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书掉了 作者: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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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上,不亲近的都放在另一张,到时拔了电话卡,一切烦心事统统就没了。”

    覃桦捏着手机,手指抚在凉凉的手机外壳上,告诉他:“不会有几个联系人的。”

    大约只会有三个人,外公,外婆,以及傅延遇。

    傅延遇订的酒店离他住着的公寓并不算远,外婆却没敢让他多待,只怕更加耽误他的正事,临走时在他手里塞了两包小零食,低低说道:“你老师那里我会再劝劝的。你帮了我们许多,老头子也看在眼里,大概也不会很认真拦着你了。”

    傅延遇道谢,他说:“这事能做成,算是了我多年的执念。或许老师觉得我是放肆,有着颗趋利的心,不肯好好做学问,可做这事,我是要投入全副的心思,烦请师娘告诉老师一声,傅延遇绝不敢含糊对待。”

    他话说得再认真不过了,偶尔停顿时,面色有些恍惚,站在门旁,对着酒店中最普通的大床房,却如站在庙堂之上,眼里见的应当是天子龙颜。

    覃桦坐在沙发上看着,竟然也生出了几分恍惚。

    外婆送他出去后,关上房门,与覃桦说:“你学校里有多少的衣裳,我陪你去附近的商场上买几套回来。尤其是冬衣,绝不能缺的。”

    覃桦刚刚撕开一袋原味的薯片,心里眼里放着的却还是傅延遇,她随口敷衍了两句,这才问:“傅延遇是要做什么被外公拦下了吗?”

    听到覃桦的称呼,外婆轻蹙了眉头,说:“没大没小,他正好长了你十岁,又是你外公的学生,理应叫声哥哥,直呼名字像什么?”

    覃桦无声受下外婆的轻斥,想到傅延遇偏过脸,告诉她:“我没有这样老。”二十七岁正当是风华正茂的年岁,有谁会嫌弃他老?哥哥这称呼也不错,即远即近的距离,像是手里扯着根风筝线,松弛时拉一拉,紧绷时松一松,总不能离得太远。

    除非,拉线的人不要了风筝,或者,风筝厌弃了风筝线。

    覃桦百无聊赖地想着,又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了,天鹅的滋味是不错,但天鹅只会是天鹅的。

    外婆又说:“前些日子有个导演找上门,想叫你外公做历史顾问,帮忙写个剧本。”

    覃桦说:“剧本?什么剧?”

    “反正不是纪录片,那些连续剧在你外公眼里,一概是胡说八道的稗官野史,倘若当正史拍,还算是有些交代。可你瞧瞧近年来播的,不过是一出消费古人的现代人臆想之作,篡改历史不说,连故事都滥得很。”外婆说起这个也很是不解,“倒不知怎么的,小傅这孩子却愿意接下这活儿,他也不怕那些商人把他钟爱的南秦史给改了?”

    南秦,南秦,又是南秦。这南秦,当真要变成傅延遇的命门了。

    “他才刚念完博士,就跑到越城来,为了这剧本的事,竟然打算留在这儿,好好地考察调研。”外婆说,“毕竟南秦的古都是在越城,越城在漫长的历史中只做了一回国都,对这段历史还算重视的。我瞧着他这劲头,也不像是舍得敷衍的人。”

    覃桦愣愣说:“越城做过古都?我生为越城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连这南秦史也还是前几天听傅……哥哥说的。”

    “正常,你们这代人对老的东西总没有什么兴趣,况且这南秦在我国的历史里,也没有什么地位。它唯一轰动的那次,还是在上个世纪,它唯一的正史书籍被人挖了出来,立刻掀起了研究的热潮。但也只是一段时间罢了,到了本世纪,早就没落了。你外公虽是南秦史面的泰斗,但真正在历史界站稳脚跟却不是靠这个。连这南秦史泰斗的名声,也是他后来出名了后,别的人加上的。”

    可是,那又如何,傅延遇偏偏在意南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论文忙到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所以也不是故意断更的。

    论文下周周日就要交了,之后自己的时间就会多了,更新应该能更加稳定了。

    而且这本书,实在写不快,宁可慢点,也想把他们的故事说清楚。

    ☆、第十一章

    外婆把覃桦带出去买了衣裳,回来后,去了覃母的房间吃饭。覃桦用房卡刷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覃母发疯一样用枕头砸着紧紧闭上的阳台门,外婆忙把房门锁上,跑过去,一把拉开覃母,覃桦跟在后头沉默地捡起了枕头,掸干净了灰尘,放到了床头。

    覃母呜咽地钻进外婆的怀里,细细地抽泣。覃桦失了过去的兴致,往墙上一靠,双手环于胸前,嘴角翘着个轻蔑而又无奈的弧度,端想看覃母又是为了什么而发疯。

    外公拉开阳台门,气呼呼地走了进来。他头顶纱布,脸色发红,喘得一口大气,日渐佝偻的身躯早就不再伟岸,往覃母身前一站,像是个孩子,可偏偏,他的女儿便就是有这本事和这心,能一次一次地冲他发脾气,惹他生气。

    覃桦想,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外公与外婆的女儿。父母撑着脊梁骨活了大半辈子,却到头来,要为这不争气的折了。

    外婆扫了眼外公手里拿的手机,立刻明白了,说:“他家打电话过来说什么?”

    “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外公刚要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可不知怎么的,手腕打了个转儿,重新塞回了外衣的口袋里,“我告诉他们,反正出来的时候,该带的证件都带上了,好像也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覃母捂嘴尖叫,她跺着脚的样子,闹得像是个讨糖吃的六岁稚童。

    外公外婆无奈得很,理晓过了,情也动过了,可偏偏覃母油盐不进,端的是糊涂。

    覃桦的脑门被刺得难受,她同样尖着嗓子说:“你够了。”

    屋里三人都愣住了,覃母红着眼,惊惧地看着覃桦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

    覃桦的个子其实已经很高了,站在覃母面前几乎不相上下,她无需提起脚跟,便直直说到了覃母脸上:“去你妈的爱情,有胆子就滚,等被打死了,我念着你生我一场不容易,一定帮你收尸,让你死有葬身之地。”

    她说完这段话,眼眶隐隐泛红,眼角酸得厉害,覃桦低头,装作要打理刘海,但为了缝补伤口,早没了刘海,她的手指掠了空。覃桦不再说话了,转身就出去了。

    覃母惶惶然地站在原地,指尖发抖,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无意识地摩挲着。

    外公终于忍不住了,冲她吼了一嗓子:“要走赶紧走,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你对得起卿卿吗?”

    外婆忙拦住他,扶他坐下,又来拉覃母的手,覃母茫然地把手伸给她,乖乖地坐了下来。

    外婆塞了份盒饭给她,低声说:“你要真想走,明天就送你回去,只是卿卿要跟着我们。”

    覃母手指发紧,捏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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