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的好奇妙。当年年幼的自己在二曾胡同的那间破屋里,听着妈妈房间里的那些古怪的声音,咬着笔头幻想着自己有一天
    要睡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的时候——
    一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终于会心想事成。
    天天晚上睡季念。
    喻阳还会来陪自己逛花灯。
    生活真有意思。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男人默了摸,在她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什么古怪的声音——
    都是成年男女了,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连月扭头望去,是两个人影抱在一起,靠在巷道上拥吻,互相抚摸。
    急促的呼吸声和暧昧声悉悉索索的传入耳中,惹得人脸红心跳。
    还有越来越激烈的势头。
    男人也看着那边,没有说话。月色只勾勒出他俊朗的面部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呼吸似乎比刚刚起伏了些——
    “喻阳我们走吧,”连月轻轻碰了碰他,贴过去在他身边笑着低声说,“听墙角不好啊。”
    N省人真的好火辣。
    男人扭过头看她,夜色朦胧,神色不清。
    大约怕打扰那对情侣,女人靠他很近在说话,近到——近到他只需要一低头,就能吻住她。
    吻住这张粉嫩的小嘴。
    只怪这夜色太美。
    灯光又太远。
    男人觉得有什么控制不住——如同崩溃的河堤,有什么汹涌而出。
    他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低了头。吻住了她。
    终于又咬住了那柔软的小舌。口津香甜。
    那天晚上,她——做了很多。
    他也品尝了她的舌头,一次又一次。
    那么好。
    他很想念她,想念那一切。
    男人的手扶住了那片白嫩柔滑的香肩,又抚摸到了那片光滑的背——得偿所愿不过如此。
    女人在轻轻推拒他,想逃离这个吻——他却一直跟了上去,手往上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离开。
    好半天他才松开她的嘴。男人呼吸急促,又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手也按住了她的胸。
    “喻阳你喝醉了——”她胸膛起伏,握住了自己胸前的手,男人的手滚烫有力。
    “我没有。”他的吻落在她的肩上,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引起肌肤战栗。他声音低微,却的确没有醉意。
    “你喝醉了,”她很坚持,低声说,“你送我回去。”
    男人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也没有放手。他滚烫的呼吸在她脖颈间,一片酥麻。
    “喻阳,”连月吸了一口气,“我是你弟妹——”
    “连月,”男人打断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话,似呢喃,却又字字清晰,进入她的耳朵,敲击她的耳膜,“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连月吃惊。没反应过来。
    哪天晚上?
    自己会对他做什么?根本见都没见过他几次——
    他高高在上,是不落人间的嫡仙。背后和手里又有强权。谁敢对他做什么?谁又会对他做什么?
    只有他对别人为所欲为的份儿。
    “一个月前,”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肩上轻声说话,每说一个字,他的嘴唇就触碰一次她肩上的肌肤,像又吻了她一次,“你和
    老四来这里,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黑夜里男人声音低低,远处灯火辉煌,人声喧闹——连月想起了那天晚上。
    然后就想起那个桃色的朦胧的梦。
    头皮发麻,似要炸裂。
    全身紧绷。
    男人清冷的声音孩还在耳边。他的吻落在她肩上,声音低低,却如石破天惊,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你进了我房间,强暴了我。”
    “不可能!”他抱着的女人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矢口否认,连声音都变了形。
    不远处那对偷情的情侣也吓了一跳,朝这边看了一眼,匆匆收拾衣服离开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绝对没做过,”连月被他扶着肩膀,吓出了否认三连。脑里却又闪过了那一个似是而非的梦——梦里她放
    浪形骸,肆意轻薄一个无辜少年。少年似有推拒,意欲不从——
    后来她干了啥?
    少年的身形和面前的男人渐渐重合。
    哎哟。我的妈。
    她甩了甩脑袋。她怎么可能强暴喻阳?
    不,她什么都没做过。
    那个人不是她。
    “喻阳你那晚喝醉了。”连月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语气肯定,表情严肃,“肯定是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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