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它是一个虚幻的,我也不按常理来,闭眼就来劲,往死里狂跑。

    此刻,不夸张地说,我是用生命在战斗。

    不知过去过久,我身子就开始虚了,倒不是累的。

    我这种虚属于虚浮,就是明明知道自己使了很大劲,可结果……

    不管使多大力,当场给你散多少,都不知道使哪儿去了。

    这是我二次感受到,我猛然冒气一个念头,寒毛直竖:“难不成,是白衣女鬼要出现了?”

    我越挣扎越是无力,死亡不可怕,但你还活着,却非得把你弄死,这过程极难受。

    我密切关注着周围,突然,我感到了一阵凉意,从我脚下开始蔓延,直至覆盖全身。

    这凉意倒不像阴风那样,寒彻透骨还夹带着着刺疼。

    它是一种说不上口的清凉,会有满满的舒服感,而且我还察觉一点,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停往前飘去。

    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撑开了眼睛。

    可一看当场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张眼的刹那,我被一光亮刺了双眼,等我缓过劲时,居然变成白天了。

    但,地方好像又变了,只是有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宛若身处仙境。

    刚才的恐惧感消弱大半,只是这一次又一次,不符合常理的变化,让我脑子都不够用了。

    我努力寻找方向,依稀可辨,前方十米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座庙。

    由于距离远,且又雾大,我只看了个基本轮廓。

    我慢慢走近仔细观察,这确定是一座庙,建筑风格比较古老,看样子应该是上了年代的。

    不是木质,全用石头垒起来的,前门的正上方,并没有什么字号,庙门是关着的。

    门前的小路,由一块块方格状的石砖组成,走起来倒挺平整的,周围没有种植树木,就一座孤庙。

    但我看着又有些眼熟,话到嘴边了,愣是说不上口。

    “谁啊,又打扰我清静!”

    当我迈上第一步台阶时,有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显得十分苍老。

    同时,地面发生剧烈摇晃。

    “谁,你是谁?”我吓得连退好几步,旋即警惕着大喊。

    “小孩,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打扰我清静?”

    她似乎动怒了,用责怪的口吻质问我。

    “不是我想来的,我跑着跑着就来了,我们可是无冤无仇的,你可别乱来,大不了我现在走。”

    我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谁想来了,但我的回答还是比较诚恳的。

    那份紧张的心,又提了起来,听这声音,莫非到了什么千年女鬼的老巢?

    “胡说,想糊弄老身,你怎么可能跑得进来,说,是谁派你来的?”她的声音更加震怒了。

    “冤枉啊,没人派我来,我....!”我连连叫苦,把我遇到鬼打墙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哦,真的!”她迟疑一下,旋即突然大笑:“哈哈,二十年了,你终于来了。”

    我不禁又犯糊涂了,听她的口吻莫非一直在等着我,可她作甚么要等我?

    “跪下吧,磕三个头!”

    我还没来及,揣摩对方是敌是友,声音又传了过来。

    “啊……!”

    我还没缓过神来,突然被一阵无形的外力,绊倒在地。

    面对这种,不知何方妖孽的存在,我还是选择了服从,免得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磕完了,我可以走了么?”我磕完三个头,连忙起身就要走。

    “你这懵小子,难道肖镇魁那小子没教你?”那声音略带迟疑。

    我一听这话,心头大震,因为那是我舅舅的名字,可他二十年前就失踪了。

    但他,为何失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认识我舅舅?”我彻底糊涂了,咋还扯到我舅舅身上了。

    “看来是真的,你进来吧!”她声音传来,旋即庙门自动打开。

    我隐约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跟我舅舅,还有着某种联系。

    “你在什么地方,出来啊!”

    我迈着脚步慢,吞吞地走了进去,里屋一览无余,只有一个香炉,摆在庙内正中央处,也没有供奉什么神像。

    “老身在你脚下!”她回道。

    “什么?”

    我一听这话,立马跳开,可往地下一看什么都没有,毫不夸张地说,干净到一尘不染。

    “哈哈,老身正是此庙所化,当你踏入这里,老身自然在你脚下!”她大笑起来道。

    “你是说,你……!”

    饶是我这些天,经历了不少怪异事件,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抵抗不足惊讶。

    “先别问,过来上柱香吧!”

    我带着惊恐,走近摆放香炉的地方,这种情况还是识时务的好。

    从进一看,发现香炉之上,还插着一根,烧得只剩一寸长的香。

    我在香炉旁,随手一根,摸出打火机就开始点,可点了半天愣是没点着。

    “这不是一般的香,用明火是点不着的,以心念燃之,肖镇魁连这个都没教你?”

    “这是什么香啊,他二十年前就失踪了,上那教我去?”

    我纳闷了,照她的口吻,我舅舅似乎很厉害,还非得教我点什么她才满意。

    “什么,他死了”她听了我的话,语气透着惊讶。

    “不知道,他只是失踪了,二十年没回过家。”我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死得不冤枉,该来总是来了!”

    她补了一句,让我惊慌失措的话。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我冤枉得很!”

    我心头大动,什么死的不冤,这些天我的命,突然进入了倒计时,被赶着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听她这话,我这些天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发生的。

    叫我无语的,一切的起源,竟是一份快递。

    “此香名为,续命香,点一根可为一人续命,你看到眼前这支,是二十年前,肖镇魁替你点的!”她沉默一会儿,说道。

    “什么,这根香烧了二十年,我也舅舅来过这里,你说……他替我烧的?”

    我开始听到这么稀奇的事,是震惊的,可等我听完后半句立马寒毛炸立。

    “没错,二十年前,你本该死了,只是肖镇魁帮你找到续命香,强行替你续了二十年的命,你才能活到现在。”

    “现今,限期快到了,香灭即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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