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绯月惜字如金的应了一声。

    “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我的,还给我”宸越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捡的”季绯月说了一句,就转身抬步离开。

    见季绯月半点要还给他的意思都没有,宸越赶紧来到她身边,再次强调,“这是我的”

    季绯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他,“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你要还给我啊”宸越一副要气死的模样。

    “可这是我捡的”

    “是又怎么了?”

    “可我已经带在身上一百多年了,我已经习惯带着它了”

    “我……”听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家带着一百年,宸越莫名其妙的燥红了脸,一时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宸越心道:算了,过几天我自己悄悄来拿就是了。

    用他看来是潇洒帅气,季绯月看来是气急败坏的转身快步离开。

    看见他这幅傲娇气急的模样,季绯月低头看着手里圆润精致的珠子,浅浅的笑了笑。

    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年,苏挽歌的伤勉强好了一半,如果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活动倒也无碍。

    苏挽歌闲来无事又拿出九歌摆弄起来,正好碰上了风风火火赶来的不染,看见苏挽歌摆弄九歌,赶紧跑了过去夺过九歌抱得远远的放着,“好好的拿出凶器干嘛”

    苏挽歌:……

    “怎么样?那件事有眉目了没有?”苏挽歌问道。

    不染苦着一张脸,“没有,什么都查不到,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苏挽歌也疑惑了,怎么会查不出来?能惑人一夜之间杀了上百人的邪祟怨气定当很强,而且会不死不休的萦绕在那个地方,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能有这种本事的只有绝了,可世间只有两位绝,不是梦域诏灵那就是红衣倾世了?

    可红衣倾世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会是他吗?还是有其他的绝?不可能,若有新绝出现,不可能无人知道。

    “不过我发现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不染突然说道。

    “说”

    “这新娘屠案发生的同时在不远的桃花台也发生了一场命案,也是都死过三个人,和新娘屠案发生的时间正好合上,且死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都叫沈清寒”

    苏挽歌脸色一僵。

    都叫沈清寒?难道是师兄的仇人?

    “你问过师兄了没有?”

    “问了,他说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是师兄的仇人?”苏挽歌突然神经兮兮的凑过来说道。

    “我也问了,他说他没有仇人”

    “他怎么知道别人把不把他当仇人,看他拽上天的样子,难说”

    话音刚落就传来他们谈论之人的声音,“你们说什么”

    不染赶紧站了起来,“苏挽歌,听你说留兰居的后面有一个景色不错的小鱼塘,我去看看”,说完便脚上生风的走了出去。

    苏挽歌哭丧着脸看不染离开的背影:不要啊不染,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狂风暴雨。

    “你脸疼吗?”看着苏挽歌一脸扭曲的样子,沈清寒出声问道。

    “有点,师兄的英俊闪到了我的脸”

    沈清寒白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苏挽歌才正了正身神色,准备悄无声息的转移刚才的话题,“新娘屠案师兄可有眉目”

    沈清寒刚想说什么,突然不染一脸菜色的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苏挽歌,你养的什么狗屁”

    “好好说话,什么叫狗屁,那是我下山特意买来的”

    “呵呵,你养几条草鱼是怎么回事?我他娘的是去赏鱼还是要去捕鱼?”

    “你有种族歧视啊,草鱼怎么了?草鱼就不是鱼了吗?就不能看了吗?”

    “滚滚滚,闹心的家伙,我要走了”说着拍拍袖子就走向屋外。

    苏挽歌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沈清寒,“师兄,养草鱼真的不好吗?”

    “可食可赏,很好”沈清寒中肯的给了一句。

    苏挽歌高兴得扬起嘴角,“果然还是师兄有眼光,不像不染那种俗人,半点看不出其中的内涵”

    沈清寒面上不动如山,心里却暗暗发笑:嗯,你开心就好。

    被不染这么一打岔,苏挽歌忘记了自己问的什么,而沈清寒也忘记了要回答什么,两人就天南地北胡乱的说了一通。

    等到沈清寒走后,苏挽歌伸了伸懒腰,走出留兰居,余光瞟见自己先前给清贺住的那一间房,鬼使神差的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不多,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所有的东西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看见角落里放着一个箱子,苏挽歌走过去拿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发现没有上锁,就打开看了看。

    里面放的全是她给清贺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拿起一块帕子,那是有一次清贺受伤时自己丢给他包伤口的,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洗得那么干净。

    放下帕子,苏挽歌又拿起一个拨浪鼓,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苏挽歌来到这里的第一年买给他的,苏挽歌实在觉得清贺像自己一样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非要买了送给清贺给他留个念想。当初清贺死活不要,硬被苏挽歌塞在了怀里,还以为他会扔了,没想到放的这么好。

    苏挽歌发现旁边还整整齐齐放着一沓纸张,便拿起一张看了看。

    放回箱子,苏挽歌脚步有些轻浮的走到屋外。她刚才发现了什么?那些白纸上写的东西让她恍然失神,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喜欢她?!

    一点浪漫的感觉都没有,谁被自己当了几十年的儿子的人喜欢了,绝对高兴不起来。

    清贺以前有点黏自己,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和自己闹情绪,可她从来没有往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季绯月摆在那里,她也不敢想这些。

    近日魔界发生了一起不得了的大事,魔界至尊之王殷王流落人间的血脉认祖归宗,封作安南王,起初只是辖领一处小小的魔界之地,可这位安南王凭借周密的谋略和过人的胆智,在两年之内瞬速的征服大片魔地,同时镇压平反了多个蠢蠢欲动的部落,一跃成为魔界除了殷王之外最尊贵的人。

    苏挽歌知道,安南王就是清贺。

    苏挽歌知道,清贺最终会成为魔界最厉害最尊贵的王,可是她也知道……原著中清贺可是花了五年的时间上得到如此显赫地位,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里的安南王两年就完成五年的事???清贺开挂了???

    她突然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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