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夏煌微微一怔,矮胖青年还以为他怂了,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赶紧向小爷磕头求饶,现在幡然醒悟,还不算太晚。”

    砰!夏煌抬起一脚,将矮胖青年踹飞了出去。

    只见矮胖青年身体像是破袋般,又像是断线的纸鸢,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抛物线,直接飞出院门。轰隆声从院门外传来,泥土溅起,也不知矮胖青年摔成了何等惨状。

    “什么南阳八囧,南阳八犬,我这里,不欢迎智障。不过,若是有人想要找不痛快,那就放马过来吧。”

    夏煌淡漠声音随之响起。

    “你们几个,还不滚?怎么,还想我留着你们吃晚饭?”视线掠过那四五人,夏煌淡淡道。

    四五人连滚带爬,在院门外带上矮胖青年,落荒而逃。

    院子里又恢复了清静。

    夏煌突然转头望去。

    隔壁院子的阁台上,一道身影伫立,也正看着这边。

    这是名身穿素袍的青年,身材颀长,银色短发,眉眼沉静,平静的外表下,又仿若藏着股锐气,如同藏在匣中的剑,一旦出鞘,必将绽放锋锐光泽。

    青年对着夏煌微微点头。

    若是记得没错,隔壁这座院子,应该是白云宗的人。

    白云宗,北咫州十大宗门,位列前三,比之剑阁,更要强了许多。

    这位青年,显然是白云宗选派,准备前往太白秘地的青年才俊。

    “哈哈哈哈!打得痛快,牧镜宫某些人,总以为自己有了了不起,就得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牧镜宫虽然很强,就算真是北咫州首屈一指,但整个北咫州,也并不就是只有牧镜宫了!”

    一阵粗放声音响起,另一边院子屋面上,一位青年汉子盘腿而坐,背着门板般的刀器,遥遥向着夏煌伸了伸大拇指。

    “齐大个,你这么口无遮拦,被牧镜宫的人听了去,可有你受的。”又有院子中,有人说道。

    被称为“齐大个”的青年汉子咧嘴道:“怕什么,又不是没领教过牧镜宫骄子的本事。”

    原来,鹤来居的院子,并不死寂。

    这些来自各个宗门,各座城池的年轻人,也并没被牧镜宫的威严压垮了意志,磨灭了血性,依然保留着心底的那份骄傲,保留着血液中的那份不驯。

    “兄弟,我叫齐髯,来自东海城,交个朋友吧!”青年汉子看向夏煌,说道。

    “剑阁夏煌。”夏煌点了点头。

    齐髯抹了抹鼻子,笑道:“好!夏小兄弟,等我去找几壶好酒,晚上找你喝酒去!”

    “颜兄弟,你来不来?”齐髯看向白云宗的那位素袍青年,说道。

    “我就不来了,晚上我还要修炼。”素袍青年摇了摇头,转身走去,又回到了院子里。

    “夏小兄弟,你可要小心了。齐大个的酒品可不怎么样,一沾酒就醉,一醉就发疯,若是喝醉耍起酒疯来,使出那套疯海剑法,你可得千万拦着点他,否则,你这院子,可就要遭殃了!”有人喊道。

    “赵侯,你这个小猴子,竟敢诋毁我的酒品?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今天绝不轻饶了你!”齐髯笑骂道。

    四周院子里,响起阵阵哄笑声。

    夜色如水,一轮圆月高悬。

    齐髯如约而至,一手抓着一个酒坛,腰间还挂着四五个小酒坛,哗啦作响。

    “这可是镜宫城有名的绿蚁酒,夏小兄弟,来尝尝!”与夏煌在院子中就地盘腿而坐,齐髯将酒坛一个个摆在地上,一掌拍掉酒盖,哗啦啦倒了满满两大碗,说道。

    这个齐髯,个性豪放,看得出,是个真性情的人。

    饮了口酒水,夏煌问道:“牧镜宫的人,经常来这里找麻烦?”

    白天的一幕,引起了这么多人注意,显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夏煌,相信也不是第一个,在鹤来居被挑衅的人了。

    “哼!在牧镜宫那些没能得到太白秘地名额令牌的人眼中,我们这些人,不就像一块块摆在货架上的肥肉。”齐髯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又道:“好的点,还来跟你商量,诱之以利。若是不行,那就带人来挑战你,让你败得再没信心去太白秘地,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你说,这里能不热闹吗?”

    夏煌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按照皇门的既定指标,牧镜宫本身也就十个名额,势必也经历了激烈的争夺,有许多资质出色的青年才俊遗憾落选。而从各地聚集而来的名额获得者,则成了他们眼中的第二次机会。

    又怎能错过?

    距离前往太白秘地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这十多天,对住在鹤来居的各地名额获得者而言,注定会是场艰难的考验。

    尤其是那些经过选拔而来,背后又没太深厚背景的人,简直就像是身入虎穴,只能祈祷自己别被盯上,否则又该怎么抗衡?

    像风逸,就是最不幸的例子。

    “牧镜宫就不管管?”夏煌问道。

    齐髯说道:“牧镜宫执法院虽然颁布了法令,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家说是切磋交流,公平挑战,你又能如何?哪个让出令牌名额的人,不是‘自愿’的?而且,牧镜宫难道不希望自己宫里,能多些人前往太白秘地,许多事,只要不怎么过火,也就不深究了,难道你还能到皇门去申诉不成?你若是真能上达天听,接触到皇门,也不用在这里,看牧镜宫的脸色了。”

    也是,

    若不是牧镜宫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什么南阳八骏,又怎敢如此迫害风逸?如此没有人性,做出如此没有底线的事?

    咚!咚!咚!咚!

    “煌兄,在吗?”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有人喊道。

    夏煌起身走出,拉开院门,楚离尘出现在门外,看到夏煌,脸上微微苦笑,问道:“煌兄,你是不是跟南阳阁的人发生冲突了?”

    “嗯?”

    夏煌微凝了凝眼眸。

    这件事,楚离尘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有些反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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