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弘语上人,现在连王真人王吉对我的玉蝉都开始感兴趣了,我的境遇是不是很危险。

    弘语上人却一脸诡诈地告诉我,如果我想不被那些人缠住,最好是自己养一个鬼魂在玉蝉里。

    这真的是好主意吗,我深表怀疑,如果他真的劝我也养什么小鬼,那我这位师父可就不能再做我的师父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可是我也知道养小鬼那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师父能让徒弟去做坏事,那还配做师父吗。

    我心里想着,就听弘语上人又说:“李雨迟不是一直都缠着你吗,现在阴司又在到处的找他,不如让他先进入玉蝉里,这样不仅他有了安身的地方,你也有会因此而阳气受损。”

    我真想问问我这位师父,他就没更可恶的主意了吗。

    将李雨迟收到玉蝉里,我成天戴着他,那我们两个还真是要形影不离了,他以前不是还说过吗,李雨迟和我很有可能会变成什么冥婚的,不让他离我远远的,倒让他成天跟着我,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师父,你不是说,如果弄不好,我跟那个死鬼李雨迟会成什么冥婚的吗,你怎么还让我用玉蝉养着他?”我嘟着嘴,想听听弘语上人怎么说。

    “这些师父早就想到了,那时让你用彩棺将他收起来,也是想让你暂时养着他,他与你阴阳正是一对,想要让他独自一个离开,现在还办不到,只能先委屈一下你,让他安定下来,这样他才不至于会尸变。”弘语上人说着还从倒车镜里瞄了我一眼。

    “可是师父,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如果他还是不能安定下来,那我乞不是成了他的傀儡?”我瞪起了眼睛,看来这个师父我真的是不能要了。

    “这是最不冒险的一着了,现在李雨迟在阴阳两界游荡,谁都控制不了他,如果他能保持一颗善心还好,要是他一时魔性爆发,只怕是没有谁能管得了他。”弘语上人双眉微颦,表情严肃。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弘语上人皱眉,他一向都是乐呵呵的,看来这个李雨迟还真的是让他头痛了。

    他头痛也好,顺利也罢,只是总不能让我去冒这样的风险啊,我还是不能甘心,万一哪一天李雨迟真的发了魔性,我也控制不住,那第一个倒霉的可是我啊。

    弘语上人听到我的担心,他倒是笑了起来:“你不收了他,你就安全了吗,他就不来找你了?”

    我听他这话,心里一咯噔下子,跟从半空中掉下来一样,是啊,我不收了他,我离开弘语上人这个可恶的师父,那个死鬼李雨迟就不来找我了吗。

    只怕到那时边个帮我的人都没有了,那可是比现在还要惨啊。

    可是真的要将那个死鬼李雨迟收进玉蝉里吗,我这怎么想都象是在自找苦吃,可姐不想找这样的苦头来吃啊。

    弘语上人让我再好好想一想,他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李雨迟,如果他有,也不会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

    想一想倒是可以的,可是怎么想都是我亏得慌,这心里就是不愿意,不愿意,知道不!

    弘语上人问我下午还有没有课了,要是没有了,不如跟着他去刘笑笑那里去,一来帮帮忙,再者也到了中午了,这午饭得让刘笑笑请客才行。

    这可真是吃货啊,本来姐是不馋嘴的人,现在跟着这样一个吃货师父,想不馋嘴都不行了。

    听到有人请客,那还有不去的,别说下午真的没有课,就是有,姐也得先吃了再说。

    我们一进古董店,就见刘笑笑迎了出来,我们两个又不是客人,她这样客气做什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姐是她这里打工的好不好。

    老板跟跑腿的客气,这不仅是不正常,简直就是不正常,虽然平时刘笑笑对我也是非常的好,可也不用到客气的地步。

    她这个样子让我看得直发毛,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要求,更重要的是,姐我能不能办得到。

    弘语上人却是一脸的受用,他还真是大方,直接就要刘笑笑请我们去吃饭,还点了一家不小的酒楼。

    我知道那里的菜是好吃的,环境是舒适的,可是银子也是贵得让人咂舌。

    就那么四只荷花缸,还是只打算卖出去两只,够请我们搓这一顿的不够啊。

    “我说师父啊,那四只荷花缸能卖个什么价啊?”我这是要点醒弘语上人,人家那四口荷花缸能值向个钱啊,他还这样的折腾。

    “那个缸啊,不用急的,我是想用它来招财的,还麻烦弘语上人给我好好地破解一下,以后这店里是不是兴旺,还得仰仗着弘语上人。”刘笑笑满脸堆笑地对我说着。

    什么,她这是在说什么,用那荷花缸来招财吗,在我的心里,用只招财猫会更好些。

    弘语上人没说别的,径直向那后面走去,我心里明白,他这一定是去看那荷花缸去了,便也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四只荷花缸里已经放满了水,让我吃惊的是,这缸里面本来是黑乎乎的,可是这水一放进去,那缸里竟然是清澈的青白色,一点儿黑色的影子都没有。

    看着那清澈的水面,还真是让人喜欢,我伸手就想去碰那缸里的水,却被弘语上人一把挡住了。

    怎么还是我阴气太重不能碰吗,这是不是太刻薄了,我就已经到了什么都不能碰的地步了吗?

    我一百个不服气,可也不能说别的,这可是刘笑笑用来招财的,如果真的被我的阴气弄得坏了风水,那可不是得不偿失,我也不能安心啊。

    我盯着那缸里的水,一个个地看过去,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只是,这缸刚搬进来时,我明明看到那乌黑的缸里是金鱼闪过的,虽然只是转瞬即失,却也是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啊。

    可是现在,除了四缸清澈见底的水,那里是什么也没有。

    就是这样四口什么异常现象也没有的荷花缸,弘语上人硬是在每一口上面贴了一张黄符。

    那黄符贴得那叫一个严实啊,还真象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贴好了符咒,弘语上人就带着我们两个女孩子向酒楼走去,一路上是有说有笑的,根本就不象是一个要做什么降魔伏妖事儿的人。

    到了酒楼,弘语上人一边点着菜,一边还告诉服务要再一个人来。

    我和刘笑笑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迟疑地问他,这是还有谁要来,弘语上人对着我微微笑了笑,却没回答我,这让我心里这个郁闷啊,这还要保密吗,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大约也就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李笑晨带着一个穿了一身白色对衣襟绸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挺干净利索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天鹅绒包的长方形东西。

    他一进来,弘语上人马上是笑脸相迎,跟他是寒喧了一翻,并向我和刘笑笑做了引见,这才都入了座。

    来人姓爱,是满族人,虽然弘语上人没有直接说出来,可是我们都已经猜到此人与大清皇族有着一点儿关系。

    他一进来就将那个大红的天鹅绒包递给了弘语上人,弘语上人双手接在手里,眼睛里都放出光来了,显见得那不是一个寻常的物件。

    “爱先生能让出这样的东西,在下应该以什么回报呢?”弘语上人手里掂量着那长方形的包,大有不安之色。

    “弘语上人客气了,我早已经将这些事情看得淡了,要是先生能将彩棺借我一用,爱某也就谢谢先生了。”爱先生也十分的客气,看来他这东西还不是什么也不收的免费送。

    弘语上人微微低头想了想,这才问爱先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借这彩棺做什么。

    爱先生也不隐瞒,便将他的心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家里也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每到半夜子时,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第当这个时候,他的刚满九个月的外孙都会放声大哭,她老伴怎么哄也哄不好。

    起先他还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可是后来他发现事情不对头,他下楼看时是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的外孙却会哭得气都上不来了。

    我不由得好奇,九个月的小孩子怎么会跟着他们两位老人生活,小孩儿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啊。

    可话到嘴边我没敢问,只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被我问到,那这位老人该多伤心啊。

    见我们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爱先生先是楞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告诉我们,他女儿和女婿都出国做考查去了,所以才将孩子放在他们这里,让他们老两口帮着带一下。

    我不由得要摇头了,那小孩子才九个月啊,怎么就离开父母了,他们也真舍得。

    这个想法可不只是我有,很快我就发现,其他的人也都是这样想。

    可是爱先生却叹息着,说这是年轻人的工作,好在他们两个老人还能帮他们带一下孩子,要不都不知道将孩子放在哪里。

    我们几个嘴上不说,可是在心里都在想,他女儿和女婿真的是出国考查去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可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多嘴,如果真的说穿了,这老人还不伤心死啊。

    弘语上人也不再说别的,扭头就让我回去取彩棺来给爱先生。

    听说有人要借彩棺,我的心里就是一动,见弘语上人还真是让我去取,就知道这是要用我那里放着的那个小红棺材了。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看到一旁的李笑晨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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