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坏人来了
“ 掌柜的，不好了…那边…真的在卖鱼，而且卖的比咱们便宜一半。”说话的是迎宾楼的小二，刚从同福饭庄一路跑过来，说话间还喘着粗气。
秦掌柜听完，挥挥手打发了他下去。神色肃穆的叫了张师傅去了迎宾楼的后院。
“老张，福来饭庄也开始卖鱼了，这事你如何看？”秦掌柜面色不快，语气也不是很好。
张师傅看了一眼秦掌柜，暗想：当初苏家那丫头早就说过了，假以时日肯定会有人仿制出来。想不到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出来了，想来掌柜也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掌柜，这鱼只要学会去腥味，做法倒也不难，你看咱这不也是自己又摸索出几种做法了嘛？同福饭庄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背后的老板也是个有能耐的，手底下少不了也有几个能人，不说鱼，就是鱼丸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让人做出来。您实在不该为此忧心，况且，咱不是又有新菜了嘛？”
秦掌柜因着最近几日鱼丸的大火，被东家很是抬举。可这福来饭庄短短几日就想触他的眉头，着实让他火大。定是姓刘的老东西派人过来偷学了，不过张师傅说的对，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豆芽推出去。
“老张，豆芽开始送了吧？”
“送了，和鱼一起送来的，苏家也实在，今早来的时候还告知了豆芽的吃法。”说起来这苏家，做事实在让人刮目相看，鱼丸方子说送就送，这次不仅带来了豆芽，还把做法大大方方告诉了他们。张师傅最近和他们打交道次数多，对他们很有好感。
“噢，这倒是稀奇了。不过这豆芽我前几年在外头也见过，只是咱这块还没人会发。这苏家这么做可是有所求？”秦掌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的问到。
张师傅无奈，苏长生除了做法可是什么都没说。“我看不是，我听他们的口气，豆芽并不是只买咱一家，他们周边几个村都卖，苏家那个丫头把吃法都告诉他们了。”
秦掌柜听闻，茶杯都没放稳，急忙问到：“那这福来饭庄岂不是也能卖到？”
“掌柜，稍安勿躁，镇上就只卖给咱一家，您放心。”张师傅急忙解释。
秦掌柜怎么能放心，这可是大事，断不能让他们得了机会。“不行，我得抽空亲自去一趟苏家。”
张师傅暗自打量秦掌柜一眼，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心下纳闷这苏家两兄弟每天都来，为何掌柜还要再去一趟苏家，到底还是没问出口秦掌柜就被小二叫去前面了。
只是秦掌柜想不到的是，他还没付诸行动，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去了苏家村。
正午阳光正好， 一两马车缓缓的停在苏家村的村口，农村院墙都低，甚至还有篱笆围着的，是以这辆马车一出现，就引起了村口几家人的注意，还有几个小孩子跑出来就近追逐观望。
“刘公子，苏家村到了。”马车停好以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当先出来的那人一下车见马车跟前围着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其中一个还拿衣袖擦鼻涕。登时就板起脸上前驱赶，“一边去，这穷凶僻壤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呸…” 一边骂一边扫视四周。打眼一看，这人不是刘金宝是谁？
随行的高个子叫武大，还有一个低的叫余二，是拜把子的兄弟，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儿，长相颇有些凶神恶煞。这次被刘金宝叫来是因为这两人曾多次为福来饭庄所用。
“刘兄，现在怎么办？”武大看了四周看了一眼问到。
福来饭庄前几日得来消息，迎宾楼的鱼丸都是出自苏家村的的一户人家，昨日又听人说那家人又要开始给迎宾楼送豆芽。刘掌柜知道以后，当即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就因为鱼。这段时间福来饭庄的生意可谓一落千丈，刘同福被东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差点就被辞退了。
要不是算账的钱先生隐晦的提醒，刘同福还不知道送鱼丸的就是那天被刘金宝当叫花子赶走的人，气的刘掌柜找到刘金宝劈头盖脸一顿怒骂。最后指着刘金宝让他去找那户人家上门道歉，最好能把鱼丸和豆芽也一并收上来。
刘金宝有点小聪明，拿着刘掌柜让他给苏家人买礼品的钱请来了武大兄弟，雇了马车打算给苏家人一个下马威，一群泥腿子，还怕收拾不了他们？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问啊。”刘金宝心有不忿，对身边人也没个好脸色。
武大一看这小子态度如此乖张，一双小眼睛眯了眯，正要发作，一旁的余二上前赶紧拉了一把，眼神示意他别激动。走到刘金宝跟前，笑着对他小声耳语一番，刘金宝眼珠子一转，扯着嘴角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从怀里掏出几文钱，走向不远处的几个小孩。
小孩子好奇心重，刚才被刘金宝驱赶也只是稍微离得远了一点，这会见刘金宝一脸怪笑的走来，有几个胆子小的又往后挪了挪。
“小弟弟，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刘金宝拿着几枚铜钱在掌心来回摩擦。
“我娘说了这是钱，可以买好吃的。”有个胆大的孩子盯着刘金宝手里的钱目不转睛。
刘金宝嗤笑，“真聪明，那你想要吗？”
小孩摇摇头，随即又犹豫着点点头。
“想要？那就带我去卖鱼的那家，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刘金宝继续引诱。
“卖鱼的，噢…我知道了，是苏二叔家，我娘说了，苏二叔家都是好人，你是好人嘛？”说话的小孩仰着头，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好似要看看他是不是好人。
刘金宝咬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叔叔当然是好人了。”
小孩低下头，咬着手指想了好一会，拉起旁边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女孩，快步走到不远处小声的对他说道：“大丫，你快去苏二叔家，就说有坏人要来他家。”说完就迈着小腿又跑向刘金宝，“我带你去苏二叔家。”说完不顾刘金宝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刘金宝连忙招呼其他几人跟上，三人一马车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朝着村里走去。被叫大丫的小姑娘，见他们走远了噔噔噔的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九月烧了热水，准备给陈烨洗头发。卧床好几天没有打理，吃饭的时候发现那一头墨色长发已经开始打结了。征得他同意以后九月拿了皂角开始为他洗头发。
陈烨躺在炕上，头伸在外面，九月把水放在一个及腰高的凳子上把皂角在水里揉搓到起了泡沫，慢慢解开陈烨束起的头发放在水里打湿。
“陈公子，是不是你之前也是这样让人服侍的？”九月受不了*静的气氛，当先打开话匣子。
陈烨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九月当他是默认了，叹口气心想有钱人家就是好，连洗个头发都有丫鬟代劳。
“陈公子，你们家丫鬟是不是很多？她们工资高吗？有没有休假啊？”
陈烨感受着头上轻轻柔柔的触感，听着九月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干脆装起了哑巴，反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从九月口中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也不问，有时候九月会解释，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了什么。
九月深知这人就是个闷葫芦，也不理他，继续自言自语，“陈公子，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是不是有很多粉丝？出门不会被围堵嘛？”
陈烨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睁开眼睛，就看见九月一张大脸，此刻把玩着他一撮头发笑的正欢，撇了撇嘴巴表示他的不满。九月突然对上陈烨睁开的双眸，差点又入了迷，帅哥就在眼前，她忍不住啊…这妖孽，本姑娘早晚收了你。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好看？嘿嘿…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九月装作害羞的说到。
“你眼角有眼屎。”陈烨一字一句的说道。
九月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脸色慌张，不顾手上湿漉漉的赶紧揉了揉眼睛，末了，又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脸上干干净净，才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明明才洗完脸的…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你这个腹黑男，枉我还好心给你洗头发。”
陈烨见她板着脸，气鼓鼓的小脸，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这付衬的万物都要失色的容颜，任谁见了都要沦陷。
只是九月还在和手上的头发较劲，并没有看见了这一闪而逝的光华。 “洗完头发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腿上的伤口不会有事吧？”九月问到，这天天呆在炕上是她早闷死了。这会外面阳光正好，正好把头发晒干。
陈烨看了一眼外面说道：“嗯，不妨事。”九月随即就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向阳的地方。拿了棉布给他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方才扶着他慢慢下了炕。
云娘在主屋给苏长林又缝好一件棉袍，见窗外九月扶着陈烨出了屋，连忙拿了一条新做的小褥子下了炕。
“九儿，你怎么把陈公子带外面来了？慢着点，别牵着伤口。”说着就把褥子折好，垫在椅子上，帮九月扶着陈烨坐了下来。
陈烨低声道：“谢谢婶子。”
“呦，闷葫芦还知道说谢呢。哼……”九月还记着刚才的事，声音拐着弯的调侃。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陈公子，你别介意啊，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
说话间九月撇见大门口一个小脑袋，探来探去，想来是谁家调皮的孩子，当下玩心大起，悄悄的走上前去，果然是个半大的小姑娘，扎着两根小辫，紧张的看着她。“哈……抓到你了。”
这小姑娘正是大丫。此刻被突然出现的九月吓得楞在原地，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子了，九月赶紧从屋里拿了几块前两天苏长生带回来的果脯悉数塞进小姑娘怀里，这才哄得人眉开眼笑。
九月带着人进来，云娘看到便问：“大丫，你怎么来我家了？你一个人吗？”云娘说着便朝门口望，确定后面再没人进来，疑惑的看向九月。九月无奈的耸耸肩，她也不知情好不？
“四狗子，让…让我来告诉苏二叔，坏人来…来找你们了。”大丫吃着果脯磕磕巴巴的说道。
秦掌柜听完，挥挥手打发了他下去。神色肃穆的叫了张师傅去了迎宾楼的后院。
“老张，福来饭庄也开始卖鱼了，这事你如何看？”秦掌柜面色不快，语气也不是很好。
张师傅看了一眼秦掌柜，暗想：当初苏家那丫头早就说过了，假以时日肯定会有人仿制出来。想不到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出来了，想来掌柜也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掌柜，这鱼只要学会去腥味，做法倒也不难，你看咱这不也是自己又摸索出几种做法了嘛？同福饭庄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背后的老板也是个有能耐的，手底下少不了也有几个能人，不说鱼，就是鱼丸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让人做出来。您实在不该为此忧心，况且，咱不是又有新菜了嘛？”
秦掌柜因着最近几日鱼丸的大火，被东家很是抬举。可这福来饭庄短短几日就想触他的眉头，着实让他火大。定是姓刘的老东西派人过来偷学了，不过张师傅说的对，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豆芽推出去。
“老张，豆芽开始送了吧？”
“送了，和鱼一起送来的，苏家也实在，今早来的时候还告知了豆芽的吃法。”说起来这苏家，做事实在让人刮目相看，鱼丸方子说送就送，这次不仅带来了豆芽，还把做法大大方方告诉了他们。张师傅最近和他们打交道次数多，对他们很有好感。
“噢，这倒是稀奇了。不过这豆芽我前几年在外头也见过，只是咱这块还没人会发。这苏家这么做可是有所求？”秦掌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的问到。
张师傅无奈，苏长生除了做法可是什么都没说。“我看不是，我听他们的口气，豆芽并不是只买咱一家，他们周边几个村都卖，苏家那个丫头把吃法都告诉他们了。”
秦掌柜听闻，茶杯都没放稳，急忙问到：“那这福来饭庄岂不是也能卖到？”
“掌柜，稍安勿躁，镇上就只卖给咱一家，您放心。”张师傅急忙解释。
秦掌柜怎么能放心，这可是大事，断不能让他们得了机会。“不行，我得抽空亲自去一趟苏家。”
张师傅暗自打量秦掌柜一眼，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心下纳闷这苏家两兄弟每天都来，为何掌柜还要再去一趟苏家，到底还是没问出口秦掌柜就被小二叫去前面了。
只是秦掌柜想不到的是，他还没付诸行动，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去了苏家村。
正午阳光正好， 一两马车缓缓的停在苏家村的村口，农村院墙都低，甚至还有篱笆围着的，是以这辆马车一出现，就引起了村口几家人的注意，还有几个小孩子跑出来就近追逐观望。
“刘公子，苏家村到了。”马车停好以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当先出来的那人一下车见马车跟前围着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其中一个还拿衣袖擦鼻涕。登时就板起脸上前驱赶，“一边去，这穷凶僻壤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呸…” 一边骂一边扫视四周。打眼一看，这人不是刘金宝是谁？
随行的高个子叫武大，还有一个低的叫余二，是拜把子的兄弟，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儿，长相颇有些凶神恶煞。这次被刘金宝叫来是因为这两人曾多次为福来饭庄所用。
“刘兄，现在怎么办？”武大看了四周看了一眼问到。
福来饭庄前几日得来消息，迎宾楼的鱼丸都是出自苏家村的的一户人家，昨日又听人说那家人又要开始给迎宾楼送豆芽。刘掌柜知道以后，当即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就因为鱼。这段时间福来饭庄的生意可谓一落千丈，刘同福被东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差点就被辞退了。
要不是算账的钱先生隐晦的提醒，刘同福还不知道送鱼丸的就是那天被刘金宝当叫花子赶走的人，气的刘掌柜找到刘金宝劈头盖脸一顿怒骂。最后指着刘金宝让他去找那户人家上门道歉，最好能把鱼丸和豆芽也一并收上来。
刘金宝有点小聪明，拿着刘掌柜让他给苏家人买礼品的钱请来了武大兄弟，雇了马车打算给苏家人一个下马威，一群泥腿子，还怕收拾不了他们？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问啊。”刘金宝心有不忿，对身边人也没个好脸色。
武大一看这小子态度如此乖张，一双小眼睛眯了眯，正要发作，一旁的余二上前赶紧拉了一把，眼神示意他别激动。走到刘金宝跟前，笑着对他小声耳语一番，刘金宝眼珠子一转，扯着嘴角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从怀里掏出几文钱，走向不远处的几个小孩。
小孩子好奇心重，刚才被刘金宝驱赶也只是稍微离得远了一点，这会见刘金宝一脸怪笑的走来，有几个胆子小的又往后挪了挪。
“小弟弟，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刘金宝拿着几枚铜钱在掌心来回摩擦。
“我娘说了这是钱，可以买好吃的。”有个胆大的孩子盯着刘金宝手里的钱目不转睛。
刘金宝嗤笑，“真聪明，那你想要吗？”
小孩摇摇头，随即又犹豫着点点头。
“想要？那就带我去卖鱼的那家，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刘金宝继续引诱。
“卖鱼的，噢…我知道了，是苏二叔家，我娘说了，苏二叔家都是好人，你是好人嘛？”说话的小孩仰着头，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好似要看看他是不是好人。
刘金宝咬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叔叔当然是好人了。”
小孩低下头，咬着手指想了好一会，拉起旁边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女孩，快步走到不远处小声的对他说道：“大丫，你快去苏二叔家，就说有坏人要来他家。”说完就迈着小腿又跑向刘金宝，“我带你去苏二叔家。”说完不顾刘金宝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刘金宝连忙招呼其他几人跟上，三人一马车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朝着村里走去。被叫大丫的小姑娘，见他们走远了噔噔噔的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九月烧了热水，准备给陈烨洗头发。卧床好几天没有打理，吃饭的时候发现那一头墨色长发已经开始打结了。征得他同意以后九月拿了皂角开始为他洗头发。
陈烨躺在炕上，头伸在外面，九月把水放在一个及腰高的凳子上把皂角在水里揉搓到起了泡沫，慢慢解开陈烨束起的头发放在水里打湿。
“陈公子，是不是你之前也是这样让人服侍的？”九月受不了*静的气氛，当先打开话匣子。
陈烨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九月当他是默认了，叹口气心想有钱人家就是好，连洗个头发都有丫鬟代劳。
“陈公子，你们家丫鬟是不是很多？她们工资高吗？有没有休假啊？”
陈烨感受着头上轻轻柔柔的触感，听着九月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干脆装起了哑巴，反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从九月口中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也不问，有时候九月会解释，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了什么。
九月深知这人就是个闷葫芦，也不理他，继续自言自语，“陈公子，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是不是有很多粉丝？出门不会被围堵嘛？”
陈烨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睁开眼睛，就看见九月一张大脸，此刻把玩着他一撮头发笑的正欢，撇了撇嘴巴表示他的不满。九月突然对上陈烨睁开的双眸，差点又入了迷，帅哥就在眼前，她忍不住啊…这妖孽，本姑娘早晚收了你。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好看？嘿嘿…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九月装作害羞的说到。
“你眼角有眼屎。”陈烨一字一句的说道。
九月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脸色慌张，不顾手上湿漉漉的赶紧揉了揉眼睛，末了，又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脸上干干净净，才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明明才洗完脸的…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你这个腹黑男，枉我还好心给你洗头发。”
陈烨见她板着脸，气鼓鼓的小脸，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这付衬的万物都要失色的容颜，任谁见了都要沦陷。
只是九月还在和手上的头发较劲，并没有看见了这一闪而逝的光华。 “洗完头发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腿上的伤口不会有事吧？”九月问到，这天天呆在炕上是她早闷死了。这会外面阳光正好，正好把头发晒干。
陈烨看了一眼外面说道：“嗯，不妨事。”九月随即就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向阳的地方。拿了棉布给他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方才扶着他慢慢下了炕。
云娘在主屋给苏长林又缝好一件棉袍，见窗外九月扶着陈烨出了屋，连忙拿了一条新做的小褥子下了炕。
“九儿，你怎么把陈公子带外面来了？慢着点，别牵着伤口。”说着就把褥子折好，垫在椅子上，帮九月扶着陈烨坐了下来。
陈烨低声道：“谢谢婶子。”
“呦，闷葫芦还知道说谢呢。哼……”九月还记着刚才的事，声音拐着弯的调侃。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陈公子，你别介意啊，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
说话间九月撇见大门口一个小脑袋，探来探去，想来是谁家调皮的孩子，当下玩心大起，悄悄的走上前去，果然是个半大的小姑娘，扎着两根小辫，紧张的看着她。“哈……抓到你了。”
这小姑娘正是大丫。此刻被突然出现的九月吓得楞在原地，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子了，九月赶紧从屋里拿了几块前两天苏长生带回来的果脯悉数塞进小姑娘怀里，这才哄得人眉开眼笑。
九月带着人进来，云娘看到便问：“大丫，你怎么来我家了？你一个人吗？”云娘说着便朝门口望，确定后面再没人进来，疑惑的看向九月。九月无奈的耸耸肩，她也不知情好不？
“四狗子，让…让我来告诉苏二叔，坏人来…来找你们了。”大丫吃着果脯磕磕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