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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咱们说正经的,说正经的……”

    “吃饭就最是正经。”

    “咳咳咳……”离盏被他这话给生生给呛住了。

    离盏端起茶杯子,大大的灌了一口。

    顾扶威看在眼里,也并没有指明那杯子是他喝过的。

    离盏抽了绢子擦了擦唇角,这话续不下去了,只好强行转移。

    “长音神思愈乱,并非是他脑子越来越不好使的缘故,是他自己在想起和没想起之间斗争,导致他心神混乱。再加上他以前习过武功,且功力也不浅,所以神思一乱就会导致他……”

    “走火入魔。”顾扶威把离盏喝过的杯子端了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离盏当即明白,她刚才做了个何等僭越的举动。

    一个女人,喝了男人用过的杯子,这等于什么?等于间接的口舌相亲!

    然,同喝一盏杯子的事情,发生在别的男人身上这也就罢了,吃亏的总归是女人,但放在祁王身上却大不一样。

    何人不知他甚是讨厌被女人揩油,那西域天女不过是沾了他的衣角,就被他……

    离盏抖索中,断了思量,一时自愧,不知把目光放在何处。

    而对面的人就显得自然很多,他微微仰身靠在墙榻上,有风拂来,他便顺意合上眼帘,任凭清风撩起他额间散下的三两青丝,享受得很。

    唇红,眉青,凌厉的五官褪去平日的厉色,只用指腹在他二人同时喝过的地方直打转。

    “盏儿,你继续。”

    “噢……”离盏定了定神,正色道:“虽然长音的状况不大好,但王爷不必忧心,我已为他找到奇药,倘若今夜他状况能好些,这药多半就跟书里的药效一样了。到时候情况见好,王爷便不要再锁着他,他失了心智强行挣脱,关节上的皮肉已经磨损得严重,再锁下去,若是溃烂就不好治了。”

    “盏儿对长音的病倒是十分上心。”顾扶威霍开一条下场的眼缝,侧了她一眼。

    “我的病人,我自然都很关心。医者父母心,这是常有的事。”

    “成。长音的病,你说了算,他什么时候见好,什么时候松绑。”

    离盏来之前,大概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于是道:“替长音谢过王爷。”

    “谢?”顾扶威把茶杯搁回桌上:“为何要替他谢?盏儿是他什么人?”

    “大大大……夫。”

    顾扶威在她额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嗯。记着,你只是他的大夫,仅此而已。”

    离盏懵了,然,还没来得及细思他话里的意思,就有人扣响了敞开的大门。

    离盏随声望去,见雀枝立在门外,呆呆的看着顾扶威从她额心慢慢收回的手,惊过之后,又有些神色黯然。

    但作为祁王府的大丫头,不乱阵脚当是基本功,转眼便换了副平静的脸色。

    “王爷。”

    “何事?”

    “正门的侍卫来传,说霁月公主送来一张弓。”

    霁月公主?

    离盏心头呵呵一笑,真是奇了怪了,向来冷冰冰的柳衍来送了礼不说,张扬跋扈的霁月公主也来讨他开心?

    她可是被皇上含在嘴里长大的,无论走哪,做神马,后头总是众星拱月的跟着一群马屁精。

    张口有人递水,伸手有人搀扶,就连不小心一个趔趄,也有大把大把人垫在她下头。

    论赏赐,她倒是一向大方,不过要说送礼?

    不存在的。除了她亲爹,她不会讨任何人的欢心。

    于是乎,这礼物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顾扶威倒是丝毫不显讶异,就是眉宇间悄悄生出些愁云。

    “怎么送的?”

    “回王爷的话,好像是小太监来送的,东西搁下,人就走了,没给侍卫禀报的机会。”说到此处,雀枝故意语气稍重了些:“再加上离小姐替王爷收了柳小姐的礼物,已经开了先河,弄得侍卫十分难办,柳小姐的都收了,公主的若是不收,怕是说不过去。”

    哟,这话锋转的,一下子把忒大口黑锅扣在她的头上。

    离盏轻轻的寄了雀枝一眼,雀枝立马摆出一副弱势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被抽过血,真的怕极了她,还是故意要显得离盏欺负她的样子。

    “离小姐,奴才不是责怪您的意思,奴才只是觉得,柳小姐的礼物收了,霁月公主的礼物也收了,以后旁人再送礼来,王爷便没了拒绝的理由。”

    离盏低头摆弄起手里绢子,随口道:“送礼还不好吗?左右王爷是要回西域的,收了便收了,拍拍屁股走人,他们还能跟着在后头撵路不成?”

    离盏仗着顾扶威一向护她的短,说完,还等着顾扶威来调笑她,谁知这一回,顾扶威并没有及时附和她,而是转过身去,面色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往后再有人送礼,甭管官大官小,是男是女,礼留下,人走。”顾扶威的声音有些严肃。

    雀枝有些得意瞧了离盏一眼,谨诺道:“是。”

    顾扶威顿了顿,又道:“只收寻常的礼,贵得一概不许进门。”

    “是。”

    离盏纳闷,是自己说错话了吗?好像话里也没什么不妥啊。

    罢了,这是他自己招的烂桃花,她早先就不该管,大不了把银子退些给他就好,为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离盏胸中有气,雀枝便得意得很,离盏越瞧她越不顺眼,索性起身做了礼:“王爷,时辰不早了,既然长音的事已经定下,那我就告退了。”

    顾扶威这才回过头来,察觉她表情有些不痛快,便伸手道:“盏儿,本王收霁月公主的礼,是有本王的难处。”

    她知道啊,他再牛掰也是为臣者,对霁月公主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

    在者,按辈分他是公主的叔叔,小辈专程备上礼品,他一个当叔叔的岂有退礼之说。

    这些道理她心中一一了然,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又或者说,她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不痛快,就因为他没及时帮自己说两句话?

    离盏摇头,直觉以为,自己不该为这些小事忧心。

    “王爷自然有王爷的难处,但最大的难处还是盏儿错收了柳小姐的礼物,这件事,确实是盏儿擅作主张,有些想当然了。”

    “本王并无怪你之意。”

    “多谢王爷大度,但盏儿确实要走了。”

    顾扶威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红彤彤的太阳卧在山头,像随时都要滚下去一般,他也知道离盏在离家的境况,确实不好多留。

    “好,我让许侍卫送你。”

    离盏又再谢过,出门时路过雀枝身边时,两个女人的目光聚在一处,擦出几许火花星子。

    “姑娘慢走。”

    离盏冷冷轻笑,拂袖扬长而去。

    离盏回了小兰院,巧儿拿银子买了好菜好肉,做了四五个小菜。

    正要用,钱管家却来叫她去南院,和老太太他们一起用膳。

    离盏只好搁下筷子去了南院。

    现下老太太和离尺待她仍旧不算太亲,这个,从请安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离晨和离筱筱每日起早都要去请安,但离盏却从无人知会她要履行这个规矩。

    但即使一时半会亲不起来,但也绝不敢怠慢了她。请安是件麻烦事,不让她去,对外可以说成是省了她麻烦。但晚膳不让她一起用,那就要落人口舌了。

    由是,自打她和顾扶威的关系愈发亲密,晚膳总是少不了她的,即便今日回来得已经很晚,老太太还是要等她回来,才开饭。

    只是这一路上,她都在思着早上云姨娘说得那番话。

    离晨果然去告状了吗?

    南院和小兰院抵得近,没能细想太久,就到了用膳的堂屋。

    “老太太,老堂主,二小姐来了。”钱管家道。

    离尺斜眼“嗯”了一声,冷冰冰的拉着张脸没再看她。

    老太太还算热络的唤她去坐,只是热络中明显带着几分客套。且她身旁已经坐了离筱筱和离晨,离盏就只好坐在了云姨娘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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