门圣教,既然势力滔天,实力强横,若非大战,焉能伤及根本?而仙道玄门,教派林立,他们与渭门既无利益往来,又无亲属之份,他们又怎么会冒着毁宗灭派的危险,为了渭门,去跟混天圣教血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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