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跃楼的装饰虽然一塌糊涂,不过上次的速度着实是不满,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不多不少整整十个菜便全部上齐了,不仅如此,跑堂的还上了一壶散酒,度数不高,倒是酒气很足,很是甘甜。

    “怎么样?不错吧。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了,要不是因为这家的酒菜,老子早走了。”少年笑着说道,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大口吃肉,他倒是很是畅快。

    秦绝也有些饿了,这里口味确实不错,很符合他的口味,不觉也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说小家伙,你平常就一直待在大桥上摆摊,也不怕城管抓你啊?”

    “抓我?凭什么抓我,不知道残疾人有优待吗?再说了我招谁惹谁了,一不招摇撞骗,二不强买强卖,我这叫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懂吗?”少年得意的说着,埋头又喝了两杯,抱着一根卤猪蹄子啃了起来,那吃相着实不太雅观。

    “我说你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啊?奶奶的,就是你这模样,活脱脱的一个饿死鬼脱身。”秦绝轻斥道,满脸嫌弃。

    “嘿嘿……,不多不多,只不过三天没吃而已,不过我也习惯了,我这吃一顿能管三天,别看上了这么多菜,不过只上了三分之一而已,后面还有啊。”少年悻悻的笑着。

    果然不一会又是十盘菜上来了,秦绝嘴角抽了抽,也没有多说,也随意的平常了起来。原本他的食量就小,所以也并没有多吃,不过这酒倒是不错,于是他又要了一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少年终于吃完了,整整三十盘硬菜,全都被两人消耗一空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是属骆驼的,你这肚子就是他妈的驼峰,还能储存粮食哩。”

    少年倒是并不建议,只是微微的笑着,盯着秦绝看了两眼,随意的笑道:“好了,吃饱喝足了,我也该走了。你小子要是大难不死,我还会再去找你的,走了啊!”

    说着,对着秦绝摆了摆手,竟然真的向外走去。

    秦绝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卧槽,你这摆明是讹我啊,你要走最起码要告诉我,你什么怎么知道我今年不到三十岁的吧?”

    “这还不简单,老子自幼开了天眼,能够看到每个人身上的气运和命数,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本来应该是一个人死人,有人强行改过你的命,若不是他为你当了天劫,恐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即便是如此,你也快要大难临头了,若是我猜的不错,恐怕已经不足三个月了吧。年轻人,你这命啊,太操蛋了,小爷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少年对着秦绝摇了摇头。

    “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破例指点你一下吧,你唯有一线生机,不在这里,而在北边。”说着少年便转身离去了。

    秦绝急忙跟了出来,只听少年只说了一句:“除恶务尽,择善固执……”

    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秦绝脸色微沉,到了吧台去结账了。

    只见那个打着哈欠的老人,将账单点开,随意的说了一句:“三万六千八!”

    “卧槽,你这一盘菜一千多呢?”秦绝冷声问道,怪不得店里基本没有什么生意,这价钱着实是太黑了一些。

    “也不尽然,我们的价钱也是因人而异的,凡是朱大师带来的客人,一律都是这个价,老哥,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朱大师那可是在这里有提成的,收你的这么多钱最少我们要分三万给他的。我们也不容易啊,你别听他满嘴跑火车,不过关键的时候那可灵着呢,你没看那个巴菲特一顿饭都炒到了几百万了么?放心我们这里可没有他那么黑。”

    老板笑着说着,手已经伸出来半天了,一副要账的架势。

    “你们是没有他黑,不过也不白!那个小矮子,还真是够缺德的,”轻斥了一声,秦绝拿出一张卡,丢给了老板。

    叮……

    卡刷完了,甚至连密码都不用输。收回卡,秦绝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老板拦住了。

    “这位老哥,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就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怎么样?”老板笑着问道。

    “虔诚?老子这样还叫虔诚?”秦绝白了老板一眼,满脸疑惑。

    “最起码,你没更我们又闹又叫的吧。”尴尬的笑了笑,老板有继续说道:“我记得一年前吧,朱大师也说过那句‘除恶务尽,择善固执’的话,你知道那人后来怎么样嘛?”

    顿了顿,老板似乎在故意营造那种紧张的气愤。

    “那人后来竟然被他老婆和奸夫害了,而他这个奸夫更就操蛋了,曾经去他家偷过东西,他心肠软竟然把人家放了,不过后来想一想又怕出事,这有报了警,不过警察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道最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所以说么,斩草就要除根,你要是行善,俺就要好人做到底,要不然谁会念你的好?”老板随意的说着,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对着秦绝一阵说教。

    微微点了点头,秦绝便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是刚刚那少年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北边?难道指的是京华?只是这个‘除恶务尽,择善固执’指的又是谁?难不成是周家?应该不会,凭他们的手段,怕是也很难介于我和疯魔的较量,那会是是谁呢?”

    秦绝想不通,从少年的表现来看倒是和当初的车狐子一模一样,他不明白是不是搞这些算命卜卦的,都爱故弄玄虚,还是不愿沾染太多的因果。

    半晌,秦绝微微一怔,不由得轻喃道:“总不会是秦寿吧?如果说是还有什么对我有所影响的话,那便是造神号最后的实验了。只是我现在的状态怕也很难挺过去,看来等刘四回来,我要尽快回京华看一看了。”

    想着,秦绝便再不停留,打了一个车,直奔医馆而去。

    刚回到医馆,没想到李春宝的动作倒是很快,不但亲自将白岁山亲自送了回来,还亲自将秦绝的摇椅搬到了院中。

    得知秦绝还没回来,他心中一阵大喜,转身便上车走了,多一分钟都不敢停留。得知一切后,秦绝倒是并不在意,和众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殷小离和张珊珊便去继续开会去了,如今殷小离是中医协会的**,责任自然大些,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去决断和处理,秦绝担心她太过劳累,所以便安排张珊珊过去帮他,而他乐得轻松,待在医馆里和白岁山下着棋,倒是非常惬意。

    不一会,白威过来禀告道,就在今天一早,他的父亲和二伯也安全回到家中,对外公布的结果是误会,查无实据,此事便彻底平息了下来。

    李春宝到底还是一个聪明人,秦绝会心一笑,所有的事都没有再提,只是在摇椅上躺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中医大会足足持续了一周的时间这才告一段落,而秦绝也只参加了第一天的开幕和最后一天的闭幕,中途便没有露过面。

    经过商议,中医协会从此成了过去式了,它将会以宗门的形式再度出现,这个名字也被所有的医师一致认可——岐黄医门,以后凡是在华国土地上的药店和医馆,只有被岐黄医门所认可,方才可以称之为中医正宗。

    第一任门主自然是殷小离莫属,副门主正是华侬和张继峰两人,下属五大执事的职能也已规划清楚,关于门主和副门主的选举采用五年一次的制度,完全公正公开,经过商议,医门的总部就设立在杭州,相关的地皮已经拿下来了,殷小离和秦绝商议后,决定所有医门总部的建设费用,由他们一力承担。

    相关事宜皆已商讨清楚,医门的建设时间暂定为三个月,而在这期间,所有门内的医师可以回去准备一下,等到医门彻底建成之日,便是医师的大考了,到时候才是事务最为庞杂之时。

    闭幕的最后一天,经过诸方的提议,秦绝虽然没有在医门任职,但是却被众人提名为医门的医圣,名噪一时。

    对于这个称号,秦绝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众人有意将他推出来,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但是有着这个定海神针在,必然能震慑诸方,他也将是医门最后的凭借。

    就在大会闭幕后的第二天,韩医协会和日医协会纷纷发来了邀请函,说是邀请函,但是上面的内容已经非常清楚了,这分明就是一封挑战书,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如今中医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们就是要趁着这个火热的势头,狠狠的浇上一盆凉水,打压一下。

    经过相关媒体的造势和传播,一时间医门也被退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联想起这些年,中医和韩医,甚至日医的几次交流会上都铩羽而归,众人心里不觉也有几分惆怅。

    于是就在接到邀请函的第二天,张继峰和华侬便联袂来到了巫彭医馆,与殷小离商讨对策。

    殷小离将众人引到了茶室,有将秦绝找来了,众人先是坐在茶室里品了一会茶,不一会,白岁山竟然也不请自来了,张继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华侬也并没有提出书面意见。

    秦绝白了白岁山一眼,冷声问道:“老东西,这是我们中医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白岁山轻然一笑,也没有介意,品了一口茶,方才说道:“我说老弟啊,这事现在闹得可是沸沸扬扬的啊,要是处理不好,丢人的可不只是你们这些中医,我们这些普通人也面上无光啊,老哥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你们究竟准备怎么处理的啊?”

    “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都退下来了,还是闲不住。你啊,就是一个劳碌的命。”秦绝冷哼了一声,点了一支香烟。

    张继峰沉声说着,脸上很是郑重。

    “我们的意见其实很明确,正值我们医门成立之初,群情激奋的时候,如果我们能拿下这次挑战,那恐怕会立刻掀起一场中医热,到时候不管是对于我们医门还是所有中医从业者,都是极大的鼓舞。所以我们的意思是这场挑战我们不但要接受,而且还要赢的漂亮。只是……”

    “只是什么?”殷小离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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