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再有谁来帮我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相当直白又切实的道理,那就是一切还得靠自己。

    我开始寻找吕连盛可能走的路,现在不是别人来帮我,而是有人需要我去帮他,吕连盛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而且我看到的时候这门也没有敞开的,这只能说明,他现在的处境不妙。

    我看着这一圈的石板,照这个样子要打开的门实在是太多了,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多,而这是我所不能胜任的,我感觉到自己好无力。

    我试着数着那些门,用心去感受那些门后会有些什么,刚才我所打开的门呈现在我面前的情景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

    吕连盛走的时候并没有表示出他会面对困难,这说明他要进的那扇门看上去应该是很正常的。

    而现在摆在我面前,已经打开的这扇门里还在不断地喷着火焰,我感觉自己会被这火焰吞噬掉。

    我打开哪一个门好呢,而那位吕连盛他又是从哪一扇门出去的,他所出去的那扇门应该在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打开的了。

    我抬眼看了看头顶,那位国师又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他说他很久都没能回到自己的石棺里去,那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哪一扇门里来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惊讶了,难道是有人走进一扇门,才能出来一个吗,而我到这里的时候,那可是一扇门也没有开的啊。

    我试图用手里的铜镜再去敲一下那门上的星辰图案,可是门里喷出的火焰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丫的,我在心里骂着,什么国师啊,也不帮我一下,就跑回自己的棺材里去休息了,你休息吧,永远休息好了。

    我心里骂着,抬手对着上面的石板晃了晃手里的铜镜,真想将他从石棺里照出来,让他感受一下被困的滋味。

    铜镜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来,我看到镜子里似乎晃过一个影子,我不由得一楞,难道这墓室里还有别的吗?

    我忙用铜镜又去四处的寻找,当铜镜照到那喷着火焰的门时,我看到铜镜里映出门里站着一只浑身是火的大鸟。

    我不知道刚才晃出来的是不是它,而我马上意识到,这门里是有守护者的,只是不知道吕连盛进的那个门里又是谁在守护着。

    我又用铜镜晃了一下空中,我希望能看到那位国师出现在铜镜里,然而,铜镜里映出的却是八卦中的阴阳鱼。

    我看了一眼上方,又看了看它对映的地面,铜镜之中,隐隐地也显现出一个八卦的阴阳鱼来。

    这竟然还是对称的,真不知道设计这墓室的主人是一个什么人,他是怎么设计成这个地方,这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再去理那个喷着火的门,我知道再打开一扇门,还不知道里面会跑出什么东西来。

    我走到墓室的中央,在铜镜映出阴阳怪鱼的地方盘滕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墓室设计者的用心,可我不妨来体验一下这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坐是坐下来了,可我担心下一秒会有什么变故,铜镜和幽冥神灯还是不敢放开手。

    我就这样一只手托着幽冥神灯,一只手里紧紧地抓着那面照妖宝鉴,二目微合,想象着墓室主人当时的感受。

    一股怪异的清气袭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墓室主人的设计,只感觉到心旷神怡,大有飘飘欲仙的意味。

    我眯着眼睛瞄了一下手里的那盏灯,默默地用了点儿力气,灯里的火苗一下向上蹿了起来,空中传来一声大叫:“你还真想将我收进去啊?”

    “来者谁人?”我学着电视剧里修行者的声音,心里却着实地想笑。

    “我,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不是还叫我师父来着吗,什么弘语上人!”那个声音对我说着,声音很大,底气也很足。

    “原来是国师啊。”我嘴里还保持着那种慢悠悠的声音,心里却大叫起来,终于让这个家伙开口啊,真是不容易。

    “你在下面对着我晃着这两样东西,我还能在上面安心地睡觉吗,你把我闹腾起来,到底想要做什么?”那位国师很不爽地问我。

    “我只想知道,进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仍就保持着自己的状态,拉着长音儿问他。

    “我还以为你是想问一问这星辰阵法呢,原来你就问这个,真是浪费了我这个阵了。”国师失望地对我说着。

    “那个,这些道理太深奥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得清楚的,你还是告诉我进来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我只想找到我的师父和我的师兄。” 听他说这样的大实话,我也不好再装下去了,便对他也说了实话。

    “你是说最后进来的那几个人吗?”国师问我。

    “是啊,你告诉我,他们是从哪个门进去,的怎么才能找得到他们?”我连忙问他,这回可要在他进入梦乡之前问好了,要不然,一会儿他再睡着了,天才知道我又得怎么才能将他弄得醒。

    “你说这个太简单了,我虽然没在石棺里,可是我却知道最近几个进来的人,一个呢是前一阵子进来的,也不知道那是多少天啊,我这里没这个计算时间的东西,我看到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衣服,长得挺帅的男子,大概也就在个三十上下岁。”国师说着,似乎又有了倦意。

    我边忙问他:“他进来都做什么了,后来呢?”

    “他进来,也没做什么,就是把我弄醒了,说我应该归位了,我可不是真心的想要把你扔出去自己归位的,是你在这里太吵了,弄得我都不能在下面安静的休息,所以才将你扔出去的。”国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竟然说起我来了。

    “那个没事儿,您能不能说说,他后来做了些什么?”我赶紧打断他,照他这样的说法,我得多久才能见得到弘语上人和吕连盛啊。

    “后来啊,后来上面掉下来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嘿这老家伙,跟我有的一拼,长得也挺象我的,不过他可没有我有本事。”国师说着又笑了起来。

    我现在知道他现在的大脑一定是在短路状态,这话让他说得东一句西一句的,弄得我的头有点儿晕。

    “后来他去哪儿了?”我又抓紧时间问他。

    “后来,后来这个老头跟着那个鬼头走了。”国师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我的心跟着一哆嗦,心里大叫着先别睡啊,我这里还没问完呢:“那他跟着那个鬼头向哪儿走了?”

    “他们啊,他们不就从那扇北斗门走的吗。”国师仍就打着呵欠,看来他还真是困坏了。

    “北斗又是哪一个门,国师,国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大声地喊着,唯恐他会就此睡去。

    “北斗,七星中最远的那一颗啊。”国师是越说越不耐烦,我是越听越糊涂,在我看起来,天上所有的星星那都是一样远的,到他这里怎么还就有了远近了。

    “可到底是哪一颗呢,是最高的那一颗还是最低的那一颗?”我用手比划着,手里的铜镜也跟着在空中晃动着。

    “喂喂,小祖宗,别晃,你别在那里晃那个镜子,我头晕。”国师大声地喊了起来。

    原来他怕的是这个,我不由得要笑了,这回我可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口说话了:“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人家心里急啊。”

    “我告诉你,你可真是麻烦啊,这太阳为东方,月亮为西方,你只要找到这两个,南北就可以定下来了,最北的那一颗就是北斗,最南的那一颗就是七星之尾

    ”国师对我讲着。

    别的我不知道,可这太阳大概就是现在还在向外喷火的那个门,月亮应该是我刚才打开的那个月牙形的门,现在我转了个方向,大致是对着北斗的位置。

    这时这们国师松了一口气,问我他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我又急了,吕连盛从哪个门进去我的知道,可是弘语上人是从哪一个门进去的,我还不知道呢。

    “你好笨啊,你那位师兄进去的是北门,那先前进去的那个一定就是南边了,就象你从上面进来的,所以我从你现在坐着的地方出来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从我出来的地方进去的,所以,你才会从人现在呆的地方进来……”他说得跟饶口令似的,弄得我一时间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好了,你别在打扰我了,我现在要好好休息,你知道我多久没有休息了,自从那个可怕的女王让她的大国师将随莫族的族人都葬在水底,我就开始等着有人来度他们,这是多久了,我好累啊。”国师说着竟然打起了呼噜。

    我被他弄得也不好再去唤醒他了,好在我已经知道弘语上人和吕连盛是从哪一个门进去了,只是想要让他们出来,那就得先打开他们所在的门。

    我满怀希望地先去敲开了南边的门,我现在最急的是想看到弘语上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

    一阵阴贩吹过,我嗅到一股难闻的腥气,我不由得惊愕地向后退了几步,一匹眼睛里闪动着幽幽绿光的狼正站在我的对面。

    它那火红的舌头在闪着寒光的凛凛牙齿间晃动着,两只前爪向前伸着,身体向后坐,那样子象是马上就要扑出来一样。

    我不由得站在那里不能动了,心里暗想着,弘语上人现在的状况,他是不是已经入了这匹狼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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