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好换个年轻漂亮有活力的?”口嫌体正直的姚羽然在隐约看见某巨婴隐约露出来的伤痕,抬手捏了捏他的脖子,对外吩咐道:“星羽,来点去疤膏。”转头就嫌弃地看向他,“早说要识时务,你就是这么识时务的?还是嫌我打你打少了,上赶着让人打?”

    但这回,赵恒之的确让她刮目相看了,本以为没担当怕这怕那的缩头乌龟竟为朋友两肋插刀,当然,这个“朋友”,有待商榷。惊诧之余,她想,自己对他的了解只是皮毛,往后要更耐心用心才是。啧,纨绔子弟?如今看来也不错嘛。不过对于赵恒之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还是就泛滥的不要脸的性子,她嘛也不会说的。

    赵恒之抬头,贱兮兮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再说,挨几鞭子能让娘子心疼,也值得了。”见某娘子目光忽然凶狠,他瞬间讨好脸道:“不是,这不是来不及识时务就被打了吗?云峰那狗东西二话不说就是打,为夫哪来拦得住?娘子你说不知道,可疼可疼了,就现在还疼着呢。”嘴巴一撅,开始卖惨。

    姚羽然表示不想说话,敢情这男子气概就像龙卷风,吹完他就走是吧?本想嫌弃两句,可一对上那苦兮兮水汪汪的眼睛,她选择死亡,顺毛似的摸摸他的脑袋,莫名宠溺道:“放心,云峰是吧,我记下了,迟早要抽回来的。”接过星羽送来的祛疤膏,霸气地指了指床榻,“上床,脱衣服,快。”

    “娘子,不要着急嘛,为夫会害羞的。”但下一秒,故作娇羞的赵恒之飞快地剥光自己的藏进棉被,朝姚羽然抛媚眼,跟青楼小娘子似的伸出一支手招呼着,“娘子来吧,为夫已经准备好了”一脸的欲说还休羞涩无比,简直是教科书般诱人犯罪的现场。

    姚羽然简直没眼看,按捺下躁动的小火苗,一盆冷水泼下道:“赵恒之你禽兽啊,你撩谁不好撩姑奶奶?姑奶奶是孕妇啊!呸,你个坏胚子除了姑奶奶谁也别想撩,否则就跟你的小兄弟saygoodbye吧。赶紧的,给你涂药,姑奶奶还是喜欢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啧,现在这丑样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好的姑奶奶。”赵恒之一秒正经,将上半身露出来,自己看了看,强行解释道:“娘子,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男人味吗?疤痕交错,一看就很A啊。”

    姚羽然边上手边道:“你连很A都学会了?得了,那是用在男人身上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负责貌美如花就成了,要什么很A。”

    “……娘子,你是不是对为夫的性别有什么误解?”赵恒之尽量忽略引人遐想的触感,挺直腰板,努力做出硬气的样子。

    “你有意见?”姚羽然头也不抬道:“既然这样,

    咱们来谈谈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和慕乘风勾搭在一起的?”

    赵恒之瞬间就蔫了,可怜兮兮地摇头道:“娘子明鉴,为夫从未背着你勾搭别人,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勾搭。”

    “嗯,好好交代,否则我就我想插,你两刀。”姚羽然拍拍他的背,“转过来。”脸上已经十分不好看了,但不是因为赵恒之的胡搅蛮缠,而是因为他身上略显狰狞的伤痕,卧槽,打姑奶奶的人,姑奶奶同意了吗?找抽呢吧。

    但赵恒之以为姚羽然恼了,忙正色道:“从文知理派人到米县刺杀我们之后。”

    “很好,再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搞掉那个老不死的?”姚羽然明白,慕乘风若无万全之策,绝不会如此折腾。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赵恒之便与姚羽然一一说了,末了,脸色凝重不少,蹙眉道:“文知理树大根深,若不能给他致命一击,只怕后患无穷。”要是往日,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咋。但如今……伸手抚摸姚羽然的小腹,他怕啊。

    难得见赵恒之认真的模样,姚羽然不得不承认,这会的赵恒之的确很A。在美色之中沉迷了片刻,她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吧,文知理必死。”

    赵恒之疑惑,问道:“娘子怎么知道?”

    姚羽然挑眉,理所当然道:“老不死的不死,那死的不就是我们了?作者对我们寄予厚望,是不会允许男女主角挂了的,否则谁来嬉笑怒怕撒狗粮?”

    (作者:哦,真相了啊。)

    “男女主角?”赵恒之蠢萌脸。

    姚羽然一把推到他,啪叽亲一口,随后一把按住某人罪恶的小手,哼道:“跟你解释不清。好了,别想那么多,赶紧睡吧,明儿去趟牢里。”

    “???”怎么刚出来又要回去?赵恒之郁闷脸,莫非娘子还去习惯了,一日不去闷得慌,那他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出来?

    见某人一脸沉重不知在想什么,明显是胡思乱想开了,姚羽然懒洋洋解释道:“云峰不是找抽呢嘛,明儿就如了他的愿。”

    翌日,二人收拾妥当,正要出门,星羽禀报道:“大人,夫人,有客到。”

    星羽素来温和的脸上,竟露出少许不耐烦的神色,姚羽然挑眉,她想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转头望向无知无觉的赵恒之,用手肘捅他道:“你兄弟来了?”

    “兄弟?”赵恒之有刹那茫然,随即一笑,紧接着又轻蹙眉头,神色说不出的复杂,正要说什么,“不速之客”已经不亲自入了。

    “赵大人好啊?”余浪延等三人笑嘻嘻地打招呼。

    姚羽然皮笑肉不笑道:“稀客啊,星羽,快上茶。”话落看了眼赵恒之,施施然往内间去了,什么玩意,赵恒之坐牢时没人想着出

    手相助,得,别说出手相助了,问候一声也没,这回来做什么?

    “可不是好吗,刚从牢里走了一遭,可长了不少见识。”赵恒之揶揄道。早先米县那一同折腾,再加上此次的牢狱之灾,他再傻也该看明白了,什么人值得,什么人不值得,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三人面皮一抽,讪笑道:“好兄弟你可别怨我们,这么多年了,咱们的感情还用说?只是家里的……哎,不说也罢,只是兄弟你要明白,哥几个一直念叨着你,真的,这不,一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看你。”

    念叨我?坐牢时不念叨我,这会倒是念叨我了,可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赵恒之心中嗤笑,懒怠与他们虚与委蛇,直言道:“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儿?”

    三人笑意一僵,面面相觑后,余浪延干笑道:“嗨,说什么呢,哥几个就是来瞧瞧你,哪还带着事来?”话落,抬眼望向赵恒之,见其面不改色,心头一突,一时也编不下去,摸摸鼻子退至一旁。

    孟启砚一见,不满地皱了皱眉,大咧咧地径直坐在一旁,大冷天却装逼地摇着折扇道:“恒之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们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们?怎么,如今发达了,就不认我们几个兄弟了?”

    “启砚说的什么话,我是将你们拒之门外,不给茶不给好脸色还是怎么的?再说,兄弟,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兄弟?嗯,的确情深义重。”

    脸皮发烫的三人:“……”呦呵,果然飞黄腾达不认人了,啧,彼此彼此,谁该高尚过谁了?但他们没脸说。

    听见屋内传来不轻不重的声响,赵恒之仿佛得了什么暗示,起身道:“有事说事,过时不候,我这还忙着呢。”

    话都跟刀子一般捅过来了,三人也不再惺惺作态,直言道:“也没什么,你这会不是发达了,面儿特大吗?就想你给哥几个推荐推荐,官大官小无所谓,只要是个官就成,当然,最好就在京城附近,环境也好些……”

    “打住。”赵恒之忍不住笑了,反问道:“让我给你们举荐?大兄弟,你们没毛病吧?我自己在米县那旮旯受苦受难的,要有好的不紧着自己还给你们?我缺心眼啊我?再说,我一九品芝麻官,怎么就面儿大了?得了,请恕我无能为力,请吧?”

    三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间像被人掐住喉咙,“你!”你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赵恒之懒得看他们,直接招呼阿大阿二送客,自己直接往里间去,但心情颇为复杂,到底是那几年一起风花雪月过的兄弟,啧,风花雪月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听着屋外渐渐远去的骂骂咧咧声,姚羽然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

    “舍不得个屁!这群王八羔子,老子拿他们当兄弟,他们拿我当什么了?升官发财的摇钱树?我呸!”胡乱发作一通后,赵恒之无奈一笑,摇摇头,拥着姚羽然闷道:“的确有那么点不舍得,但天大地大,娘子最大,我有娘子,还有个屁的舍不得!”

    姚羽然表示很满意,摸了摸他的脑袋,“走着,咱们这就去给你报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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