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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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着司马君荣的额头,恨得直咬牙:“病成这样还想着那些龌龊事!”

    “你还是不喜欢我?”司马君荣抬头认真又隐忍的盯着北寒衣的双眼,伤心问:“一点都不喜欢?”

    北寒衣面皮薄,那句喜欢的话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只微微摇了摇头。

    “寒衣!”司马君荣一把抱住北寒衣,将脸埋在北寒衣的脖颈间,魇足道:“能得到你的回应,便是现在死了,我也无憾了。”

    喷薄在脖颈间的气息灼得北寒衣呼吸都变得急促,下意识又推了推司马君荣的脑袋,轻声哄他:“你压疼我了,起来。”

    “寒衣……”司马君荣抬头,坦然的望着北寒衣,眼里带着征求,还有炙热的爱意。北寒衣怔怔的,心里不自觉升起一股抗拒,又想自己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司马君荣这个人的心,那么身又有何理由拒绝?北寒衣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狠了狠心,也豁出去了,伸手抚摸着司马君荣的脸,轻轻道:“既然你想,我也无所谓了。”

    “寒衣……”司马君荣本来红彤彤的脸如今更是红得几近滴出血,低头便吻住了北寒衣的唇,手却从北寒衣的领口以极轻的力道慢慢撕扯他的衣服。

    北寒衣瞪着双眼,手抓着司马君荣后背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儿后悔。

    杨有福自北寒衣进了无恙殿的门,便一直守在殿外,可北寒衣迟迟不出来,他思量再三,估摸着北寒衣今夜是出不了无恙殿的门了。便散了守门的宫人,独自一人守着无恙殿。

    天边抹了晨光。杨有福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还是犯困,往紧闭的殿门一瞧,杨有福心脏漏跳了一拍,脸上也飘起一片可疑的红晕。

    杨有福举起的手又犹豫不决的放下,突然听见殿内传来一声压得极低,语声中满是惊恐的召唤:“杨有福!杨有福!你快进来!”

    杨有福哪还来得及犹豫,直接推门而入,一脸惶恐,抬头便见床下散落着撕得零零碎碎的衣服,杨有福老脸腾得一红,面色尴尬。

    司马君荣黑发散乱的坐在床沿,锦被一角遮了下半身,怔怔的瞪得眼珠子几乎脱框而出,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恐,还是惊喜到了极点,整张脸都扭曲了:“他,他怎么在朕的床上?!”

    ☆、第037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七)

    司马君荣回身指着蜷着身子稳稳睡在床内侧的北寒衣,不敢相信的望着杨有福:“他什么时候来的?”说完又怔起了神,他昨夜梦见了北寒衣,梦见北寒衣承认喜欢他,那时只当是自己做的春/梦,把北寒衣要到几乎昏了过去,他犹记得北寒衣到了最后一直嚷疼,难怪记得那么清楚,原来那不是春/梦!!

    杨有福瞧着司马君荣变幻的脸色,忐忑的叫了一声:“主上?”

    司马君荣咧着嘴,乐得回不过神来,歪身仔细的瞧了北寒衣一遍,见他只是睡得沉了些,心头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再看向杨有福时,一张脸板得极严肃:“杨有福你过来!”

    都说君威难测,方才好好的一片晴心,怎么调脸就变,杨有福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走近了道了一声:“奴婢……”那“在”字还未出口,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杨有福大惊,忙跪在地上请罪:“奴婢该死,请主上恕罪!”

    “小声点,别吵着丞相。”司马君荣声色温柔,说完伸手从床头扯了件衣服,起身穿上,又一脚踩在杨有福的肩头,压低声音冷笑道:“谁让他来的?嗯?杨有福,你好大的胆子!你把他弄来做什么?”

    杨有福一时语塞,磕头道:“是奴婢自作主张,望主上饶了奴婢这次。”杨有福心都颤了,主上明明是喜欢北寒衣的,他把人给弄进了宫,不正合主上的意,怎么反而生这么大气?先前不是挺欢喜的?杨有福纵是长了个玲珑心,也猜忖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司马君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难杨有福,邪火发作完了,又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杨有福,你说你,平时挺伶俐,关键时刻怎么这么糊涂!”司马君荣多少是记得的,自己染了风寒,起了大热,模模糊糊还记起一个女子的模样,司马君荣一触及此,浑身一阵恶寒。

    杨有福迷茫不已,他都不晓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司马君荣赏了他一大耳刮子,脸上如今火辣辣的一阵阵发疼。

    “杨有福,昨日是不是有个女子来过?”司马君荣不确定的询问。

    “是,主上,那是伺候在无恙殿的裳风,您对她……”杨有福声音压得极小,唯恐司马君荣又发脾气踹他。

    “停,别说了,朕知道了。”司马君荣蹙眉想了一阵,神神秘秘的嘱咐道:“这件事处理一下,别让寒衣知道。”又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眼神瞬间温柔若水,吩咐杨有福道:“你去吩咐人备些热水进来。”

    杨有福应了声是,从司马君荣脚底下爬了出来,不敢有片刻懈怠,自去吩咐了。

    北寒衣睡得异常沉稳,司马君荣晃了晃他的肩膀,轻声唤了他几声也丝毫不回应。

    司马君荣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北寒衣身上怎样,想着便伸手夹起锦被一角,缓缓将锦被掀了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不着寸缕的闯进了眼底,接着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北寒衣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的布在身上,只想想北寒衣醒来的神情,司马君荣沮丧了脸:“他非打死我不可。”

    浴桶里冒着缭绕白气,杨有福将香薰点上,立在一旁垂头听候。

    司马君荣抱起北寒衣,将他放入浴桶,不放心的在一旁托着北寒衣的后脑勺。

    “杨有福,昨天你是不是也守在了殿外?”司马君荣伸手撩了几把水打湿北寒衣的头发。

    “是。”杨有福老实的回道。

    “那你,听着寒衣他叫得厉害吗?”司马君荣脸上微微一热,这话着实问的有点儿不正经。

    杨有福更尴尬,含糊道:“后半夜叫得厉害。”

    司马君荣手里拘着一捧水,闻言,哗得泼了杨有福一脸:“那你怎么不进殿阻止朕。”

    “主上,若奴婢进殿阻止您,您会放过奴婢吗?”杨有福欲哭无泪,脸上的水也不敢抹,跪在地上几度啜泣。

    “也对,若朕知道你坏了朕的好事,朕定然生生抽死你,再把你挫骨扬灰。”司马君荣想了想,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杨有福顿时惊得一个激灵。

    司马君荣又想起什么事似的,略带生气的瞟了杨有福一眼:“今日早朝免了,还有,一会儿你去御医那里熬碗药端来。”

    杨有福一头雾水:“什么药?”

    “你个不成器的贱奴!”司马君荣恨铁不成钢的低骂:“你说什么药?朕发热时吃的什么药,就给丞相熬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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