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意
“我听伍睿博提过，好像是挖了他手下的设计师。”申小芙回道。
“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被挖的设计师把资料都带过去了，要不是核心数据在伍总那里，说不定许菀菀还真就得手了。”李浩奇感叹道。
“跟许光翼有什么关系？”申小芙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关系就是……许菀菀这么做，已经涉嫌不正当商业竞争，伍总当时甚至请了律师要打官司，许菀菀是人赃并获，作为责任人，她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而且事情爆出来，许氏面上也难看，可结果呢，你老公出面摆平了这件事。”
申小芙心里嘀咕，所以说，许光翼的保密功夫实在做到家了。
李浩奇又凑近了点，道：“许菀菀也有趣，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犯法了一样，这事儿一过去，她还好意思要跟伍总合作，更有趣的是，你老公居然由着她来，伍总在背后还吐槽，许光翼是把许菀菀当女儿养了，百依百顺，什么都罩着。”
“胡说些什么？”申小芙这下瞪了李浩奇一眼，虽然是事实，可是被别人说出口，申小芙依旧觉得刺耳。
“算我胡说，不过。”李浩奇眼珠转了转，道：“提醒你一句啊，许菀菀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让许总为她做到这种程度，绝对有心机，那个……算我多管闲事，就算许菀菀是许先生的养女，她跟许总走得这么近，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态度不对啊，我记得以前你还说人家是女神。”申小芙虽然不太高兴，却不想让人看出来，故意跟李浩奇开了一句玩笑。
“有些话根本用不着当真，人在屋檐下，马屁必须拍，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许菀菀在许氏人缘并不好，只要许总不在场，平常见谁，她都冷冰冰的，挺瞧不起人的。”李浩奇又说了一大堆。
申小芙突然觉得没什么趣味，站起身道：“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干嘛走呀，比赛还没结束，”李浩奇吃了一惊，跟着站起身，问道：“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高兴了？”
“想多了！”申小芙笑了一声，转身离开酒会现场。
李浩奇忙跟上：“我送你，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
申小芙被李浩奇送到家时，许光翼还没有回来，李浩奇坐了没一会就走了，申小芙闲着没事，见佣人在厨房里做晚餐，便跟进去看看，只是站了没多久，又意兴阑珊地出来。
回到楼上卧房，申小芙进了衣帽间，打算换一身起居服。
刚收拾好自己，卧室的门响了一声，申小芙从衣帽间的镜子里看到，许光翼走进卧室。
“小芙。”许光翼左右看看，叫了一声。
申小芙走到了衣帽间门口，看着一边走，一边解着西装纽扣的许光翼，问道：“这么早就回来啦？”
许光翼一笑，将脱下的西装朝着申小芙扔了过去：“我以为你会玩到晚上才肯回家，不错，今天表现挺乖。”
申小芙往后退了一下，接住了西装，目光却落到许光翼的衬衫，心里莫名的动了动。
“帮我拿衣服，我先洗个澡。”许光翼说着，便径直朝浴室走去。
申小芙听话地回衣帽间给许光翼拿了换洗衣物，等送进浴室再出来，发现他将穿过的衬衫，随手扔在了床上。
拿起衬衫，申小芙忍不住地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昨晚的香水味……那股从许菀菀身上闻到的香水味。
申小芙此时才反应过来，许光翼那件衬衫上的香水味，来自于许菀菀，而许菀菀今天一早在许氏大堂出现，似乎有意要让申小芙发现这一点。
用完晚餐，许光翼照例进了书房，申小芙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电视。
许光翼冷不丁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把申小芙吓了一跳。
“怎么了？”申小芙问道，看着许光翼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来不及回答申小芙问题的许光翼很快回到了楼下，已经换上了一件休闲西服，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
申小芙迎过去，看着一脸焦急的许光翼问道：“是太奶奶……”
许光翼立刻摇头：“不是，菀菀好像不太对劲，刚才给我打电话里，哭得很厉害，我到她住的地方去看看。”
申小芙皱了皱眉头，瞧着许光翼紧张成这样，自然不会说什么。
许光翼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申小芙，似乎特意解释道：“菀菀平时看着挺正常，其实……我妈说，随时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她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可能是她刚独立接手项目，压力太大了，刚才我听到她那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怕她会……自残。”
“我又没拦着你。”申小芙淡淡的回了一句。
许光翼想了一下，对申小芙道：“和我一起过去？”
申小芙直接摇头，这时候的许菀菀，应该只想见到许光翼一个人。
深夜，许光翼从外面打来了电话。
申小芙躺在卧室的床上，根本没有睡着，这时听到电话响了，几乎立刻爬起来去接。
“睡着了吗？”许光翼在电话那头问道。
申小芙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12点，赌气地回道：“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
许光翼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开始道歉：“本来我是打算尽快回来的，菀菀情况不太好，她之前在家里做饭，不小心把碗摔碎，可能这段时间情绪紧张，她当时有点崩溃，我带她进了医院，菀菀暂时离不开人。”
申小芙很想问一句，是不是许菀菀不让他走，可话到嘴边，到底问不出口。
“等她睡着，我就赶回来，你把门窗关紧，也赶紧睡吧！”许光翼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不生气啊，我也知道，把你一个人孤零零丢在家里，你不会向爸妈他们告状吧？”
申小芙无语，没想到许光翼居然还怕她告状。
“老不说话，看来真生气了。”许光翼叹了口气，道：“我刚才还在跟菀菀说，她一个人生活，我们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建议她搬回大宅，不过菀菀好像不太愿意，这事……以后再说吧！”
申小芙打了个哈欠，问了一句：“你打算，把她接到我们这里住？”
许光翼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申小芙终于没有忍住，回道：“如果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说这个，我直接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
“傻瓜，”许光翼笑了一声，叮嘱道：“快睡吧，我会想别的办法。”
申小芙迟疑一下，问道：“许菀菀如果老是出这样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呢？”
“其实菀菀这些年已经好多了，我也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状况，刚才我跟菀菀谈了谈，劝她找一个合适的男友，身边有人照顾，对她是最好的。”许光翼回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申小芙长出了一口气，许光翼这样的回应，总算是没有越界。
“乖，我会尽快回来，赶紧睡觉！”许光翼叮嘱一句，便将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一早，许光翼果然回了家，申小芙没有问许菀菀的事，许光翼似乎明白申小芙的反感，也再没提这事。
很快到了周末，千伊打来电话，要许光翼带着申小芙一起回大宅。
大宅的起居室，独自到达的申小芙一看到坐在许老夫人旁边的女孩，愣了几秒之后，兴奋地快要蹦起来：“沈萱，你怎么回来了？”
千伊的侄女沈萱笑着站起身，同扑过来的申小芙抱了抱：“被我姑姑夺命连环call给召回来的，她都下最后通牒了，说我再不回来，连我爸一起，她都不认了！”
千伊捧着果盘从外面进来，听到沈萱这么说，嗔了一句：“我要不管你，你能窝在山区支教一辈子，你不心疼自己，姑姑心疼！”
“沈舅舅也肯定想你回来。”申小芙在一旁道。
“别提我爸，人家现在是大制作人，成天前呼后拥，日子过得比谁都活色生香，早把我这个尽给他惹麻烦的女儿忘得一干二净了。”沈萱笑嘻嘻地道。
申小芙松开沈萱，顺势又揽住她的腰：“你真不够意思，我订婚的时候，你都不回来，弄得咱们姐妹三缺一。”
“小芙，这回跟我一块盯紧了沈萱，再不能她又跑回山里去了，女孩子家非要自讨苦吃做什么？”千伊说着，顺手拍了拍沈萱的后脑勺一下：“回头你再走，姑姑真要生气了。”
“姑姑，我是学社会学的，现在趁着年轻，多增长经验，为需要帮助的人尽一分力，不是挺好的吗？”沈萱说着，拉着申小芙一起坐到沙发上。
“沈萱从小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不过呢，帮人的方法很多，不是非要你一定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不如回到爸爸跟姑姑身边，应当是帮帮他们吧！”许老夫人在旁边笑道。
“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被挖的设计师把资料都带过去了，要不是核心数据在伍总那里，说不定许菀菀还真就得手了。”李浩奇感叹道。
“跟许光翼有什么关系？”申小芙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关系就是……许菀菀这么做，已经涉嫌不正当商业竞争，伍总当时甚至请了律师要打官司，许菀菀是人赃并获，作为责任人，她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而且事情爆出来，许氏面上也难看，可结果呢，你老公出面摆平了这件事。”
申小芙心里嘀咕，所以说，许光翼的保密功夫实在做到家了。
李浩奇又凑近了点，道：“许菀菀也有趣，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犯法了一样，这事儿一过去，她还好意思要跟伍总合作，更有趣的是，你老公居然由着她来，伍总在背后还吐槽，许光翼是把许菀菀当女儿养了，百依百顺，什么都罩着。”
“胡说些什么？”申小芙这下瞪了李浩奇一眼，虽然是事实，可是被别人说出口，申小芙依旧觉得刺耳。
“算我胡说，不过。”李浩奇眼珠转了转，道：“提醒你一句啊，许菀菀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让许总为她做到这种程度，绝对有心机，那个……算我多管闲事，就算许菀菀是许先生的养女，她跟许总走得这么近，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态度不对啊，我记得以前你还说人家是女神。”申小芙虽然不太高兴，却不想让人看出来，故意跟李浩奇开了一句玩笑。
“有些话根本用不着当真，人在屋檐下，马屁必须拍，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许菀菀在许氏人缘并不好，只要许总不在场，平常见谁，她都冷冰冰的，挺瞧不起人的。”李浩奇又说了一大堆。
申小芙突然觉得没什么趣味，站起身道：“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干嘛走呀，比赛还没结束，”李浩奇吃了一惊，跟着站起身，问道：“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高兴了？”
“想多了！”申小芙笑了一声，转身离开酒会现场。
李浩奇忙跟上：“我送你，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
申小芙被李浩奇送到家时，许光翼还没有回来，李浩奇坐了没一会就走了，申小芙闲着没事，见佣人在厨房里做晚餐，便跟进去看看，只是站了没多久，又意兴阑珊地出来。
回到楼上卧房，申小芙进了衣帽间，打算换一身起居服。
刚收拾好自己，卧室的门响了一声，申小芙从衣帽间的镜子里看到，许光翼走进卧室。
“小芙。”许光翼左右看看，叫了一声。
申小芙走到了衣帽间门口，看着一边走，一边解着西装纽扣的许光翼，问道：“这么早就回来啦？”
许光翼一笑，将脱下的西装朝着申小芙扔了过去：“我以为你会玩到晚上才肯回家，不错，今天表现挺乖。”
申小芙往后退了一下，接住了西装，目光却落到许光翼的衬衫，心里莫名的动了动。
“帮我拿衣服，我先洗个澡。”许光翼说着，便径直朝浴室走去。
申小芙听话地回衣帽间给许光翼拿了换洗衣物，等送进浴室再出来，发现他将穿过的衬衫，随手扔在了床上。
拿起衬衫，申小芙忍不住地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昨晚的香水味……那股从许菀菀身上闻到的香水味。
申小芙此时才反应过来，许光翼那件衬衫上的香水味，来自于许菀菀，而许菀菀今天一早在许氏大堂出现，似乎有意要让申小芙发现这一点。
用完晚餐，许光翼照例进了书房，申小芙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电视。
许光翼冷不丁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把申小芙吓了一跳。
“怎么了？”申小芙问道，看着许光翼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来不及回答申小芙问题的许光翼很快回到了楼下，已经换上了一件休闲西服，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
申小芙迎过去，看着一脸焦急的许光翼问道：“是太奶奶……”
许光翼立刻摇头：“不是，菀菀好像不太对劲，刚才给我打电话里，哭得很厉害，我到她住的地方去看看。”
申小芙皱了皱眉头，瞧着许光翼紧张成这样，自然不会说什么。
许光翼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申小芙，似乎特意解释道：“菀菀平时看着挺正常，其实……我妈说，随时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她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可能是她刚独立接手项目，压力太大了，刚才我听到她那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怕她会……自残。”
“我又没拦着你。”申小芙淡淡的回了一句。
许光翼想了一下，对申小芙道：“和我一起过去？”
申小芙直接摇头，这时候的许菀菀，应该只想见到许光翼一个人。
深夜，许光翼从外面打来了电话。
申小芙躺在卧室的床上，根本没有睡着，这时听到电话响了，几乎立刻爬起来去接。
“睡着了吗？”许光翼在电话那头问道。
申小芙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12点，赌气地回道：“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
许光翼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开始道歉：“本来我是打算尽快回来的，菀菀情况不太好，她之前在家里做饭，不小心把碗摔碎，可能这段时间情绪紧张，她当时有点崩溃，我带她进了医院，菀菀暂时离不开人。”
申小芙很想问一句，是不是许菀菀不让他走，可话到嘴边，到底问不出口。
“等她睡着，我就赶回来，你把门窗关紧，也赶紧睡吧！”许光翼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不生气啊，我也知道，把你一个人孤零零丢在家里，你不会向爸妈他们告状吧？”
申小芙无语，没想到许光翼居然还怕她告状。
“老不说话，看来真生气了。”许光翼叹了口气，道：“我刚才还在跟菀菀说，她一个人生活，我们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建议她搬回大宅，不过菀菀好像不太愿意，这事……以后再说吧！”
申小芙打了个哈欠，问了一句：“你打算，把她接到我们这里住？”
许光翼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申小芙终于没有忍住，回道：“如果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说这个，我直接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
“傻瓜，”许光翼笑了一声，叮嘱道：“快睡吧，我会想别的办法。”
申小芙迟疑一下，问道：“许菀菀如果老是出这样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呢？”
“其实菀菀这些年已经好多了，我也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状况，刚才我跟菀菀谈了谈，劝她找一个合适的男友，身边有人照顾，对她是最好的。”许光翼回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申小芙长出了一口气，许光翼这样的回应，总算是没有越界。
“乖，我会尽快回来，赶紧睡觉！”许光翼叮嘱一句，便将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一早，许光翼果然回了家，申小芙没有问许菀菀的事，许光翼似乎明白申小芙的反感，也再没提这事。
很快到了周末，千伊打来电话，要许光翼带着申小芙一起回大宅。
大宅的起居室，独自到达的申小芙一看到坐在许老夫人旁边的女孩，愣了几秒之后，兴奋地快要蹦起来：“沈萱，你怎么回来了？”
千伊的侄女沈萱笑着站起身，同扑过来的申小芙抱了抱：“被我姑姑夺命连环call给召回来的，她都下最后通牒了，说我再不回来，连我爸一起，她都不认了！”
千伊捧着果盘从外面进来，听到沈萱这么说，嗔了一句：“我要不管你，你能窝在山区支教一辈子，你不心疼自己，姑姑心疼！”
“沈舅舅也肯定想你回来。”申小芙在一旁道。
“别提我爸，人家现在是大制作人，成天前呼后拥，日子过得比谁都活色生香，早把我这个尽给他惹麻烦的女儿忘得一干二净了。”沈萱笑嘻嘻地道。
申小芙松开沈萱，顺势又揽住她的腰：“你真不够意思，我订婚的时候，你都不回来，弄得咱们姐妹三缺一。”
“小芙，这回跟我一块盯紧了沈萱，再不能她又跑回山里去了，女孩子家非要自讨苦吃做什么？”千伊说着，顺手拍了拍沈萱的后脑勺一下：“回头你再走，姑姑真要生气了。”
“姑姑，我是学社会学的，现在趁着年轻，多增长经验，为需要帮助的人尽一分力，不是挺好的吗？”沈萱说着，拉着申小芙一起坐到沙发上。
“沈萱从小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不过呢，帮人的方法很多，不是非要你一定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不如回到爸爸跟姑姑身边，应当是帮帮他们吧！”许老夫人在旁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