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相对来说,都不是很大,在城郊交界处,祁新停下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拄着后边的座椅上,故作神秘的问到:“张少,你说我们来城郊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干嘛”?

    “猴子,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车和物资都齐全了,是不是还差一个当地的向导”?

    祁新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聪明,但还不全是”。

    自从一上车,张天野就知道祁新打的什么注意,但转过头来张天野就反问他:“猴子,你是不是秀逗了,人在哪呢,一个向导用得着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吗,该不会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祁新看了一下,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对张天野说道:“淡定,还早,在等半个小时,好戏就要开始了”。

    看到,祁新故作玄虚的表情,张天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找的向导真够神秘的,哪里不能约做见面,非在这里,不可”?

    “张少,你在等等,我说过送你一份神秘的大礼,总得有点耐心吧”?

    被祁新这样一说,张天野所幸就下了车,一个人在路边溜达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张天野受不了祁新的故弄玄虚,而是他身上的香水味,的确太刺鼻。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一阵阵摩托车狂暴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驶向了黑色吉普车,摩托车停稳后,从上边下来一男一女,年纪和张天野他们相仿。

    在环顾了站在不远处大树下的张天野后,那名男子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祁新从黑色的吉普车上跳了下来,挥着手对这名男子说道:“嘿,兄弟,我在这里”!

    看见刚刚从黑色吉普车跳下来的祁新,这名男子失望的脸上,又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冲他旁边的那名女子点了点头,两个人齐刷刷的向祁他走了过去。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祁新招呼他们两个人上了车,三个人在车上神秘兮兮的聊了起来,张天野不用看也知道,这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事’,暗想,看来这小子神秘大礼,真的是有点噱头了,搞不好就是游牧民族的土枪了。

    虽说土枪这种东西,比不上真枪,但威力还是可以的,伤不了人的性命,但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在进山后,用来对付一般的野兽是颇见奇效的。

    三个人,在车上七嘴八舌的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后,那名男子和女孩,先后下了车,一前一后的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祁新,从车上跳下来后,看见站在一旁树下的张天野一个人在盯着手机,便一路小跑的站到了他面前兴奋的说道:“张少,谈妥了,这份礼物,等进山的时候,我在给你看”。

    站在他跟前的张天野把手机放进兜里后,头也不抬的向吉普车方向走去,背对着祁新说道:“猴子,就你这点小把戏,我还能不知道,可藏好了土枪,这东西犯法的”。

    站在原地的祁新,没想到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张天野,口中嘟囔着说道:“真没趣的一个人”,有些扫兴的他,从兜里面摸出一支香烟,自顾自的点上后,跟在了张天野身后,开上了车。

    回到‘昌明酒店’,时间就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两个人才想起来,还没有吃饭,肚子已经开始不断抗议。

    今天是两个人在化隆县城停留的最后一天,祁新从小在少爷般的温室里长大,他心里明白,这顿要是不吃饱了,在乡下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想到这里,便拉着张天野胡吃海喝了一番,当两个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了,在坐祁新的房间里面,张天野问他刚才的那对兄妹,是在哪里找到的时候,祁新没有正面回答他。

    只是告诉张天野明天这二人会带着土枪,跟着他们一起进山,有必要的的时候,会把土枪转让给咱们,张天野明显能从祁新的话里面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在多问什么。

    在离开祁新房间的时候,张天野和他说了自己下午想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叫他一个人安排好下午的时间。

    其实是张天野对于这次的外出,心里还是没有把握的,闲下来只好回到房间里面一个人继续琢磨。

    从祁新那里出来后,张天野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这两天的思路,他始终感觉,出现在林教授家楼底下的那个神秘男子和飞机上自称‘老翁’的人,会有直接的关联。

    推敲到这里,张天野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推理没有错,暗想其实在自己回国后林教授很有可能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为什么在听说了‘臧海藏玉’的事情后,会显得那么紧张,很明显是再在这之前一定是见了什么人,又或者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再加上林教授手中的那本《戏说明末杂谈》和‘老翁’手里面的那本,两本书如出一辙,都不像是拓本,这么有年代感的一本书,怎么会这么巧的保留下来两本,而且还会都出现在自己眼前。

    张天野,看了一下时间,此刻刚刚到了下午三点钟,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帮自己,那个人就是叶欣欣,他知道叶欣欣现在肯定在林教授的身边,如果让叶欣欣问一下的话,心里面多少都会有点底。

    但转念一想,叶欣欣气自己联合叶宏把她逼回了英国,更何况现在林教授还在英国接受治疗,万一再听见这件事情激动,心脏又出什么问题,她也是担不起这责任,想到这里后,张天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第二天要早些出发,前往第一站马阴山了解当地情况,张天野便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预定了便当,并且告诉了祁新,一会准备打开房门拿自己的外卖。

    安排好晚饭后,张天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马阴山’上,果然他在网上找到了一段不一样的历史资料:

    隋大业五年,炀帝曾围猎于此,遂见褚史书。别名"雪岭",因山顶积雪终年不化而得名。主峰高4295.4米,为境内第二高峰,上有湫池,雨盈旱涸,北瞰乐都全境,南观化隆群山。

    春夏之际,日丽风静,碧天如洗,山顶银光耀目,山下青草茵茵,菜花敷金,攀其顶南望,为广袤起伏的草山草坡,牛羊成群,动如行云,是县内最大牧场之一,古为官府马场,远望化隆县城,似一巨型莲花之心,故名巴燕戎格城(意为莲花城)。

    张天野看完这段历史记资料后,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往往在古代很多帝王将相都会制造一些假象的事情,迷惑众生,然后在去秘密的做一些事情,炀帝会不会这件事情,有关系呢?难道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狩猎?

    想到这里,张天野又从背包里面取出了那本《戏说明末杂谈》,仔细的翻阅起来,希望能从上面发现蛛丝马迹,奈何的是这本书从头到尾讲的都只是明朝末年的一些动荡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衔接上之前朝代的历史信息。

    整个青海之行,让他陷入了矛盾和困局中,虽然林教授给了十二字谜语,再加上这两年多自己的推测,但整个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拿推测出手绘地图上的地方,张天野就感到很困惑,与史料上记载的所有信息几乎都不对称,但最终的结论都导向这里,说实话,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马阴山只是马阴山,又怎么会变成‘老爷山’,两者又会有什么联系?眼前的事情对张天野来说一下子就变成了,织毛衣的线团被扯乱后的杂乱无章。

    放下《戏说明末杂谈》后,张天野揉了一下眼睛,把刚刚服务员送来的外卖吃完,就去卫生间里面冲了个澡,当花洒上的热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来的时候,那一刻他很放松,几日来的疲惫感也得到了缓解,整个人的大脑也空明了很多。

    关上花洒,拿出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后,张天野走出了卫生间,换上了一套酒店提供的那种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把刚刚那些线索再一次串联了起来,最后他得出结论,也许那块神秘的石头或许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张天野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那块手头,绝对是一块邪物,但马阴山又名莲花山,在中国古典历史资料记载中,又代表神圣,至高无上的纯洁,也许就是古人迷信用来克制这块石头的。

    最重要的是关于莲花,还有一个典故:据说后来成为佛祖的悉达多太子出世后,立刻下地走了七步,步步生莲。所以莲就成了他诞生的象征。莲花在中国有深邃的文化渊薮。

    唐代将佛教立为国教后,莲花备受人们敬爱。佛祖释迦牟尼的家乡盛产荷花,因此佛教常以莲花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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