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湖山脉的冬季寒冷刺骨,但山中并非真有湖水,只不山谷之中总有一团雾气扑满。远处看去,就像一滩湖水一样波澜不惊,再加上冬季阵阵寒风,本来空荡寂寥的山谷周围更加人迹罕至。

    但周围村乡都知道山谷浓浓迷雾里有个破败的道馆,而且还有个老师傅和一个小师傅,老一辈儿的人说:曾经有一夜天空上狂风大作之后,一道红光闪过,里面又多了一个吃人的妖怪。

    说的时间长了就有年轻人趁着胆儿气前去一探究竟,有的胆儿小的拖着左邻右舍好奇心的想见见说不定涨涨胆气。

    这一去不要紧,有人啥也没见到,但是有的人说见到了,还真见到了一个破败的道馆,但里面压根啥也没有,一传十传百的去的人就越来越多,不仅多还有的村里人没能回来,这使得山谷更加邪乎了。

    这下没人回来可好,打猎真的还真不敢去了,但周围的村里村外的都要靠着这几座大山养家糊口,总不能拖家带口的离开祖辈之地吧!为了降妖除魔,便去请那些所谓的仙人驱驱邪气,驱驱妖魔鬼怪啥的,乡里乡亲的看着邪乎的排场,眼里的仙人一阵左跳右舞的冲进山谷的迷雾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还有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驱魔大师一身血的冲了出来,手里提着黑不溜秋的尸体大声说道:妖魔已除,请诸位乡亲们放心生活吧!

    乡里乡亲一阵欢呼高兴,痛失亲人的拿起尸体一阵摔打,夹杂着解恨和高兴声音,簇拥着大师离开,待百姓离开后许久后,迷雾里面黑影撺动,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贪婪和恶臭,经过一阵时间,村子人发现山谷也没有啥变化,也没再死人,渐渐的也都安下心来,时间一长也就当做饭后茶点的谈资罢了。

    无论外界人怎么说,但是牛文真的倒是真的就在这个破道馆里面清扫着院落,看着空中飘散着雪花轻轻的漂浮着,又轻轻的落在地上。

    挠了挠头,又骚了骚结痂的头发。身体慵懒依靠着扫把嘴里叹息道:师傅啊!师傅!现在下着雪让我扫院子,我啥时候能扫完嘛!说罢看向站在大堂门口白胡及腰的老师傅,一脸郁闷摇头叹息,双手摊开颇为无奈

    “哼!真的是不堪教化,为师的藏书都被你点着了,天天给你交代,早课结束记得灭灯,记得灭灯...哎!真的是气死为师了!”师傅气的满脸通红,手里拿着半拉发黑的藏书。

    又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自己徒儿一脸慵懒的模样真的想一掌拍死他。

    “这可是绝世孤本啊,为师的心血啊!...哎,真是气煞老夫啊!”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向大堂内走去。

    牛文看着师傅进屋,对着师傅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状,拿起依靠在身的扫把散开地上的积雪。

    “哼!刚刚我看见了,真想一掌拍死你”老师傅声音从屋里传来的:三炷香的龟息...做不完别想睡觉 哼!

    时至夜晚,好在苍天忧怜,黄昏时分竟然不在下雪了,牛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响大喇叭之势乱破风扫法,清干了院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摸索点了油灯,又趁着亮光起了炕火上了床,刚刚美滋滋的躺下,一个巴掌糊了过来,牛文吓得鲤鱼打挺凄惨吼道:师傅,你还有没有人性啊!用得着小擒拿打你徒弟脑袋吗?

    “少废话,三炷香龟息..赶紧滴..在慢会儿我还打你”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伴随着一点点破空声。

    “不好!”牛文听到破空声瞬间弹起下床躲开“妈呀!你..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竟然用上古仙术大擒拿想套我的蛋蛋,你这么饥渴还是想捏碎我的啊...”

    “嗯!!,不错的反应,有我一成火候吧!还不开始龟息?还想真的被偷啊!嗯?”

    “得得得,我马上开始..”牛文还真最怕这个,别的不说,就师傅这一身造化还真是被他自己牛掰吹到极致,牛文经常听师傅说自己怎么牛掰,又牛掰到哪里来,又牛掰到哪里去等等。牛文没办法比较师傅他老人家他牛掰到哪儿,至少他在师傅手上只能走个一招半式的样子。

    真要说比较,牛文又没真出过山,怎么牛掰关系又不大,而且牛文作为一个现代中年又中二的穿越者,也算是二世为人吧,多少看开许多了,具体怎么活下来活下去也不考量也懒得考量,牛文倒也洒脱,既然重新活了过来,那也就安安稳稳在活一辈子呗,只不过这辈子可能有点长,不是一般的长。

    原因很简单,牛文中二病不仅治好了,而且修仙梦想还成真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牛文小心心猛一下受不鸟,所以也导致了弊端——没啥追求了,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了。

    至少他都百年都没动过窝了,说实在的最远距离无非就是上山打猎,采药,采花等抒发一下自己的情趣..啊呸..情怀而已,而且带回来的花,愣是一个没养活。

    到时道观前院的药草活了不少,有些比牛文年龄都大,大个几百岁戳戳有余,都他娘的快成精了。

    早上起来喊牛文起来给他浇水松土啥的,没事做做早操,伸伸胳膊踢踢腿松松筋骨伸伸腰,偷跑到时不存在的,曾经有过一次,师傅他老人家不仅一个个逮回来,还悄悄给这些新型的物种都说些啥了,吓得都不仅不跑了。

    有时候还把自己身上的多出来的切下来,剁吧剁吧给两个烂货下汤补补腰子..噗..身体啥的。自从牛文辟谷后,就更不做饭了,说啥也不做,况且师傅也不让他做,因为真的是黑暗啊!吃了一次昏迷卧床半年,他说这个是他活到现在承受最伤的痛,想起徒弟为啥惩罚时候想妈妈了,当时他也想啊!老师傅实在坚持不住了,留下了自己几百年未曾留过的泪水。

    但牛文不觉得,反而吃起来挺香,既然师傅不吃,自己辟谷那就算了咯!

    想着吃,就想起野味,虽说不吃可以,但是嘴巴里真的淡出来个鸟,索性也就明天上山找找看打个牙祭。

    一夜无话,牛文也在漫长的龟息中渐渐瞌睡过去。

    “这臭小子!竟然睡着了..罢了罢了..”老师傅生气化作了无奈,又抚了抚白胡须轻抬手掌,走向窗口仰望

    星空,掐指一算,面色陡然凝重起来:唉!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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