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醉醺醺的奥尔多被我撩拨几下,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他瘫软在我怀里,嘴里发出愉悦的喘息。

    我扶着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

    “自己解开。”我抓着他的手到自己的裤腰,含着他的耳垂命令道。

    他的动作因为醉酒而笨拙。

    等了片刻,我感到不耐烦,拍开了他的手,亲自为他解除遮蔽。

    奥尔多的裤子垂落到他的脚跟处。

    我以膝盖他顶开他的双腿,摩挲着他的大腿内侧。

    我又稍稍俯身,解着他衬衫的扣子。

    黑暗中他裸露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我将他翻过身,剥去他的衬衣,在他没有瑕疵的背上咬了一口。

    “哎,康榕……”奥尔多被我咬疼了,侧过脸,哑着嗓子,“你……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令我泄气。

    我对着奥尔多后肩的牙印发愣。

    几乎被我咬出血的牙印。

    这是在干什么?

    “嗯……怎么?”奥尔多扭了一下腰,臀部摩擦着我的胯。

    他陷在情欲里,声音比平日多了一分媚态。

    被电击的感受突然栩栩如生地在我脑海重现。

    我的胃一阵抽搐。

    奥尔多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背到身后,摸索着伸进我的睡裤。

    他冰凉的手指在我的小腹上打转……

    一瞬间,我仿佛再次被无数根电线缠绕,散发着恶臭的电流从小腹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双手抱头,无声地尖叫起来,脑海里徘徊着丧钟的哀鸣。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我的眼眶。

    而我也在同时感到深刻的、没有边际的悲哀。

    我以为我都忘了。

    只是我以为罢了。

    我浑身僵硬,哆嗦着要扯开奥尔多的手,背后却又贴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令人窒息的气息混合着酒精的味道,侵扰我的嗅觉。

    任何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身后,我都无法忍受。

    “康榕,不要怕,不要怕。”那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喃,“都过去了。”

    他一只手圈住我的腰,另一手拽开了奥尔多,“滚!”

    我的喉咙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安琪先生,你不是……”奥尔多惊愕地转过头,声音几分惊愕。

    “我让你带我到康榕的房间,没让你也跟进屋。”安琪的发音因醉酒而绵长。

    “可是……”

    “走!”安琪暴躁地低吼。

    他们似乎又争执了片刻。

    而我被尖锐的恐惧感囚困,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深夜我再次恢复知觉,已经躺在了床上。

    面前是一张天使般的脸孔。

    他的腿缠着我的腿;他的双手圈在我的后腰。

    浅浅的薄荷味混着浅浅的果味酒香从他身上传来。

    他和我都一丝不挂。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用力推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像个没事人似的,“醒了?还好么?”

    我气结得想骂人,终归忍住了。

    “现在还很早,再睡一会儿吧,明早还要去机场。”他像安抚孩子那样拍抚我的后背。

    冰凉的手令我瑟缩了一下。

    我倍感胸闷,固执地起身。

    这样的状况令我发懵。

    我揉着太阳穴,死活回忆不起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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