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江枫没在怕的。

    上次在图书馆看书,有一本书上讲到了“饮酒术”,可以利用经络的传导,将酒精从足心排出。

    不过,江枫实在提不起兴致和这些人喝酒,为了速战速决,拿起一瓶酒,道:“这样吧,爽快点,咱们先干一个!”

    “干……一整瓶?白的?”夏巨龙当时就怂了,他本来的计划是用车轮战把江枫灌倒,然后暴打一顿,没想到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可作为“大哥”,他又不能弱了声势,寻思反正自己这边人多,硬着头皮道:“干就干,不干的是龟儿子!”

    咕嘟嘟……咕嘟嘟……

    一瓶酒喝完,江枫跟没事人似的,但没有人发现,他的两只鞋子都被酒水浸湿了。

    反观夏巨龙,中途被呛了好几次,最后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醉醺醺道:“我……不行了……你们几个……上!”

    江枫是来者不拒,而且都是一个喝法——对瓶吹!

    这些高中生哪有什么酒量,一圈下来,四个人全被喝趴。

    江枫把手机拿回来,还给张凯,起身道:“还喝不喝?不喝我们回去了!”

    可怜夏巨龙,好不容易才把江枫骗出来,没想到最后这样收场,只能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离开。

    ……

    林琪和张凯各自回家了。

    江枫一个人孤单单地回到学校。

    今天是第一次动用饮酒术,酒精排泄得不是太干净,体内还残存一些,烧得脑瓜嗡嗡的。

    江枫在厕所上完大号,才发现忘记拿纸了!

    室友们都回家了,江枫急中生智,对着空气“啪啪啪”连拍三下。

    “王爷,您找我!”牛头腆着一张老脸,如约出现。

    江枫老气纵横道:“给我拿一包卫生纸来!”

    “好叻!”拿完纸,牛头并没有走,就站在那里看着江枫。

    江枫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搞得我很紧张,万一抠破了纸,本王一把糊你脸上!”

    “别!”牛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笑道,“是这样的王爷,眼看快到月底了,您该给小的们发工资了!”

    “啥?发工资?发什么工资?”江枫有点懵。

    牛头道:“您是王爷,我、马面和神犬谛听,现在都是您的手下,您又经常喊我们办事,当然要发工资了!”

    这个阎王爷,果然不是白当的!

    江枫冷笑道:“如果我不发会怎样?”

    “这……”

    牛头一脸奸诈道:“您是老大,我们当然不敢对您怎样。无非是在您吃饭的时候朝碗里扔一只死老鼠,在您睡觉的时候往被窝里塞几条毒蛇,在您约会的时候当众扒掉您的裤子,仅此而已。”

    “打住!”江枫冷汗直流,吓得酒醒了大半,平复片刻,道,“说吧,多少钱?”

    “我们三个的底薪的每月一万,另外出勤一次提成一千,小的算一下……”牛头扣着牛蹄子算了半天,最后道,“这月一共是三万七千块!”

    江枫在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信封——这是苏媚给自己买辣条的钱,最近花了几百,现在一数,不多不少,刚好是三万七!

    “靠!你故意的吧?”江枫有一种花姑娘被人骗身的感觉。

    “这就叫天意啊!”牛头道,“对了王爷,找到阎王印可以打开地府金库,届时就不必为工资发愁了;阎王印存在了近万年,且带有法力,您没事多留意一下古董、法器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会有线索哦!”

    走之前,牛头留了一张阎王印的照片,看上去和古代官印差不多,但上面雕刻的既不是老虎也不是麒麟,而是一条龙——黑色的龙,张牙舞爪,怪吓人的!

    江枫抱着照片看了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是被电话吵醒的。

    “小枫,你在学校吗?”电话那头传来苏媚的声音,有些急促。

    “早啊姐!”江枫长长打了个哈欠,翻身道,“我在宿舍睡觉呢,怎么了姐?”

    “都十点半了,早什么早啊!”苏媚啐道,“快点起床,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了!”

    江枫正要问什么事,没想到苏媚竟把电话挂断了,无奈,只得起床洗漱。

    到外面一看,苏媚的车果然停在那里,看见自己,一个加速开了过来,道:“小枫,快上车!”

    “姐,到底什么事啊?”江枫还没睡醒,伸了个懒腰。

    苏媚道:“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有个朋友开咖啡店,想让你看看风水。”

    ……

    长宁街。

    一条古典而繁华的老街。

    街道两旁种着斑驳的梧桐树,干枯的树枝上挂满冰晶,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

    “这地方不错,有品位!”江枫啧啧点头。

    “有什么品味啊,都把人愁死了!”苏媚一声叹息。

    苏媚的这位朋友叫李小鹿,三天前在长宁街盘下了一家咖啡店,图这里清静、优雅。

    谁知咖啡店白天是挺清静——清静得几乎没什么客人,可一旦到了夜里,那叫一个“热闹”。

    水龙头明明已经拧紧了,可还是“滴答”不停。

    拖把原来在墙角,却自己动了起来,在楼梯间拖个没完。

    百叶窗像是被人从外面扒开了一道缝隙,闪着暗光的眼睛不时往里面偷看。

    但最恐怖的还是卫生间,不仅有拖鞋走来走去的“吧嗒吧嗒”声,有时还能听见一个老奶奶在笑……

    虽是大白天,江枫还是听得头皮发麻,跟听鬼故事似的。

    他虎躯一颤,打断苏媚道:“姐,上次你那朋友不是还没找到店面嘛,怎么这么快就把店开起来了?”

    苏媚“唉”了一声,道:“最近她和老公吵架,一直想搬出去住;这家本来就是咖啡店,不需要再次装修,而且二楼可以住人,她就急急忙忙搬过来了。”

    “原来如此!”江枫道,“如果是风水问题还好说,但就怕没那么简单啊!”

    苏媚深以为然,道:“这两天小鹿找了五个风水师来看,其中一个昨晚还在这过夜了,但今天一大早,那人就把定金给退了,一分钱没要就走了。”

    “那另外四个人呢?”江枫追问。

    苏媚朝街对面一指:“都在人民医院精神科看病呢!”

    苏媚把车停好,下车之前,一脸认真道:“小枫,这种事情太过危险,我本不该把你牵扯进来。都怪我多嘴,上次在小鹿面前提了你一句,她现在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你待会儿随便应付几句,姐就把你送回去!”

    “行嘞姐,我心里有数!”江枫悄悄滴了滴牛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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