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优优此时也醒了过来,见晁枫亭在那自言自语又是攥拳又是咒骂的,顿时疑问了两句,晁枫亭一边收拾洗漱一边将大概情况和鲍优优说了一遍。

    “说不定是你人格分裂,哥,你是不有病?”

    鲍优优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我要是没有病,我能把你这个家伙带在身边让你整天气我吗?”

    晁枫亭一边刷牙一边挖苦道。

    “切~~谁叫你整天那么狠的练我。”

    鲍优优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奈何她好像忘了晁枫亭带的是助听器,听力似乎比正常人要好上一些……

    “给我去墙边倒立!”

    “呜呜呜呜!~~~~~”

    早上七点半,外面的空气已经凉爽的有了一丝秋意,两人在面馆吃罢了早饭,每个人背着一个双肩包,踏上了前往川省的客车。

    一路上的颠簸让晁枫亭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去弄个假身份了,但是这种事情需要真正专业的人士来弄,自己还没找到这样的人,如果随随便便找小喽啰做的话,有可能第一次买个火车票就直接被抓了。

    从云省的昆市,到川省的重市,大早上出发,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到,晁枫亭到还没什么,鲍优优却一直在喊屁股疼,一坐十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不疼,两人只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本来打算的也是晚上行动。

    他们两个虽然迟到了,但是比他们早到了一天多的刘国栋等人,已经紧锣密鼓的铺开了一张天罗地网。

    晚上十点,晁枫亭和鲍优优两人才出了小旅馆,晁枫亭拎着他那个装着模型枪的箱子。

    要找王玉龙,在现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鲍优优很纳闷晁枫亭究竟打算从何找起,但是晁枫亭给她的答案却是,没有线索,就去制造线索。

    于是两人来到了一家夜店。

    夜店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有交易,有信息,有通往地下网络的线,不管多大的头目,也不可能不和人接触,顺藤摸瓜,顺着小虫子往上查,是比较直接的办法。

    这种地方,鲍优优还是比较熟悉的,两人就在吧台各要了两杯酒,晁枫亭给鲍优优下达了一个简单的任务:找出一个吸糖者。

    这任务对鲍优优来说并不难,不出三分钟,鲍优优就锁定了一个身材瘦高,握着一瓶红杰克,穿梭在那些散座女孩中间的男子,约有二十三四岁,长得还算帅气,发型很时尚,虽然他和那些女孩谈笑风声,不断给那些女孩倒酒,好像很潇洒的样子,但是他的手却经常伸到那些女孩的裤子上,如果你认为他是在占便宜,并任由他吃两下豆腐,那你的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弄走了。

    只可惜,现在的人,尤其是出来玩的人,带现金的并不多,

    “他的糖瘾已经犯了,不然没几个人会在这种地方冒险,如果被抓住的话是有可能会被砍手指的。”鲍优优指着那男孩向晁枫亭道。

    晁枫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憋了这么久,你的糖瘾是不是也该犯了,过去熟悉熟悉,顺便去找个地方亲热一下。”

    鲍优优白了他一眼,随后跳下凳子,整了整头发,向那小帅哥走了过去。

    鲍优优先是在散座中跳舞,在这里她是个生面孔,身材加上脸蛋,虽然青涩一些,但也绝对算是一个小尤物,不多时那小帅哥就注意到了鲍优优,然后便将酒瓶放在桌子上,整了整发型,随即贴了上来,和鲍优优一起蹦了起来。

    夜店里的舞步,简单至极,双手举起来做个爱你或者是手掌向上亦或者其他任何的手势,跟着节奏随意摇动身体,同时双手向上打着节拍,谁都能扭得动感十足,根本不需要什么专业的跳舞技巧。

    鲍优优跳的越来越放肆,男孩的笑容也越来越邪恶,不多时,男孩趴在鲍优优耳边说了句什么,鲍优优先是转过身没搭理他,又过了半分钟,才向一个安全通道的楼梯间走去,那楼梯口是通向楼下的KTV的。

    楼梯间内灯光昏暗,鲍优优在这里双手抱胸的等着,男孩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舔着嘴唇冲鲍优优眨了眨眼,然后便上来作势欲亲鲍优优,哪知道鲍优优下面膝盖已经奔着他的要害猛的撞了上来。

    噗!~~

    一声闷响过后,男孩险一险疼得晕死了过去,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捂着要害,躺到地上开始打滚。

    晁枫亭推开门走进了楼梯间,随后看着地上打滚的男孩又看了看鲍优优,夸张的道:

    “哇~~下手这么狠,这一下断子绝孙了吧。”

    晁枫亭说着话蹲了下来,把男孩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墙上舒服一点。

    “啊……你们……啊!~~”

    男孩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着,剧痛让他头晕目眩,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某种能力了。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

    晁枫亭一边安慰着他,一边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来了一沓子钱,在手里一搓,少说有五千多,在男孩面前晃了晃。

    男孩顿时眼前一亮,命根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缓缓的自己揉了两下,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些,将疑问的目光投向晁枫亭。

    “有糖吗?”晁枫亭问道。

    “最近货紧,我这没有。”男孩警惕的看了看两人,沉吟了几秒才说道。

    “我看你不是货紧,是钱紧吧,你别在意,我们的渠道最近货也很紧,有钱都拿不到,但是我听说你们这边还有,就是价格高一点,但是无所谓,你帮我牵线,这五千就是你的。”

    男孩顿时一脸的怒意。

    “码的牵线就说就行了,打我干嘛??艹这小娘们下手真踏马狠!”说着话,幽怨的目光向鲍优优瞪了过去,鲍优优自然是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我们喜欢直接一点,好说好商量的话,总有人对我们装B。”

    晁枫亭将五千块钱放在了男孩手里,笑咪咪的说道。

    “我看你们很眼生。”

    男孩虽然接过了钱,双手将钱攥的紧紧的,但还是抬头有些警惕的看着两人。

    “所以才叫你牵线,事成之后还有五千。”

    晁枫亭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了,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男孩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钱,似乎糖品已经在手里了,顿时用手指在鼻子下面用力蹭了蹭,猛吸了两口,捂着要害站了起来。

    “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只能说你们是我的朋友,不能帮你们做保,如果他们要难为你们,我是不会管的。”

    “当然!”晁枫亭点了点头,一副你的话很公道的表情。

    “好,跟我走吧。”

    男孩先是揉了揉下面,几人说话的功夫,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走路有点疼,只能走慢一点,带着晁枫亭两人向夜店外面走去。

    三人打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北城区的一处建筑较少,略显荒凉的区域,在这里的一处立交桥下不远,有一个旧货交易市场,这里之前看上去倒是像个小城中村,里面偶尔还有高层的房子,进入了旧货市场,两侧偶有卖旧家具家电的店,再往前走,有一个三层楼,下面是一个网咖,上面两层写的台球厅。

    就在此处,晁枫亭向鲍优优使了个颜色,鲍优优便向旧货市场里面走去,没入了人群之中。

    “哎?那小妞去哪了?”

    “跟你没关系。”晁枫亭面无表情的说着,男孩也不敢多问了。

    从这栋楼外面的楼梯,就能直接上三层,三层的墙上有一道门,男孩敲了敲门,门上的小洞拉开,似是有人看了看他,随后门开。

    进入门后是一个楼道间,坐着两个男子,正在抽烟聊天,其中一个人正拉开门示意两人赶紧进来。

    原来这里面是别有洞天,和外面的老旧生锈的楼梯还有肮脏的洋灰墙面,包括地上满是垃圾的土坑洼地面相比,这里面墙上的真皮隔音墙,两人桌子上的雪茄盒,真皮沙发,水晶茶具,都显得格外奢华。

    男孩首先认出了两人亲切而殷勤的叫了两声:“八哥,九哥。”

    被叫做八哥的男子点了点头,但是面无表情的向晁枫亭扬了扬头。

    “噢!他是我朋友,一起的。”

    “进去再跟超哥解释吧。”

    九哥显然没什么耐心,一副你们的死活不归我管的表情,吸了一口烟,拉开了楼道间通向里面的一个大房门。

    里面的房间更加宽敞明亮,是一个超大的大厅,晁枫亭两人走了进来,身后的门一关,顿时感觉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这地方的隔音效果没想到这么好。

    这是一个娱乐休闲区,周围的墙壁是蓝色的,墙边放着许多长真皮沙发,在中间有几个足球桌和台球桌,还有几个茶海,包括窗户内侧都是双层中空玻璃,进入这里面简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此时在那台球桌上,正有五个人围观两人打球,一见有人进来,顿时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超哥!”

    男孩赶忙老远就打起了招呼,带着晁枫亭走了过去,被叫做超哥的人正是中间一个拿着球杆打球的人,西裤,白衬衫,短发,留着一点小胡子,此时他靠在球桌上,拿起台球杆粉在球杆上擦着,眯着眼睛看着走来的两人,当看到男孩身后跟着的人,顿时眼睛一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超哥,我带了我一个朋友过来,他们也断货了,想从咱们这边……”

    “你是SB吗?我踏马告诉过你什么!”

    超哥身边的一个人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男孩打的转了半圈,一脸懵逼的向旁边奔出去了几步。

    这人还要追打,超哥伸手制止了他,然后看着晁枫亭良久才道:

    “没想到条子现在还跟我玩这一套,找个新面孔,通过一个傻子牵线到我这,以为就能抓到什么把柄么?”

    “我跟你们一样,不过我不玩糖,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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