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晚一听,狗腿似的笑着,“师父父,你这么的霸气侧漏、邪魅狂拽、智商超群、极具魅力、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眉清目秀、吹弹可破、人面桃花、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流倜傥、面如冠玉、美目盼兮、清新俊逸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颗苹果与我置气,对吧?”

    沈清寒眉目一挑,这小孩文学功底好像还不错。

    见沈清寒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南宫晚自动默认为沈清寒已经不计较了,吃完那细瘦的苹果又拿起沈清寒端出来的点心往嘴里塞。

    等南宫晚把点心一扫而光,王叔才来到两人待的院子里,恭敬的说道,“帝师,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沈清寒淡淡的应道。

    随即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走,我带你去吃饭”

    南宫晚赶紧跟上沈清寒,跑到他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哭声哭气的道:“师父父,晚晚累了,走不动路了,要背背”

    沈清寒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些冷酷的说道:“想都不要想”

    刚才还只是将泣欲泣的南宫晚,现在却是已经哭了出来,“师父父坏……呜呜……不背晚晚”

    沈清寒听见这哭声,头都大了,才转过身对王叔说道,“王叔,你背她”

    “是”

    可南宫晚听到这却哭得更加厉害了,颇有撕心裂肺之势,“呜呜……我不要王叔背……我要呜呜……我要师父父……”

    王叔看见这孩子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有些不忍,便劝说帝师,“帝师,你就背背她吧,小孩子你要是不顺着她的心她就闹得更加厉害”

    沈清寒眉头拧成一团,总感觉自己被皇帝骗了,这哪里是教孩子,这分明是带孩子!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来到南宫晚的前面,蹲下来,“上来”

    南宫晚欢喜的爬到沈清寒的背上,哭声瞬间停了,鼻涕眼泪全揩在了沈清寒的衣服上。

    沈清寒黑着脸,强行忽略南宫晚这种行为,免得自己忍不住把她扔下来。

    饶过几处假山院子,才来到布置餐食的房屋。南宫晚晚吃饱喝足后,又玩了一会才回宫。

    沈清寒走在回去书房的路上,发现鱼塘里的鱼全飘了在了水面上,一时火气冒出三丈,吼道,“谁干的?”

    听见沈清寒发怒的声音,王叔颤颤巍巍的上前说答道,“应该是小公主干的……她刚才好像经过这里”

    “那鱼怎么死了?她撒毒了不成?”沈清寒的语气依然冒着火气。

    余光一瞟,发现自己放在栏杆上的几盆花的花朵不翼而飞了,又往鱼塘里细细的看了一眼,水面上飘着几朵残花。

    沈清寒:……

    可不是撒了毒!!!这几朵花是毒性极烈想毒花,鱼吃了不死才怪。

    深吸一口气,算了,她没有往自己嘴李塞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来到书房里,沈清寒就看到了压在书桌上的字帖,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沈清寒:……

    空气一度安静。

    这写的什么玩意?根本没有照着他的字临摹,而是自成一派的胡乱画一通。

    是自己表现得太和颜悦色了?看来是时候拿出点师父的威严了!

    次日,小公主下了软轿之后,蹦蹦跳跳的进了屋里,嘴里欢快的喊着,“师父父,聪明可爱、机智善良、勇敢无畏、天生丽质、彬彬有礼、天下元双、酷到爆的晚晚来了”

    沈清寒是听得耳膜生疼,但面上表情依旧淡淡。

    南宫晚进屋就看见了随意坐着的师父父,修长的手指微握着撑着脑袋,抬眸看了她一眼,“去书桌前坐好,字帖已经放在那里了,今日我守着你,若还写得如昨天一般,戒尺伺候”

    南宫晚全然不在意沈清寒说的话,乐颠颠的跑到书桌前,拿起笔就是写。

    混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南宫晚就将手上的字帖全部写完了。下了椅子,欢快的跑到正在看书的沈清寒身边,“师父父,我写好了”

    “嗯”沈清寒把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过去。

    拿起南宫晚刚刚练的字一看,连眉头都懒得皱了,小丫头片子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是吧!

    拿出他昨天说的那把上好的戒尺,沉声唤道:“过来”

    听见沈清寒不太高兴的声音,南宫晚倒是收敛了一些,慢慢的走了过去。

    沈清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张开手”

    南宫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的张开手掌,露出白嫩的掌心。

    “啪”

    戒尺不轻不重的打在了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南宫晚的小手上留下一道红印。

    南宫晚疼得把手缩了回去,眼泪花花堆满了眼眶,可怜又可爱。

    “师父父为什么要打晚晚?”南宫晚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怯生生的问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吗?”沈清寒依旧沉声说道。

    “听见……了”

    “听见了为什么还这样写”

    “可晚晚只会这样写啊”

    沈清寒:……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怪他耶!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清寒有些于心不忍,口气也软了下来,“好吧,那现在我教你怎么写才能写好”

    “站到我前面,握好笔”

    南宫晚一一照着沈清寒说的做,沈清寒从后面握住她的小手,在纸上写起来。

    南宫晚讨到一点好处,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扭头看着沈清寒近在咫尺的俊脸,睫毛浓黑,眼眸漆黑有神,皮肤白嫩光滑。

    南宫晚脑子一抽,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沈清寒僵硬了一瞬间,随即把笔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往外走去,“自己写”

    南宫晚丝毫没有受沈清寒这副怒态的影响,还沉浸在“偷香”成功的喜悦里。

    转眼过去了几个月,南宫晚是坚持不懈的日日去烦她这位师父。

    这日沈清寒坐在一个亭子里,一边往鱼塘里撒食料,一边对南宫晚说,“把道德经第一章背给我听听”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常……”南宫晚艰难的背着,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

    沈清寒敲了敲她的脑袋,“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怎么背了两个月了第一章都背不下来?到底有没有好好背?”

    “有啊……可是好难啊”南宫晚苦着一张脸。

    南宫晚看着鱼塘里欢快的鱼儿,突然道:“师父父,上次我丢了几朵花进去,那些鱼鱼也是这么开心”

    沈清寒一顿,口气凉凉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再说话”

    南宫晚感觉背后突然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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