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要脸没下限
对于兰芝若这个女人，上官秋寒是没有一点好感的，每次见到兰芝若，都是在看到她在为难宛晨曦，一次比一次过分。
看在兰芝若是个女人，而且和林月熙还有点关系，前几次上官秋寒都没有和她计较，并且很快就将对她的印象抛在脑后。
只要兰芝若不主动去招惹他，上官秋寒也没必要去为难兰芝若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大小姐，因为她不配。
可现在似乎兰芝若是没有记住前几次的教训，甚至仗着林月熙更加有恃无恐，真当他怕了林月熙吗？
在国际珠宝展上，被林月熙摆了一道已经让上官秋寒对林月熙有了许多不满，上次在上官家的家宴上，林月熙的做法更是让上官秋寒厌恶到了极点。
林月熙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会想出趁着国际珠宝展的机会向上官秋寒求爱，明知道上官秋寒最厌恶别人威胁他，还用宛晨曦的安危和两家之间的世交关系相威胁，做了一件最是愚蠢的事。
她也是太急躁了，听说了宛晨曦又再次出现在上官秋寒的身边，林月熙一时昏了头，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失了智。
虽然平时上官秋寒也不会和林月熙太过于亲密，更不会和她发生些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但也不至于对她产生厌恶，最多就是感到无奈和烦躁。
经过国际珠宝展事件之后，上官就对她已经爱答不理，每次她去找上官秋寒的时候，上官秋寒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见，更是在上官家家宴事件之后，上官秋寒直接就断了和她的联系。
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甚至去‘诺言’堵上官秋寒，上官秋寒都不会有任何的回应，更是一脸厌恶的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而兰芝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秋寒没她想象的那样在乎林月熙，过去将林月熙当成是妹妹，现在更是将林月熙当成一个陌生人，陌生到让他厌恶。
冷冷地对黄宇说了一句之后，上官秋寒回到宛晨曦和烧烤师傅的身边，在了解了他们的身体状况之后，眉头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也愈发阴沉。
从西装内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上官秋寒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这时候黄宇等人几乎是跪爬到宛晨曦面前的，一个劲地对着宛晨曦磕头求饶。
“小姐，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吓瞎了我这双狗眼，才会把你这尊大神当成泥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这辈子一定吃斋念佛，把你供起来，每天三炷香，诚心跪拜，我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黄宇几乎把他所知道的好话说了出来，也不管是否应景，只要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求宛晨曦能够原谅他，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在小命和家族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脸面算什么呀，在场的都是自己的小弟，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谁能知道他的这副不要脸，就算知道了，谁又会出去乱说呢？
至于尊严，脸面都不要了，还要尊严干什么，尊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或者让他一飞冲天，只要上官秋寒能够放过他，那都不是事儿。
平头青年等人倒是没有黄宇那么浮夸，求饶的话来回就是那么几句，倒是都有样学样地跪地磕头，态度看起来极其虔诚。
而兰芝若则是脸色煞白，面无血色地呆愣在了原地，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身后的两个女孩更是不堪，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互相倚靠着，这才没有瘫倒在地，饶是如此，她们也吓得不轻。
她们何曾见过黄宇等人这幅样子，平时没少见黄宇他们欺负别人，别人就算是被揍了一顿，到最后还不是对着黄宇等人求饶，而黄宇等人则是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来自别人对他们的唯诺。
正是因为如此，其中一个女孩这才答应，晚上和黄宇出去私会，只要他们今天晚上在文思湖的聚会结束，她就立马会和黄宇去文思湖附近的高档宾馆来个双宿双飞。
毫无疑问，平时黄宇在她们这些小有家财的女孩是具有极大吸引力的，不仅能够利用黄宇和豪门世家子弟搭上关系，也能见识到更多的大场面，以后毕业了，回到家族企业里上班或者继承家族事业，也能多点人脉关系。
对于家族来说，人脉关系是极其重要的，想要发展起来，就必须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网，而攀附更有实力的男人，就是她们这样的女人选择的一条捷径。
“秋寒，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让他们赔偿大叔的损失，还有大叔的医药费也要他们负责，大叔那么大年纪，手臂骨折一定很难恢复，以后的营养费，误工费，都要她们出。”宛晨曦对着上官秋寒不忿地说道。
她知道若是她自己的话，这些人绝对是不会理会自己的话，他们之所以求饶，不过就是看在上官秋寒的面子上，只要有上官秋寒在，他们就不敢放肆。
“晨曦，那你的伤又该怎么办，他们伤害了你，那他们就必须付出代价。”
上官秋寒并不关心其他的事，烧烤师傅是他请来的，他不会亏待烧烤师傅，身上的伤也一定会为他治好，并且还会给他一大笔钱，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过得不用那么cao劳。
所以，上官秋寒关心的是宛晨曦身上的伤，若是黄宇等人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或者说不能让宛晨曦消气，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上官秋寒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刚才在文思湖附近的时候，宛晨曦才对他说，他是宛晨曦的保护神，可是他这个被宛晨曦看做是保护神的人，却没有保护到宛晨曦，还让宛晨曦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很愤怒，也很自责。
“秋寒，你也知道，我皮糙肉厚的，早就习惯挨打了，我没什么事，只要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邪归正，以后不要再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随便欺负人就好了，你快让他们起来啊，这样跪着让别人看到了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他们呢。”
宛晨曦的善良让上官秋寒感到无奈，他很了解这些人的脾性，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他们的本性呢？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要想让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二世祖改掉身上的纨绔习气，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让他们尝尝从云端跌落凡尘的滋味，或许还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纨绔之所以是纨绔，就是在优渥的条件下，多年养成的几乎深入骨髓的骄奢之气，只有经历了变故，才会磨去身上的不良习气，重新做人。
不过既然宛晨曦都这样求他了，他又还能怎么办呢？要是继续为难这些人，说不定宛晨曦会把自己当成是和这些人一样的豪门世家子弟，只会仗势压人。
“你听到晨曦说得话了吗？有意见可以提，但你们最好想清楚了。”上官秋寒转向黄宇等人，大声叱问道。
黄宇等人心惊不已，你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我们怎么敢有意见啊，有意见也不敢说呀，要是说出来，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位姑奶奶说得对，我已经认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好好改正，这位大叔的医药费，营养费，包括其他的全部费用，都包在我身上，还有姑奶奶的医药费，我一定全部负责，只希望上官少爷和姑奶奶饶了我这一次，小的感恩戴德。”
黄宇又使劲地对着宛晨曦和上官秋寒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得青肿，流出一些腥红的鲜血，他却毫不在意，脸上仍旧带着谄笑，仿佛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就连黄宇身边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用极为鄙视的眼神看向黄宇。
对方都已经说了愿意原谅他的话，黄宇为什么还要这样对着宛晨曦和上官秋寒连磕好几个响头，还把额头给磕破了，这样不疼吗？
他们刚才也学着黄宇的样子给宛晨曦磕头求饶，但好歹这里的地板是有着稀疏青草的草地呀，他们磕头都是磕在草地上的杂草上，而黄宇则是选择了一块带着石块的地方磕头，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不过他们也是挺佩服黄宇的，这么硬的石块地板都能磕得津津有味，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果然老大就是不一样，不然怎么说黄宇能做他们的老大呢？连磕头都要找个硬邦邦的石块来磕。
“秋寒，你就让他们起来吧，就别让他再磕了，他的额头都磕出血了，这也算是给他了教训。”宛晨曦强忍着背部的剧痛，向上官秋寒求请道。
“唉，晨曦，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上官秋寒无奈地温柔笑道。
“那会吃亏呀，有你在我就吃不了亏，嘻嘻。”
“那好吧，就听你的。”
上官秋寒回过头，笑脸一收，冷漠冰颜对着黄宇等人寒声说道：“没听见晨曦的话吗？要是你喜欢磕头的话，可以继续。”
“不喜欢，不喜欢。”黄宇等人得到上官秋寒的宽恕，连连摇头说道。
黄宇也终于停下了血呼啦碴的磕头举动，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一行腥红的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将他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庞染得狰狞，在晦暗的灯光映照下，像是从血海里出来的夜间罗刹，恐怖至极。
等到黄宇他们站起来后，宛晨曦倒是被黄宇的形象吓了一跳，上官秋寒只好让黄宇忍着痛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一阵手忙脚乱的痛嚎之后，终于是收拾干净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两辆车，一辆是黑色林肯房车，一辆是救护车，闪着明亮的车灯来到他们跟前。
从房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威武保镖，其中还有一个女助理，女助理手上提着几个阿玛尼服装袋，看样子，应该是女性服装。
保镖一下车后，就径直站到了上官秋寒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笔直，像是沙漠里挺拔的白杨，屹立不倒。
医生和护士本来要先将宛晨曦送上救护车，可是宛晨曦极力推让着，让因手臂断裂骨折而显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烧烤师傅先送上救护车，而她自己则是没有跟着救护车离开。
临时救护车的车内空间并不大，除了两个救护人员外，还有一个医生，再加上烧烤师傅的老婆也一同陪往，里面的空间也显得拥挤，再想让宛晨曦坐上去，会显得很拥挤，不利于车内的环境，所以，宛晨曦决定让烧烤师傅先走，她则可以。
上官秋寒没办法，只好同意宛晨曦的要求，先送烧烤师傅夫妻先去医院，上官秋寒本来想用自己的车载宛晨曦去医院的，可医生替宛晨曦稍微做了一些检查后建议，因为宛晨曦的背部受到外力的严重打击，不宜颠簸，上官秋寒这才打消了由他送宛晨曦去医院的想法。
医生只有一个，就算是坐房车去医院也不保险，要是半路出了状况，就不好了，医生要陪同烧烤师傅一起去医院，只好让宛晨曦先等一会，他们再回来接送。
救护车开走之后，上官秋寒准备让宛晨曦到房车上先休息一下，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刚才医生特意嘱咐上官秋寒，由于宛晨曦的背部受伤，所以尽量让她躺下，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至于指的是怎样的剧烈运动，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黄宇等人和兰芝若，上官秋寒也在宛晨曦的求情下离开了烧烤摊，在救护车离开之前，黄宇将一张银行卡拿给烧烤师傅，卡里面有十万块钱，算是他对烧烤师傅的赔偿，至于宛晨曦的赔偿，黄宇更是下血本地从兰芝若那借来二十万，交给了宛晨曦。
兰芝若很不想借，但又不敢不借，这件事和她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宛晨曦竟然没有和上官秋寒告状，而是只字未提之前发生的事。
宛晨曦的好心无异于免去了兰芝若的又一次大难，兰芝若这才极其不愿意地拿出了她的私房卡，借给了黄宇，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宛晨曦一眼后，这才跟着黄宇等人离开了烧烤摊。
看在兰芝若是个女人，而且和林月熙还有点关系，前几次上官秋寒都没有和她计较，并且很快就将对她的印象抛在脑后。
只要兰芝若不主动去招惹他，上官秋寒也没必要去为难兰芝若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大小姐，因为她不配。
可现在似乎兰芝若是没有记住前几次的教训，甚至仗着林月熙更加有恃无恐，真当他怕了林月熙吗？
在国际珠宝展上，被林月熙摆了一道已经让上官秋寒对林月熙有了许多不满，上次在上官家的家宴上，林月熙的做法更是让上官秋寒厌恶到了极点。
林月熙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会想出趁着国际珠宝展的机会向上官秋寒求爱，明知道上官秋寒最厌恶别人威胁他，还用宛晨曦的安危和两家之间的世交关系相威胁，做了一件最是愚蠢的事。
她也是太急躁了，听说了宛晨曦又再次出现在上官秋寒的身边，林月熙一时昏了头，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失了智。
虽然平时上官秋寒也不会和林月熙太过于亲密，更不会和她发生些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但也不至于对她产生厌恶，最多就是感到无奈和烦躁。
经过国际珠宝展事件之后，上官就对她已经爱答不理，每次她去找上官秋寒的时候，上官秋寒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见，更是在上官家家宴事件之后，上官秋寒直接就断了和她的联系。
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甚至去‘诺言’堵上官秋寒，上官秋寒都不会有任何的回应，更是一脸厌恶的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而兰芝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秋寒没她想象的那样在乎林月熙，过去将林月熙当成是妹妹，现在更是将林月熙当成一个陌生人，陌生到让他厌恶。
冷冷地对黄宇说了一句之后，上官秋寒回到宛晨曦和烧烤师傅的身边，在了解了他们的身体状况之后，眉头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也愈发阴沉。
从西装内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上官秋寒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这时候黄宇等人几乎是跪爬到宛晨曦面前的，一个劲地对着宛晨曦磕头求饶。
“小姐，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吓瞎了我这双狗眼，才会把你这尊大神当成泥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这辈子一定吃斋念佛，把你供起来，每天三炷香，诚心跪拜，我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黄宇几乎把他所知道的好话说了出来，也不管是否应景，只要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求宛晨曦能够原谅他，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在小命和家族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脸面算什么呀，在场的都是自己的小弟，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谁能知道他的这副不要脸，就算知道了，谁又会出去乱说呢？
至于尊严，脸面都不要了，还要尊严干什么，尊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或者让他一飞冲天，只要上官秋寒能够放过他，那都不是事儿。
平头青年等人倒是没有黄宇那么浮夸，求饶的话来回就是那么几句，倒是都有样学样地跪地磕头，态度看起来极其虔诚。
而兰芝若则是脸色煞白，面无血色地呆愣在了原地，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身后的两个女孩更是不堪，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互相倚靠着，这才没有瘫倒在地，饶是如此，她们也吓得不轻。
她们何曾见过黄宇等人这幅样子，平时没少见黄宇他们欺负别人，别人就算是被揍了一顿，到最后还不是对着黄宇等人求饶，而黄宇等人则是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来自别人对他们的唯诺。
正是因为如此，其中一个女孩这才答应，晚上和黄宇出去私会，只要他们今天晚上在文思湖的聚会结束，她就立马会和黄宇去文思湖附近的高档宾馆来个双宿双飞。
毫无疑问，平时黄宇在她们这些小有家财的女孩是具有极大吸引力的，不仅能够利用黄宇和豪门世家子弟搭上关系，也能见识到更多的大场面，以后毕业了，回到家族企业里上班或者继承家族事业，也能多点人脉关系。
对于家族来说，人脉关系是极其重要的，想要发展起来，就必须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网，而攀附更有实力的男人，就是她们这样的女人选择的一条捷径。
“秋寒，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让他们赔偿大叔的损失，还有大叔的医药费也要他们负责，大叔那么大年纪，手臂骨折一定很难恢复，以后的营养费，误工费，都要她们出。”宛晨曦对着上官秋寒不忿地说道。
她知道若是她自己的话，这些人绝对是不会理会自己的话，他们之所以求饶，不过就是看在上官秋寒的面子上，只要有上官秋寒在，他们就不敢放肆。
“晨曦，那你的伤又该怎么办，他们伤害了你，那他们就必须付出代价。”
上官秋寒并不关心其他的事，烧烤师傅是他请来的，他不会亏待烧烤师傅，身上的伤也一定会为他治好，并且还会给他一大笔钱，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过得不用那么cao劳。
所以，上官秋寒关心的是宛晨曦身上的伤，若是黄宇等人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或者说不能让宛晨曦消气，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上官秋寒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刚才在文思湖附近的时候，宛晨曦才对他说，他是宛晨曦的保护神，可是他这个被宛晨曦看做是保护神的人，却没有保护到宛晨曦，还让宛晨曦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很愤怒，也很自责。
“秋寒，你也知道，我皮糙肉厚的，早就习惯挨打了，我没什么事，只要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邪归正，以后不要再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随便欺负人就好了，你快让他们起来啊，这样跪着让别人看到了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他们呢。”
宛晨曦的善良让上官秋寒感到无奈，他很了解这些人的脾性，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他们的本性呢？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要想让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二世祖改掉身上的纨绔习气，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让他们尝尝从云端跌落凡尘的滋味，或许还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纨绔之所以是纨绔，就是在优渥的条件下，多年养成的几乎深入骨髓的骄奢之气，只有经历了变故，才会磨去身上的不良习气，重新做人。
不过既然宛晨曦都这样求他了，他又还能怎么办呢？要是继续为难这些人，说不定宛晨曦会把自己当成是和这些人一样的豪门世家子弟，只会仗势压人。
“你听到晨曦说得话了吗？有意见可以提，但你们最好想清楚了。”上官秋寒转向黄宇等人，大声叱问道。
黄宇等人心惊不已，你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我们怎么敢有意见啊，有意见也不敢说呀，要是说出来，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位姑奶奶说得对，我已经认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好好改正，这位大叔的医药费，营养费，包括其他的全部费用，都包在我身上，还有姑奶奶的医药费，我一定全部负责，只希望上官少爷和姑奶奶饶了我这一次，小的感恩戴德。”
黄宇又使劲地对着宛晨曦和上官秋寒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得青肿，流出一些腥红的鲜血，他却毫不在意，脸上仍旧带着谄笑，仿佛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就连黄宇身边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用极为鄙视的眼神看向黄宇。
对方都已经说了愿意原谅他的话，黄宇为什么还要这样对着宛晨曦和上官秋寒连磕好几个响头，还把额头给磕破了，这样不疼吗？
他们刚才也学着黄宇的样子给宛晨曦磕头求饶，但好歹这里的地板是有着稀疏青草的草地呀，他们磕头都是磕在草地上的杂草上，而黄宇则是选择了一块带着石块的地方磕头，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不过他们也是挺佩服黄宇的，这么硬的石块地板都能磕得津津有味，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果然老大就是不一样，不然怎么说黄宇能做他们的老大呢？连磕头都要找个硬邦邦的石块来磕。
“秋寒，你就让他们起来吧，就别让他再磕了，他的额头都磕出血了，这也算是给他了教训。”宛晨曦强忍着背部的剧痛，向上官秋寒求请道。
“唉，晨曦，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上官秋寒无奈地温柔笑道。
“那会吃亏呀，有你在我就吃不了亏，嘻嘻。”
“那好吧，就听你的。”
上官秋寒回过头，笑脸一收，冷漠冰颜对着黄宇等人寒声说道：“没听见晨曦的话吗？要是你喜欢磕头的话，可以继续。”
“不喜欢，不喜欢。”黄宇等人得到上官秋寒的宽恕，连连摇头说道。
黄宇也终于停下了血呼啦碴的磕头举动，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一行腥红的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将他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庞染得狰狞，在晦暗的灯光映照下，像是从血海里出来的夜间罗刹，恐怖至极。
等到黄宇他们站起来后，宛晨曦倒是被黄宇的形象吓了一跳，上官秋寒只好让黄宇忍着痛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一阵手忙脚乱的痛嚎之后，终于是收拾干净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两辆车，一辆是黑色林肯房车，一辆是救护车，闪着明亮的车灯来到他们跟前。
从房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威武保镖，其中还有一个女助理，女助理手上提着几个阿玛尼服装袋，看样子，应该是女性服装。
保镖一下车后，就径直站到了上官秋寒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笔直，像是沙漠里挺拔的白杨，屹立不倒。
医生和护士本来要先将宛晨曦送上救护车，可是宛晨曦极力推让着，让因手臂断裂骨折而显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烧烤师傅先送上救护车，而她自己则是没有跟着救护车离开。
临时救护车的车内空间并不大，除了两个救护人员外，还有一个医生，再加上烧烤师傅的老婆也一同陪往，里面的空间也显得拥挤，再想让宛晨曦坐上去，会显得很拥挤，不利于车内的环境，所以，宛晨曦决定让烧烤师傅先走，她则可以。
上官秋寒没办法，只好同意宛晨曦的要求，先送烧烤师傅夫妻先去医院，上官秋寒本来想用自己的车载宛晨曦去医院的，可医生替宛晨曦稍微做了一些检查后建议，因为宛晨曦的背部受到外力的严重打击，不宜颠簸，上官秋寒这才打消了由他送宛晨曦去医院的想法。
医生只有一个，就算是坐房车去医院也不保险，要是半路出了状况，就不好了，医生要陪同烧烤师傅一起去医院，只好让宛晨曦先等一会，他们再回来接送。
救护车开走之后，上官秋寒准备让宛晨曦到房车上先休息一下，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刚才医生特意嘱咐上官秋寒，由于宛晨曦的背部受伤，所以尽量让她躺下，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至于指的是怎样的剧烈运动，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黄宇等人和兰芝若，上官秋寒也在宛晨曦的求情下离开了烧烤摊，在救护车离开之前，黄宇将一张银行卡拿给烧烤师傅，卡里面有十万块钱，算是他对烧烤师傅的赔偿，至于宛晨曦的赔偿，黄宇更是下血本地从兰芝若那借来二十万，交给了宛晨曦。
兰芝若很不想借，但又不敢不借，这件事和她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宛晨曦竟然没有和上官秋寒告状，而是只字未提之前发生的事。
宛晨曦的好心无异于免去了兰芝若的又一次大难，兰芝若这才极其不愿意地拿出了她的私房卡，借给了黄宇，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宛晨曦一眼后，这才跟着黄宇等人离开了烧烤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