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出题了。”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得得,也想为难一下黄明,“逛街的时候,如果你想帮你女友拎包,又怕拿女士包招人嘲笑,你会怎么办?”

    黄明至始至终就想炫个技,让姐姐们崇拜一下他。因此,不管得得问什么,他都会认输。“姐姐,我想不出。”

    “你真笨。”辰安就有妙招儿!得得笑笑,拍手起哄:“那你来表演一个才艺吧。”

    “好。”

    黄明得偿所愿,眉毛向上一挑,在胸缝中插入一酒瓶,接着双手用力握拳。随后,他的胸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臌胀了起来,将酒瓶稳稳地夹在了胸前。

    表演成功后,他胸有成竹地问得得:“怎么样,厉害不?”

    “小儿科。”辰安夹的可是钢笔!“你快回你座位吧,真没劲儿。”

    居然有人说她的心上人没劲儿!林德清气得差点跟得得当即反目。

    为帮心上人挽回颜面,林德清大声高呼:“黄明你太牛太厉害了,好棒好棒,快来表演给我看。”

    黄明回到原先的座位后,林德清锲而不舍地为心上人卖力烘托气氛,可得得就是无法融入进黄明那套比辰安低好几个档次的表演中。

    她瞟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林德清,举杯自斟自饮起来。

    喝着喝着,没了知觉。

    等再有知觉时,感觉好冷,她被冻醒了。

    她努力地缩缩身子,让困意与寒冷继续缠斗,就是不肯起床找被子。

    困意好不容易战胜了寒冷,正要进入睡眠之际,手机却猛的跳出来搅局。

    可恶!

    “喂,谁呀!你是不是有……”

    “是我。”

    正欲破口而出的脏话,倏地被彼端如埙般敦实的男声扼杀在摇篮中,她转而柔柔地问道:“……是辰安吗?”

    “嗯。”彼端响起熟悉的鼻音……

    本就还没从酒中醒来的她,这下可好,又被浓浓的鼻音给灌得更醉。看着方才手中想砸烂的手机,蹙然觉得它变得好俏皮好可爱,她必温柔以待之:“小淘气,你都把姐姐给吵醒了,快给姐姐亲亲。”

    听到电话中娇嗔且热情的问候,辰安脸色黑了黑,“赵得得,你喝酒了?”

    “对啊。”慢吞吞地放下手机,打开免提,揉着涨到快裂开的脑袋问:“辰安辰安,你的胸肌能夹住钢笔,对不对?他们呀,都太逊了。”

    他们!

    他的对手还远不止卢星浩一个?!!!

    竞争激烈啊!

    这回轮到辰安想砸手机。

    “我确实能做到。”他略带讽刺的说,“但你别光顾着羡慕我,先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就抽时间多去去健身房,好好做一下针对性训练吧!”

    “你……”得得张口结舌。

    不过,虽然她胸前单薄了些,但从未妨碍过她自信。因为她明白,自信的女人才最美丽。于是,她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我就不锻炼怎么了,又不影响什么?”

    怎么会不影响什么那!当过产品经理的他,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她:“得得,用户体验不佳!”

    “……方辰安!你讨厌死了!就算……我也不会打折促销!”

    “你还有打折的余地吗?!”

    “……我、我、我、”她被辰安羞辱到开始犯口吃,“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

    “唉——”辰安长叹,他又被这女人扰乱了步调,本来他找她是有正事要说的。“得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想通了,想跟你重新开始,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咿……她在哪里呢?“辰安,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和秋秋一起喝的酒。”

    真不愧是赵得得,一以贯之的恶劣,不论喝醉还是清醒,都只挑简单的问题回答。明明他的后一个问题才是关键呀!

    看来,只能当面问她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就起来去看一看自己在哪里!”

    可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呀……她打开手机里的电筒,顺着光,看到了刚才翻手机时带出来的钱包。

    钱包怎么会是空的?!她记得她带了不少现金呐!

    “辰安辰安,我被打劫了。”她把自己吓得全身一弹,滚落到地上,看见床下自己的衣服后,她措辞愈发无拘无束了:“不对,辰安,是绑架,我被绑架了。”

    “得得,你仔细听我说,千万别去开灯,会惊动他们。如果他们要钱,你把我的电话给他们……”

    “哎哎哎,辰安,你先停一下。”得得抢话道,“要是他们劫我的色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极小!

    如果她真是跟钟明秋一起喝的酒,那绑匪拿她们二人一对比,便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了。辰安发了一条短信通知高文翔后,对着电话严厉地喊道:“赵得得,你闭上嘴!赶紧去把你的手机插上电源,然后打开视讯,将位置共享给我,再去找个凳子把门抵住。如果你敢做错一项,我就免费送你父亲去监狱吃牢饭。”

    “辰安,你甭用这件事威胁我,我爸根本没伤害过你母亲。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虽然嘴上在拒绝,但手上仍准确无误地执行着辰安的指令。

    依据视讯和定位信息等线索,辰安判断得得所在的地点应该是一家开在柳大校内的正规宾馆。

    正常情况下,绑匪是不会蠢到去一个需要身份登记的地方犯案的。

    辰安提着的心,稍稍松缓了些。

    可是……也不能排除万一。

    他忽地将油门踩到底,几乎从不起作用的红绿灯下驶过。

    暴雨中,路灯被高速行进的车子拉成一条昏黄的直线,透着即将消失殆尽的虚弱。

    在急速行驶的车中,他因牵挂着某人,心颓颓地拧着,可电话那头儿的某人,好似又在琢磨着拿他寻开心:“辰安,如果我死了,你要帮我养儿子。”

    帮她养她和别人的孩子?!她可真行,托孤也要狠狠地拖住他的一生。“赵得得,你放心,我会供他衣食无忧,有话等我过去再说。”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得得搓搓手,又说:“辰安,我冷怎么办?”

    “床上没有被子吗?”

    看看床上。“没有。”

    “也没有铺被吗?”

    又看看床上。“有。”

    “那为什么不拿来盖!”辰安气得差点把手中的方向盘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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