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吗?”

    “当然!”卢星浩言辞凿凿,“而且,我姐最近跑晨启的次数越来越勤,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是呀,她不是都亲见了吗,干嘛还要再听一遍卢星浩有理有据的答复呢!

    猝然头好沉,沉到脖子无力支撑,摇晃了两下,坠入了卢星浩的肩窝。“我这个人好无聊,也好无趣的,你以后厌烦我怎么办?”

    “我没觉得你无聊,也没觉得你无趣,反而觉得你别有风味。你稚嫩却博学,单纯却多思,迟钝却细腻,看似处处矛盾,可实际上却矛盾得恰到好处。“他扶直她,继续说:“得得,爱你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你心中会一直常驻着一个人。我要时刻准备着被拒绝,时刻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放弃。所以,在我精疲力尽前,你也糊涂一点吧。”

    得得低下头,咬唇,“卢星浩,你怎么突然变得说话拿腔拿调的?”

    “老子就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会拿腔拿调说话的男人,不只方辰安一个。你要是喜欢,老子也可以。”

    听着甜腻的酸话,得得嘴角渐渐撩起蜜意。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她赶紧提议外出就餐。如果等到她老爸回来,这两个男人肯定又要把酒言欢。

    昨晚卢星浩已把她老爸哄得昏天黑地了,再这么下去,她老爸不仅会让她收留他在她家睡,还会让她收留他到她床上睡。

    她可不想在自己还混乱的时候,草率地接纳了卢星浩。

    卢星浩去车库取车了,她独自向小区大门游荡去。

    正午的阳光从上垂射而下,像一束专属的镁光灯,聚在辰安的身上……

    辰安!

    辰安怎么在这儿?他是来找她的吗?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得得犹疑着。

    但脚却不听使唤,慢慢向辰安移去。

    接着,她以她最擅长,也最惯用的口气先开了口:“辰安,对不起。”

    “你还真有礼貌!”每次见面都先道歉。

    辰安迈步朝她走去,蹙紧的额头缓缓松弛下来,不怒自威的眉眼渐渐增添了几许柔和,仿佛涣然冰释了些什么。

    她走到他身下,又向他靠近了些,然后抬起头,从熟悉的角度仰望着他,等他作下一步指示。

    “赵得得,你能说点别的吗?”辰安开口道。

    “呃……那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让她说别的,显然更糟!辰安眉头又皱了起来,“报复你?那只会把我自己再伤一遭!我没那么蠢!”

    看来辰安不是让她说这个,但她还能说点什么呢?“呃……辰安,你热不热?今天太阳挺大的哇。”

    辰安没答她,继续保持着沉默,她只好继续没话找话:“昨天太阳还没这么大嚎?”

    “去我车里,那里没太阳!”辰安侧过身,不看她,“我有话和你说。”

    “你有话跟我说?”那刚刚干嘛非让她先找话聊?吓得她那叫一个慌乱呀。

    “你有意见?”

    哪敢有!

    晋晋然地将手交给辰安。

    诶?怎么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

    “姐夫,虽说咱们是一家人,但你也不能对你弟妹毛手毛脚啊?”卢星浩强行将她拉离辰安。

    辰安刚想回驳,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得得,既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了,那你就应该跟这位方先生保持距离。”赵征平渐行渐近,“梅子,带得得先上楼。”

    “爸,我不上楼,我跟辰安还有话要说。”得得躲入辰安身后,“辰安,我和卢星浩……”

    “乖,先回去,别惹伯父生气。”辰安截断了她的解释,从身后将她搂出,送到梅子面前。

    看着女儿走远了,赵征平端正了一下袖口。“孩子,你别怪我,我只想让得得嫁入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庭。这点你做不到,但小卢能。”

    “爸,你放一万个心,我绝不会回家接管生意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让得得卷入我家里的明争暗斗。”说完,卢星浩开始伸展筋骨,“爸,咱们不跟他废话。您先上去,小心待会儿误伤您。“

    “小卢啊,尽快安排个日子,双方父母见个面,把婚事定一下。”赵征平边走边说。

    “好咧!”

    话音刚落,卢星浩倏地被人将双臂卷起,从背后压制住,腕上扣上了一幅镣铐。

    挣扎中,他瞥见两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拖着他往一辆黑色面包车里走。

    不满吃了暗亏的他,扯着嗓子吼:“方辰安,你给老子玩阴的,有能耐跟老子单挑呀。就你有钱请人,等老子回了家,咱们看谁钱多。”

    辰安怔怔的,同样不明所以。

    坐到车里,卢星浩静下一想,觉得实在憋屈。

    就这么被两个糙汉给生擒了,不仅对不起他苦练出一身的腱子肉,更有损他的英名。如若再给得得知道他是被方辰安给制住的,那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喂,哥几个,我想你们应该能猜到我是谁。你们把我绑了,已经是犯了法,如果再把我的手折坏了,就算方辰安能买通法院,保你们不坐牢,但我爸和我外公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最好给我换个姿势,我手都快断了。”

    坐在后排的两个保镖,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俩确实不敢怠慢卢星浩,准备解开铐子,将卢星浩的手换到胸前再铐住。

    哪想铐子才松了一边,卢星浩就曲肘击向他们的眉梢,剧痛使他们短暂的失去了视觉。

    紧接着,卢星浩来了一个贴身鹞子翻,转到其中一人的背后,将其锁喉。另一人恢复视觉后,正预备反击,结果被卢星浩一脚踹中面门。

    随后,卢星浩借由踹人的后坐力,将被锁喉的保镖猛甩在车门上。

    卢星浩下手甚为阴毒,两保镖瞬间没了招架之力,被打瘫在车里。

    前排司机看到此番情景,连爬带滚地逃出车子。

    接通夏畅海的电话后,司机颤颤巍巍地说:“小少爷,夏总请您听电话。”

    越过两个被撂倒的保镖,卢星浩大步流星地上前接过电话。

    “爸?怎么是你?”

    “小浩,你不回家,我怎么跟你谈你与赵家的亲事?”

    想必是老姐猜到了他的心思,和老爸说了。卢星浩坐回到副驾,沾沾自喜地狂呼一声:“赶紧开车,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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