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天不公
顾川寿在一旁伸出手来算数，对了好几遍，发现真的是三百八十四个月，这个顾云瑶说的一点没错。
顾川寿看着顾云瑶也是皱起眉头，顾云瑶这脑子算数居然如此之快。
真是老天不公！
一个丫头片子有这么好的脑袋有啥用？还不如给他考科举用。
顾川寿想说话，但是柳氏一直拉着他不让他开口。
柳氏心里也是着急，孟氏和顾老爷子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偏偏这事他们三房只能看热闹不能参与进去，考秀才是需要三个已经考上的秀才给作保的，要是被人知道顾老爷子和孟氏这龌龊事顾川寿也参与了，以后谁还会给顾川寿作保？
只能是寄希望于顾老爷子和孟氏能拿住四房了，可老四这混蛋，居然一声不吭全然是他闺女说了算，今天这顾云瑶还跟吃了疯药一般，格外生猛，把里正都拉扯到了四房一个战线。
可惜，顾云瑶还没算完：“这是我们爷俩的花用，不对，我爹还去了三年边关，那就应该少三两六钱，而且我爹在镇上的酒楼做工，一天是二十文工钱，病了你们也不许我爹请假，光是工钱，这些年我爹里里外外赚了五十两四钱，把这些账也算明白，不给地可以啊，顾家上房一共该给我们爷俩三百零三两六钱银子！”
卓一然口齿清晰，这账算完，整个上房鸦雀无声。
这可是三百多两银子，别说拿银子出来，顾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根本没人见过这么多钱！
顾老爷子倒吸气，刚要开口，顾云瑶赶忙道：“就这样，我爹的田都是你们白种的，圣人还说亲兄弟明算账，我都没算上这些年种地该给多少钱！别说我狮子大开口，这事就是闹上衙门，按照大仓的律法，官老爷也会支持我说的数！”
这下，顾老爷子只剩下倒吸气了，顾云瑶是方方面面，彻底把他能找借口的地方给堵死了。
“瑶丫头，家里……没这么多钱。”顾川昭有些瑟缩的开了口，他知道，顾云瑶这是被孟氏逼急了，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了，“你要东西，五叔不能说啥，可这要是都给你和你爹，这家里要想活命，就真的要卖儿卖女了。”
顾家与顾川海关系好的，只有顾川昭，顾川昭虽然心里也发虚，但眼下能求情的人也只有他了。
顾川海看着顾川昭，顿时生出悲悯来，顾老爷子见了，赶忙道：“老四，你忍心五弟当一辈子光棍？”
顾老爷子打起感情牌来。
想着顾川昭对原主的疼爱，顾云瑶也不忍心逼迫顾川昭，而且她虽然账算的如此精细，却也知道不可能全都要出来，兔子急了咬人，哑巴急了还哇哇呢。
她要财产，但不能把老宅逼上绝路。
顾川海看向顾云瑶，刚才闺女算账，顾川海就明白，今天的事，得让闺女说了算，对于顾家老宅这群人的人性，闺女认得比自己清楚。
顾云瑶想了想，点点头。“好，五叔，我看你真心对我爹的份上，我可以少要些。”
顾川昭顿时松了口气，顾川福也乐了，顿时厚脸皮道。“这就对了嘛，不过瑶丫头你爹那么能赚钱，你们爷俩净身出户也能过好日子，看看你几个兄弟，这都饿的面黄肌瘦了，瑶丫头你忍心你几个堂兄挨饿吗？你爹就你这一个丫头片子，你出门后还得靠过继我儿子给你爹顶门呢。”
顾川福话音刚落，大房除了大郎，其他四个孩子顿时摆出一脸可怜的模样，眼巴巴的瞧着顾云瑶和顾川海，大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与他的弟弟妹妹们格格不入。
“过继你儿子？我爹可没那福气！”顾云瑶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爹还不到三十岁呢，要儿子我爹可以续弦，顶门立户这事用不着大伯你操心，最不济我也可以招赘个夫婿，我刚才只是说我少要些，你哪个耳朵听到我不要田产了。”
顾老爷子一听这话，赶忙看顾川昭，示意顾川昭来和顾云瑶谈，顾云瑶能看顾常超面子一次，就能看第二次。
顾川昭看着这一家老小，只能硬着头皮，又对顾云瑶道：“那瑶丫头，你打算要多少啊，这家里你也看到了，能干活的不多，可是吃饭的嘴不少。”
顾云瑶想了想，摆出了沉思的姿势，整个老宅的目光都落在了顾云瑶身上，思前想后，顾云瑶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镇上的那处宅子必须还给我们。”
“不行！你要你二伯一家睡大街去？”孟氏尖叫。
顾云瑶笑了，你儿子睡大街关我屁事？
顾云瑶伸出第二根手指，全然不理会孟氏的尖叫：“第二，村尾的小院归我们父女。”
那小院是顾川海亲爹死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顾老爷子和孟氏苛待顾川海心虚还是怎么样，那小院里正房还是青砖大瓦的，这对夫妻俩宁可领着儿孙住老宅的土坯房，也不敢去那边住，那小院除了顾川海偶尔去打扫，看个念想，一直空着。
一听顾云瑶要那小院，顾老爷子松了口气。“这个肯定给你，你们爷俩有个去处，只是这房子你们爷俩要一处就够了，镇上的宅子就留给你二伯吧。”
顾老爷子厚脸皮说道，还好似自己多么仁慈一般。
顾云瑶还是没管，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我要十五亩二等水田。”
这话一出，顾川昭也开口了。“瑶丫头，这家里的粮食全指望这些水田的出产，咱家的旱地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产不出几斤粮食啊！”
顾云瑶眨眨眼，说十五亩是她故意，他们现在可是在谈判，总得让顾川昭往回要点才行，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那五叔，你想还给我爹多少田？”
还，没错，顾云瑶说的就是还。
顾川昭顿时难受了，思前想后，顾川昭咬咬牙。“瑶丫头，你们爷俩要了田产也没用，你爹不会种地，你们爷俩要了也是佃出去，或是卖掉，那五叔拿旱地跟你换行不？这个成银子，等价换，用十亩旱地，跟你换六亩水田。”
顾川寿看着顾云瑶也是皱起眉头，顾云瑶这脑子算数居然如此之快。
真是老天不公！
一个丫头片子有这么好的脑袋有啥用？还不如给他考科举用。
顾川寿想说话，但是柳氏一直拉着他不让他开口。
柳氏心里也是着急，孟氏和顾老爷子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偏偏这事他们三房只能看热闹不能参与进去，考秀才是需要三个已经考上的秀才给作保的，要是被人知道顾老爷子和孟氏这龌龊事顾川寿也参与了，以后谁还会给顾川寿作保？
只能是寄希望于顾老爷子和孟氏能拿住四房了，可老四这混蛋，居然一声不吭全然是他闺女说了算，今天这顾云瑶还跟吃了疯药一般，格外生猛，把里正都拉扯到了四房一个战线。
可惜，顾云瑶还没算完：“这是我们爷俩的花用，不对，我爹还去了三年边关，那就应该少三两六钱，而且我爹在镇上的酒楼做工，一天是二十文工钱，病了你们也不许我爹请假，光是工钱，这些年我爹里里外外赚了五十两四钱，把这些账也算明白，不给地可以啊，顾家上房一共该给我们爷俩三百零三两六钱银子！”
卓一然口齿清晰，这账算完，整个上房鸦雀无声。
这可是三百多两银子，别说拿银子出来，顾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根本没人见过这么多钱！
顾老爷子倒吸气，刚要开口，顾云瑶赶忙道：“就这样，我爹的田都是你们白种的，圣人还说亲兄弟明算账，我都没算上这些年种地该给多少钱！别说我狮子大开口，这事就是闹上衙门，按照大仓的律法，官老爷也会支持我说的数！”
这下，顾老爷子只剩下倒吸气了，顾云瑶是方方面面，彻底把他能找借口的地方给堵死了。
“瑶丫头，家里……没这么多钱。”顾川昭有些瑟缩的开了口，他知道，顾云瑶这是被孟氏逼急了，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了，“你要东西，五叔不能说啥，可这要是都给你和你爹，这家里要想活命，就真的要卖儿卖女了。”
顾家与顾川海关系好的，只有顾川昭，顾川昭虽然心里也发虚，但眼下能求情的人也只有他了。
顾川海看着顾川昭，顿时生出悲悯来，顾老爷子见了，赶忙道：“老四，你忍心五弟当一辈子光棍？”
顾老爷子打起感情牌来。
想着顾川昭对原主的疼爱，顾云瑶也不忍心逼迫顾川昭，而且她虽然账算的如此精细，却也知道不可能全都要出来，兔子急了咬人，哑巴急了还哇哇呢。
她要财产，但不能把老宅逼上绝路。
顾川海看向顾云瑶，刚才闺女算账，顾川海就明白，今天的事，得让闺女说了算，对于顾家老宅这群人的人性，闺女认得比自己清楚。
顾云瑶想了想，点点头。“好，五叔，我看你真心对我爹的份上，我可以少要些。”
顾川昭顿时松了口气，顾川福也乐了，顿时厚脸皮道。“这就对了嘛，不过瑶丫头你爹那么能赚钱，你们爷俩净身出户也能过好日子，看看你几个兄弟，这都饿的面黄肌瘦了，瑶丫头你忍心你几个堂兄挨饿吗？你爹就你这一个丫头片子，你出门后还得靠过继我儿子给你爹顶门呢。”
顾川福话音刚落，大房除了大郎，其他四个孩子顿时摆出一脸可怜的模样，眼巴巴的瞧着顾云瑶和顾川海，大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与他的弟弟妹妹们格格不入。
“过继你儿子？我爹可没那福气！”顾云瑶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爹还不到三十岁呢，要儿子我爹可以续弦，顶门立户这事用不着大伯你操心，最不济我也可以招赘个夫婿，我刚才只是说我少要些，你哪个耳朵听到我不要田产了。”
顾老爷子一听这话，赶忙看顾川昭，示意顾川昭来和顾云瑶谈，顾云瑶能看顾常超面子一次，就能看第二次。
顾川昭看着这一家老小，只能硬着头皮，又对顾云瑶道：“那瑶丫头，你打算要多少啊，这家里你也看到了，能干活的不多，可是吃饭的嘴不少。”
顾云瑶想了想，摆出了沉思的姿势，整个老宅的目光都落在了顾云瑶身上，思前想后，顾云瑶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镇上的那处宅子必须还给我们。”
“不行！你要你二伯一家睡大街去？”孟氏尖叫。
顾云瑶笑了，你儿子睡大街关我屁事？
顾云瑶伸出第二根手指，全然不理会孟氏的尖叫：“第二，村尾的小院归我们父女。”
那小院是顾川海亲爹死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顾老爷子和孟氏苛待顾川海心虚还是怎么样，那小院里正房还是青砖大瓦的，这对夫妻俩宁可领着儿孙住老宅的土坯房，也不敢去那边住，那小院除了顾川海偶尔去打扫，看个念想，一直空着。
一听顾云瑶要那小院，顾老爷子松了口气。“这个肯定给你，你们爷俩有个去处，只是这房子你们爷俩要一处就够了，镇上的宅子就留给你二伯吧。”
顾老爷子厚脸皮说道，还好似自己多么仁慈一般。
顾云瑶还是没管，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我要十五亩二等水田。”
这话一出，顾川昭也开口了。“瑶丫头，这家里的粮食全指望这些水田的出产，咱家的旱地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产不出几斤粮食啊！”
顾云瑶眨眨眼，说十五亩是她故意，他们现在可是在谈判，总得让顾川昭往回要点才行，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那五叔，你想还给我爹多少田？”
还，没错，顾云瑶说的就是还。
顾川昭顿时难受了，思前想后，顾川昭咬咬牙。“瑶丫头，你们爷俩要了田产也没用，你爹不会种地，你们爷俩要了也是佃出去，或是卖掉，那五叔拿旱地跟你换行不？这个成银子，等价换，用十亩旱地，跟你换六亩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