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成在得知邪教头子已经被和联胜社团给捉住了,心情十分的激动。刚忙纠集了一帮差役要去验明正身。

    作为平安县方圆百里的最高行政长官,罗二狗这种山野小民在牟成面前还是压力很大的。

    此时罗二狗心里就想着,到底要怎么找牟县令开口要钱。

    罗二狗觉得,这要是让牟县令空着手上山把人领走了。依着王乐的性子,真有可能让马憨打死自己。

    不过幸好罗二狗聪明,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罗二狗阴搓搓的跟在牟成身后,只要牟成的目光扫向他,他便开始搓动中指食指大拇指。

    牟成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向罗二狗关心道。

    “你是羊癫疯犯了吗?要不要帮你叫大夫?”

    “……”

    而在另一边,贾御此时有些心神不宁。

    自己带来的人突然都消失了,这让贾御有些怀疑是不是被山寨的土匪们暗害了。

    毕竟自己可是向山寨的土匪头子表示过自己很有钱……

    越想越觉得可能,贾御决定找个机会先跑路再说。

    自己都六十多了,死在土匪窝子里多不划算?

    贾御心中想到。

    “哟哟哟,老……贾先生准备干什么去啊?”一只耳受王乐传染,险些喊出一句老王八。

    贾御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跑路,就听一只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贾御赶忙换上一脸笑容。

    “这不是耳老板嘛,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其实贾御也是很纠结的,这一只耳无名无号,叫起来是真的绕口。

    一只耳也纠结,别人都叫自己大哥,老大,大当家的。怎么到了这个老王八这里就变成耳老板了?以后有机会还是得求老二给自己起个名字,一只耳当恶名还可以,可是山寨现在不是转型了吗?

    别以为喊我一声老板,我就不抢你了。

    一只耳心中恶狠狠的想到。

    ……

    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高为良实在走不动了,走了一天滴水未进,高为良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大哥,求你了,咱们能不能不走了?快虚脱了。”高为良抱怨道。

    马憨没说话,照例又是两记老拳砸在高为良的胸口,高为良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继续走着。

    若是让高为良来形容这种痛苦,那就是——扎心的疼。

    “有人,前面有人!”

    高为良似乎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影在闪动,兴奋的对着马憨喊道。

    马憨再次给了高为良两记老拳。

    等到高为良痛苦的捂着胸口的时候,马憨这才开口。

    “咱们过去看看……”

    此时的镖师甲也觉得自己有种扎心的痛感。

    太阳已经快落山,而自己滴水未进。

    更令人生气的是,从今天中午之后,那群与自己一起被俘虏的镖师乙、镖师丙等人都相继晕倒被抬走了。

    自己倒是也尝试晕倒,结果刚倒地就被看守自己的西域士兵抽了一鞭子。

    镖师甲现在特别痛恨自己为什么没忍住那一鞭子,忍住不就什么都过去了吗?

    此时的西域士兵也已经撤走了,就剩下两个看守镖师甲的士兵百无聊赖的躺在一棵大树旁边闲聊,眼睛时不时的扫向镖师甲,看他有没有偷懒。

    兴许是压根没想到会有人接近这里,两个士兵还在闲聊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马憨与高为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连呼救声都没有发出,这两个西域士兵便成功领了便当。

    镖师甲还在兢兢业业的砍树,结果一不小心就朝两个士兵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

    这一瞟可不打紧,只见两个士兵的位置旁站着两名大汉,而那两个士兵此时瘫软在地上,生死不知。

    “什么情况?遇到打劫了的?不会杀自己灭口吧?自己要不要叫两声?”

    此时镖师甲的内心戏十分丰富。

    待仔细一看,镖师甲的脸上瞬间从原来的担忧,变成了狂喜。

    “高师傅?您是来救我的吗?高师傅?”

    镖师甲提着斧头兴冲冲的向高为良跑来。

    高为良吓了一跳,心里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了斧头帮的人,在这儿也要砍自己。

    也难怪高为良会这么想,这些镖师在西域军营天天吃不好穿不暖,连澡都不给洗,说是要节约用水。此时哪还有人样啊。

    眼看那提斧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高为良突然跳到了马憨身后。

    “大哥,我手无寸铁,你可要保护我啊?”

    谁知马憨突然转身,一把拉住高为良的衣领,朝着提斧之人来的方向扔去。

    “我也没有。”

    马憨不咸不淡的回答着。

    镖师甲似乎也发现自己手中提着利斧,好像引起了高为良的误会。

    赶忙把手中的斧子扔下,然后跑到高为良身边,把高为良的躺姿摆正,然后自己也趴了下来,抱住了高为良的大腿。

    “高师傅,您终于来救我们了。这群……这群西域士兵他们不是人啊……”

    镖师甲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高为良的大腿嚎啕大哭。

    高为良挣扎着起来,仔细打量了对方一下,这才认出眼前这人是之前与自己一道押镖的镖师之一。

    “西域的士兵都这么变态吗?”

    高为良看了看镖师甲的状态,开口问道。

    谁知话音未落,镖师甲哭的更厉害了。

    “对,他们都是变态。他们拿鞭子……拿鞭子……呜呜呜呜呜……”

    眼看着镖师甲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高为良赶紧安慰。心里却在想着西域士兵们到底是有多么饥不择食,这样的也下的去手?

    好不容易让镖师甲的情绪平静下来,高为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饿死了,赶紧开口问道。

    “有吃的吗?”

    “有吃的吗?”

    “……”

    “……”

    “我一天没吃饭了。”

    “我一天没吃饭了。”

    “……”

    “……”

    “别装了,给口吃的吧。”

    “别装了,给口吃的吧。”

    连着三次都和对方同时说出同样的话,高为良觉得自己快暴走了。

    一巴掌甩到了镖师甲的脸上,高为良气呼呼的开口。

    “去自生自灭吧,连吃的都没有,怎么出来混的?”

    刚说完,就看镖师甲再次扒住了高为良的大腿,嚎啕大哭。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马憨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高为良。

    高为良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误会那些西域士兵了。

    ……

    牟成此时十分激动,他觉得加官进爵已经近在咫尺。

    朝廷对于邪教的打击可谓是十分严苛。

    哪个州府出了邪教,州府的官员若是不能尽数打击那可是要负责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人头落地。反之,要是打击邪教工作做得好还会得到嘉奖。

    所以各地对于邪教的打击都不遗余力。

    “哔哔哔哔哔……”

    牟成激动的哔哔道。

    县尉余超则在一旁给牟成扇着扇子,开口应道。

    “大人真是高瞻远瞩,令属下望尘莫及啊。”

    牟成闻言再次激动道。

    “哔哔哔哔哔……”

    余超则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有理。”

    而身边的罗二狗却是懵逼的,他完全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不过听不懂却不妨碍罗二狗继续搓动手指。

    牟成见状突然恢复正常,对着余超开口道。

    “去把咱们的大夫找来,我觉得小罗兄弟的羊癫疯可能更严重了……”

    眼看距离寨子越来越近,罗二狗的心中也是越来越急。

    “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牟成还在和余超哔哔着,罗二狗不得不开口打断道。

    “嗯?你觉得你这句话当讲不当讲?”

    牟成瞬间恢复正常,对着罗二狗正色道。

    “呃……小人再考虑考虑吧。”

    牟成开始继续跟余超哔哔着。

    没一会儿,牟成说有些内急,便让罗二狗领着其余官差先走,让余超陪着自己去小解。

    罗二狗心中还在考虑如何跟牟成开口,随口应了一声便带着其余的官差向山寨走去。

    牟成见前面的人已经越走越远,这才站在路边解下裤子小解。

    谁知牟成刚提上裤子,旁边的树林中就出现了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牟成和余超,脚下也在缓步靠近。

    二人吓的连忙向后躲。

    “我……我是县令牟成,你们是何人?”

    牟成有些紧张,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问得好,我们是黑风寨的土匪。今日就要劫你这狗官杀富济贫!”

    一个似乎是几人当中领头的人,向前一步开口道。

    牟成吓坏了,自己的官差们刚走就来了土匪,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要多少钱?我给!我给!”

    牟成觉得自己的小命还是有点重要的,赶忙开口道。

    领头的年轻人一愣,随即转头对着身后的年轻人们低声说了几句。

    “要多少合适?”

    “那个一只耳朵的找咱们要六十万两,咱们要六十五万两怎么样?剩下的咱们兄弟……嘻嘻嘻嘻……”

    “干脆要七十万两吧,六十五万两有零有整的显得咱们不专业。”

    “那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要银票,要瑞记钱庄的银票。现银咱们带不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领头的人这才转头对着牟成开口道。

    “七十万两,少一个子儿就取了你的狗命!”

    牟成心中发苦,自己身上只带了要奖励给和联胜的十万两银票。再说了,哪里有七十万两给他们啊。

    “各位好汉,打个商量,十万两行吗?”

    领头的年轻人闻言,再次转头和几人商量了起来。

    “十万两行吗?”

    “我觉得差不多了,先拿十万两给那个一只耳朵的,给大护法争取时间。”

    “行,那咱们就先要十万两。给那个一只耳朵的送过去。”

    几人商议结束,领头的人再次对牟成开口。

    “十万两也行,拿出来吧。”

    牟成赶紧从怀里掏出十万两银票,朝地上一扔,趁着几个年轻人不注意拔腿就跑。

    几个年轻人反应过来,却看牟成已经跑远,只留下余超一人瑟瑟发抖。

    “你呢?你花多少钱买你的命?”

    余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英雄,我全身上下只有裤裆里藏的四百三十一两银票,这都是我的私房钱。请各位英雄放我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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