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好被tam拉着跑了好长一段路,最后被他推进了一条小巷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低头一下子噙住了唇,带着酒味的灼热呼吸如同暴风雨侵袭般让她无处可逃。
    她有些被吓到,这个吻不同以往,以往他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温存地令人诧异,任谁想他那样性格的人,应该是喜欢激烈又火辣的,可偏偏他是相反的,每次都耐心又温柔,唯独这次他一改往常,猛烈地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吻开始发软,他的手便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拨弄,所到之处撩起一片火源,烫得她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在发疼,挣扎着要推开他,他一只手扣住了她两只手,压在墙壁上,埋头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吸允着她的芳香。
    他似乎格外喜欢亲她的脖子,之前他们做的时候,他也爱这样亲吻好久,将她弄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
    姜晚好咬牙切齿:“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他不理,手开始拽她的裤子。
    姜晚好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竟然还想继续!
    现在他们可是在公众场合,虽说小巷偏僻没什么人来,可两边的墙壁都是居民的后窗,她甚至可以听到屋内人家的说话声,他怎么敢这么放肆?!
    她挣扎得更激烈了,手脚并用,压低声音咆哮:“tam!tam!你放开我!你混蛋,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tam紧抓着她两只手,凑到她耳边轻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你信不信我喊人!”
    “你喊啊。”
    他半点不怕,手往她腰间一探,准确地在她敏感的腰眼上一捏,她本能地轻喘一声,他又笑了,得意又骄傲,像是看到她拼命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掌心,还只能在他的掌心受他摆弄的样子他十分满意。
    他蛮横地闯入,托着她的臀紧贴自己,她的脚几乎是半悬空的状态,手不知何时被他放开,可那时候她都已经忘记推开他,全凭本能地圈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半敞的胸口,像小猫一样低低轻轻的呻吟。
    小巷内灯光一截亮一截暗,他们在暗色中几近疯狂地交缠,而他们所靠着的那面墙,也传出一家三口的说笑声,里头的小孩吵着要吃豆腐花,里头的爸爸哄着孩子写完作业就买给他,里头的妈妈娇嗔着爸爸纵容孩子……近在咫尺的声音让姜晚好又紧张又害怕,身体和精神都把饱受折磨,双重刺激之下,她只觉得生不如死。
    tam看她脸白一阵红一阵,嘴角勾起,恶劣地加快速度,擦过她敏感的一点,她不受控制地惊呼起来,声音略高,惊动了屋内的小孩,他边嘟囔着是什么声音,边走了过来,那脚步其实很轻,但在此刻姜晚好的耳朵里,却成了震耳欲聋的警钟。
    可偏偏身上的人还不躲,她急得猛捶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呜咽,眼角的湿润和潮红为她平添妖媚,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最后几下沉重的撞击,释放在她的身体里,她脚趾迅速紧紧蜷缩,惊呼一声。
    两人都有些失神,姜晚好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细细碎碎的嘤咛溢出唇齿,无助无措得令人疼惜,tam低头温柔地亲吻她,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用衣服草草裹起她,在小孩推开窗之前将她抱出了巷子。
    姜晚好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半阖着眼睛,脸褪去潮红之后便是一片雪白,tam偶然低头,竟在她脸上看到了几分心如死灰的绝望色彩。
    tam家里那些狐朋狗友肯定还在,所以他没有再带她回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往另一个地方而去。
    a市到底不是他的想长久呆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有在这里买房子,聚会用的那栋公寓是顾东玦名下的,现在他带她来的别墅也是顾东玦名下的,这里很安静,但也很干净,看得出平时是有人清扫的。
    出租车一停下,姜晚好就挣开tam想自己下车,脚才着地便是一软,tam连忙从后面揽住她,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坏笑:“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
    说着,他将她横抱起来,按了密码开门,径直将她抱上了楼,放在洁白的大床上,他也在她身边躺下,却也没闲着,凑到她的脖子处亲吻舔舐,姜晚好又累又醉,半阖着眼睛看着他。
    “等你主动来找我可真不容易。”
    “姜晚好,你到底在倔什么?”
    “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不喜欢跟别人用同一样东西。”
    “我会帮你的,只要你听话……”
    他的话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一段一段传入姜晚好的耳朵里,她笑了,倏地伸手抓住他的手,两人四目相对,一人风流多情到近乎无情,一人妩媚性感到近乎冰冷,都是同样极端又矛盾的人,他们的性格何等相似,所以也都很了解对方,知道该怎么做最能让对方动容。
    她的手从他的手腕,移动到他的肘关节,再往上落在他的肩膀,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拽拉向自己,鼻尖相碰,距离暧昧又危险,她轻吐兰丝:“是不是,我陪你睡,你就帮我?”
    “是。”他眉梢戏谑地挑起,“反正你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与其跟别人,还不如跟我,起码我们不是第一次,还比较有经验,你还能舒服些。”
    她脸上闪过一丝羞耻之色,但很快就消失,又是一阵低笑:“这次是真的?”
    “当然。”
    “几次?多久?”
    tam顿时笑了,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的唇:“这可说不准。”
    他就爱她这个模样,排斥他,反感他,厌恶他,拒绝他,可又偏偏不得不隐忍他,靠近他,接受他,迎合他,就像一朵随风远行的蒲公英,控制不住自己飞行的方向,控制不了自己降落的地点,前路布满荆棘危机四伏,却仍旧非走不可。
    这种感觉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是体验不到的,这种感觉新鲜又刺激,他还没玩够,怎么能让她走?怎么能让别人碰?
    ……
    直到挥洒完彼此的浑身力气,两人才骤雨初歇,双双倒在床上,喘息都没力气。
    姜晚好只觉得浑身爬满了蚂蚁,酥酥麻麻,和心情一样,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想动了动,但身下一阵阵酸痛让她忍不住抽气,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起身,干脆作罢。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睡着,望着天花板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天翻鱼肚白,晨曦的光芒泼洒进室内,落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感觉到一点温度的姜晚好,才慢慢支着身体起来。
    她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tam也起来,抓住她的手拽到自己怀里,抱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吻着:“疼不疼?”
    姜晚好推开他,穿上最后一件衣服,轻笑说:“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她的态度让他不悦了,tam没再说话,去浴室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就下楼。
    姜晚好等他走后才进浴室,泡在水里好久好久,直到门被敲响,才慢吞吞地起身,用毛巾擦干身体,重新穿上满是酒味和异味的衣服,一打开门,顿时一愣。
    “小虾米?”
    站在她浴室门口的人不是tam,而是苏瑕。
    她就站在门外,脸上眼里满是担忧和关切,那真诚和熟稔的模样,让她鼻尖倏地一酸,坚持了许久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全部崩塌。
    从得知父亲被刑讯到现在,她除了被逼得情动无法控制地掉下眼泪外,都没有真正地想哭过。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已经明白眼泪是最廉价的抱怨,没有人会为它买单,所以她发誓不会再哭,可没想到,这个誓言在特定的人面前,那么容易就被破除。
    苏瑕看她这憔悴的面容,心一揪一揪的疼,无声地将她拥抱住。
    姜晚好闭上眼睛,脸埋在她的肩窝,靠了一会儿,苏瑕就感觉到肩膀湿润,正在舔舐着她的肌肤。
    人在难过的时候,任何安慰的话其实都不如一个简单的拥抱。
    好半响,姜晚好低头离开她怀抱,苏瑕假装没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故作轻松地笑道:“总算抱够了,我的脚都快酸死了。”
    “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那你也不要抱那么紧啊。”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
    “好吧,算我自作自受。”
    姜晚好破涕为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苏瑕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掉她的眼泪,另一只手始终紧握着她的手。
    她比她小几个月,她总是自称是姐姐,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顾她,如今终于轮到她将她护住。
    苏瑕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姜晚好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好。”
    苏瑕将她带下楼,tam还在客厅看电视,见她们要走,还笑眯眯地挥着手说:“嫂子再见。”
    姜晚好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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