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

    什么?当申矢听到申政言这样的回答后,他笑了,笑得比哭还入木三分,这是什么讽刺?申政言在讲笑话吗?他居然会讲笑话。

    申矢扯起了嘴角,那僵硬斜挑的笑容仿佛是在配合着申政言的笑话一样,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不过,申政言没有打寒颤,他咬着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重复着他的话,可是不知为何,是不是申矢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这个从来没给过他半点温度的父亲,竟在眼神中滑过了半抹萧索。

    他听到申政言说:“我是为了你。我不这么做,就要眼睁睁看着你往死路上走,你知不知道你动的不仅是安西港,不仅是白丙成,而是上议院贵族的利益,你觉得抓到白丙成后,就能把肮脏的黑市一锅端了吗?白丙成不过是中间人,上议院的那帮家伙才是既得利益者。”

    上议院吗?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这才是a国的黑暗,他原本也是黑暗中的人,而不知为什么?在申政言向他提问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我动的就是上议院。”

    “…”

    该死,他在说什么?他疯了,他难不成想做正义使者?说什么动上议院的人。

    申矢自己说完,却有些愣了,他起初做这些,收购工厂也好,创立同尔也罢,甚至到如今非要掀了安西港,不过就是为了报仇罢了,为了把自己所受的一切双倍、甚至十倍的还回来。

    可是,今天他居然想也不想的就说出他做这些想的却是对抗黑暗,他一个在地狱中的阿修罗居然立地成佛了?

    该死的陆伊一,我一定是被你给同化了。

    申矢摊开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脑袋中浮现出这枚戒指的来源,前些日子,陆伊一硬把这枚宽边黑宝石铂金戒指套在他手里,说什么既然是夫妻要戴就戴一对,还说什么戴上后他就是她的了,可以防止他在外面偷腥之类云云。

    他原本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衣柜里的唯一首饰只有一抽屉的手表,因为他觉得戴太多,就好像是干净的台面铺满了一层灰那样,会引发他的洁癖症,让浑身感觉不舒服。

    然而他接受了,接受了时刻戴着这枚戒指,他抗拒不了,就像现在他抗拒不了来自陆伊一的天真把他从地狱里拖出来,把他的黑暗面吞噬干净。

    …

    “我不能做到拯救他们,但是能保证他们今天不挨打。”

    …

    当年,陆伊一说这句话的时候,申矢就觉得她简直天真的要命,明明知道给那些要饭的孩子钱,是一种浪费,可是她还是给了,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而他明明知道她天真、幼稚、愚蠢…所有可笑的词他都用上了,可是他却爱她,该死的,他爱她,那一刻他很清晰地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在说他爱她,爱得那样自私,自私到想将她时时刻刻拴在身边,又爱得那样永恒,永恒到这一辈子再瞧不见旁人。

    甚至那一刻,他还想到了一首曾经觉得特别搞笑的歌名中的一段歌词,歌名大约叫《唐僧在女儿国抒情并看着女儿国王的眼睛》,是的,又长又恶搞的歌名,可是歌词却让他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明明不大适合他的歌词,他却觉得特别能表达他当时的心情: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有卿相随,足矣。《总裁娇妻:申先生,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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