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意外的事

    卓小云没有醉,她很清醒,只是别人的两人世界,自己在这里活像一个万度亮的灯泡,照的别人睁不开眼,又让自己显得特别的孤单。

    她没有动,她偷听了别人的“我爱你”,是多么诚恳,别人对自己说得那么多“我爱你“显得那么假,那么可笑,还那么的脏。

    打架真算不上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但是一个男人愿意在刀子的刃口上护住一个女人,你又不能说不光荣。白川真的有那么好吗?卓小云很想知道。

    白川抱肖婷的动作很轻,像抱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每走一步都是仔细看清前面的路,生怕碰到磕到。卓小云有点嫉妒。

    睡熟的肖婷,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睡得并不踏实,来回在床上翻转着身子,胳膊还会虚空的做着搂抱的动作。

    白川站在里外屋的隔断前没了主意,肖婷已经睡下,桌子上还侧趴着一个卓小云,不把卓小云送回去,让她趴在这睡一晚,肖婷醒了肯定会埋怨自己,要是送吧,自然避免不了的身体的接触,要是肖婷问起来怎么把卓小云送回去的,那就是不是埋怨了,恐怕会被狠狠的“削”一顿了。

    白川试着叫了几声卓小云,完全没有回音,又试着推了一下,卓小云动了动的原本垫着脑袋的手,又没了反应。

    “算了还是送回去吧!”白川足足犹豫的半个多小时,终于做了决定。

    卓小云个子虽然没有肖婷那个鹤立鸡群的身高,但是也不矮,身材应该说要比肖婷好一点,身体也很轻,白川本来是想背着,但是……,当然抱着还多少好一点。

    就这样,即使这样白川的脸还是发烧的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女人在男人怀里的动作可能都差不多,乖的想只安稳睡着的小猫。

    租户们该回家过年的都回家了,剩下几个本地的也早早睡着了,白川每走一个拐角都会先探出脑袋看一下,毕竟都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就这么抱着另一个女人被人看见,难免被风言风语。

    月光还不错,很关照的照亮了平常很阴暗的楼梯,白川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是踏实了,才敢再迈出下一步。

    卓小云屋里的灯都是很亮的那种,一打开都会很刺眼,白川怀里的卓小云似乎也受到了灯光的刺激,眼镜紧缩了一下,原本放在胸前的手,很准确的拦住了百川的脖子,并把头用力贴到了白川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白川心跳真的很快,男人的荷尔蒙有时候真是管不住的。

    年关可能做保洁的也放假了,卓小云的屋子真不是一般的乱,沙发上满是衣服凌乱的放着,桌子上也是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有的还没吃完,洒满了一地。

    白川把卓小云轻轻的放在床上,虽然跟放肖婷的动作一样,但是少了那一个安心的吻。

    白川蹑手蹑脚的给卓小云盖好被子,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贼一样,只想快点安置好卓小云,然后离开。

    卓小云能感觉到白川的心跳很快,快的像是再打鼓,白川的抱人的姿势很舒服,这感觉应该都能失眠的人睡着。拦着白川脖子的手,很直接的能感觉到白川的体温,那温度很舒适,卓小云都有点想把自己胳膊用电焊焊死在白川的脖子上,不想拿下来。

    在舒适的被子,都感觉很无力,温暖身体却不能暖心,卓小云眯着眼一直盯着白川为自己打开空调,又折给卓小云拉出身下的被子,很细心的盖好。

    终于给卓小云盖好被子,看了一圈确实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了,转身就像走,轻微摆动的手却一瞬间拉住了,拖住了自己的身体。

    卓小云应该没有醒,嘴里嘟囔着什么。

    拉着白川手的那只手,温度很低,很凉,要是换做肖婷,白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双手捂住,给她取暖,只是这只手不是。

    白川被吓了一跳,急忙甩开了卓小云的手,用力可能多少有一点大,带动着卓小云躺在的床上的身子都轻微动了一下,原本盖好的被子,滑落的不少。

    惊魂未定有点像恐怖片,对于白川来说。要是让肖婷知道恐怖片肯定只会升级成灾难片了。

    再仔细看了一下卓小云确定是没有醒,只是嘴里喃喃的说“要喝水……”。

    “喝水……水……“白川对卓小云的屋子很不熟悉,转悠了半天才在墙角找到一个暖水瓶,只是里面的水是凉的,还有一些杂的味道,应该是很多天的水了。

    烧水很快,电水壶几分钟就可以,白川盯着水壶,心想着怎么还不开,肖婷会不会踢被子,终于熬到水开,倒好水又觉得太热了,又怕烫着卓小云,鼓足了腮帮子,一直吹到温热。

    喂水又成了一个问题,总不能又抱起来吧,又去找了汤勺,一勺一勺的递到卓小云的嘴边,喂她喝下去。

    卓小云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怜没人爱,想白川这样的爱,流到嘴里的水,温度刚刚好。

    白川忙完都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重新给卓小云盖好被子。离开房间关上灯,犹豫了一下,又打开了,他记得好像晚上卓小云的房间总是亮着灯。

    卓小云做起身子,用被子把自己把自己裹得很紧,眼角有泪却没有人给自己擦干。屋子里的灯再亮,似乎也照不到自己心里。

    “请允许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你!”卓小云对着白川关上的那扇门说。

    肖婷睡觉的姿势有点不太好看,整个身子都斜在床上,被子都踢到了地上,白川很自责。

    白川起的很早,收拾完屋子里的烂摊子,又做了三人份的早餐。

    肖婷起床就喊头疼,赖着不想起床,白川直接把早餐端到床边,像是哄孩子一样,一口口喂肖婷吃饭。

    “老公,昨晚娃娃怎么回去的啊?”

    “我送回去的啊!……”白川装作很自然的回答。

    肖婷也没多想,张开了嘴,要白川手里勺子上的饭。

    卓小云来的有点晚,不过感觉今天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一身褪却了小女孩的打扮,灰色皮质的雪地靴,一身很精致的淡绿色长过膝的羽绒服,取代了以前全身卡通的衣服,长发像肖婷一样披散着,不再是以前那样到哪里都是顶着两个高耸大马尾了。这多少让肖婷看着有点不太习惯。

    “娃娃,你脑袋没有发烧吧?”

    “没有啊!怎么了?“卓小云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大口吃着白川给重新温热的早餐。

    “你……你这身打扮有点不像‘娃娃’了,像个……”肖婷下面的话没说出口。

    “像个什么啊!……”卓小云追着问。

    “像个……‘女人’!”肖婷都觉得自己的语句有问题。

    “啊……难道我以前不是个女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卓小云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着肖婷。

    “嗯……你以前是个‘爷们,24K纯爷们’……”卓小云的现在的表情配上现在这一身衣服,让肖婷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一边的白川似乎也差点没笑出来。硬生生憋了回去。当然看卓小云的表情,昨晚上的事情她应该不记得了。这让白川安心了不少。

    “明天我们就要回老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肖婷问卓小云。

    “我也明天走,我哥来接我。”卓小云偷瞄了一下白川,想看他什么反应。

    白川觉得两个女人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转身打开了电脑,看着自己这半年积攒下的设计图样,相比起刚来的时候自己的水平,现在确实提高了不少。

    “我们今天干什么啊,不能蹲在屋里一天不出门吧?”

    肖婷的话把有点失落的卓小云拉回了现实。

    “还能干什么啊?今天天那么冷!”白川突然插话“你就安稳一天,别整的感冒了回家你爸妈不揍死我才怪那!”

    “那不很无聊啊!”肖婷撒娇的对着白川说。

    “无聊就看电影,看书,玩牌,反正我得保证明天送你回家,你爸妈不会揍我。”白川不去看肖婷现在的表情就怕自己心一软,这又得跑出去疯一天。

    “无聊……无聊……无聊”肖婷一口气说了三个无聊表示严重的抗议,按照以前原来三人的形势,这时候卓小云应该随着自己附和着,只是今天卓小云没有说话。

    这一天确实很无聊,白川中午就是翻电脑看图纸,两个女人就是打会牌,聊会天,中午又把白川感到外屋的沙发上,两个女人钻到被窝睡了半天。

    车票是中午的,白川很艰难的把肖婷从被窝里拽起来,吃饭洗漱,打包行李,临走肖婷去了一趟卓小云哪里,回来跟白川说她已经锁门了,应该是回家了,只是临走都没跟自己说一声,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肖婷掏出手机拨打了卓小云的电话却没人接。

    “人家可能在车上睡着了,你就别瞎操心了!”白川仔细检查完了屋子里的电器窗户是不是全部关上了,锁上门使劲推了几把,这才安心的提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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