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你尽管去,你看他会不会给你钱!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一穷乞丐,南宫侯看我不顺眼的很,怎么会帮我还赌债!我这新姑爷要是当的快活怎么会被关在南宫侯府里一个多月了才给放出啊?”卓瑾瑜一拍桌子一副欠打样:“告诉你赵季候这钱是你自己给我拿来的,我绝对不会还!”

    “你个小兔崽子!”赵季候听的两眼直冒火,一把揪住卓瑾瑜的领子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拉着你去南宫侯,扫了南宫侯的脸面吃苦的可是你!”

    “你才是小兔崽子呢?”卓瑾瑜一点不害怕,倒像是在火上浇火,“你今天是把我剁了我也没钱还!你一赌坊的小瘪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脸还想见南宫侯。我呸!”

    一口唾沫啐在赵季候的脸上,赵季候做梦也没想到这慕二仪今天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跟着他叫板,一双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直直的瞪着卓瑾瑜。

    黑子在旁边看的傻眼,也不知道二爷是哪根筋搭错了,这明显是在挑事啊!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劝也劝不了,跑也跑不掉。

    赵季候身边的人早就看出了端倪,操着家伙早就把大门给堵上了!

    “慕二仪!”赵季候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裂开来一般,一声吼吓的赌坊里的其余人一股脑的全跑了出去。卓瑾瑜刚才立的字据像一只被绑了翅膀的鸟雀一般被赵季候捉在手里,赵季候一股脑的就拍了在卓瑾瑜的脸上狠辣的说道:“字据在手,我还不信他南宫侯还会抵赖!给你脸不要脸,把你送到南宫侯那去我看你不挨一顿打才怪!”

    说完招呼着人就把卓瑾瑜望外推。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长街上集市早就已经散了去,寒风嗖嗖逼的人都躲在屋里,长街上除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在无其他。

    卓瑾瑜被赵季候一阵推搡,踉跄的就跌出了门,眼看着于冲过来的马匹就要撞在一起小命不保,马上的人一声惊呼,死死的勒着马,寒风将马的一声嘶鸣送的老远,还拖出了尾音。

    马虽然被勒住,而马背上人影一翻就滚了出去,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后面几个跟上的人一下慌了手脚,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嘴里喊着“公子”就扑了上去。

    “没长眼睛啊?伤了我们家公子你有几个脑袋来摘?”为首的一个青年男子,长剑一横挡在面前,一声怒喝吓的所有的人都怔在了原地。

    青年男子一身浅蓝衣衫,窄袖长衫,领口袖口都绣着繁密的吉祥云纹图案,绣工均是上品,一看就是普通百姓的罪不起的。

    而刚才从马背上跌落的男子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身华丽的锦袍,在道路两旁灯笼的照射下身上金银绣线闪闪发亮。而头上的珠冠更是彰显了身份的尊贵。

    “公子你没事吧?”刚才那蓝衣青年关切的问着,手一指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卓瑾瑜满眼的愤怒,“都是这厮没长眼冲了出来惊了公子的马?”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赵季候一眼就看出来人身份不简单,赶紧将祸事甩给了卓瑾瑜。

    “要不是你们推他,他能跌出去撞了这位贵人吗?”黑子几乎已经哭了出来,单薄的身影从人群闪出来,看到卓瑾瑜半天没从地上爬起来很是担心,“二爷你怎么样?”

    “我没有大碍!”马背上摔下来的男子已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步履稳健,周身没带一点伤,倒是很友好的问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卓瑾瑜。

    “我!我……没事!你……”在黑子的搀扶下卓瑾瑜费力的站了起来,脸上蹭掉了一块皮,丝丝殷红的血正往外渗,身上又只穿了一层中衣,漆黑的头发推搡之中也散乱开来,本是俊秀的脸横添了一副凄凉。

    目光触及到锦绣衣衫的贵公子连话都说不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他应该不会认出我来!”卓瑾瑜心里如同捣鼓,暗暗的念叨着。自己的容貌因为服药过去十年里已经是彻底的脱胎换骨,少年的样子再也寻不出一分,可是这猝不及防的见到故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漏掉了一个节拍。

    这面前的男子别人认不出来,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虽是儿时的玩伴,时间雕琢了面庞,当初的少年,如今已经是挺拔俊秀的七皇子宇文赟。

    时间沉淀了往事,清澈透明的双眼已经不复存在,昏暗灯光之下暗含着无法言说的伤情。

    “你怎么样?我的马没有撞到你吧!”宇文赟温和的说道,目光柔和,身为皇子却没有半分的盛气火焰,见瑾瑜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以为对方是吓着了,温柔一笑又问道:“公子可有伤着了?”

    “我家公子问你话呢?”刚才那蓝衣青年大声的问了一声才换来卓瑾瑜眼珠转动了一下。

    瑾瑜其实并没有神思游离,只是想确认宇文赟会不会认出他来,这眼见得几次询问都没有一样才放下心,一笑答道:“我没事!”

    “既然大家都没有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宇文赟理了衣袍转身就要上马身旁的蓝衣的男子却呼了出来,“公子您的玉佩!”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宇文赟的腰间,本是一对的葫芦玉佩却只剩下一个,另外一个被摔成了两半,葫芦嘴还在青色的穗子上可是葫芦的肚子却不知道去向了。

    “赶紧找!拿回去找人用赤金镶起来!”宇文赟眉心皱了起来,辞气一下凌冽了几分,想来那葫芦玉佩应该有特别的意义。

    赵季候在旁边看的明白,自己今日想要拿回那五百两银子是非得靠眼前这位贵人了,光从这衣着就能看出这人非富即贵,只有拉着他才能顺利从南宫侯那里要回银子。

    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赵季候打定了主意上前一步笑吟吟的说道:“这位贵公子不知!眼前这位爷是南宫侯的新姑爷,南宫侯朝廷三品大员,玉佩嘛只要让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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