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帝飞羽废掉玄海后,双手无力的扶在桌子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神态更是显得十分疲惫。

    几人见帝飞羽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便明白,虽然他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真正废掉玄海之后,帝飞羽的心情波动还是非常明显。

    嗖!

    忽然之间,只见祁然手指微微一动,一点银芒自其身前飞射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银芒眨眼间穿透房门,消失不见,在门上留下一道细不可察的痕迹。

    “这是……这是尸蛊,真是尸蛊!”

    随着银芒消失,帝飞羽身旁半空中,一只赤红色小虫子落在地上,巫马天材距离他最近,当即好奇的低头望去,定目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这只赤红色的小虫子,正是一只尸蛊,细细观察,尸蛊身上还有一个微小的血洞,正是这个血洞导致尸蛊死亡。

    听闻巫马天材的惊呼声,几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到他身边,目光聚集在地下已经死亡的尸蛊身上。

    见尸蛊死去,祁然暗中松了口气,刚才帝飞羽自废玄海那一刻,在其脖子上忽然出现一个红点,尸蛊正是从那个红点中飞射而出,刚好被他看到。

    尸蛊的可怕,祁然虽然没有领教过,但南博万那种玄圣级别的强者都拿它没有办法,足以说明他的可怕。

    再次见到尸蛊,祁然想也不想,立即施展出刚修炼有成的七星针,将尸蛊杀死。

    在几人还在盯着尸蛊看的时候,祁然悄然打开房门,发现没有任何异状后,暗中抹了把汗,还好刚才的七星针没有伤到无辜之人。

    这还是祁然第一次将七星针完全施展,上午修炼时仅仅只是在凝炼,却从来没有真正施展过一次。

    ……

    此时,远在帝都的皇城内,一间阴暗的房间内,一名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正盘膝而坐,似乎在修炼。

    突然,黑袍人毫无征兆的口吐一口鲜血,继而双手无力的扶在地上。

    透过窗隙照进来的一丝光亮,黑袍之下是那张脸,眼窝深陷、脸骨高高突起,好似一张骷髅的脸,仅仅是多了一层脸皮,恐怖至极。

    忽而,一道如磨砂般嘶哑的阴沉晦涩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时间未到就杀了我的尸蛊,是有高人相助,还是偶然?”

    “哼……就算杀了我的尸蛊,算算现在你的修为也倒退的差不多了,难成气候,只是可惜了我一只尸蛊,可恶!”

    ……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尸蛊?”望着脚下已经死去的尸蛊,苏泽很是好奇,虽然听说过尸蛊,但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次。

    传说中无比可怕的尸蛊,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他们面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祁然只是看了一眼就十分确定,这只死去的虫子,确确实实是一只尸蛊,前天他刚刚见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巫马天材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跟书籍上描述的非常相似,应该错不了。”

    就在巫马天材说话间,忽然,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尸蛊身上,还用力在地上搓了几下。

    “谁……”

    见状,巫马天材猛的抬起头,刚要发飙,却见帝飞羽正满脸愤怒的望着脚下,一副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的神情,愤恨道。

    “本来我都准备默默的过完这一生了,奈何你们却如此咄咄相逼,若要再随了你们的愿,我就不是帝飞羽了!走着瞧!”

    听完帝飞羽的话,几人均愣了那么片刻,旋即释然,本来他们还在想如何去安慰帝飞羽呢,没想到他自己已经振作起来了。

    到是巫马天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了回去,其他人也跟着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帝飞羽才回过神,注意到身边巫马天材的状态,当即问道:“我说胖子,兄弟刚刚脱离苦海,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应该为我开心吗?”

    闻言,巫马天材没好气的撇了帝飞羽一眼,“那么好的研究材料,你这一脚下去,什么也没了,唉……”

    “什么意思?”帝飞羽刚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靠!兄弟重要,还是那只死尸蛊重要!”

    “这还用说,当然……尸蛊重要!”巫马天材一本正经的回答。

    “去死吧!”

    “哈哈……”

    一时间,因为巫马天材这个玩笑,房间内压抑的气氛缓和不少。

    众人见帝飞羽除了因为自废玄海之后,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心情却是极好的,一些准备安慰他的话也闭口不再提。

    五人再次对酒言欢。

    “祁哥,我再敬你一碗,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事,我帝飞羽绝不皱一下眉头,但我要在这里和你说一声对不住了,因为有些事羁绊,我必须去做。”

    正喝着酒,帝飞羽突然起身来到祁然身边,单膝跪地手捧一碗酒一饮而下。

    祁然见状马上将其扶了起来,“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建议而已,真正救你的还是你自己。”

    “刚才听你所言,似乎要报仇?可如今你只是一名普通人,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切莫想不开。”

    祁然的话,也是几人的心里话,话糙理不糙。

    帝飞羽怎能听不出祁然是为他好,以及其他人关切的眼神,帝飞羽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暖。

    虽然生为帝氏之人,也曾享受过帝氏带来的诸多好处,但这种真挚的关心,帝飞羽除了在他母亲身上感受道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

    恍然回神,帝飞羽傻笑一声,“放心吧,我不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我就是那个君子,我还这么年轻,从头再来有何不可。”

    接下来又是几碗酒下肚。

    酒过三巡,祁然观众人脸上皆带不少醉意,于是缓缓起身,将手中一碗满满的酒平举在身前,目光一一扫过几人,在扫过严天河时,不免多停留了片刻。

    几人见祁然这般,看得出他有话要讲,纷纷停止言语,准备听他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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