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章威呼吁下,费雪纯和大唐各地的商业巨头,将资金投入到了修建船坞上面,那些木工和钣金工,以及各地的造船工人,开始汗流浃背的建造破冰船。

    汤章威看到了在船坞里的破冰船,满意的点了点头。

    和破冰船一起建造的还有捕鲸船和捕鱼船,这些巨大的渔船和破冰船,都代表了大唐尖端的技术成就。

    费雪纯对汤章威说:“希望这些船从船坞下水后,马上给我们带来大量的钞票和黄金回来。”

    汤章威说:“只要渔获回来之后,就是钱到手了。”

    厨房的火里经常都有好几块石头,随时可以取出来用于迅速加热少量的水或汤。菲利普解释说:“保罗兄弟在桥那儿害了冻疮,但雷米吉乌斯不肯给他生火。”他拿起一把长柄火钳,从灶里取出一块热石头。

    米利乌斯打开一个橱柜,取出一块原先是用做围裙的旧皮革。“来——给它包上。”

    “谢谢。”菲利普把热石头包在皮革中间,小心地兜着四角。

    “快点,”米利乌斯说,“午饭准备好了。”

    菲利普挥了下手就离开了厨房。他穿过小院,朝大门口走去。他的左边,就在西墙里边,是磨坊。多年以前,在修道院的上游开挖了一条水渠把河水引进磨坊。在驱动了磨坊的叶轮之后,水通过一条暗渠流到酒坊、厨房和回廊里的喷泉,修士们进餐前在那里洗手,最后流到寝室旁的厕所,然后转向南边,再回到河里去。当年的一位副院长是个有头脑的规划者。

    马厩外面有一堆脏草,菲利普注意到:马夫正按照他的吩咐清理粪尿。他走出大门,穿过村庄,朝木桥走去。

    我责骂年轻的威廉·博威斯是不是太放肆了?他在那些棚屋中走过时,扪心自问。经过思考后,他认为他不是。事实上,对这种扰乱祈祷的行为视而不见才是错的。

    他走到桥头,把头探进保罗的小亭子。“在这上边焐焐你的脚,”他说着,递过去用皮革包着的热石头。“等到石头凉一点,再把皮革去掉,把脚直接放在石头上。这温度能保持到天黑呢。”

    保罗兄弟悲喜交加,对他感激不尽。他立刻退下便鞋,把脚放到包上。“我可以感到痛苦已经减轻了,”他说。

    “米利乌斯兄弟不会在乎吧?”保罗紧张地说。

    “我保证不会。”

    “你对我可真好,菲利普兄弟。”

    “没什么可谢的。”菲利普不等保罗的感谢变得难堪就赶紧走了。只不过是块热石头嘛。

    他回到修道院。他走进回廊,在南走道的石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进了食堂。一个修士在读经台上诵读经文。除了诵经声之外,就餐时应该不声不响,但四十多位修士的吃饭声形成了一种不间断的低低的杂音,还有不少人不守规矩地低声细语。菲利普悄声走到一张长餐桌的一个空位子上坐下。他旁边的那修士吃得有滋有味,弄出很大声响。他和菲利普目光相遇,嘀咕了一声:“今天吃鲜鱼。”

    菲利普点点头。他刚才在厨房就看见了。他的胃咕咕作响。

    那修士说:“我们听说在你们那座林中小修道院里,每天都有鲜鱼吃,”他的语气里含着羡慕。

    菲利普摇摇头。“每隔一天吃一次家禽,”他压低声音说。

    那修士露出更加羡慕的样子。“这儿一周六次都是咸鱼。”

    “是的——一块农场。”

    一个用人在菲利普面前放上一厚片面包,然后又在上面放了一份带有米利乌斯的香料的鱼。菲利普的嘴里满是口水。他正要用餐刀去破鱼,这时桌子另一端的一个修士站起身来,指着他。原来是巡察。菲利普想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巡察违反了纪律,不过他有权这么做。“菲利普兄弟!”

    别的修士全停止了进餐,屋里一片寂静。

    菲利普的刀子停在鱼上,抬起头来等着下文。

    那个巡察说:“有规定,迟到者不得进餐。”

    菲利普叹息一声。看来今天他简直一无是处了。他把餐刀放下,把那份面包和鱼还给用人,低下头去听诵读经文。

    午饭之后余下的时间,菲利普到厨房下面的贮藏室,和司务白头卡思伯特谈话。那贮藏室是个又大又暗的洞穴,支柱短粗,窗户窄小。室内空气干燥,充满贮藏食品的气味:蛇麻子和蜂蜜,陈苹果和干香料,乳酪和食醋。通常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卡思伯特兄弟,因为他的工作很忙,没多少时间去做祈祷,这倒遂了他的心意,他是个机灵又实在的人,对精神生活没多少兴趣。司务是与司铎相对应的负责物质的人:卡思伯特得为所有的修士提供实际生活所需的一切,收贮修道院农场和田庄的收获,到市场去购买修士和雇工不能自己提供的东西。这项工作需要仔细的预估和计算。卡思伯特并非单独完成这一切:司厨米利乌斯负责准备伙食,还有一个管理人负责修士的服装。这两个人听命于卡思伯特,还有另外三名人员通常由他控制但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客房长、在单独一处房子中照顾年老和生病修士的疗养所长和司赈。尽管有几位助手,卡思伯特的任务仍很艰巨;然而他却把一切都装在他的脑子里,说浪费羊皮纸和墨水可耻。菲利普怀疑卡思伯特没学好读书写字。卡思伯特从年轻时起就是白头发,于是就有了白头这个别名,但他现在已年过六十,只有耳毛和鼻毛又浓又白,似乎要补偿一丝不剩的秃头。由于菲利普本人在他的第一个修道院中曾经当过司务,他了解卡思伯特的问题,同情他的牢骚。结果,卡思伯特很喜欢菲利普。这时,他得知菲利普没有吃成午饭,就从一个木桶里拣出六个梨。梨已经有点干瘪,但很可口,菲利普一边很感激地吃梨,一边听卡思伯特唠叨修道院的财政问题。

    “我真不明白修道院怎么会欠债,”菲利普嘴里含着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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