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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来到戏园子,立刻有伙计将他们带去早已预留好的包厢,过不会儿,安公子便来了。

    “贵客莅临,有失远迎,失敬。”安公子对众人客气道。

    允灵见到安公子,目光盯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他内心有无波澜,但是安公子的脸一直是极少有表情的,三年前是,三年后更是。

    甚至,安公子的目光掠过允灵时,连目光都是毫无闪烁的。

    允灵心内暗暗叹口气,也是,自己辜负了他,难道还能期望着三年之后,他还会对自己念念不忘?

    呼濯见了安公子,表情到底有些悻悻然,他拐了别人的女人,此举实在不那么男人。

    夏沐瑶在一旁看着,倒是觉得有趣,她置身事外,倚在呼尔赫身边,看看安公子,看看呼濯,又看看允灵,这三人的微妙表情皆被她收入眼中,允灵对安公子仍有情,这一点她看出来了。

    呼尔赫低头看了看夏沐瑶,这小东西一脸的兴致盎然,果然是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夏沐瑶这才收回神,抬头看看呼尔赫,顽皮地笑了笑。

    打过招呼之后,安公子便离开了。

    四人在包厢里落座,允灵与呼濯都沉默不言,夏沐瑶也不言语,包厢里气氛有些凝重,呼尔赫也并不打算活跃气氛,他坐在坐位上,大手里握着瑶儿的小手,翻来覆去地捏着,玩得不亦乐乎,等着楼下的戏开场。

    呼濯则忍耐不住,喊来伙计,将自己桌上的清茶换成了酒,兀自喝了起来。

    这一晚的戏,看的分外安静。半个时辰之后,夏沐瑶已有些困顿,趴在呼尔赫的怀里昏昏欲睡。

    直到散场,大家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起身离开包厢,走出戏园子。

    ****

    待回到腾冲院,呼尔赫看着夏沐瑶睡着了,便离开了卧房。他要去楼台见安公子。

    朋友这回事,还真是难以说清楚,呼尔赫骁勇霸气,而安公子温润如玉,还偏这两人能聊得来,一见如故。

    今晚,安公子虽是面无波澜,但呼尔赫却知道他内心并非如此平静,自允灵离开,安公子再未有过别的女子,可见他心里放不下她。自己素日里有了烦心事便找安公子喝酒解闷,如今安公子遇到这等事,他自然也该前去陪他喝几杯。

    待呼尔赫赶到,安公子已经在楼台温好了酒,对着他淡淡一笑:“燕王果然是我的知心人。”

    呼尔赫也淡淡一笑,在安公子对面坐下,“彼此,彼此。”

    “时间真快,不知不觉,三年已经过去了。”安公子为呼尔赫斟了一杯酒,淡淡道。

    “再见旧人,自然诸多感概,看来公子你余情未了啊。”呼尔赫笑了笑。

    安公子无奈摇了摇头,“冒昧问一句,当初燕王见到王妃时,为何一眼便放不下了呢?”

    “哦,”呼尔赫开心地舒了一口气,而后陷入回忆中,“彼时我人在异邦,适逢夜晚,又喝了酒,本想寻个安静之处避开吵闹,却不料便见瑶儿在月色中轻盈而来,仿佛一直往我的心里走来,当即我便知,我一直等的人便是她。”

    回忆很美好,令呼尔赫整个人难得地柔软起来。

    安公子见了,不无羡慕道:“燕王与王妃姻缘深厚,是命中注定的。”

    “那你呢?当初为何会喜欢允灵?”呼尔赫难得有好奇心。

    安公子低头笑了笑,而后道:“起初见到灵儿,除了觉得她长相俏丽嗓音美妙之外,并无特别感触,后来有一日,黄昏时分,我独自在楼台静坐,灵儿手里捧了一束从郊外采回来的野花,笑着对我招手,落日余晖洒在她身上,极美,我在那一刻对她动了心。”

    呼尔赫点了点头,而后举起酒碗与安公子碰了一下。

    一碗饮尽,呼尔赫又道:“从前不觉得,自瑶儿到了我身边,我方知这带兵打仗可比应付女人容易的多了,一个瑶儿便能令我丢盔弃甲。”

    安公子听了这话,不由朗声笑了起来。而后道:“但即便王妃令您焦头烂额,您也舍不得放开她。”

    “那是自然,瑶儿对我来说,是命。”呼尔赫语气郑重。

    安公子点了点头,面上流露出羡慕之色,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度日,便不枉此生了。

    而后,二人相对默默饮酒,直到夜深。

    ****

    待回了府,呼尔赫以为瑶儿已经睡了,却不料她还在房间里走动。见到呼尔赫,便迎了上来,帮他褪了外衣,闻到他口中酒气,便道:“去哪儿喝酒了?”

    “和安公子喝了几杯,你呢,不是已经睡了么?”呼尔赫边回答便看了看瑶儿。

    “还不是你那堂兄,夜里来找你,见你不在也不肯走,我只得起了看他有何事。”夏沐瑶无奈道。

    “哦?”呼尔赫笑了笑,“堂兄他找我何事?”

    夏沐瑶叹了口气,“他说他想问你要个暖床的女人。”

    “哈哈,”呼尔赫笑道:“这大半夜的我去哪儿找暖床的女人给他,不然让洛离去服侍他罢。”

    “我已经帮你回绝他了,我说堂兄一路劳累,何不好生安歇一晚,待明日再让你安排也不迟,然后他应了,便回去歇息了。”夏沐瑶说完,嗔了呼尔赫一眼,“你这堂兄真是,他不是有允灵么?”

    “允灵在他身边三年了,只怕早已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呼尔赫褪了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

    夏沐瑶斜了呼尔赫一眼,小脸故意板了起来。

    “我是我,堂兄是堂兄,别瞎想。”呼尔赫见了,忙道。

    “谁知道呢?几十年后再说这话也不迟。”夏沐瑶哼了一声。

    “小东西,你要信我,我呼尔赫从不妄言。”呼尔赫说着,将夏沐瑶往怀里一抱,“夜深了,快睡吧。”

    夏沐瑶忍不住笑了,而后上了床,便趴在呼尔赫的身上,把自己满满地压在他身上,“再过些日子,我肚子大了,就不能这样趴着了,现在要多趴一会儿。”

    呼尔赫听了,笑笑,大手微微将夏沐瑶的腰托了托,“等你诞下孩儿,随你夜夜趴着。”

    夏沐瑶听了,低头在呼尔赫的嘴巴上亲了一下,而后从他身上下来,躺好,“睡了,好困。”

    呼尔赫笑笑,侧身将夏沐瑶搂在怀里,柔声回道:“睡吧瑶儿。”

    ****

    呼尔赫第二日从军营回来,便带着呼濯去了幽台。

    呼濯看了看那地方,除了地界稍偏僻,其余都还好,也便决定落脚在幽台了。

    “马上便是年关了,待出了十五,堂兄再搬过来,这段时间,正好着人将这里收拾妥当。”见呼濯相中了幽台,呼尔赫便道。

    呼濯便应了。

    回了府,得知呼濯意欲落脚在幽台,夏沐瑶愣了愣,对她来说,幽台是个不大开心的回忆,但她更好奇呼濯,原本只以为他是随便说说,未曾想真的要在燕城落脚了。

    “作为王爷,他不是有自己的封地和府邸吗?为何要在燕城落脚?”夏沐瑶淡淡道。

    “我那堂兄生性不羁,他很难在一处待得长久,在燕城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所以我才没让他破费购置宅子,让他先在幽台住着,哪天他厌了也就走了。”呼尔赫自然是了解呼濯的。

    “还有今晚暖床的女人呢?”夏沐瑶提醒道,“别大晚上的你堂兄又来了。”

    “让洛离去伺候他吧,若他喜欢,带在身边也好。”呼尔赫笑了笑,原本这事便不是什么大事。

    夏沐瑶听了,未觉不妥,于是便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看府里今日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这才想着年关就到了,不知从前府里过年可有什么规矩么?”

    “准备些散碎银子,留着给下人打赏,这些事原也不用你操心,管家会一手操办好送到腾冲院,下人给你拜年时,你分发给她们便可。至于护院,家丁这些,就由管家来分发。”呼尔赫看着夏沐瑶,“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这是你在我身边过的第一个年,又有身孕,双喜临门呢。”

    夏沐瑶认真想了想,但她着实什么都不缺,便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要的礼物。”

    “那,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当新年礼物,那一晚,我定让你乐不自禁。”呼尔赫便俯身对夏沐瑶轻声道。

    “去。”夏沐瑶小脸一窘,娇嗔道。

    呼尔赫便开怀笑了起来。

    ****

    夜里,洛离去了呼濯的寝院,允灵住到另外的院子。

    允灵并无特别悲伤,反正这个结局她老早就是知道的,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迟早都是凋零。

    在院子里独自寂寞的时候,允灵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安公子,若当日自己没有选择离开他,三年之后的他,对自己应该也会倦了吧?

    思及此,允灵叹了一声,苦笑了下。

    洛离见了呼濯,柔媚问安。呼濯打量了她一会儿,对她招了招手,洛离便款款走近呼濯,呼濯将她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嗯,是个美人儿,呼尔赫的眼光不差。”

    “奴家得以服侍王爷,三生有幸。”洛离软软偎进呼濯的怀里,娇声说道。

    呼濯听了,不由开怀一笑,而后将洛离束带一除,三下两下褪去外衫,压到床上,恣意抚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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