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从容的将女人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绳子轻轻一拉。
    明明是耍流氓的动作。
    被他这么一做,却透着禁欲的味道,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只是随意一个动作而已。
    接着他还面不改色,声色磁性地道:“皇后确定让朕过去?”
    “嗯.”若音声音虽小,可回答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
    由于她低垂着头,看不到四爷的表情。
    不知道在她回答后,男人眸光骤然一紧。
    偏偏这个时候,苏培盛没得到答案,就又提了一句:“皇上,您看翊坤宫那边该怎么办?”
    即便他知道扰了皇上兴致。
    但也得把传话的差事办到位呀。
    不然他不好交差。
    再次听到尖细的催促声。
    四爷的长眉不耐烦地蹙起。
    他看着在怀里低头的女人。
    指腹不带倨傲地挑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直视他后,他才对外沉声道:“毓贵妃自打有孕后,身子就三天两头的出问题,一定是她身边的奴才照顾不周,传令下去,将毓贵妃的贴身奴才通通杖责二十。”
    说着,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巴,又道:“另外,往后如若毓贵妃还总是不适,朕不介意帮她换一批新的奴才。”
    说完,他将女人的下巴挑得更高了。
    一副朕要你看着朕下令的霸气姿态。
    若音半眯着美眸,淡淡地看着他。
    那毓贵妃如今怀着皇嗣,是不能惩罚。
    但罚了她身边的贴身奴才,想来就足够让她害怕的。
    因为毓贵妃现在有孕在身,最重要的就是贴身奴才要得力。
    若是贴身奴才出了岔子,那肚里的孩子就难保了。
    加之四爷还警告了毓贵妃。
    倘若再这样下去,就把奴才都换掉。
    一个有孕的贵妃,信任的奴才没了,岂不是如同一个空壳,随便旁人陷害?
    如此一来,估计毓贵妃是不敢再截胡,要安生一阵子了。
    “嗻!”屋外,苏培盛颤颤巍巍地应了。
    心说这毓贵妃也真是的。
    打从有孕以来,就截了皇后好几次胡。
    今儿也不瞧瞧是大阿哥的生辰,也敢来截胡。
    这不更加衬托出皇后娘娘的好么。
    早在他见皇上让皇后伺候沐浴时,就知道皇上今晚是一定要宿下的。
    唉,从前毓贵妃挺懂事,各方面分寸都拿捏得当。
    怎么这一次,就这么作死呢?
    难道就仗着肚子里的皇嗣吗?
    还是仗着年家,以及屡次建了军功,目前还在边关打仗的年羹尧?
    反正以他的了解,绝对不会是仗着宠爱。
    因为他看得出来,皇上根本就不怎么宠毓贵妃。
    可是身为皇帝,想爱的不能爱。
    不想爱的不得已非要宠的,太常见了。
    毓贵妃真以为皇上纵着她,就不知道她故意截胡了吗,皇上还不是看在年家的份上。
    而皇上已经够给年家面子了。
    她要是再这么作下去,只怕是会黄!
    没了苏培盛聒噪的打扰,四爷松开若音的下巴。
    下一刻,他一把扯掉女人身前的绯色肚兜。
    继而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他坐下去。
    这种时候,没有什么话能比行动更为合适。
    而屋里的暧昧气氛,也又重新燃上。
    甚至比之前更为浓烈。
    若音就那么无力地靠在四爷怀里。
    你知道正经惯了的男人,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这种反差真真是令女人沦陷。
    这一夜,烛光跟着俊男美女而跳动着。
    温情和狂野在她们彼此的身体上编织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狭小的浴室里,浴桶、木施架、梳洗台......
    甚至,支撑着房间的圆柱,以及浅灰色的墙壁,都成为她们体验的阵地............
    次日清晨,若音醒来的时候,四爷已经上朝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窝,里面还有男人的余温。
    若音坐起身子,叫了声“半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不多时,原本就在屏风外的半梅就掀开床幔,伺候她起床。
    柳嬷嬷也从屋外闻声赶来,端水上前伺候她洗漱。
    并且,她笑眯眯地道:“娘娘,奴才今儿从翊坤宫路过时,听见里头哭天喊地的,听说好些奴才都被打得下不了床,只能趴在床上呢。”
    “是么。”若音语气淡淡的。
    “可不是呢,要奴才说啊,您早就该这样了。”柳嬷嬷欣慰地道,“不过,咱们要是早早就采取了措施,也不能让皇上看清那毓贵妃的真面目,像现在这样就正正好。”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家娘娘由着毓贵妃截胡。
    现在看来,自家娘娘明白着呢。
    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况且,这样还更为衬托出自家娘娘贤惠又大气。
    若音没说话,只是漱了漱口,将薄荷水吐在了巧风端着的杯子里。
    柳嬷嬷说的没错,那毓贵妃本就失去过三个皇嗣,又一直是个懂事的。
    所以,要是对方才截胡一两次,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可要是次数多了,四爷必然会察觉出端倪,也会厌烦。
    那么,她便纵着毓贵妃截几次又何妨。
    等到毓贵妃作死到一定程度,四爷仅有的耐心也没了,她再反击,这样胜算为百分百。
    “这下好了,估计毓贵妃往后是不敢胡来,更不敢截胡了。”柳嬷嬷蹲下身子,替若音整理了裙摆。
    “嬷嬷说错了,应该是她毓贵妃即便截后宫所有人的胡,也不敢截咱们娘娘的胡了,否则她这一胎别想保住啦。”巧风道。
    贴身奴才已经被打得不能下床,要是再换掉,重新换一批奴才,用起来不顺手就罢了,还不够忠心。
    若音抬脚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一张脸蛋因为四爷的滋润,红润得不像话。
    想起昨晚的事情,其实她也没做什么,玩的就是心理战术而已。
    男人嘛,你要是求着他留下,兴许他觉得拿捏得住你。
    可你要是一副有你没你,老娘都照样过的姿态,他倒是想要征服你了。
    尤其像四爷这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就更加了。
    跟了四爷这么久,她要是这点了解都不到位,那还混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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