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苑西安排全寝室到歌厅去玩通宵,没想到她竟然把我们又带到了前天那个歌厅包间里,不仅如此,还把那个给我们送红酒的服务生叫了进来,当然,还让那个服务生托着那个红酒瓶,里面放了红酒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安排,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安排,但我预感到,这一定是那个她请来的高人给她出的主意。

    看着那瓶红酒,听着那个服务生的解释,我好象明白了什么,却更加确信事情要比我想象的严重,因为聂苑西不知道,在这里丢了两个鬼。

    等那个服务生出去了,的拉着聂苑西到一边,问她怎么一回事,她却摇摇头让我不要问了,还说等事情结束了她再向我解释。

    我就知道是这一么回事,好在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太多了,知道现在不能追着问,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个疙瘩,那就是死鬼李雨迟是怎么消失的,怎么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明天早上没有课,聂苑西也放开了玩,黎诗诗叫了好多的酒,看样子她是要一醉解千愁了,只有王墨看上去要安静得多,却在一种困倦的感觉。

    我问王墨是不是累了,她说前天玩得累了,今天才休息过来,不知道那两个家伙

    怎么那么有精力,竟然一点儿累的感觉也没有。

    我默默地看着脸色疲惫的王墨,感觉她哪里不大对头,她以前跟着我们出来玩的时候不也挺嗨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并不是连着疯了两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的。

    我拿了些吃到给她,坐在她身边想陪陪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她这回返校之后怪怪的。

    她接过我手里吃的东西并不马上就吃,而是放在了一边,说她想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跟我们一起玩。

    看着她缓慢地依在沙发里,如同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我依在她身边对她说,我折腾了两天了,现在也很想休息一下。

    “你去那边吗,不要在这里跟我挤。”王墨指着旁边的沙发对我说。

    “怎么了,不想挨着我啊,我又不是男生。”我说着笑了起来。

    “不是男生也不想有人靠近我。”王墨说着两只眼睛合了起来。

    看着恨不得把包间都掀开的黎诗诗和聂苑西,我更回感觉王墨哪里不对,说我累了那是连着几天都没能休息好,可是王墨这个样子,那绝对有问题。

    我猴到王墨的身上,拉着她讲回家过年的事情,她却合着两眼不愿意理我,还让我不要再闹了,她真的累了。

    我嘻笑着搂着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哪里不大舒服,王墨却推开我,说我要是离她远一点儿,她就好受了。

    姐就这样招人烦吗,我放开她,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正想说两句糗一下她,忽然看到她脖子上露出一道红色的线绳来。

    “墨墨,你戴的是什么?”我好奇地一把将那条红色线绳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这个不能随便撞的。”王墨说着一把扯信那根线绳,一抹碧绿蚋在我的眼前,她脖子上戴一只翠绿色的玉蝉,颜色看上去不错,应该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

    “这个,怎么跟我身上戴的一样?”我惊讶地看着那玉蝉问王墨。

    “怎么会一样,你戴的那是一块墨玉,我这是碧玉。”王墨说着快速地将那玉蝉放进了衣服里面。

    “不对,墨墨,你戴这个怎么不让我们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我满心狐疑地看着她,墨墨家里并不是很有钱,应该没有闲钱来卖饰,而且她也很懂事,从来不跟别人攀比这些。

    “怎么了,你们能戴我就不能戴了?”王墨嘟起了嘴巴,一脸的挑衅。

    “不是的,墨墨,你想什么呢,你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现在的东西,不过成色很好,应该很贵吧。”我试探地问她。

    “这个是别人送的,真的很贵吗?”这回王墨不藏着了,她将那只玉蝉取出来仔细地端详着。

    “应该是很贵的。”我故意夸张地张大了眼睛。

    “不会的,我们跟他家没有什么大来往,他怎么会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看错了吧?”王墨不大相信我说的话。

    “我在古董店里做过事情,便宜的东西是有,可是你这个颜色好,水头也足,只是新的,要不然要值个几十万的,就这新的,也值个几万了。”我故作高深地对她说。

    “真的,要是这样我得还给他,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要。”王墨急得坐了起来。

    “墨墨,是男生送你的吧,出手够大方啊。”我眯起了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弄得她脸都红了。

    “你别乱说话,这是我表婶给我的,她说就是从寺里请来辟邪的,没有多少钱,要是真象你说的那样,我得给她送回去。”王墨说得很认真。

    “送不回去的。”我摇了摇头:“玉是会认主人的,你已经戴了,还给人家送回去,而且还是从寺里请来的,更是不能随便送回去的。”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拿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吧。”王墨被我说得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那只玉蝉里面掠过一缕烟雾,心里不由得一动,难道这玉蝉还有什么问题吗。

    想到这里我凑到王墨的跟前,低着头仔细地看着她手里的玉蝉,见我看玉蝉,这回王墨也不躲了,将玉蝉托在手里让我看。

    从寺里请来的东西,一般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碰的,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因为天才知道我的老妈从寺里请了多少东西回来,有时我都感觉她请了什么东西回来,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玉蝉本身是很清透的,看得出是一块很不错的玉,雕工也不错,称得上是一块上品,只是,我怎么看都感觉那里面有一抹烟雾在活动,象是有什么东西困在了里面。

    这时黎诗诗和聂苑西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问我们在看什么呢,当看到王墨手里托着的玉蝉时,她们两个都笑了起来,说王墨看我戴着一只玉蝉,自己也弄了一个来。

    王墨脸红脖子粗地跟她们两个辩解着,对怎么也说不过她们两个,我让她们两个别乱碰,那是从寺里请回来的东西。

    “我却,还是从寺里请回来的,墨墨,你行啊,不过这从寺里请回来的东西跟从珠宝店里买来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啊?”黎诗诗醉醺醺地看着王墨手里的玉蝉,还真就没伸手去碰。我们四个人当中,她是最早接触这类东西的,她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得多。

    “墨墨,你把玉蝉翻过来,看看上面有没有刻着哪里生产的。”聂苑西感觉这不象是从寺里出来的东西,她非要看着究竟不可。

    王墨将玉蝉翻转过来,那后面并没有雕刻着生产大家的标记,让人大迭眼界的是那玉蝉的后面有一抹发乌的烟气透出来,让整块玉石的价值一下子也降了下来。

    看到我们失望的表情,王墨将那块玉蝉举了起来,她那大眼镜后面的眼睛也瞪得好大,接下来她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先前看着这里还是清透的,现在怎么看着发乌了?”

    “所以才会送人啊。”黎诗诗一脸坏笑地看着王墨:“要不然谁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随便送人呢。”

    “你一边呆着去啊,就你的心灵那样肮脏。”聂苑西看着可怜兮兮的王墨,忙对黎诗诗吼道。

    “什么吗,就是那样的,不过这倒还真象是从寺里请出来的东西,反正是戴着玩儿的,别太认真了,要是你太认真了,就不是你戴玉,是玉戴你了。”黎诗诗说着又癫狂地笑了起来。

    我眨巴着眼睛问聂苑西,黎诗诗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又发起疯来了,今天还敢不敢带着她一起出来嗨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放心,她没喝多少,她这是借着酒在发疯呢。”聂苑西没好眼色地瞄着黎,她也担心黎诗诗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要不,把她表哥叫来吧,咱们都是女生,她要是真的发起疯来,咱们能管得了她吗。”介于以住的经验,王墨感觉有一个男生在这里比较放心。

    “这样也好,我打电话吧,要是可儿打电话,她会更疯狂的。”聂苑西说着到门外去打电话,这里黎诗诗又开始发疯地唱起来了。

    王墨指了指黎诗诗,低声地问我:“你没惹她吧?”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是她一直都在惹我好不好,只是姐没发过飚,要是姐真的狠得下心里收拾她一顿,也许她能老实一点儿。

    虽然我知道黎诗诗心里一定很苦,可她这样折腾别人也很累啊,她怎么不为别人考虑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抱怨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听觉,是心灵深处的感应,让我无法判定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聂苑西回来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笑晨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进来的时候黎诗诗还在那边疯狂地吼着歌,他便悄悄地挨着我们坐了下来。

    “她这是又怎么了?”李笑晨沙哑着嗓子问我们。

    “你这是怎么了,嗓子变成这个样子了?”聂苑西给递给他一瓶饮料,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你不会是真的去给你大哥招魂了吧?”王墨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笑晨。

    “当然是真的,我就这么喊,也没把他喊出来。”李笑晨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这是喊什么了,不会是跟你大哥喊着让他回家吃饭吧?”聂苑西跟李笑晨开着玩笑。

    “对啊,我怎么忘了,应该喊他回家吃饭的。”李笑晨说着拧开饮料喝了一口,然后仰着脖子大喊着:“李雨迟,回家吃饭了!”

    他们本来是在那里开玩笑的,我却感觉有人回答了一句:“让我出来。”

    这声音好有磁性,那是标准的男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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