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劲伟学长说,他们这次去甘肃是为了营救潘扬,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晕倒,幸好安安扶住了我,我才没有晕倒过去。

    “劲伟学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我已经安耐不住我的急切,死死的抓住了劲伟学长的胳膊,拼命摇晃他。

    “暂时还没有,你别太担心。”劲伟显然被我惊到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真的没事。”劲伟学长吞吞吐吐。

    “什么意思?”我抬头对视他。

    “劲伟,就跟她说了吧。”金彤开口。

    “还是我说吧,劲伟太累了。”这次开口的是余峯,他推了推眼镜,“这次潘扬他们去拍摄若丹地貌,没想到误入了一处古墓群,那古墓群是当地一个村庄祖先的坟墓,潘扬他们起初没有当这个是大事,一直道歉并希望能做点儿什么进行补偿,于是村里的人就让他们帮着村里孤寡老人劳动一个月,帮助这些孤寡老人备好柴火和过冬的一应物品,就让他们离开。”

    “那后来呢?”我急切的问。

    劲伟学长接过了余峯的话,一一将他们的经历讲了一遍。

    “后来我们在那儿帮当地人劳动了将近一个月,本以为很快就能回京了,谁知这时候村里出了件事,村头的土地庙倒塌了,大家只当是年久失修,就几个力壮的村民,加上我们几个,又帮助村民把土地庙修好了,以为土地庙的事结束了,我们就能走了,可是祸事一件接一件,紧接着村里有几户老人上山拾柴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最严重的是从山上滚下来骨折了,轻的是擦破了些皮。这本来是几件并不相干的事儿,可是不知是谁,在村里散播谣言,说是自从我们几个进了村子,村子里就祸事不断,说我们是瘟神。我们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儿可能不那么简单了,特别是在这种老百姓思想普遍比较愚昧的地方,可能会引发更大的事,于是我们就找到了村长,说明了这个情况,村长还是非常同情搭理的,说这些谣言是无稽之谈,准备安排我们离开村子,可是谁知道,谣言传的非常快,第二天,就有几个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堵住了我们,不让我们走。村长几次劝说都无果。”劲伟学长的表情暗淡下来。

    “再后来,又有人说,村里祖坟的宝物不见了,说这件宝物是村里的辟邪之物,世世代代保佑他们。于是这件事又沦落到了我们头上,硬说是我们偷的,再加上之前的一件又一件祸事,仿佛我们一些之间成了那个村子的罪人,一切坏事噩运都是我们带来的。然后村里的老老小小把我们团团围住,说什么也不放我们,就连村长也没办法做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就这样我们被关了起来,村里人每天也给我们送饭,但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其间还有几个年轻人闯进来,搜过我们的身,反复的翻我们的行李,但是都没有找到,我们的手机也一会儿没收一会儿还给我们,可还给我们都不让我们用,几次跟家里联络,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美其名曰看看我们有没有泄露他们村子的事儿,实际就是软禁。再后来他们看关我们没有用,也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就放弃了。村长和几个明事理的村民偷偷赶来告诉我们,说准备偷偷放我们走,我们欣喜万分,多日来的疲倦饥饿屈辱那一瞬间都消失了,连夜收拾东西准备逃走。哎……”劲伟学长再次叹气。

    “这件事太过曲折复杂了,当我们再一次燃起了自由的希望之火,事情又转折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说既然噩运是我们带来的,就要让我们承担土地庙的维修费,摔伤老人的治疗费,还有赔村里一笔钱。”劲伟学长一股脑的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那,那这些跟潘扬有什么关系?!”我几乎哭出声了。

    “村民看我们身上没钱,想炸我们钱,留下一部分做人质,一部分回来取钱,潘扬就主动说,把他一个人留下让我和几个同学先回来,筹钱去赎他。村民觉得这样也行,一个还好看管,也省粮食,就同意了,我们这些人才能返回京市。起初我坚决要留下来陪他,他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打手势,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劲伟学长突然叹气。

    “怎么了?明白了什么?”

    “那几个和我们一起去甘肃的同学回来以后,死活也不愿意在一起回去赎人,也不管筹钱的事儿,潘扬的意思就是这些人可能靠不住,硬要我回来另想办法,临行前,他让我千万别告诉你,如果问,就说那边工作没结束,我想我也是瞒不过你的,果然是的。我跟那几个同学再三请求没有一个愿意再回去,我没办法,只能找上了浩宇余峯他们,我想我们这帮哥们是怎么都不会掉链子的,今天顺便聚在一起商量营救的步骤。”

    说着,余峯拍拍劲伟的肩膀,“放心,咱们是生死弟兄,那些渣子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听劲伟学长说完,我有一点点安心了,但是依然很害怕。

    “那我能做些什么?”我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暂时还不用,只要你踏踏实实的等在这里就好。剩下的有我们。”雷浩宇意志坚定的说。

    “我们也已经告知了潘扬的父母,他们已经从加拿大动身了,这一两天恐怕就到了,你如果真的放心不下又不知道能做点儿什么,就去陪陪他父母吧。”另一位学长说,我认识他,他的名字叫张齐。

    “不!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营救他,我不想等在这里。”我喊。

    “稀闻你冷静一点。”安安压住我的一只手,一反她平时的安静文弱。

    劲伟学长欣赏的看了一眼安安。

    “是的,我们今天和盘托出,就是希望你能留在京市,一方面潘扬父母这块需要你接一下,另一方面,这些村民反复无常,我们要保存实力,以备之后他们再变卦,有些后续的事情,京市这边无人接应。”

    “你也放心,也告诉潘扬父母放心,已经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公安部门,还有浩宇也已经报备了他所在部队,他的部队首长也已经通气了当地的军区,如果地方有需要,随时增员。”余峯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

    我把目光头像雷浩宇,雷浩宇忧心的看着我,连连点头,得到了他的肯定,我还略略放下了心,支支吾吾的答应了留守京市。

    我们正说着,四美突然出现了,我诧异到不行,难道她们也已经知道了?我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小新。

    “稀闻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就放心的去营救学长吧。”开口的是梦梦,梦梦一向冷静自持,而且信念坚定

    “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疑惑的看向她们。

    “本来不知,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叶子过来拉住我的手,安慰我。

    “是的,稀闻,我们都听到了,你们几个大男人去操心潘扬学长的事吧,这里交给我们!不过你们都得给我们注意安全,一定得平安回来。”超超说。

    我感激的看向她们,她们一人一支手握住我的,给了我极大的力量,我既感动又感激,眼泪不停地留下,眼神坚定的看她们每一个人,还有安安。

    一天后,我们送走了劲伟学长、雷浩宇、余峯等人,大概有七八位,听劲伟学长说,还有两位是从东北出发的,都是他们的铁哥们,看他们如此,我真的很感叹这种兄弟情,如果都像那几个回来之后就对此事高高挂起的,那潘扬的牺牲就白费了。

    想想潘扬这些天在那边受的苦,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地擦了擦眼角,陪我来送火车的,还有四美、安安,还有卓毅,卓毅跟潘扬他们本不认识,但是听安安说了这个事儿,本来就喜欢行侠仗义的他,一度要跟着劲伟他们一起去甘肃,被我们拦下了,首先我不能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再有,如果卓毅有什么闪失,我对不起安安。

    卓毅后来做的事儿,挺让我意外的,他回学校之后,竟然组织了一帮人把那几个背叛潘扬他们的人渣给围了,本以为不可阻止的一场架,却被卓毅巧妙的搞成了学校给的记过处分,而且那几个人同时被罚操场楼道厕所“志愿”打扫三个月,他们都是大四的学生,下学期基本就要实习了,这三个月的志愿工作,辅导员直接跟毕业证挂钩了,他们想赖都赖不掉,如果学分不够,成绩再优秀也拿不到毕业证,在换句话说,学分拿不到本学年成绩作废,会晚毕业一年。这也算对他们的小小惩戒,如果志愿者的工作不及时搞完,他们实习都没有时间了。

    辅导员其实是很维护潘扬的,潘扬不到品学兼优,而且是大运会的奖牌选手,这不但是国家荣誉,更是人大的高等荣誉,是被载入校史的,这样的优等生,居然被那几个人渣抛弃了,当然人人欲诛之而后快,更何况潘扬以一己之身救了他们。

    这几个人渣没义气的抛弃潘扬的事儿,也不胫而走,我想是卓毅找人散播的,听说那几个人在高压舆论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活该吧,道德无法进行实质惩罚的时候,精神惩罚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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