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8章江淮风云
陆正翁听了李虹的汇报，脸色凝重。
他也隐约感觉到江淮这背后的复杂，但是，他迟迟不肯再出手的原因，是还没有弄清楚这对手是谁。当然，陆正翁毕竟是一方大员，绝对不会因为秘书长在欧洲私自潜逃的事，而丧失自己的斗志，他依然很强势，很有主见。
李虹建议，立刻让公安机关介入，对整个事件进行重新侦破。
他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只是一件简单的交通意外。如果涉及到政治阴谋，那江淮势必就会掀起一股轰轰隆隆政治斗争热潮，做为一个一把手，陆正翁很不愿意看到江淮政局的动荡。
但是有问题，当然一定要查，彻底地查，不论涉及谁，都有依法办事。
这是陆正翁的观点，公安系统的同志接到这个命令，便有种临如大敌的压力。
这种政治斗争，不是普通的谋杀案，弄不好，连自己什么时候卷进去都不知道。
案子由省公安厅牵头，副厅长兼市公安局姜局长亲自抓。
姜局长深感责任重大，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听人家说，新来的张省长与陆书记不和，周一来在这段时间，窜上窜下，根本就没捞到好处。反而得罪了周书记，也没有跟张省长搞好关系。
他就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是不是与周一来有关。
周一来在陆天长和金子光的问题上，表现十分积极。难道是他暗中叫人做掉了秘书长？再说，周一来是省委常委，以自己的能力，还动不了他。只有在证据凿确之后，向上面反应情况。
同时，姜局长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要是张省长插手了此事，暗中支持周一来，这麻烦就大了。自己也得落得个两头不是人。张省长的实力和背景，他只能望而兴叹。
这些人自己都惹不起，躲也没法躲，怎么办？
姜局有些头大了。
这事是陆正翁亲自交代姜局长的，姜局长考虑了很久，想探探张省长的口气。要是张省长也强烈支持他查这件事，他就尽心尽力而为，如果张省长的态度比较暧昧，他就拖着不办。
这也并不是说姜局长心里只有张一凡，而且他私下里认为，二大一把手都赞同的事，说明了一个问题，与张省长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是周一来幕后指使人干的，有二大一把手支持，他自然就不怕了。
去省长办公室恐怕有点不妥，姜局便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提了两瓶酒，燕窝等贵重的礼品，上张省长家里去串门。
张省长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很漂亮的保姆呆在家里。
看她连饭都没有准备的样子，他就知道张省长今天晚上可能在外面吃去了。
姜局说明来意，柳红倒是好生接待了他，在家里坐了约摸十五分钟，他就坐不住了。“这个……我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等张省长回来后，我再登门。”
柳红自然不会留他，叫他将东西带上，因为张一凡吩咐过，除了过年过节，可以收一些礼节性的东西外，平常时候不管是什么人的礼品，一律不收。
柳红说张省长的规矩，至今没有人破坏。
姜局只好将东西带走，没想到刚刚出了小院，二号车就回来了。
看到张一凡下车，他马上将东西塞进自己车里，“张省长，您回来了。”姜局递上烟，然后恭恭恭敬敬站地那里。
张一凡看了眼，“哦，姜局长，你怎么来了？先进屋再说吧！”
姜局想提车上的东西，想想刚才柳红的话，又不敢了，只得跟着张一凡进了屋。
柳红给姜局倒茶的时候，姜局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刚才是张省长不在，他还敢正视两眼，现在张省长回来了，他几乎不敢看柳红。
家里的保姆这么漂亮，令姜局心里觉得挺羡慕的。自己什么时候也有弄个如此标致的保姆，哪怕是养养眼也好。
其实柳红也是刚下班回来不久，忙得有些累了，张一凡叫她不要做饭，一起去外面吃。这不开会去了，把时间给担搁了。
姜局简单地将陆书记交代的事情，反应了一遍，张一凡听了心里就觉得好笑。这个姜局还真谨慎。不过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江淮人的眼里，只怕都会这么想。自己与陆正翁是对手，毕竟到江淮之后，是自己打破了陆正翁原本滴水不进的陆氏天下。
姜局这么想就正常了，当张一凡意识到这点，他便明确表态，“这个问题陆书记已经和我碰过头了，我们的意见保持一致，坚决查处。只是目前尚在怀疑阶段，无法让中央插手。一旦查有实据，我们必须如实汇报，不偏不倚。你们只管查，大胆地查。有困难随时找我和陆书记都可以。江淮需要平静，需要稳定，需要和谐社会。”
姜局听了这话，便放心了，张省长这态度绝对不是做作，而且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当一位新的领导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查他以前的事例，研究这位领导的作风。姜局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张一凡的事迹。他在双江，在永林，在湘省每一个出现的地方，都有着很了不起的事迹。
因此他肯定张省长没有惺惺作态，这也坚定了他的信念。
只要不陷入两大一把手政治斗争的旋涡，他的工作便没什么压力了，其他的人怎么看，怎么说，这并不重要。姜局意识到，也许这次是个机会，自己要借这个机会崛起。
没有了顾虑的姜局，心态已经平静，他跟张一凡提出告辞。
走的时候，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踏实，来领导家里，这么两手空空，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刚好小苗苗从楼上下来，姜局就走过去，“张省长，您小孩这么大了吗？”
张一凡笑了笑，“这是柳红的孩子，刚来江淮没几天。”
“哦！这小女孩挺漂亮的。”然后他便悄悄地塞给苗苗一个红包。
柳红见了，“姜局，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砸我的饭碗的。”
苗苗也急得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人家的钱。叔叔会不高兴的。”
有钱送不掉，姜局有些尴尬，张一凡却没说话，看到他们三个在拉拉扯扯的。
等他们扯得差不多了，张一凡道：“姜局，你这是想干嘛？用糖衣炮弹收买我身边的人给你做卧底吗？”
姜局吓了一跳，张省长这帽子可罩大了，自己哪敢收买他身边的人啊！于是讪讪地笑了起来，“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
张一凡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问道：“你们啊，养成这种习惯很不好。是不是到我这里来，觉得两手空空不好意思？送礼送惯了吧？”
虽然张一凡的话看起来很随意，姜局却是老脸一红，张一凡继续道：“这也是作风问题，你们搞政法的都这样，叫其他的人情何以堪？这个毛病要改！送来送去，慢慢就演变成了受贿。”
姜局红着脸，挺不好意思地把钱收在口袋里。“张省长，我……”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一种社会现象，但你是公安局长，抓政法工作的，这事更应该注意，很多的同志，就是因为平时礼尚往来惯了，慢慢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如果下次到我这里来，你可要记住，别跟我来这一套。”
姜局顿时一阵激动，听到没有？下次到他这里来，这就意味着张省长拿他当自己人。姜局不住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打扰了，张省长！”
张一凡坐在那里挥挥手，也没有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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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建议，立刻让公安机关介入，对整个事件进行重新侦破。
他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只是一件简单的交通意外。如果涉及到政治阴谋，那江淮势必就会掀起一股轰轰隆隆政治斗争热潮，做为一个一把手，陆正翁很不愿意看到江淮政局的动荡。
但是有问题，当然一定要查，彻底地查，不论涉及谁，都有依法办事。
这是陆正翁的观点，公安系统的同志接到这个命令，便有种临如大敌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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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局长深感责任重大，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听人家说，新来的张省长与陆书记不和，周一来在这段时间，窜上窜下，根本就没捞到好处。反而得罪了周书记，也没有跟张省长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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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来在陆天长和金子光的问题上，表现十分积极。难道是他暗中叫人做掉了秘书长？再说，周一来是省委常委，以自己的能力，还动不了他。只有在证据凿确之后，向上面反应情况。
同时，姜局长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要是张省长插手了此事，暗中支持周一来，这麻烦就大了。自己也得落得个两头不是人。张省长的实力和背景，他只能望而兴叹。
这些人自己都惹不起，躲也没法躲，怎么办？
姜局有些头大了。
这事是陆正翁亲自交代姜局长的，姜局长考虑了很久，想探探张省长的口气。要是张省长也强烈支持他查这件事，他就尽心尽力而为，如果张省长的态度比较暧昧，他就拖着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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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省长办公室恐怕有点不妥，姜局便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提了两瓶酒，燕窝等贵重的礼品，上张省长家里去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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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连饭都没有准备的样子，他就知道张省长今天晚上可能在外面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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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自然不会留他，叫他将东西带上，因为张一凡吩咐过，除了过年过节，可以收一些礼节性的东西外，平常时候不管是什么人的礼品，一律不收。
柳红说张省长的规矩，至今没有人破坏。
姜局只好将东西带走，没想到刚刚出了小院，二号车就回来了。
看到张一凡下车，他马上将东西塞进自己车里，“张省长，您回来了。”姜局递上烟，然后恭恭恭敬敬站地那里。
张一凡看了眼，“哦，姜局长，你怎么来了？先进屋再说吧！”
姜局想提车上的东西，想想刚才柳红的话，又不敢了，只得跟着张一凡进了屋。
柳红给姜局倒茶的时候，姜局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刚才是张省长不在，他还敢正视两眼，现在张省长回来了，他几乎不敢看柳红。
家里的保姆这么漂亮，令姜局心里觉得挺羡慕的。自己什么时候也有弄个如此标致的保姆，哪怕是养养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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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局简单地将陆书记交代的事情，反应了一遍，张一凡听了心里就觉得好笑。这个姜局还真谨慎。不过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江淮人的眼里，只怕都会这么想。自己与陆正翁是对手，毕竟到江淮之后，是自己打破了陆正翁原本滴水不进的陆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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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踏实，来领导家里，这么两手空空，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刚好小苗苗从楼上下来，姜局就走过去，“张省长，您小孩这么大了吗？”
张一凡笑了笑，“这是柳红的孩子，刚来江淮没几天。”
“哦！这小女孩挺漂亮的。”然后他便悄悄地塞给苗苗一个红包。
柳红见了，“姜局，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砸我的饭碗的。”
苗苗也急得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人家的钱。叔叔会不高兴的。”
有钱送不掉，姜局有些尴尬，张一凡却没说话，看到他们三个在拉拉扯扯的。
等他们扯得差不多了，张一凡道：“姜局，你这是想干嘛？用糖衣炮弹收买我身边的人给你做卧底吗？”
姜局吓了一跳，张省长这帽子可罩大了，自己哪敢收买他身边的人啊！于是讪讪地笑了起来，“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
张一凡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问道：“你们啊，养成这种习惯很不好。是不是到我这里来，觉得两手空空不好意思？送礼送惯了吧？”
虽然张一凡的话看起来很随意，姜局却是老脸一红，张一凡继续道：“这也是作风问题，你们搞政法的都这样，叫其他的人情何以堪？这个毛病要改！送来送去，慢慢就演变成了受贿。”
姜局红着脸，挺不好意思地把钱收在口袋里。“张省长，我……”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一种社会现象，但你是公安局长，抓政法工作的，这事更应该注意，很多的同志，就是因为平时礼尚往来惯了，慢慢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如果下次到我这里来，你可要记住，别跟我来这一套。”
姜局顿时一阵激动，听到没有？下次到他这里来，这就意味着张省长拿他当自己人。姜局不住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打扰了，张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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